第174章 朝堂生變,皇子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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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傾應的敷衍:「許是不小心掉哪裡被陸世子撿到了吧。」

  事到如今,饒是陌無塵神經再大條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有轉折!

  柜子裡面滿滿當當放的都是沈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物事:沈傾放過的風箏,沈傾提過的貓形燈籠,沈傾第一次雕刻的小木劍……

  直到沈傾將同時繪有自己和陸晏的畫像找出來,陌無塵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他辛辛苦苦替陸晏遮掩了這麼久的白月光,竟然就是沈傾本人!

  陌無塵直接被氣笑了,一個明明白月光就是自己媳婦還偏偏要把過去的東西藏著掖著,一個大張旗鼓自己捉自己的奸,不得不說,你們兩口子玩的是真花啊!

  不過也只是氣怒了一瞬間,陌無塵便自己把自己哄好了,雖然白提心弔膽了這麼久,但他的愛情又保住了啊!

  只要沈傾同陸晏和和美美,就沒人能阻攔他到臨江樓追妻!

  這麼想來,陌無塵頓時又開心了。

  離澤有些詫異的瞥了陌無塵一眼,對陌無塵超絕的自我安慰能力表示十分震驚,就這還能笑得出來?

  粗略打量了一下櫃中物事之後,沈傾將柜子重新鎖好,不過復原卻是不可能的。

  重新將玉佩收回懷中,轉身就見陌無塵正一臉諂媚的看著自己,「表嫂,看在我也是做了一件好事的份上,您能不能幫我個忙?」

  沈傾直覺不是什麼好事,睨他一眼,「什麼?」

  陌無塵從懷裡將屬於陸晏的那塊半月形玉佩掏出來,誠懇祈求:「表嫂啊,你也知道我在表哥心中的地位沒你高,要是讓他知道我偷看了他的小秘密,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表嫂你看這樣如何?反正柜子你也看了,你就當我沒出現過,在表哥那裡給我打個圓場行不行?」

  沈傾將陌無塵手中玉佩接過,有些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到庫房裡取了那麼大一株人參,你覺得這事我能替你圓過去?」

  陌無塵當場石化,忘了這一茬了。

  沈傾滿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少年,自求多福吧。」

  離澤緊跟著拍了拍陌無塵的肩膀,「陌小公子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全盤告訴主子的。」

  陸晏這一覺昏睡的久,直到天色將暗的時候也沒有再醒過來。

  期間親自到外面採買回來的陸庭煜過來探望一次,見陸晏並沒有大礙,這才安心回院子了。

  因為身體本就虛弱不堪,又一下子失了兩小瓶鮮血,所以陸晏這一休養就是足足七八日,直到七月初的時候才基本痊癒。

  陸晏痊癒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沈傾到陌挽笙的院子找線索。

  多年無人踏足的小院纖塵不染,曾經的石榴樹幼苗已經長到房檐高,濃密的枝葉在太陽的照射下投下大片的陰影,窗前的大片月季花開的正艷,一個個迎著陽光的方向揚起高傲的頭顱。

  院中一切儘是一片繁榮之象,唯獨小院主人早就香消玉殞多年。

  陸晏眉眼凝了凝,才帶著沈傾走向寢房。

  門被打開,大片光線照進屋子,將屋中物事照的清清楚楚。

  屋中陳設和陸晏記憶中的沒有一絲變化,饒是多年過去,還是隱隱能聞見幾分湯藥的苦澀味兒。

  兩人在屋中物事上細細打量摸索了一遍,不過並沒有發現一點異常之處。

  從寢房出來後,沈傾又跟著陸晏到了琴室,屋中最中央擺著的是一把像被遺忘了多年的七弦琴,琴面之上雕刻的是一隻棲於梧桐木上的凰,栩栩如生。

  七弦琴一側,放著一支白玉簫,最底端的那隻雙眸含情的鳳格外引人注意。

  琴簫合奏,鳳凰相依,曾經繾綣和美的畫面,如今已經不復存在。

  陸晏臉色微凝,帶著沈傾走出琴室,去往琴室旁邊的小書房。

  小書房內布置簡潔,和陸晏的書房風格有些像,只不過,相比於陸晏書房的沉悶,陌挽笙小書房裡的色彩明顯更鮮活些。

  兩人在小書房內打量了一圈,最後在一個已經快要散架的兔子燈籠面前停了下來,宣紙圍成的兔身已經發黃,紅紅的兔眼也已經變得暗淡,但兩人依舊可以想像的到,年輕時候的陌挽笙是個怎樣活潑伶俐的姑娘,可就是這樣的姑娘,卻在病榻上纏綿了足足十年,最後痛苦而終。

  陸晏唇瓣緊抿,袖中手指已經下意識凝握成拳。


  感受到陸晏的異樣,沈傾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們先出去吧。」

  陸晏回神,點了點頭,直到走出院子許久,陸晏才倏然出聲:「皎皎,我的腦海中是有母妃的記憶的,她溫柔、愛笑,所以究竟是怎樣的苦衷,才能讓她做的這般決然呢?又是誰將她逼上絕路的呢?」

  聽著陸晏愈發低啞的聲音,沈傾抓住陸晏寬大衣袖之下的手指,柔聲安慰道:「阿晏,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我們會為你的母妃討回一個公道的。」

  陸晏輕應了一聲,聲音沉悶的令人心疼。

  沈傾沒再說話,只是愈發攥緊了他的手指。

  ……

  自那日陸晏和沈傾探查陌挽笙的院子無果之後,兩人便默契的接連好幾日都沒有再提起此事。

  沈傾知道,陸晏需要時間來想清楚這些事,所以沈傾也便在宜寧侯府安心繡制東西了。

  陸晏的生辰在七月初七的乞巧節,雖然沈傾提早小半個月就開始準備了,但總還是想再抓緊些。

  七月初六這一日,沈傾終於將自己想要繡制的東西悉數準備好,剛收好放在錦盒裡,沈奕安那邊就傳來了一個朝野震動的消息——

  前段日子親自到佪河一帶賑災的五皇子楚凌淵在回京途中遇刺了,隨行的侍衛全都命喪當場,楚凌淵下落不明,疑似掉落懸崖。

  得知此事,皇帝當場震怒,令戚屹川即刻出京尋找楚凌淵下落,同時下令讓大理寺嚴查此事,牽連者悉數下獄。

  一時間,朝堂中人心惶惶。

  沈傾不慌不忙為沈奕安斟了一杯茶,「對於此事,爹爹怎麼看?」

  沈奕安端起茶盞,稍稍沉吟了下,「五皇子為人謙和,又懂得收斂鋒芒,在朝堂中鮮少樹敵,若問誰會對他下手,又能對他下手的,無非也就那兩個。」

  沈傾輕抿了一口茶,應聲道:「確實,不過,無論是誰下的手,盛京的天,都要變了。」

  表面維和多年,皇子相殘的戲碼,到底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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