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你還記得自己是女生麼？
不管接應的小老弟在想什麼，顧嵐都已經「登記成功」，不對，應該叫做「登機成功」，光形成的樓梯走到盡頭，是一個極具科幻風格的大廳。
大廳外面站著兩個機械保安，接著一個渾身裹在白色防護服下的不知道男人還是女人的傢伙抬起手要給閻霄一個擁抱，閻霄冷漠地擺擺手拒絕了。
閻霄扭過頭對顧嵐解釋道，「安全部的，袁保，負責接收從實驗室內帶出來的人類。」
聽到閻霄的介紹，裹在防護服下的男人對顧嵐伸出手，顧嵐抬起沾滿黏液的手，袁保瞬間就將自己的手給收回去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漠。
「你手上是什麼？首領，我需要先帶他去進行消毒。」
對方說的話其實也沒啥毛病，起碼顧嵐沒啥感覺，到了陌生的地方，消個毒也沒有什麼，閻霄卻比顧嵐這個「當事人」反應還大，閻霄的眼神陡然冷了下來。
「她是顧嵐。」
閻霄這麼說，袁保點點頭，防護服擋著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神，他的話語很平靜，平靜到冷漠，袁保說道。
「我知道他是顧嵐。顧嵐也是從實驗室里出來的，從實驗室內出來的每個人都要消毒，首領，這不是你一個人說話的一言堂，每個人都要被平等的對待。」
「所以，不管他是什麼嵐還是什麼蘭，他都要去消毒。」
閻霄的眉心幾乎蹙成一個「川」字，顧嵐倒是笑了，「該消毒就消毒，走吧，帶我去消毒。」
這個地方和雲哲的夢境還是有點像的，不過那個時候顧嵐就走後門，現在她還是得正常體驗一下真實生活的，畢竟，她也不想讓閻霄難做。
作為首領應該有首領的擔當吧，這裡又不是霸道總裁小說。
顧嵐對閻霄和袁保說完，袁保冷漠地點了點頭，「你們旁邊的兩個人，也跟我來。」
閻霄卻再次按住了顧嵐的肩膀，閻霄深邃的雙眸直視著裹在防護服里的袁保，他的聲音比袁保更低沉，「顧嵐一直是特殊的，她進去時是我特批，所以，她回來，也是我親自接待。」
「這件事和其他人無關，顧嵐一直是特例。還有另外兩個，他們的身體都是特殊定製的，並非是他們曾經的身體，所以現在要做的是先去研究所，排查一下他們身體的排異程度。」
「特殊通道已經準備好了，你先離開。」
閻霄態度如此強硬，讓顧嵐感覺到這個「消毒」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袁保似乎也料到了閻霄的態度，他的聲音仍舊冷漠，「首領，顧嵐一直是特例。他不光是您的特例，貌似，也是那群怪物的特例。顧嵐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是不是人，我想，您也需要給全人類一個答覆。」
「在這種情況下，您的個人感情肯定是要屈服於集體利益，也服務於集體利益的。」
等等，其他家族的阻攔。
顧嵐突然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設計雲哲夢境的智腦如果曾經生活在這個真實的世界的話，那智腦的創造的世界會不會是對這個世界的一個映射？
比如，這個攔路的元寶，和在夢境裡攔截她的陸家二少爺表現出來的東西幾乎一模一樣，顧嵐忍不住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袁保。
雲哲明白主人在想什麼。
「智腦雲哲」確實想要在實驗的夢境裡創造一個新的世界，而每一個堪稱「強大」的人所做的事情肯定不止一個目的，雲哲發現主人明白了「智腦雲哲」創造那個夢境，並且帶著主人去夢境的意義之後，他的唇角不由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主人，了解他。
主人和他，心連心。
這種感覺讓雲哲的內心仿佛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充滿了……哦，電池滿電了。
雲哲的眼神讓顧嵐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而那邊閻霄已經強硬地帶著她和花胤、雲哲往裡面走，這個地方不是普通民眾回來的地方，這裡可以說是「隔離區」。
每個在這裡的人類都穿著防護服，防護服讓他們的眼神藏在衣服內，他們想要攔住閻霄，但是閻霄冷著一張臉，他首領的身份使得沒有人敢繼續強硬地阻止他。
袁保嘆了口氣，看著閻霄的背影大聲說。
「我希望，您不要後悔。您和怪物們聯合的消息，現在已經在人類之中傳播，開始引起恐慌，我希望您有空可以解釋這件事。要知道，我們人類和那群怪物們，不共戴天！」
閻霄頭也沒有回，他冷漠地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不用大聲喊也可以傳播很遠，他的聲音落在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我也希望你注意自己的立場。你做的事情，你們所做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閻霄死死牽著顧嵐的手，他的表情很嚴肅，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顧嵐有很多話想要再問問，不過看到閻霄此時慎重的神色，她覺得還是暫時不用問了，等到一會兒再說也不遲，顧嵐倒是不知道，閻霄之所以表情如此嚴肅，完全是因為——
顧嵐的手軟軟的。
顧嵐很少有這麼「乖巧」的時候，閻霄牽著顧嵐的手往前走，恨不得這條路一直沒有盡頭，就這麼感受著手掌內的柔軟……顧嵐每天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但是這個小巧的骨頭軟軟的手，確實是個女孩子……
「閻霄，牽著顧嵐走是不是恨不得走到世界盡頭？」
閻霄走著走著就出了神，花胤突然出聲，閻霄愣了一下，下意識剛要說「嗯」，還好他的理性更快地掌握了大腦，他隱藏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蹙起眉頭對花胤說。
「年輕人不要滿腦子情情愛愛。現在世界動盪，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嵐覺得閻霄說的有道理。
花胤勾著殷紅的唇冷笑，「顧嵐不要相信他，我是男人，比你更懂男人。口是心非，見色起意，心不在焉，這就是閻霄。他絕對圖謀不軌。」
花胤抱著滴著黏液的衣服，他也在左右打量這個他沒有見過的像是科幻未來電影裡的場景，同時他更沒有忘記好好打量閻霄，就閻霄那點小動作小表情花胤早就看在眼裡。
雲哲當然也看在了眼裡，他的數據已經自動分析出——
「主人，閻霄剛才在發情。」
閻霄麥色的冷厲的臉瞬間紅了。
「什麼叫做發情？」
閻霄：……
閻霄覺得，顧嵐說的……貌似還有那麼一點道理。
接應的小老弟也被閻霄接了過來，畢竟如果留在門口只會受到刁難，不過接應的小老弟也被閻霄和顧嵐還有其他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搞混亂了。
四個男人……
住一個屋……
大半夜擼啊擼還缺一個人，他這麼廢物可以當輔助，不然做個上單孤兒也不錯……
接應的小老弟很識時務者的選擇了沉默，閻霄熟門熟路地帶著顧嵐開著磁懸浮跑車，載著五個人一路飛奔在這座極具現代風格的城市內。
這輛跑車是癟癟的，車內的人工智障被閻霄人為手動關閉，雲哲四下看看，閻霄對雲哲講。
「想玩一會給你玩。」
雲哲搖搖頭，盯著閻霄面前盯著主控板看了一會，叫閻霄開機，再叫輸入幾個系統命令，他想要查看一下系統代碼。
閻霄開車沒空，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顧嵐就全程完成了雲哲的所有安排。
雲哲看著一行一行的代碼，他探過身子抬起手觸碰著虛擬顯示屏，在裡面輸入了一大堆顧嵐看著就腦殼痛的字母之後，他對顧嵐和閻霄講解道。
「安全系統還是我離開時的等級，系統並沒有升級，而且，閻霄你的車內系統裡面有大量的監控命令，看來這裡很多人並不放心你。你關閉沒有用。」
「不過，現在可以了，我輸入了反偵察的命令。我們很快就能夠聽到有趣的東西了。」
「我比較懷舊。據說這種舊時代的東西更安全。數據時代但凡能夠連通網絡和數據的東西，都不安全。」
顧嵐深以為然。
她沒有這個時代的記憶，但是她最清楚的還是他們那個時代就有人在酒店放攝像頭偷拍情侶開房，甚至在女廁所放攝像頭等等……
這個世界一如既往的變態。
車輛磁懸浮的車車速非常快，顧嵐隔著車窗玻璃能看到窗外的景象飛快地從眼底滑過，成為了一條又一條彩色的線，而磁懸浮車前的減速玻璃內能夠看到他們周圍是一棟一棟亮著霓虹燈的高樓。
這裡有商城、有飯店、甚至有超大的酒吧、還能看到大半夜有人在商場前面跳廣場舞，城市內最大的一個顯示屏上正播放著幾個男明星扭動的畫面，其中有一個長得很像花胤。
顧嵐看看大顯示屏里的人，又扭過頭看看花胤，她低聲問閻霄。
「你們進去的時間是多久前？」
閻霄回答道，「三年前。」
「三年啊……那就不是兒子了。花胤，那是你弟弟？」，顧嵐看向大屏幕內的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
正好那個男人也正在做一個頂胯扭頭的動作，長長的復古黑髮隨著他的動作甩出一道弧形，少年殷紅的唇仿佛被鮮血狠狠的親吻吮吸過，像是怒放的玫瑰一般飽滿多汁，而他蒼白的臉色配合著紅唇美的驚心動魄，像是畫裡的人一樣。
花胤的臉色陰森下來，他抿了抿紅唇，「不是。」
窗外的景象一閃而過，那個大屏幕不見了，接應的小老弟注意到花胤陰冷的臉色，他低聲解釋道。
「花胤你別生氣，那是我們主城的星星偶像，組合叫做希望。他就是按照你的樣子整容的，大家太想你了，所以很希望能有一個新的你出現。」
顧嵐覺得很荒謬，「所以，他們就『創造了』舊的偶像？新的時代應該產生新的信仰才對啊。」
閻霄聽到這裡，沉默了一下之後，才對顧嵐說。
「這裡可能比你想像的要糟糕一點。看，到處是繁華盛世，有人深夜蹦迪，有人在實驗室里哀嚎……黑市里，死去人的骸骨，炒到了天價。」
「我打擊了很久，鐵血政策受到了人們的反對。很多人，只想活在夢裡……醉生夢死的活著，只要自己活著就行，人類共同的命運，對他們而言就是個屁。」
閻霄很少說髒話，但是當從磁懸浮車外照射進來的霓虹燈的冷光落在他的臉上時，顧嵐也說不清楚閻霄唇角勾起的弧度，到底是自嘲還是無奈，或者，兩者皆有。
顧嵐也知道了，如果這個世界很畸形，那閻霄想要改變這個現狀的話，他可能會去藉助一些外力，所以，他們444宿舍看似是被「命運」選擇，實際上，這都是閻霄和景雲奎計劃好的。
雲哲和花胤都是人才，嗯，她更是人才，所以，他們才會出現在那裡，為了共同的理想而努力吧。
顧嵐想著，眯起了眸子，她笑眯眯的樣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顧嵐也看著窗外的光，她也學著閻霄的模樣勾起唇角，她壓低聲音湊到閻霄耳邊問。
「喂，這個時代太糟糕了，所以，你該不會是聯合景雲奎他們那群怪物，把這裡的蛀蟲殺死吧？與虎謀皮，不如……也去玩樂。我能去蹦迪麼？我當年可是迪廳小王子啊。」
閻霄側目看了顧嵐一眼，他略微沉默之後才很小聲對顧嵐說。
「好，不過你要先休息。接下來還有很多對你的檢查，顧嵐，你的信息是男，但是實際上你是個女人，這是我不願意你接受檢查的原因。在這裡，任何欺騙都會被定成罪。」
「尤其是，很多人會因為我針對你。」
聽到這裡，顧嵐眨眨眼睛，「啊，這樣啊……那你們這裡有做變性的醫生麼？時間不早了，還能進行手術不？」
閻霄：……
顧嵐，不愧是你。
大廳外面站著兩個機械保安，接著一個渾身裹在白色防護服下的不知道男人還是女人的傢伙抬起手要給閻霄一個擁抱，閻霄冷漠地擺擺手拒絕了。
閻霄扭過頭對顧嵐解釋道，「安全部的，袁保，負責接收從實驗室內帶出來的人類。」
聽到閻霄的介紹，裹在防護服下的男人對顧嵐伸出手，顧嵐抬起沾滿黏液的手，袁保瞬間就將自己的手給收回去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漠。
「你手上是什麼？首領，我需要先帶他去進行消毒。」
對方說的話其實也沒啥毛病，起碼顧嵐沒啥感覺，到了陌生的地方，消個毒也沒有什麼，閻霄卻比顧嵐這個「當事人」反應還大，閻霄的眼神陡然冷了下來。
「她是顧嵐。」
閻霄這麼說，袁保點點頭，防護服擋著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神，他的話語很平靜，平靜到冷漠，袁保說道。
「我知道他是顧嵐。顧嵐也是從實驗室里出來的，從實驗室內出來的每個人都要消毒，首領，這不是你一個人說話的一言堂，每個人都要被平等的對待。」
「所以，不管他是什麼嵐還是什麼蘭，他都要去消毒。」
閻霄的眉心幾乎蹙成一個「川」字，顧嵐倒是笑了，「該消毒就消毒，走吧，帶我去消毒。」
這個地方和雲哲的夢境還是有點像的，不過那個時候顧嵐就走後門，現在她還是得正常體驗一下真實生活的，畢竟，她也不想讓閻霄難做。
作為首領應該有首領的擔當吧，這裡又不是霸道總裁小說。
顧嵐對閻霄和袁保說完，袁保冷漠地點了點頭，「你們旁邊的兩個人，也跟我來。」
閻霄卻再次按住了顧嵐的肩膀，閻霄深邃的雙眸直視著裹在防護服里的袁保，他的聲音比袁保更低沉，「顧嵐一直是特殊的，她進去時是我特批，所以，她回來，也是我親自接待。」
「這件事和其他人無關，顧嵐一直是特例。還有另外兩個，他們的身體都是特殊定製的，並非是他們曾經的身體，所以現在要做的是先去研究所，排查一下他們身體的排異程度。」
「特殊通道已經準備好了，你先離開。」
閻霄態度如此強硬，讓顧嵐感覺到這個「消毒」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袁保似乎也料到了閻霄的態度，他的聲音仍舊冷漠，「首領，顧嵐一直是特例。他不光是您的特例，貌似，也是那群怪物的特例。顧嵐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是不是人，我想，您也需要給全人類一個答覆。」
「在這種情況下，您的個人感情肯定是要屈服於集體利益，也服務於集體利益的。」
等等，其他家族的阻攔。
顧嵐突然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設計雲哲夢境的智腦如果曾經生活在這個真實的世界的話，那智腦的創造的世界會不會是對這個世界的一個映射？
比如，這個攔路的元寶，和在夢境裡攔截她的陸家二少爺表現出來的東西幾乎一模一樣，顧嵐忍不住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袁保。
雲哲明白主人在想什麼。
「智腦雲哲」確實想要在實驗的夢境裡創造一個新的世界，而每一個堪稱「強大」的人所做的事情肯定不止一個目的，雲哲發現主人明白了「智腦雲哲」創造那個夢境，並且帶著主人去夢境的意義之後，他的唇角不由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主人，了解他。
主人和他，心連心。
這種感覺讓雲哲的內心仿佛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充滿了……哦，電池滿電了。
雲哲的眼神讓顧嵐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而那邊閻霄已經強硬地帶著她和花胤、雲哲往裡面走，這個地方不是普通民眾回來的地方，這裡可以說是「隔離區」。
每個在這裡的人類都穿著防護服，防護服讓他們的眼神藏在衣服內，他們想要攔住閻霄，但是閻霄冷著一張臉，他首領的身份使得沒有人敢繼續強硬地阻止他。
袁保嘆了口氣，看著閻霄的背影大聲說。
「我希望，您不要後悔。您和怪物們聯合的消息，現在已經在人類之中傳播，開始引起恐慌，我希望您有空可以解釋這件事。要知道，我們人類和那群怪物們，不共戴天！」
閻霄頭也沒有回，他冷漠地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不用大聲喊也可以傳播很遠，他的聲音落在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我也希望你注意自己的立場。你做的事情，你們所做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閻霄死死牽著顧嵐的手，他的表情很嚴肅，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顧嵐有很多話想要再問問，不過看到閻霄此時慎重的神色，她覺得還是暫時不用問了，等到一會兒再說也不遲，顧嵐倒是不知道，閻霄之所以表情如此嚴肅，完全是因為——
顧嵐的手軟軟的。
顧嵐很少有這麼「乖巧」的時候，閻霄牽著顧嵐的手往前走，恨不得這條路一直沒有盡頭，就這麼感受著手掌內的柔軟……顧嵐每天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但是這個小巧的骨頭軟軟的手，確實是個女孩子……
「閻霄，牽著顧嵐走是不是恨不得走到世界盡頭？」
閻霄走著走著就出了神，花胤突然出聲，閻霄愣了一下，下意識剛要說「嗯」，還好他的理性更快地掌握了大腦，他隱藏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蹙起眉頭對花胤說。
「年輕人不要滿腦子情情愛愛。現在世界動盪，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嵐覺得閻霄說的有道理。
花胤勾著殷紅的唇冷笑，「顧嵐不要相信他，我是男人，比你更懂男人。口是心非，見色起意，心不在焉，這就是閻霄。他絕對圖謀不軌。」
花胤抱著滴著黏液的衣服，他也在左右打量這個他沒有見過的像是科幻未來電影裡的場景，同時他更沒有忘記好好打量閻霄，就閻霄那點小動作小表情花胤早就看在眼裡。
雲哲當然也看在了眼裡，他的數據已經自動分析出——
「主人，閻霄剛才在發情。」
閻霄麥色的冷厲的臉瞬間紅了。
「什麼叫做發情？」
閻霄：……
閻霄覺得，顧嵐說的……貌似還有那麼一點道理。
接應的小老弟也被閻霄接了過來，畢竟如果留在門口只會受到刁難，不過接應的小老弟也被閻霄和顧嵐還有其他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搞混亂了。
四個男人……
住一個屋……
大半夜擼啊擼還缺一個人，他這麼廢物可以當輔助，不然做個上單孤兒也不錯……
接應的小老弟很識時務者的選擇了沉默，閻霄熟門熟路地帶著顧嵐開著磁懸浮跑車，載著五個人一路飛奔在這座極具現代風格的城市內。
這輛跑車是癟癟的，車內的人工智障被閻霄人為手動關閉，雲哲四下看看，閻霄對雲哲講。
「想玩一會給你玩。」
雲哲搖搖頭，盯著閻霄面前盯著主控板看了一會，叫閻霄開機，再叫輸入幾個系統命令，他想要查看一下系統代碼。
閻霄開車沒空，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顧嵐就全程完成了雲哲的所有安排。
雲哲看著一行一行的代碼，他探過身子抬起手觸碰著虛擬顯示屏，在裡面輸入了一大堆顧嵐看著就腦殼痛的字母之後，他對顧嵐和閻霄講解道。
「安全系統還是我離開時的等級，系統並沒有升級，而且，閻霄你的車內系統裡面有大量的監控命令，看來這裡很多人並不放心你。你關閉沒有用。」
「不過，現在可以了，我輸入了反偵察的命令。我們很快就能夠聽到有趣的東西了。」
「我比較懷舊。據說這種舊時代的東西更安全。數據時代但凡能夠連通網絡和數據的東西，都不安全。」
顧嵐深以為然。
她沒有這個時代的記憶，但是她最清楚的還是他們那個時代就有人在酒店放攝像頭偷拍情侶開房，甚至在女廁所放攝像頭等等……
這個世界一如既往的變態。
車輛磁懸浮的車車速非常快，顧嵐隔著車窗玻璃能看到窗外的景象飛快地從眼底滑過，成為了一條又一條彩色的線，而磁懸浮車前的減速玻璃內能夠看到他們周圍是一棟一棟亮著霓虹燈的高樓。
這裡有商城、有飯店、甚至有超大的酒吧、還能看到大半夜有人在商場前面跳廣場舞，城市內最大的一個顯示屏上正播放著幾個男明星扭動的畫面，其中有一個長得很像花胤。
顧嵐看看大顯示屏里的人，又扭過頭看看花胤，她低聲問閻霄。
「你們進去的時間是多久前？」
閻霄回答道，「三年前。」
「三年啊……那就不是兒子了。花胤，那是你弟弟？」，顧嵐看向大屏幕內的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
正好那個男人也正在做一個頂胯扭頭的動作，長長的復古黑髮隨著他的動作甩出一道弧形，少年殷紅的唇仿佛被鮮血狠狠的親吻吮吸過，像是怒放的玫瑰一般飽滿多汁，而他蒼白的臉色配合著紅唇美的驚心動魄，像是畫裡的人一樣。
花胤的臉色陰森下來，他抿了抿紅唇，「不是。」
窗外的景象一閃而過，那個大屏幕不見了，接應的小老弟注意到花胤陰冷的臉色，他低聲解釋道。
「花胤你別生氣，那是我們主城的星星偶像，組合叫做希望。他就是按照你的樣子整容的，大家太想你了，所以很希望能有一個新的你出現。」
顧嵐覺得很荒謬，「所以，他們就『創造了』舊的偶像？新的時代應該產生新的信仰才對啊。」
閻霄聽到這裡，沉默了一下之後，才對顧嵐說。
「這裡可能比你想像的要糟糕一點。看，到處是繁華盛世，有人深夜蹦迪，有人在實驗室里哀嚎……黑市里，死去人的骸骨，炒到了天價。」
「我打擊了很久，鐵血政策受到了人們的反對。很多人，只想活在夢裡……醉生夢死的活著，只要自己活著就行，人類共同的命運，對他們而言就是個屁。」
閻霄很少說髒話，但是當從磁懸浮車外照射進來的霓虹燈的冷光落在他的臉上時，顧嵐也說不清楚閻霄唇角勾起的弧度，到底是自嘲還是無奈，或者，兩者皆有。
顧嵐也知道了，如果這個世界很畸形，那閻霄想要改變這個現狀的話，他可能會去藉助一些外力，所以，他們444宿舍看似是被「命運」選擇，實際上，這都是閻霄和景雲奎計劃好的。
雲哲和花胤都是人才，嗯，她更是人才，所以，他們才會出現在那裡，為了共同的理想而努力吧。
顧嵐想著，眯起了眸子，她笑眯眯的樣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顧嵐也看著窗外的光，她也學著閻霄的模樣勾起唇角，她壓低聲音湊到閻霄耳邊問。
「喂，這個時代太糟糕了，所以，你該不會是聯合景雲奎他們那群怪物，把這裡的蛀蟲殺死吧？與虎謀皮，不如……也去玩樂。我能去蹦迪麼？我當年可是迪廳小王子啊。」
閻霄側目看了顧嵐一眼，他略微沉默之後才很小聲對顧嵐說。
「好，不過你要先休息。接下來還有很多對你的檢查，顧嵐，你的信息是男，但是實際上你是個女人，這是我不願意你接受檢查的原因。在這裡，任何欺騙都會被定成罪。」
「尤其是，很多人會因為我針對你。」
聽到這裡，顧嵐眨眨眼睛，「啊，這樣啊……那你們這裡有做變性的醫生麼？時間不早了，還能進行手術不？」
閻霄：……
顧嵐，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