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這個世界，貌似有那麼一點意思。
顧嵐拖著下巴，看看花胤，又看看那個對花胤冒星星眼的接應他們的男人，顧嵐情不自禁地說。
「小老弟，你們這裡的審美挺獨特啊。今年陰間審美盛行？」
花胤的顏值那是相當能打，只是他個人特點太重，看起來不是那麼「陽光」，對於顧嵐這種鋼鐵直女來說，她看人哪裡能看出好看不好看，她只能看出好玩不好玩。
花胤對於顧嵐的話表示了贊同，「我不喜歡有人覺得我好看，只要顧嵐你覺得的我好看就行。顧嵐，我好看麼？」
顧嵐摸了摸鼻子。
「這個，我孰與城北徐公美？這種問題，看看《鄒忌諷齊王納諫》吧，這裡面對美有一種別樣的解釋，還很有教育意義，更有考試意義。」
花胤殷紅的唇勾起，他的眸子水汽氤氳，一個眼神就勾人心腸，白皙的臉龐輪廓都是唯美的，美的極其具有侵略性，讓過來接應的小老弟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花胤的顏值還是這麼……亂殺啊。
顧嵐此時拋出一個問題，「他就叫花胤？」
接應的人愣了一下，隨後他看向顧嵐，目光剛對上顧嵐的目光就感覺到了顧嵐身後三道灼灼的目光所以他又趕忙將視線移開，小心翼翼地說。
「喳，回顧大爺，就叫花胤。」
顧嵐眨眨眼睛，「是他叫花胤，不是我叫花胤？」
劇情可不是這樣的啊，劇情是她叫花胤，所以花胤才叫花胤的。
顧嵐沒搞明白，而接應的小老弟也被顧嵐搞暈了，他悄悄抬起頭看看顧嵐，還想說什麼，閻霄冷聲說。
「怎麼，看到顧嵐走不動路了？我們現在是要回去！你在這裡是來接應我們，不是來犯花痴的！」
接應的小老弟有點委屈。
他怎麼敢盯著顧嵐犯花痴，那不得被顧嵐的迷妹們給撕了啊，他是對花胤犯花痴……哦，花胤手裡拿著的那個是什麼？
接應的小老弟貌似性向不太直，他對花胤獻殷勤。
「首領，我懂，我都懂，我這就帶您離開，對了花胤，你手裡東西那麼沉，我幫你拿吧？」
花胤對接應的小老弟說，「你確定~？」
花胤的聲音透著一種迷離感，明明是在他們面前響起的聲音，聽起來卻好像空靈的來自遠方，如果不是知道花胤的性格，看到花胤估計會以為他是花妖。
接應的小老弟瘋狂點頭，「嗯！我想幫您！」
花胤笑著說，「那好吧，你把你衣服脫了。」
接應的小老弟臉色瞬間就紅了，扭扭捏捏地站立在原地，抓著自己的衣角扭動著屁股，害羞地說。
「這……這不太好吧，這裡還有人——首領，首領你輕點！」
閻霄把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直接丟到了三輪車的座位上。
接應的小老弟屁股可能卡在某些位置，座位又重重地接觸到了他不可描述的位置，所以他疼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手捂著雙腿之間身體蜷縮成了蝦米。
閻霄深吸一口氣，臉陰沉地能夠滴水，「花胤手裡拿著的是鲶魚人的腦子，下次再這樣，就把你腦子切下來交給他！還不快走！」
花胤笑了，不忘陰陽兩句。
「這人類都面臨大危機了，還不忘記整一些有趣的東西，果然是教的好啊，閻~首~領~怕不是某些生活很豐富吧，別把其他人帶壞了。」
閻霄冷笑一聲，「管好你自己就行。」
花胤和閻霄針鋒相對，顧嵐在旁邊看戲，一邊看一邊想著——
打起來，打起來。
顧嵐心軟了，她戳了戳雲哲軟嫩嫩的白皙的臉，笑著說。
「沒有啊，你一直在保護我，你做的很棒了。」
雲哲語氣低落，「主人是真的這麼想的麼，雲哲還是很沒用……」
顧嵐說，「沒有，我是認真的。雲哲很棒啊，不要這麼說。」
雲哲悄悄抬起頭，露出一個雲破月開燦爛可愛的笑容，「這樣就好了，雲哲會努力變強，好好保護——」
保護主人！
雲哲沒說完，閻霄和花胤一人抓著雲哲一隻胳膊，把這個「在世白蓮」丟進了三輪車的車斗里，閻霄和花胤的表情都很微妙，花胤笑道。
「雲哲還真可愛，小喬會努力變強~雲哲也會努力變強哦~是吧~還挺會。」
雲哲沒作聲，抿著唇坐在車斗上看顧嵐，對顧嵐伸出手。
「主人，我拉你上來。」
閻霄和花胤都被雲哲茶的想打人，而顧嵐嘛……事實證明直女還挺吃綠茶，她覺得雲哲挺可愛，她直接跳到車斗上，順手揉了揉雲哲的腦袋。
「不用，我自己能行。閻霄和花胤，你們上來不？」
閻霄和花胤也坐了上來，接應小哥面帶紅光地用力騎著三輪車，帶著幾位大佬向人類聚集地前去。
一路上有些顛簸，幾個帥哥坐在三輪車的車斗里，一個個面色微妙。
花胤把玩著手裡的「鲶魚怪」的腦子，聲音帶著詭異的興奮。
「這不是有現成的能騎的？」
雲哲認真地說。「主人騎馬不安全，騎我吧。」
花胤：……
花胤放下了腦子，他想把雲哲的腦子切了。
閻霄：……
閻霄也沉默，他看著雲哲，很懷疑雲哲的資料庫里加載了黃色的數據。
雲哲是怎麼用一張最天真的臉，說出這樣奇奇怪怪的話的？
顧嵐倒是還認真考慮了，「怎麼騎你？和踩高蹺似的。我不是那種人，閻霄認真點，這裡到底咋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反正在這車上無聊，一邊兜風一邊聊天，也不錯。」
花胤聽到這裡，把玩著手裡流著黏液的腦子，感嘆道。
「也是，顧嵐你看，這個腦子竟然這么小，不過圓圓的，和普通的鲶魚不一樣，你摸一摸……」
閻霄趕快打斷花胤的話，但是顧嵐還是摸了這個腦子，這個畫面看的閻霄這個「正常人」腦殼突突跳。
於是，大佬們坐著三輪車，顧嵐和花胤玩著腦子，雲哲茶里茶氣地跟在顧嵐身邊幫顧嵐擦手，閻霄一個人和參加午夜茶會似的講故事。
「戰車，我們是有的，坦克，我們也是有的，戰機，我們也是有的。」
閻霄：T-T#
閻霄沒有理接應的小哥，繼續說，「事情還要從很久之前說起……當時地球到了崩潰邊緣，崩潰的原因不是末日片常見的外來物種入侵，也不是隕石撞擊地球，而是地球資源枯竭。」
「過度開墾讓水土流失，過度捕殺動物導致生態系統失衡，過度排放廢氣等等破壞臭氧層，還有各種科技的發展導致人類畸形……」
「人類先活不下去了。」
「所以，出現了第一批移民者。移民者是全世界各地的有錢人，他們早就發現了地球資源即將枯竭，但是他們沒有絲毫克制的意思，他們主導繼續破壞資源給他們創造巨額財富。」
「同時，他們早就在暗地裡展開星際移民計劃，開始的移民目標是月球和火星，他們花了很多年在月球和火星上建造人類基地，靠從地球上掠奪的資源去其他星球上建造新的生存空間。」
「華夏比較特殊，華夏沒有參與這項活動而在努力地改造環境，所以在地球資源嚴重枯竭之後，華夏成了地球上唯一的平民避難所。剩下有些錢的人在用自己畢生資產換一張去外太空求生的門票。」
閻霄說的有點慢，顧嵐一邊玩著腦子一邊趁著閻霄停頓了一會的功夫問道。
「這是真實的生活還是夢境？我現在像是活在盜夢空間裡，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了。」
顧嵐也確實搞暈了。
不停地生活在夢境裡，貌似會喪失對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識別能力。
閻霄看著顧嵐一眼，他的眼神很平靜很坦承，「對，這裡就是現實世界，是夢境的來源。關於你們過來的身體的事情，我必須要解釋一下。你們本來都在參與實驗，這個實驗雲哲應該告訴你的。」
閻霄突然來茶了一下，花胤揚起眉梢，很想看閻霄把雲哲那層茶里茶氣的皮剝下來。
雲哲眨眨眼睛，「我沒有告訴主人，因為在夢境裡不安全。閻霄你都知道，那你都告訴主人吧，我沒有告訴主人也是因為我的資料不全，我怕告錯主人，影響主人的判斷。」
閻霄蹙了蹙眉，他看了雲哲一眼，雲哲表情真摯，「拜託你了，幫我告訴主人吧。」
花胤被逗笑了，他期待什麼呢？就閻霄這個嘴，還能說的過雲哲，看來，還是得他來啊。
閻霄暫時不管雲哲，繼續對顧嵐說。
「你們的身體都在參加實驗。這個實驗，是我們和那群怪物一起聯合做的……裡面有人類，也有各種各樣的怪物。看到的人皮怪，很多是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
「當然，也有一些人皮怪，是披著人皮的人。那裡什麼都有，每個人活在不同的劇本里，劇本的根基……是人類的大腦。人類富有的創造力和想像力是其他物種沒有的，所以它們想利用人類做夢。」
「人類的屍體使用完之後……」
閻霄狠狠地蹙起了頭，這時，接應他們的小老弟開口了。
「首領，你也別太自責。火藥發明的時候開始也沒想到會被用於戰爭帶來大批死亡，你盡力了……是我們內訌的太厲害……」
這裡發生了很多事，閻霄暫時沒有花時間去繼續解釋，他現在要打消顧嵐的疑慮，他對顧嵐繼續說道。
「戰爭的事情一會再和你說。花胤是第一批進入實驗系統的人，雲哲是第二批，顧嵐是第三批，而我和景雲奎是最後進去的。顧嵐你很好奇胥煥聞去了哪裡吧？」
「我們能來到這裡，說明我們都是活著的人，起碼曾經活過。顧嵐的身體、雲哲的身體和花胤的身體景雲奎都已經準備好，當時放在了宴會大廳內，所以你們才會在那裡醒來。」
「這也是我和景雲奎的約定，我們代表著兩個不同的種族，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協議，就是在夢境裡共存，在生活里也暫時不要互相侵略。」
「這個我也後面再具體說。」
閻霄好像很趕時間一樣，他略過了很多事情之後，直接回答胥煥聞的問題。
「胥煥聞是夢境內產生的意識，可以說是夢境裡不真正產生的NPC，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就存在於夢境裡，他不會出來了。」
閻霄說完之後，這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
接應的小老弟過了一會開口，「所以說，在實驗室內產生了人工智慧，是真的？真的有智能覺醒了？」
閻霄低聲說，「嗯，算是吧，覺醒是覺醒了，可惜……戀愛腦了。」
接應的小弟愣了一下，他下意識說道，「不會吧，這年代還有人戀愛腦啊？不看王寶釧挖野菜，不蹬個三天三夜自行車，還是太年輕啊！」
閻霄抿了抿薄唇，他看向顧嵐，顧嵐低著頭沒有說話，讓閻霄內心有一種莫名的心慌，閻霄對顧嵐說道。
「所以，胥煥聞暫時出不來了。我們還沒有能力將實驗內產生的智能導入人體，我們只能喚醒陷入夢境的人類和生物。如果想見他的話，還要再進入夢境裡。」
顧嵐低頭看著自己托在手裡的腦子，她低著頭沒有看閻霄，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過了一會，顧嵐說道。
「嗯，我會回去的。」
顧嵐抬起頭看向閻霄，她眼中的笑意淺淺，腦後的狼尾隨著風輕輕浮動，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只是在說笑。
「這個世界就是現實世界啊，還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夢呢？看，前面有城市，是不是快到了？」
顧嵐拖著下巴，看看花胤，又看看那個對花胤冒星星眼的接應他們的男人，顧嵐情不自禁地說。
「小老弟，你們這裡的審美挺獨特啊。今年陰間審美盛行？」
花胤的顏值那是相當能打，只是他個人特點太重，看起來不是那麼「陽光」，對於顧嵐這種鋼鐵直女來說，她看人哪裡能看出好看不好看，她只能看出好玩不好玩。
花胤對於顧嵐的話表示了贊同，「我不喜歡有人覺得我好看，只要顧嵐你覺得的我好看就行。顧嵐，我好看麼？」
顧嵐摸了摸鼻子。
「這個，我孰與城北徐公美？這種問題，看看《鄒忌諷齊王納諫》吧，這裡面對美有一種別樣的解釋，還很有教育意義，更有考試意義。」
花胤殷紅的唇勾起，他的眸子水汽氤氳，一個眼神就勾人心腸，白皙的臉龐輪廓都是唯美的，美的極其具有侵略性，讓過來接應的小老弟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花胤的顏值還是這麼……亂殺啊。
顧嵐此時拋出一個問題，「他就叫花胤？」
接應的人愣了一下，隨後他看向顧嵐，目光剛對上顧嵐的目光就感覺到了顧嵐身後三道灼灼的目光所以他又趕忙將視線移開，小心翼翼地說。
「喳，回顧大爺，就叫花胤。」
顧嵐眨眨眼睛，「是他叫花胤，不是我叫花胤？」
劇情可不是這樣的啊，劇情是她叫花胤，所以花胤才叫花胤的。
顧嵐沒搞明白，而接應的小老弟也被顧嵐搞暈了，他悄悄抬起頭看看顧嵐，還想說什麼，閻霄冷聲說。
「怎麼，看到顧嵐走不動路了？我們現在是要回去！你在這裡是來接應我們，不是來犯花痴的！」
接應的小老弟有點委屈。
他怎麼敢盯著顧嵐犯花痴，那不得被顧嵐的迷妹們給撕了啊，他是對花胤犯花痴……哦，花胤手裡拿著的那個是什麼？
接應的小老弟貌似性向不太直，他對花胤獻殷勤。
「首領，我懂，我都懂，我這就帶您離開，對了花胤，你手裡東西那麼沉，我幫你拿吧？」
花胤對接應的小老弟說，「你確定~？」
花胤的聲音透著一種迷離感，明明是在他們面前響起的聲音，聽起來卻好像空靈的來自遠方，如果不是知道花胤的性格，看到花胤估計會以為他是花妖。
接應的小老弟瘋狂點頭，「嗯！我想幫您！」
花胤笑著說，「那好吧，你把你衣服脫了。」
接應的小老弟臉色瞬間就紅了，扭扭捏捏地站立在原地，抓著自己的衣角扭動著屁股，害羞地說。
「這……這不太好吧，這裡還有人——首領，首領你輕點！」
閻霄把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直接丟到了三輪車的座位上。
接應的小老弟屁股可能卡在某些位置，座位又重重地接觸到了他不可描述的位置，所以他疼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手捂著雙腿之間身體蜷縮成了蝦米。
閻霄深吸一口氣，臉陰沉地能夠滴水，「花胤手裡拿著的是鲶魚人的腦子，下次再這樣，就把你腦子切下來交給他！還不快走！」
花胤笑了，不忘陰陽兩句。
「這人類都面臨大危機了，還不忘記整一些有趣的東西，果然是教的好啊，閻~首~領~怕不是某些生活很豐富吧，別把其他人帶壞了。」
閻霄冷笑一聲，「管好你自己就行。」
花胤和閻霄針鋒相對，顧嵐在旁邊看戲，一邊看一邊想著——
打起來，打起來。
顧嵐心軟了，她戳了戳雲哲軟嫩嫩的白皙的臉，笑著說。
「沒有啊，你一直在保護我，你做的很棒了。」
雲哲語氣低落，「主人是真的這麼想的麼，雲哲還是很沒用……」
顧嵐說，「沒有，我是認真的。雲哲很棒啊，不要這麼說。」
雲哲悄悄抬起頭，露出一個雲破月開燦爛可愛的笑容，「這樣就好了，雲哲會努力變強，好好保護——」
保護主人！
雲哲沒說完，閻霄和花胤一人抓著雲哲一隻胳膊，把這個「在世白蓮」丟進了三輪車的車斗里，閻霄和花胤的表情都很微妙，花胤笑道。
「雲哲還真可愛，小喬會努力變強~雲哲也會努力變強哦~是吧~還挺會。」
雲哲沒作聲，抿著唇坐在車斗上看顧嵐，對顧嵐伸出手。
「主人，我拉你上來。」
閻霄和花胤都被雲哲茶的想打人，而顧嵐嘛……事實證明直女還挺吃綠茶，她覺得雲哲挺可愛，她直接跳到車斗上，順手揉了揉雲哲的腦袋。
「不用，我自己能行。閻霄和花胤，你們上來不？」
閻霄和花胤也坐了上來，接應小哥面帶紅光地用力騎著三輪車，帶著幾位大佬向人類聚集地前去。
一路上有些顛簸，幾個帥哥坐在三輪車的車斗里，一個個面色微妙。
花胤把玩著手裡的「鲶魚怪」的腦子，聲音帶著詭異的興奮。
「這不是有現成的能騎的？」
雲哲認真地說。「主人騎馬不安全，騎我吧。」
花胤：……
花胤放下了腦子，他想把雲哲的腦子切了。
閻霄：……
閻霄也沉默，他看著雲哲，很懷疑雲哲的資料庫里加載了黃色的數據。
雲哲是怎麼用一張最天真的臉，說出這樣奇奇怪怪的話的？
顧嵐倒是還認真考慮了，「怎麼騎你？和踩高蹺似的。我不是那種人，閻霄認真點，這裡到底咋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反正在這車上無聊，一邊兜風一邊聊天，也不錯。」
花胤聽到這裡，把玩著手裡流著黏液的腦子，感嘆道。
「也是，顧嵐你看，這個腦子竟然這么小，不過圓圓的，和普通的鲶魚不一樣，你摸一摸……」
閻霄趕快打斷花胤的話，但是顧嵐還是摸了這個腦子，這個畫面看的閻霄這個「正常人」腦殼突突跳。
於是，大佬們坐著三輪車，顧嵐和花胤玩著腦子，雲哲茶里茶氣地跟在顧嵐身邊幫顧嵐擦手，閻霄一個人和參加午夜茶會似的講故事。
「戰車，我們是有的，坦克，我們也是有的，戰機，我們也是有的。」
閻霄：T-T#
閻霄沒有理接應的小哥，繼續說，「事情還要從很久之前說起……當時地球到了崩潰邊緣，崩潰的原因不是末日片常見的外來物種入侵，也不是隕石撞擊地球，而是地球資源枯竭。」
「過度開墾讓水土流失，過度捕殺動物導致生態系統失衡，過度排放廢氣等等破壞臭氧層，還有各種科技的發展導致人類畸形……」
「人類先活不下去了。」
「所以，出現了第一批移民者。移民者是全世界各地的有錢人，他們早就發現了地球資源即將枯竭，但是他們沒有絲毫克制的意思，他們主導繼續破壞資源給他們創造巨額財富。」
「同時，他們早就在暗地裡展開星際移民計劃，開始的移民目標是月球和火星，他們花了很多年在月球和火星上建造人類基地，靠從地球上掠奪的資源去其他星球上建造新的生存空間。」
「華夏比較特殊，華夏沒有參與這項活動而在努力地改造環境，所以在地球資源嚴重枯竭之後，華夏成了地球上唯一的平民避難所。剩下有些錢的人在用自己畢生資產換一張去外太空求生的門票。」
閻霄說的有點慢，顧嵐一邊玩著腦子一邊趁著閻霄停頓了一會的功夫問道。
「這是真實的生活還是夢境？我現在像是活在盜夢空間裡，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了。」
顧嵐也確實搞暈了。
不停地生活在夢境裡，貌似會喪失對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識別能力。
閻霄看著顧嵐一眼，他的眼神很平靜很坦承，「對，這裡就是現實世界，是夢境的來源。關於你們過來的身體的事情，我必須要解釋一下。你們本來都在參與實驗，這個實驗雲哲應該告訴你的。」
閻霄突然來茶了一下，花胤揚起眉梢，很想看閻霄把雲哲那層茶里茶氣的皮剝下來。
雲哲眨眨眼睛，「我沒有告訴主人，因為在夢境裡不安全。閻霄你都知道，那你都告訴主人吧，我沒有告訴主人也是因為我的資料不全，我怕告錯主人，影響主人的判斷。」
閻霄蹙了蹙眉，他看了雲哲一眼，雲哲表情真摯，「拜託你了，幫我告訴主人吧。」
花胤被逗笑了，他期待什麼呢？就閻霄這個嘴，還能說的過雲哲，看來，還是得他來啊。
閻霄暫時不管雲哲，繼續對顧嵐說。
「你們的身體都在參加實驗。這個實驗，是我們和那群怪物一起聯合做的……裡面有人類，也有各種各樣的怪物。看到的人皮怪，很多是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
「當然，也有一些人皮怪，是披著人皮的人。那裡什麼都有，每個人活在不同的劇本里，劇本的根基……是人類的大腦。人類富有的創造力和想像力是其他物種沒有的，所以它們想利用人類做夢。」
「人類的屍體使用完之後……」
閻霄狠狠地蹙起了頭，這時，接應他們的小老弟開口了。
「首領，你也別太自責。火藥發明的時候開始也沒想到會被用於戰爭帶來大批死亡，你盡力了……是我們內訌的太厲害……」
這裡發生了很多事，閻霄暫時沒有花時間去繼續解釋，他現在要打消顧嵐的疑慮，他對顧嵐繼續說道。
「戰爭的事情一會再和你說。花胤是第一批進入實驗系統的人，雲哲是第二批，顧嵐是第三批，而我和景雲奎是最後進去的。顧嵐你很好奇胥煥聞去了哪裡吧？」
「我們能來到這裡，說明我們都是活著的人，起碼曾經活過。顧嵐的身體、雲哲的身體和花胤的身體景雲奎都已經準備好，當時放在了宴會大廳內，所以你們才會在那裡醒來。」
「這也是我和景雲奎的約定，我們代表著兩個不同的種族，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協議，就是在夢境裡共存，在生活里也暫時不要互相侵略。」
「這個我也後面再具體說。」
閻霄好像很趕時間一樣，他略過了很多事情之後，直接回答胥煥聞的問題。
「胥煥聞是夢境內產生的意識，可以說是夢境裡不真正產生的NPC，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就存在於夢境裡，他不會出來了。」
閻霄說完之後，這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
接應的小老弟過了一會開口，「所以說，在實驗室內產生了人工智慧，是真的？真的有智能覺醒了？」
閻霄低聲說，「嗯，算是吧，覺醒是覺醒了，可惜……戀愛腦了。」
接應的小弟愣了一下，他下意識說道，「不會吧，這年代還有人戀愛腦啊？不看王寶釧挖野菜，不蹬個三天三夜自行車，還是太年輕啊！」
閻霄抿了抿薄唇，他看向顧嵐，顧嵐低著頭沒有說話，讓閻霄內心有一種莫名的心慌，閻霄對顧嵐說道。
「所以，胥煥聞暫時出不來了。我們還沒有能力將實驗內產生的智能導入人體，我們只能喚醒陷入夢境的人類和生物。如果想見他的話，還要再進入夢境裡。」
顧嵐低頭看著自己托在手裡的腦子，她低著頭沒有看閻霄，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過了一會，顧嵐說道。
「嗯，我會回去的。」
顧嵐抬起頭看向閻霄，她眼中的笑意淺淺，腦後的狼尾隨著風輕輕浮動，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只是在說笑。
「這個世界就是現實世界啊，還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夢呢？看，前面有城市，是不是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