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爭風吃醋
顧嵐的「凶名」逐漸要比444宿舍的其他人都要大了，不過她自己也沒有什麼感覺，她去摸了摸雲哲的鼻息，發現雲哲還活著。
活著就好。
顧嵐鬆了口氣，她這才扭過頭看向門口的警察哥哥，「現在就要走麼？」
小哥哥對於顧嵐還是很有耐心的，他點點頭，「嗯，你可以先……算了，你還是先跟我走吧。」
小哥哥還是比較明白顧嵐的性格的，他但凡和顧嵐客氣一下，那結果就不是客氣了，是顧嵐會當真。
顧嵐聳聳肩，她對全宿舍裡面稍微靠譜一點的閻霄說。
「你幫我照顧一下雲哲。」
胥煥聞想要顧嵐多注意到一點，於是他開口道，「閻霄哪裡會照顧人，還是我比較會照顧人。我來照顧雲哲吧，絕對保證他在你離開時是活的，在你回來後也是活的。」
這話說的，讓顧嵐周圍的正常同學都忍不住挪動桌子，他們想要遠離顧嵐，他們身上的冷汗都涔涔往下落。
媽呀，這都是什麼人……
一般人就嚇壞了，但是顧嵐不是「一班」人，她是十八班人啊。
顧嵐聽到胥煥聞的話之後很放心，「你真有責任感，辛苦了！雲哲就交給你了！」
胥煥聞的眉眼深邃，他在最近經歷過許多夢境之後，似乎發生了一些悄然的變化，他本身風流倜儻的氣質之中加入了一些陰翳和瘋狂，現在光是看著他，就覺得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當然，不是色狼，而是非常帥的那種孤狼。
胥煥聞抬起手想去摸摸顧嵐的臉表示親昵，同時他故意壓低聲音用自己最磁性的聲音說道。
「不辛苦。只要是能夠幫到你就可以……」
胥煥聞還沒有說完，他背後就傳來了嘔吐的——「yue」的聲音，胥煥聞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自己的發言。
「顧嵐，你放心出去，我……」
這時，花胤勾起紅唇，他扭過頭去和正在乾嘔的001號說話，「你最近看電視沒有，有些演員有點油。不過我覺得吧，這個世界上的人再油，也有不過胥煥聞。」
花胤用很純潔的語氣很不解地說道，「胥煥聞最近是吃油吃多了，還是內分泌失調皮膚出油太多，怎麼能這麼油？比地溝油還要油？」
「有可能。不過據說男人只要到了年紀，說什麼都油。你也不能怪胥煥聞，畢竟胥煥聞老了，不像我們這麼年輕。中年老男人說話確實是油的要命。」
胥煥聞：……
顧嵐聽著覺得好笑，她怎麼覺得她這些舍友和一群小屁孩一樣，就花胤這個老妖精和001號這個不知道在精神病院待了多久連第二個人都生了的傢伙還笑話胥煥聞老？
顧嵐像和事佬一樣哄道。
「不要吵了，你們都很老。」
全宿舍最老的閻霄沒有說話，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顧嵐說。
「我陪你去警察局。不要讓他們久等了，畢竟這裡就是這裡。」
這裡不是其他夢境，顧嵐還是想做個正常人的。
於是顧嵐拍了拍胥煥聞的肩膀，「交給你了。我先去了。」
花胤一下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長髮垂在腦後，笑容如同染血的玫瑰花綻放一樣惹人注目，旁邊的男生盯著花胤不小心就看呆了。
這個男人，好美……
他剛想著，就見到花胤猛然轉過頭，他那張絕美的臉上笑容消失了，只剩下蒼白的臉色和厭惡的眼神，那個眼神冷冰冰的就想要把他分屍。
男生趕忙扭過頭，渾身發抖。
花胤這才轉過頭，他站起來對顧嵐說，「我們走吧。」
胥煥聞：……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胥煥聞這就是？
胥煥聞想到這裡，他晃了晃雲哲，雲哲沒有醒，他搖了搖雲哲，雲哲還是沒有醒，顧嵐在旁邊體貼地說。
「可能是休克了，你可以人工呼吸。好兄弟，我看好你。」
胥煥聞看著顧嵐一副「好兄弟你可以」的模樣，他又低頭看了看雲哲，他不假思索地說。
「不行，我初吻還留著。」
這是顧嵐沒有想到的，畢竟胥煥聞在夢境裡不知道輪迴了多久了……不過想想男配貌似就是這樣，愛著女主喜歡女主不吃豆腐安心守護。
唉，做男配也不容易。
小哥哥雙手抱臂站在門口，看著幾個帥哥像是「出門郊遊」一樣魚貫走出來，他看看顧嵐的模樣忍不住低聲說。
「注意一點影響，你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
顧嵐問道，「嫌疑還沒有洗除麼？什麼重大進展？」
小哥哥沒有說，他帶著顧嵐離開，閻霄、001號和花胤跟著顧嵐離開，只留下胥煥聞在捏雲哲人中一臉悽苦——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該說啥，也不知道該問啥，等到顧嵐他們離開之後，他看向了胥煥聞。
胥煥聞也看向班主任，然後班主任火速將頭扭到了一邊，當作沒看到。
胥煥聞扭過頭看向了曾經對花胤犯花痴的男生，他低聲說，「兄弟，雲哲就交給你了。如果他出點什麼事，我會來找你。兄弟，交給你了。」
「遇事不決，120.再無法決定，110.實在不行殯儀館。等到我們來了再火化就行，謝謝。」
被胥煥聞「關照」的男生差點嚇哭，「我……這種事，我不行……我普普通通，我何德何能，我……」
胥煥聞淡定地說，「人是有潛能的。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加油，做個堅挺的猛男吧。」
說完，胥煥聞沒有任何愧疚心地站起來，大步向著顧嵐追過去。
班主任眼看著胥煥聞離開，他鬆了口氣，「呼，走了就好……那我們繼續講……剛才我講到哪兒了？」
另一邊。
顧嵐進了警局，警局將她和其他舍友們隔開，進入審查室後顧嵐已經熟門熟路地坐下，她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認真地看著小哥哥。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身為當事人我也不知道。」
警察小哥哥支開了他身邊跟著的幾個輔警，關上門後他眯起眸子坐在顧嵐身邊，「在安默默死後，她的母親也死了。死的時候屍體被凍在冰庫里。」
「冰庫的位置就在你前兩天去的攝影棚。你為什麼突然去攝影棚？」
顧嵐認真地回答，「我說我是被綁架的，你信麼？信你就眨眨眼。」
小哥哥眉頭蹙起，「嚴肅一點。你是被誰綁架的？」
顧嵐說，「我舍友，001號。當天晚上你們把他審問到很晚，審訊出什麼有意義的內容了麼？」
「嗯……審訊出一些情況，我可以透露給你的就是他精神方面有點問題。你的精神方面也有問題，但是我們在本院的精神病院找不到你的就診記錄……」
說到這裡，小哥哥有些不太舒服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思緒的混亂讓他感覺到非常痛苦。
「檔案里都沒有你就診的資料，所有人都說你是胡鬧，說你是在偽造病史。但是我記得，我記得我看過你的病歷，你確實有精神病……」
小哥哥臉上浮現出一種痛苦的情緒，他不知道這種情緒該如何宣洩。
「我……我覺得很奇怪。我知道我和你說不太對，但是我感覺這個世界貌似不是真的……我看到過，安默默的母親有兩張皮……你好像也和我說過，她有兩張皮……」
小哥哥正說著，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小哥哥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了顫，這完全是潛意識的小哥哥自己都沒有想到。
顧嵐卻看到了。
顧嵐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她從雲哲的夢境裡回來貌似是一種很糟糕的情況，現在事情的發展貌似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所以……
顧嵐抓住了小哥哥的袖子，對著他搖了搖頭。
審訊室里有監控裝置，有錄音裝置，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無時不刻不被跟蹤監視著，而且，在短暫的敲門聲之後，門被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女性，她蹙起眉頭看向小哥哥，舉起手裡一個「審訊證」。
「你好，請給我走一趟。我們懷疑你瀆職褻職，濫用職權，玩忽職守，被犯案者收買。」
小哥哥抓著頭髮痛苦的動作停頓住了，他看向站在門口的女性，他依稀看到，這個女性的臉上也有兩張皮，貼近耳朵的地方人皮貌似沒太貼好……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或者說，他精神狀態已經出了問題。
「我……我想先進行一個精神檢查。我懷疑我自己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如果不是他瘋了，那他為什麼看到的這個世界完全變了樣子？
如果不是他瘋了……
顧嵐伸出手按住了他伸出的要被銬上手銬的手，顧嵐眯起眸子，聲音發冷，對他說道。
「也許你沒瘋，瘋的是這個世界呢，嗯？」
說完，顧嵐不等小哥哥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已經抓住小哥哥趁著審訊室的大門打開，拽著小哥哥奮力衝出了審訊室。
顧嵐的怪力多麼的恐怖，她跑的飛快，小哥哥根本跟不上，但是他又比顧嵐長得高，所以後面幾乎是顧嵐帶著他，他腿拖在地上，這樣奔跑起來的……
小哥哥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姿勢多麼詭異，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一片混亂，整個人都痛苦不堪……
「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瘋了，而且瘋的很嚴重？」
他抬起頭看向這個世界，他的雙眼一片漆黑，因為……
「天啊！我真的瘋了！」
小哥哥發出一陣哀嚎！
因為他看到，明明是大早上太陽剛升起的時刻，為什麼——
天卻黑了？！
顧嵐看到天黑了，她的臉也有點黑。
這個世界果然也開始發生變化了，她的舍友們呢？其他人呢？
她抬起頭看向天，天空黑漆漆的模樣，好像被人用斗篷遮蔽了天上的陽光，他們被關在了黑暗的地方，末世，在一個很普通的早上，來臨了。
「花胤、001號、閻霄，你們都去哪兒了？！」
顧嵐站在街上大吼，車上仍舊車來車往，仿佛一切都沒有受到影響。
隔壁審訊室內，閻霄蹙起眉頭看著對方拿起手銬站起來的模樣，他的劍眉眉心蹙起，聲音冷厲。
「我們確實應該遵紀守法，前提是……你們，真的是人。」
活著就好。
顧嵐鬆了口氣，她這才扭過頭看向門口的警察哥哥，「現在就要走麼？」
小哥哥對於顧嵐還是很有耐心的，他點點頭，「嗯，你可以先……算了，你還是先跟我走吧。」
小哥哥還是比較明白顧嵐的性格的，他但凡和顧嵐客氣一下，那結果就不是客氣了，是顧嵐會當真。
顧嵐聳聳肩，她對全宿舍裡面稍微靠譜一點的閻霄說。
「你幫我照顧一下雲哲。」
胥煥聞想要顧嵐多注意到一點，於是他開口道，「閻霄哪裡會照顧人，還是我比較會照顧人。我來照顧雲哲吧，絕對保證他在你離開時是活的，在你回來後也是活的。」
這話說的，讓顧嵐周圍的正常同學都忍不住挪動桌子，他們想要遠離顧嵐，他們身上的冷汗都涔涔往下落。
媽呀，這都是什麼人……
一般人就嚇壞了，但是顧嵐不是「一班」人，她是十八班人啊。
顧嵐聽到胥煥聞的話之後很放心，「你真有責任感，辛苦了！雲哲就交給你了！」
胥煥聞的眉眼深邃，他在最近經歷過許多夢境之後，似乎發生了一些悄然的變化，他本身風流倜儻的氣質之中加入了一些陰翳和瘋狂，現在光是看著他，就覺得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當然，不是色狼，而是非常帥的那種孤狼。
胥煥聞抬起手想去摸摸顧嵐的臉表示親昵，同時他故意壓低聲音用自己最磁性的聲音說道。
「不辛苦。只要是能夠幫到你就可以……」
胥煥聞還沒有說完，他背後就傳來了嘔吐的——「yue」的聲音，胥煥聞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自己的發言。
「顧嵐，你放心出去，我……」
這時，花胤勾起紅唇，他扭過頭去和正在乾嘔的001號說話，「你最近看電視沒有，有些演員有點油。不過我覺得吧，這個世界上的人再油，也有不過胥煥聞。」
花胤用很純潔的語氣很不解地說道，「胥煥聞最近是吃油吃多了，還是內分泌失調皮膚出油太多，怎麼能這麼油？比地溝油還要油？」
「有可能。不過據說男人只要到了年紀，說什麼都油。你也不能怪胥煥聞，畢竟胥煥聞老了，不像我們這麼年輕。中年老男人說話確實是油的要命。」
胥煥聞：……
顧嵐聽著覺得好笑，她怎麼覺得她這些舍友和一群小屁孩一樣，就花胤這個老妖精和001號這個不知道在精神病院待了多久連第二個人都生了的傢伙還笑話胥煥聞老？
顧嵐像和事佬一樣哄道。
「不要吵了，你們都很老。」
全宿舍最老的閻霄沒有說話，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顧嵐說。
「我陪你去警察局。不要讓他們久等了，畢竟這裡就是這裡。」
這裡不是其他夢境，顧嵐還是想做個正常人的。
於是顧嵐拍了拍胥煥聞的肩膀，「交給你了。我先去了。」
花胤一下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長髮垂在腦後，笑容如同染血的玫瑰花綻放一樣惹人注目，旁邊的男生盯著花胤不小心就看呆了。
這個男人，好美……
他剛想著，就見到花胤猛然轉過頭，他那張絕美的臉上笑容消失了，只剩下蒼白的臉色和厭惡的眼神，那個眼神冷冰冰的就想要把他分屍。
男生趕忙扭過頭，渾身發抖。
花胤這才轉過頭，他站起來對顧嵐說，「我們走吧。」
胥煥聞：……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胥煥聞這就是？
胥煥聞想到這裡，他晃了晃雲哲，雲哲沒有醒，他搖了搖雲哲，雲哲還是沒有醒，顧嵐在旁邊體貼地說。
「可能是休克了，你可以人工呼吸。好兄弟，我看好你。」
胥煥聞看著顧嵐一副「好兄弟你可以」的模樣，他又低頭看了看雲哲，他不假思索地說。
「不行，我初吻還留著。」
這是顧嵐沒有想到的，畢竟胥煥聞在夢境裡不知道輪迴了多久了……不過想想男配貌似就是這樣，愛著女主喜歡女主不吃豆腐安心守護。
唉，做男配也不容易。
小哥哥雙手抱臂站在門口，看著幾個帥哥像是「出門郊遊」一樣魚貫走出來，他看看顧嵐的模樣忍不住低聲說。
「注意一點影響，你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
顧嵐問道，「嫌疑還沒有洗除麼？什麼重大進展？」
小哥哥沒有說，他帶著顧嵐離開，閻霄、001號和花胤跟著顧嵐離開，只留下胥煥聞在捏雲哲人中一臉悽苦——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該說啥，也不知道該問啥，等到顧嵐他們離開之後，他看向了胥煥聞。
胥煥聞也看向班主任，然後班主任火速將頭扭到了一邊，當作沒看到。
胥煥聞扭過頭看向了曾經對花胤犯花痴的男生，他低聲說，「兄弟，雲哲就交給你了。如果他出點什麼事，我會來找你。兄弟，交給你了。」
「遇事不決，120.再無法決定，110.實在不行殯儀館。等到我們來了再火化就行，謝謝。」
被胥煥聞「關照」的男生差點嚇哭，「我……這種事，我不行……我普普通通，我何德何能，我……」
胥煥聞淡定地說，「人是有潛能的。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加油，做個堅挺的猛男吧。」
說完，胥煥聞沒有任何愧疚心地站起來，大步向著顧嵐追過去。
班主任眼看著胥煥聞離開，他鬆了口氣，「呼，走了就好……那我們繼續講……剛才我講到哪兒了？」
另一邊。
顧嵐進了警局，警局將她和其他舍友們隔開，進入審查室後顧嵐已經熟門熟路地坐下，她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認真地看著小哥哥。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身為當事人我也不知道。」
警察小哥哥支開了他身邊跟著的幾個輔警，關上門後他眯起眸子坐在顧嵐身邊，「在安默默死後，她的母親也死了。死的時候屍體被凍在冰庫里。」
「冰庫的位置就在你前兩天去的攝影棚。你為什麼突然去攝影棚？」
顧嵐認真地回答，「我說我是被綁架的，你信麼？信你就眨眨眼。」
小哥哥眉頭蹙起，「嚴肅一點。你是被誰綁架的？」
顧嵐說，「我舍友，001號。當天晚上你們把他審問到很晚，審訊出什麼有意義的內容了麼？」
「嗯……審訊出一些情況，我可以透露給你的就是他精神方面有點問題。你的精神方面也有問題，但是我們在本院的精神病院找不到你的就診記錄……」
說到這裡，小哥哥有些不太舒服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思緒的混亂讓他感覺到非常痛苦。
「檔案里都沒有你就診的資料，所有人都說你是胡鬧，說你是在偽造病史。但是我記得，我記得我看過你的病歷，你確實有精神病……」
小哥哥臉上浮現出一種痛苦的情緒，他不知道這種情緒該如何宣洩。
「我……我覺得很奇怪。我知道我和你說不太對，但是我感覺這個世界貌似不是真的……我看到過，安默默的母親有兩張皮……你好像也和我說過，她有兩張皮……」
小哥哥正說著，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小哥哥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了顫，這完全是潛意識的小哥哥自己都沒有想到。
顧嵐卻看到了。
顧嵐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她從雲哲的夢境裡回來貌似是一種很糟糕的情況，現在事情的發展貌似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所以……
顧嵐抓住了小哥哥的袖子，對著他搖了搖頭。
審訊室里有監控裝置，有錄音裝置，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無時不刻不被跟蹤監視著，而且，在短暫的敲門聲之後，門被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女性，她蹙起眉頭看向小哥哥，舉起手裡一個「審訊證」。
「你好，請給我走一趟。我們懷疑你瀆職褻職，濫用職權，玩忽職守，被犯案者收買。」
小哥哥抓著頭髮痛苦的動作停頓住了，他看向站在門口的女性，他依稀看到，這個女性的臉上也有兩張皮，貼近耳朵的地方人皮貌似沒太貼好……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或者說，他精神狀態已經出了問題。
「我……我想先進行一個精神檢查。我懷疑我自己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如果不是他瘋了，那他為什麼看到的這個世界完全變了樣子？
如果不是他瘋了……
顧嵐伸出手按住了他伸出的要被銬上手銬的手，顧嵐眯起眸子，聲音發冷，對他說道。
「也許你沒瘋，瘋的是這個世界呢，嗯？」
說完，顧嵐不等小哥哥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已經抓住小哥哥趁著審訊室的大門打開，拽著小哥哥奮力衝出了審訊室。
顧嵐的怪力多麼的恐怖，她跑的飛快，小哥哥根本跟不上，但是他又比顧嵐長得高，所以後面幾乎是顧嵐帶著他，他腿拖在地上，這樣奔跑起來的……
小哥哥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姿勢多麼詭異，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一片混亂，整個人都痛苦不堪……
「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瘋了，而且瘋的很嚴重？」
他抬起頭看向這個世界，他的雙眼一片漆黑，因為……
「天啊！我真的瘋了！」
小哥哥發出一陣哀嚎！
因為他看到，明明是大早上太陽剛升起的時刻，為什麼——
天卻黑了？！
顧嵐看到天黑了，她的臉也有點黑。
這個世界果然也開始發生變化了，她的舍友們呢？其他人呢？
她抬起頭看向天，天空黑漆漆的模樣，好像被人用斗篷遮蔽了天上的陽光，他們被關在了黑暗的地方，末世，在一個很普通的早上，來臨了。
「花胤、001號、閻霄，你們都去哪兒了？！」
顧嵐站在街上大吼，車上仍舊車來車往，仿佛一切都沒有受到影響。
隔壁審訊室內，閻霄蹙起眉頭看著對方拿起手銬站起來的模樣，他的劍眉眉心蹙起，聲音冷厲。
「我們確實應該遵紀守法，前提是……你們，真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