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他的私人領域
時若謹冷冷地警告，陸梓杭勾著唇角目光不由地落在顧嵐身上，顧嵐抬起手很友好地和陸梓杭打了個招呼。
陸梓杭冷笑一聲，「你等著。」
顧嵐笑的更燦爛了，「一般失敗的反派總喜歡說你說的這句話。不過我等著，你加油。」
和顧嵐吵架那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陸梓杭的嘴沒有顧嵐快，而且，現在形勢明顯對他不利，陸梓杭盯著顧嵐看了半晌，冷哼一聲。
「當初提出把你交給研究院的人就是時若謹。你以為你找了個庇護傘？他才是真的想要你命的人，你好自為之。」
顧嵐覺得在某些方面，她挺耗子尾汁的。
陸梓杭這是明擺著挑撥離間，很明顯陸梓杭也被逼急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著一副鎮定的模樣，但是他看向顧嵐的眼神似乎要吃人。
顧嵐歪了歪頭，腦後的狼尾跟著晃了晃，她唇角的笑意極其明媚，極其——惹人生氣。
顧嵐一如既往笑著說，「你再惹我，我也想要你的命，你好自為之。」
「你——」陸梓杭被氣的渾身抖了一下，他本身那股瘋狂的勁兒在顧嵐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根本比不上顧嵐瘋狂囂張，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轉過身地帶著他領來的士兵們離開。
顧嵐在身後大笑著說，「你來時的姿勢很囂張，不過你離開的動作真的很靚仔哦。希望你下次和我學學，囂張不是你那麼演的。」
陸梓杭被顧嵐氣的走路差點腳崴。
休息大廳內的人造人們齊刷刷地看著顧嵐，他們的數據分析出顧嵐如此囂張的原因是——
依靠時若謹。
時若謹目送著陸梓杭離開，他的目光深沉，雙手抱臂而立的他渾身帶著一種軍閥特有的肅殺感，顧嵐這個時候腦海里莫名閃過一句話——
他看向那人離開的目光，實在算不上清白。
嘶，人只要一腐啊，看什麼都覺得「天下大同」。
時若謹眼角的餘光打量到了顧嵐很詭異的目光，他轉過身深深地看了顧嵐一眼，他想說頂層勢力沒有顧嵐想的那麼簡單，他也並沒有和顧嵐有什麼協議。
他還想說現在得罪陸家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他想說……
他也莫名不想和顧嵐說，他之所以在顧嵐回來時說要帶顧嵐去看「神跡」研究的程度，其實就是想將顧嵐騙進研究院……
給顧嵐的身份識別系統，實際上是一個監控定位裝置，方便他們隨時可以追尋到顧嵐的行蹤。
他準備帶顧嵐去的休息室是研究院的古人類研究實驗室，在那裡可以更好地採集到顧嵐的數據……
這些話明明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在人類的生存面前，每個人都可以被犧牲，更何況是一個身上滿是秘密的人，將他交給研究院才是最明智的最能夠促進人類發展的事情。
時若謹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是他現在感受到了顧嵐對他的信任，他也明白顧嵐的囂張是因為顧嵐覺得他很強大可以保護自己……
時若謹把想說的話和不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他站在顧嵐身邊，沉默了許久，對顧嵐說。
「跟我來吧，剛才那個人，我來處理，你不用放在心上。」
時若謹的心隱隱作痛，他不想欺騙顧嵐，可是他現在能做到的貌似只有這麼多，至於顧嵐的研究成果和顧嵐這個人，陸家既然想要私吞，那他也會讓顧嵐變成他的私有品。
顧嵐不知道時若謹想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嵐揚起眉梢，「哈，謝了。對了，我們可以去休息了麼？」
時若謹將顧嵐輕鬆的態度當成了顧嵐對他的信任，他內心那種愧疚感又深了一層。
顧嵐完全沒考慮時若謹在想什麼東西，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
好好地哄哄雲哲。
這個地方肯定不是哄雲哲的好地方，畢竟在這裡她哄了很久，甚至還給雲哲講「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的循環小故事，雲哲都沒有動，這讓顧嵐覺得肯定這裡的風水不好。
換個地方，再來一次她的哄雲哲一條龍服務，說不定就哄好了。
顧嵐和時若謹又不熟，她怎麼想的完全沒有理由告訴時若謹，時若謹自己想的歪到了姥姥家，但他還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越想越愧疚。
在這種愧疚的情況下，時若謹鬼使神差地沒有帶顧嵐去他本來準備帶顧嵐去的研究院休息室，而是去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時若謹的休息室離公眾休息室有一段距離。
中間顧嵐乘坐了時若謹的「私人飛船」，開車都要半個小時的路程，飛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在這個地方，有錢人都不開跑車了，都開飛車。
顧嵐對這種車很感興趣，等有錢了，她也整一輛，所以下車時她盯著時若謹的車看了半天，時若謹悄然勾起唇角，覺得顧嵐這種「好奇」的目光有點可愛。
時若謹對顧嵐解釋道，「頂層修建在太空中，所以我們這裡和底層不一樣，出行都用飛行器。如果你取得職位了獲得了工作積分，你也可以申請擁有一輛。」
顧嵐眼睛一亮，剛要說話，雲哲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主人，我最近一周在頂層打工，我有積分，我給主人買。」
雲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但是他的神色貌似有些受傷，顧嵐抬起手揉了揉雲哲的腦袋，她笑著說。
「你的積分自己攢著，等我拿到什麼積分，買個大的，我開著帶你兜風啊。」
顧嵐可捨不得用雲哲的積分，這傻小子不知道多辛苦，白天要幫她寫作業，晚上到了夢境裡還要打工，這得多辛苦啊……
雲哲卻沒有理解顧嵐的心疼，他只感覺到自己沒有用——
如果他是時若謹，或者他是「人類」，他絕對不會讓主人被欺負，會將自己的一切一切都給主人。
但他現在只是個人造人，他是一個「物品」，他最大的價值就是售賣自己，就像為了換一個讓主人「偷渡」的機會，時若謹只需要一句話，而他只能賣掉自己的零件。
就像剛才有人挑釁主人，主人明明很生氣，但是主人也不敢動手打人，因為這裡是頂層的世界，因為他不能夠保護主人……
甚至，他剛才甚至無法動手！
因為人造人的設定里，如果對軍官動手，他會直接被銷毀。
雲哲……好沒有用啊。
雲哲一點用都沒有……雲哲怎麼保護主人，雲哲怎麼能夠喊出主人的稱呼呢……
人造人沒有眼淚，他們不會哭，雲哲也不會，他只是神情有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顧嵐看的心疼的不行，明明現在雲哲變得比她還高了，可是她總覺得雲哲還是那個奶里奶氣的小正太。
顧嵐彎下腰抬起眸子，這樣正好能夠看到雲哲底下的頭，正好能夠看到雲哲閃避的眼睛。
一個滿身痞氣的「少年」溫柔地看著雲哲，她的眼底仿佛落入了星辰，整個世界在她的眼底都會閃光，而雲哲就是她眼底的中心，顧嵐的語氣十分溫柔，像是怕驚嚇到一隻小動物。
顧嵐溫聲說，「我會永遠保護你的。等我有了錢，給你買最好最大的，讓你……」
顧嵐說到這略微思考了一下。
最讓人快樂的事情是什麼？
顧嵐認真地想了許久，對雲哲說，「讓你，天天快樂。」
快樂可以涵蓋很多，雲哲身為人造人可能都不明白快樂是什麼，顧嵐希望能夠讓雲哲成為一個「人」，或者不做人也沒有關係，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雲哲不會哭，但是他右眼那不斷跳躍閃爍的亂碼緩緩地歸於平和，他愣愣地看著顧嵐，緩緩伸出一隻手扶住顧嵐一邊的側臉。
顧嵐的臉涼涼的。
在雲哲腦海中出現的不是「涼涼」的，而是很機械化的數據「體溫正常」。
但云哲卻覺得自己好像有開心的情緒，他對顧嵐搖搖頭，「主人不用為我做什麼，我想讓主人，天天快樂。」
顧嵐笑了，「一起快樂不是更好？」
顧嵐和雲哲應該是快樂了，但是時若謹有點忍不了。
這是當著其他人的面調情？
人，和人造人調情？？
大廳里的人造人們都看過來了，不得不說，人造人雖然有各種功能，但是人造人產生感情並不是一件好事，機器只有作為機器的時候才方便控制。
時若謹輕輕咳嗽了一聲，顧嵐直起身子再次揉了揉雲哲的頭髮，顧嵐和雲哲跟著時若謹到了他的私人休息室。
雲哲的情緒明顯好多了，他又變得乖巧又溫順，乖乖地跟在顧嵐身後，像一隻生怕被主人拋棄的忠誠的小狗狗。
時若謹也沒想到他第一次帶人來自己的私人空間，會是現在這樣一個……很難以形容的情況，他竟然會帶著一個男人和他的人造人造訪他的私人領地。
這對於時若謹來說是珍貴的「第一次」。
對於顧嵐而言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她一眼就看到了客廳里擺著的……浴缸？？
作為上校，時若謹的生活環境比起一般的頂層人來說堪稱「奢侈」，但是對於曾經的地球來說只能說是一般。
房間裡的地板是木質的，屋頂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數學公式，客廳內掛著的吊燈是星星的形狀，顧嵐覺得那些五角星的燈掉下來估計能當兇器。
雖然時若謹房間的裝修不錯，但是面基出乎顧嵐的小，估計也就是個五六十平米。
一室一衛一廳，很像顧嵐那個時代的單身宿舍。
而且，浴缸擺在客廳，茶几擺在廚房的位置，廚房裡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就是頂層人的審美和時尚麼，確實和顧嵐有點不太一樣。
顧嵐左右掃了一眼，讓時若謹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的手握成拳頭放在唇前輕輕咳嗽了一聲，解釋道。
「我對古地球的環境，很好奇。所以這裡是按照古地球的華夏人的房間模擬的。我想，你可能對這些房間環境感興趣……我帶你來臥室，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睡覺。」
「東西不要亂翻。我處理一些事情，一個小時之後叫醒你。」
時若謹的話語帶著一些拘謹，在頂層，將一個人帶到自己的私人領域就和在閻霄的世界裡觸摸神明的翅膀一樣，有一些特殊的含義。
這個含義顧嵐很明顯不知道，雲哲知道，但是雲哲不想讓顧嵐知道，所以一屋子裡三個人，就顧嵐不知道這個含義是什麼。
顧嵐對這種事情也非常不感興趣。
顧嵐只想睡覺，時若謹的這個舉動，讓她想到了小時候讀幼兒園時的感覺……換句話說，她覺得時若謹此時，很像幼兒園老師。
陸梓杭冷笑一聲，「你等著。」
顧嵐笑的更燦爛了，「一般失敗的反派總喜歡說你說的這句話。不過我等著，你加油。」
和顧嵐吵架那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陸梓杭的嘴沒有顧嵐快，而且，現在形勢明顯對他不利，陸梓杭盯著顧嵐看了半晌，冷哼一聲。
「當初提出把你交給研究院的人就是時若謹。你以為你找了個庇護傘？他才是真的想要你命的人，你好自為之。」
顧嵐覺得在某些方面，她挺耗子尾汁的。
陸梓杭這是明擺著挑撥離間，很明顯陸梓杭也被逼急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著一副鎮定的模樣，但是他看向顧嵐的眼神似乎要吃人。
顧嵐歪了歪頭，腦後的狼尾跟著晃了晃，她唇角的笑意極其明媚，極其——惹人生氣。
顧嵐一如既往笑著說，「你再惹我，我也想要你的命，你好自為之。」
「你——」陸梓杭被氣的渾身抖了一下，他本身那股瘋狂的勁兒在顧嵐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根本比不上顧嵐瘋狂囂張，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轉過身地帶著他領來的士兵們離開。
顧嵐在身後大笑著說，「你來時的姿勢很囂張，不過你離開的動作真的很靚仔哦。希望你下次和我學學，囂張不是你那麼演的。」
陸梓杭被顧嵐氣的走路差點腳崴。
休息大廳內的人造人們齊刷刷地看著顧嵐，他們的數據分析出顧嵐如此囂張的原因是——
依靠時若謹。
時若謹目送著陸梓杭離開，他的目光深沉，雙手抱臂而立的他渾身帶著一種軍閥特有的肅殺感，顧嵐這個時候腦海里莫名閃過一句話——
他看向那人離開的目光，實在算不上清白。
嘶，人只要一腐啊，看什麼都覺得「天下大同」。
時若謹眼角的餘光打量到了顧嵐很詭異的目光，他轉過身深深地看了顧嵐一眼，他想說頂層勢力沒有顧嵐想的那麼簡單，他也並沒有和顧嵐有什麼協議。
他還想說現在得罪陸家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他想說……
他也莫名不想和顧嵐說，他之所以在顧嵐回來時說要帶顧嵐去看「神跡」研究的程度，其實就是想將顧嵐騙進研究院……
給顧嵐的身份識別系統，實際上是一個監控定位裝置，方便他們隨時可以追尋到顧嵐的行蹤。
他準備帶顧嵐去的休息室是研究院的古人類研究實驗室，在那裡可以更好地採集到顧嵐的數據……
這些話明明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在人類的生存面前，每個人都可以被犧牲，更何況是一個身上滿是秘密的人，將他交給研究院才是最明智的最能夠促進人類發展的事情。
時若謹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是他現在感受到了顧嵐對他的信任，他也明白顧嵐的囂張是因為顧嵐覺得他很強大可以保護自己……
時若謹把想說的話和不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他站在顧嵐身邊，沉默了許久，對顧嵐說。
「跟我來吧，剛才那個人，我來處理，你不用放在心上。」
時若謹的心隱隱作痛，他不想欺騙顧嵐，可是他現在能做到的貌似只有這麼多，至於顧嵐的研究成果和顧嵐這個人，陸家既然想要私吞，那他也會讓顧嵐變成他的私有品。
顧嵐不知道時若謹想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嵐揚起眉梢，「哈，謝了。對了，我們可以去休息了麼？」
時若謹將顧嵐輕鬆的態度當成了顧嵐對他的信任，他內心那種愧疚感又深了一層。
顧嵐完全沒考慮時若謹在想什麼東西，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
好好地哄哄雲哲。
這個地方肯定不是哄雲哲的好地方，畢竟在這裡她哄了很久，甚至還給雲哲講「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的循環小故事，雲哲都沒有動，這讓顧嵐覺得肯定這裡的風水不好。
換個地方，再來一次她的哄雲哲一條龍服務，說不定就哄好了。
顧嵐和時若謹又不熟，她怎麼想的完全沒有理由告訴時若謹，時若謹自己想的歪到了姥姥家，但他還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越想越愧疚。
在這種愧疚的情況下，時若謹鬼使神差地沒有帶顧嵐去他本來準備帶顧嵐去的研究院休息室，而是去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時若謹的休息室離公眾休息室有一段距離。
中間顧嵐乘坐了時若謹的「私人飛船」，開車都要半個小時的路程，飛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在這個地方，有錢人都不開跑車了，都開飛車。
顧嵐對這種車很感興趣，等有錢了，她也整一輛，所以下車時她盯著時若謹的車看了半天，時若謹悄然勾起唇角，覺得顧嵐這種「好奇」的目光有點可愛。
時若謹對顧嵐解釋道，「頂層修建在太空中，所以我們這裡和底層不一樣，出行都用飛行器。如果你取得職位了獲得了工作積分，你也可以申請擁有一輛。」
顧嵐眼睛一亮，剛要說話，雲哲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主人，我最近一周在頂層打工，我有積分，我給主人買。」
雲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但是他的神色貌似有些受傷，顧嵐抬起手揉了揉雲哲的腦袋，她笑著說。
「你的積分自己攢著，等我拿到什麼積分，買個大的，我開著帶你兜風啊。」
顧嵐可捨不得用雲哲的積分，這傻小子不知道多辛苦，白天要幫她寫作業，晚上到了夢境裡還要打工，這得多辛苦啊……
雲哲卻沒有理解顧嵐的心疼，他只感覺到自己沒有用——
如果他是時若謹，或者他是「人類」，他絕對不會讓主人被欺負，會將自己的一切一切都給主人。
但他現在只是個人造人，他是一個「物品」，他最大的價值就是售賣自己，就像為了換一個讓主人「偷渡」的機會，時若謹只需要一句話，而他只能賣掉自己的零件。
就像剛才有人挑釁主人，主人明明很生氣，但是主人也不敢動手打人，因為這裡是頂層的世界，因為他不能夠保護主人……
甚至，他剛才甚至無法動手！
因為人造人的設定里，如果對軍官動手，他會直接被銷毀。
雲哲……好沒有用啊。
雲哲一點用都沒有……雲哲怎麼保護主人，雲哲怎麼能夠喊出主人的稱呼呢……
人造人沒有眼淚，他們不會哭，雲哲也不會，他只是神情有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顧嵐看的心疼的不行，明明現在雲哲變得比她還高了，可是她總覺得雲哲還是那個奶里奶氣的小正太。
顧嵐彎下腰抬起眸子，這樣正好能夠看到雲哲底下的頭，正好能夠看到雲哲閃避的眼睛。
一個滿身痞氣的「少年」溫柔地看著雲哲，她的眼底仿佛落入了星辰，整個世界在她的眼底都會閃光，而雲哲就是她眼底的中心，顧嵐的語氣十分溫柔，像是怕驚嚇到一隻小動物。
顧嵐溫聲說，「我會永遠保護你的。等我有了錢，給你買最好最大的，讓你……」
顧嵐說到這略微思考了一下。
最讓人快樂的事情是什麼？
顧嵐認真地想了許久，對雲哲說，「讓你，天天快樂。」
快樂可以涵蓋很多，雲哲身為人造人可能都不明白快樂是什麼，顧嵐希望能夠讓雲哲成為一個「人」，或者不做人也沒有關係，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雲哲不會哭，但是他右眼那不斷跳躍閃爍的亂碼緩緩地歸於平和，他愣愣地看著顧嵐，緩緩伸出一隻手扶住顧嵐一邊的側臉。
顧嵐的臉涼涼的。
在雲哲腦海中出現的不是「涼涼」的，而是很機械化的數據「體溫正常」。
但云哲卻覺得自己好像有開心的情緒，他對顧嵐搖搖頭，「主人不用為我做什麼，我想讓主人，天天快樂。」
顧嵐笑了，「一起快樂不是更好？」
顧嵐和雲哲應該是快樂了，但是時若謹有點忍不了。
這是當著其他人的面調情？
人，和人造人調情？？
大廳里的人造人們都看過來了，不得不說，人造人雖然有各種功能，但是人造人產生感情並不是一件好事，機器只有作為機器的時候才方便控制。
時若謹輕輕咳嗽了一聲，顧嵐直起身子再次揉了揉雲哲的頭髮，顧嵐和雲哲跟著時若謹到了他的私人休息室。
雲哲的情緒明顯好多了，他又變得乖巧又溫順，乖乖地跟在顧嵐身後，像一隻生怕被主人拋棄的忠誠的小狗狗。
時若謹也沒想到他第一次帶人來自己的私人空間，會是現在這樣一個……很難以形容的情況，他竟然會帶著一個男人和他的人造人造訪他的私人領地。
這對於時若謹來說是珍貴的「第一次」。
對於顧嵐而言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她一眼就看到了客廳里擺著的……浴缸？？
作為上校，時若謹的生活環境比起一般的頂層人來說堪稱「奢侈」，但是對於曾經的地球來說只能說是一般。
房間裡的地板是木質的，屋頂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數學公式，客廳內掛著的吊燈是星星的形狀，顧嵐覺得那些五角星的燈掉下來估計能當兇器。
雖然時若謹房間的裝修不錯，但是面基出乎顧嵐的小，估計也就是個五六十平米。
一室一衛一廳，很像顧嵐那個時代的單身宿舍。
而且，浴缸擺在客廳，茶几擺在廚房的位置，廚房裡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就是頂層人的審美和時尚麼，確實和顧嵐有點不太一樣。
顧嵐左右掃了一眼，讓時若謹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的手握成拳頭放在唇前輕輕咳嗽了一聲，解釋道。
「我對古地球的環境，很好奇。所以這裡是按照古地球的華夏人的房間模擬的。我想，你可能對這些房間環境感興趣……我帶你來臥室，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睡覺。」
「東西不要亂翻。我處理一些事情，一個小時之後叫醒你。」
時若謹的話語帶著一些拘謹，在頂層，將一個人帶到自己的私人領域就和在閻霄的世界裡觸摸神明的翅膀一樣，有一些特殊的含義。
這個含義顧嵐很明顯不知道，雲哲知道，但是雲哲不想讓顧嵐知道，所以一屋子裡三個人，就顧嵐不知道這個含義是什麼。
顧嵐對這種事情也非常不感興趣。
顧嵐只想睡覺，時若謹的這個舉動，讓她想到了小時候讀幼兒園時的感覺……換句話說，她覺得時若謹此時，很像幼兒園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