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少女花(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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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聲悶響。

  兔子雙腿一蹬沒了反應,謝九策對著還在傻愣的祁亭輕笑兩聲,快步走到了兔子身邊,提起她的耳朵。

  「一隻夠嗎?不行我還能打!」

  祁亭這會反應上來走到謝九策的身邊:「不是...你竟然會打兔子,那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謝九策笑了:「我一下來,就想著找果子,誰知道果子沒有。

  那就帶著點木柴先上去,一會下來看看有什麼野味沒。

  誰知道,你就開始在這裡編東西,我問你,你也不說,我哪知道你要幹什麼?」

  祁亭哽咽了一下,這算是第一次被謝九策懟了?

  謝九策見他沒說話,笑了起來,隨手掏出兜里的石子,對著祁亭的身後彈了一下,又是一隻兔子成功被捕獲。

  「兩隻夠了吧?」他說著,往腰衿上這麼一綁就準備回原來的地方。

  祁亭是徹底被他弄得無語了,不吭聲,找了個偏僻的藤條準備也跟上去。

  謝九策含笑,二人一邊爬一邊開始嘮上了。

  「話說,剛才看你編筐的本事挺熟練,你在野外生存過?」謝九策轉頭看著慢條斯理一點都不慌得祁亭。

  祁亭頓了一下沒吭聲。

  謝九策心裡清楚,到現在為止,祁亭的身世對他都是個謎。

  之前他不說,他也不問,但是現在是個好時機,他這個好奇心重的人怎麼能輕易放棄。

  祁亭見規避不行了,想了一下道:「我十多歲的時候,父母都死了。

  被仇家追殺,在京都的郊外漂泊。」

  謝九策詫異,他沒想到,祁亭還有這個故事,「所以,你曾經是京都人?」

  祁亭掃了他一眼沒否認,繼續道:「那時候是冬天,京都下著大雪,我一個人也沒地方去就藏在這山澗中。

  捕獵的手法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

  「原來是這樣!」謝九策頷首:「不過,話說,你父母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被人追殺?」

  祁亭哽咽了一下,微微低頭,看樣子是不想往下說了。

  謝九策哪見過這樣的祁亭,薄唇張合半天,硬是把心底的好奇按下去,繼續往上爬。

  「九策!」祁亭見謝九策已經走了好一截,快速追趕上前,詢問道:「如果,我說如果,你發現我身上也背負著血海深仇,你怎麼做?」

  謝九策怔住,轉頭看著祁亭,想了一下:「血海深仇,你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

  但,你是我兄弟,只要你願意想伸冤,什麼時候都不晚!」

  說完,他收了收身上的兔子,看著近在咫尺的台子一個健步飛了上去:「我先上去生火,你速速的來,吃兔肉嘍!」

  祁亭含笑,看著身邊搖晃的藤條,呢喃:「希望到時候,你我不是分道揚鑣的好!」

  眾人吃了烤兔肉,因為沒有水的緣故,兔血成了幾人唯一的水源,儘管腥臭,但為了活命,也只能隱忍著。

  晚上眾人就把火熄滅了,怕的就是追兵會根據濃煙的方向,找到他們。

  祁亭在給木敦敦看傷,幸好他有隨身帶藥地習慣,不然木敦敦的這條腿怕是保不住了。

  「明天他差不多就會醒來。」

  祁亭看完走到謝九策身邊,二人坐在平台上看著天空的繁星。

  木十四則在裡面給木敦敦餵兔血。

  「醒來之後,我們就抓緊離開這裡,這麼呆下去也不是個事情。」謝九策回答。

  祁亭沒吭聲。

  謝九策緩緩躺下,繼續看著天空,隨口問道:「話說,白日的時候木十四說的那話我還沒想通,你說為何中了那邪術的人,之後身體會畏光呢?」

  祁亭轉頭看著山洞內的壁畫,「不知道,但是我猜測在實行邪術的時候,為了保持血液的新鮮在會在裡面加一些特殊的藥粉,這種藥粉能撫平肌膚紋理。

  但同時也會破壞肌膚對光線的防護和刺激,所以用多了自然而然人就會怕光。」

  「這樣啊,倒是個說法。」謝九策頷首,「怪不得這皇后要找個長得一樣的假扮自己,約莫是已經到了不能出宮的地步。」


  「你想好皇后的這個案子要怎麼查了嗎?」祁亭詢問。

  謝九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的是浣夢的證詞,還有趙老爺的畫押。

  「這個狀紙還不夠。」

  「所以你有辦法了?」

  謝九策想了一下:「還記得在太后的宴會上,看到那個皇后娘娘嗎?」

  祁亭頷首。

  「如果我能證明她是假的,那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謝九策彈了一下手中的狀紙。

  謝九策、祁亭二人帶著木家倆兄弟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隔日了。

  四人從路過的農戶手中買了四件粗衣,喬裝之後,雇了一輛破舊的馬車就朝京都以西的易縣走去。

  「你說這薛家為了皇上的事情散盡家財,府里的一部分下人也被打發了,目前還活著的是之前伺候在皇后身邊的奶娘?」

  祁亭坐在車子內,聽完謝九策的話,分析。

  「是!這個奶娘算是薛氏前半生最是重要的人了。」

  「不對啊!」祁亭蹙眉,臉上泛起不解:「若是沒記錯,皇后娘娘身邊的殷嬤嬤不就是她的忠僕?這怎麼會又蹦出來這麼個人?」

  謝九策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木敦敦,把他身上的毯子扯了扯,防止他著涼後,回答:「因為少女花的事情,我曾經徹查過皇后娘娘母家的事情。

  薛氏之前並非是薛家的嫡女,而是庶女。」

  「什麼意思?」祁亭沒想到這薛家也有這麼多不可告人的事情,瞬間來了興趣。

  謝九策回答:「薛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風流成性,除了家裡的主母外,外面又不少的私生子女,當年的薛氏就是外室所生之後寄養在主母膝下的。」

  「那即是如此,這主母自己有孩子吧?怎地嫡女的位置還能輪到了薛氏?」

  祁亭好奇詢問。

  謝九策惋惜搖頭:「這主母是有一雙子女,年紀都比薛氏要稍微長一些,只是造化弄人,薛家的主母有次帶著嫡女出去遊玩碰上疫病。

  許是那小娘子身子弱,回來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主母傷心之餘,又覺得薛氏自己撫養的時間長有了感情,便把薛氏抬了嫡女。」

  「原來是這樣。」

  「對,不然當時嫁給皇上的便是那死去的女子的。」謝九策頷首。

  「那你剛才說在易縣的嬤嬤是怎麼回事?」祁亭沒想明白這奶娘和薛氏能扯上什麼關係。

  謝九策回答:「薛氏在沒入府過繼的時候,是這個在易縣的段嬤嬤撫養的,待帶回家,主母嫌這嬤子是伺候過外室的,誰知手腳是不是乾淨,才隨便給了些銀錢打發了。

  殷嬤嬤是之後照顧薛氏的人。」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的想法是...」

  「只要能找到這段嬤嬤,請她出山,皇后的身份便能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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