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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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璃王在蘇州成了親的消息傳回都城的時候,酆都城中不少閨中少女都傷透了心。

  尤其是當他們知曉璃王妃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甚至早些年還曾虐待過膝下的四個繼子繼女之後,都城貴婦圈子十分的唾棄這位新晉的璃王妃。

  甚至還有一種傳言,說是這位璃王妃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所以才能迷住璃王!

  對於這些傳言,蘇蔓只是一笑置之。

  不與傻瓜論短長,是她開心的原則之一。

  不過眼下這位突然開口的夫人,正是鎮南王司徒震的髮妻,胡氏。

  蘇蔓緩緩抬頭,輕輕地看了胡氏一眼,而後輕聲笑道,「鎮南王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經常落胎啊?便是在你腹中成了形的男丁到了臨產的時候,也會化為一灘血水。難道夫人不曾生疑嗎?」

  「這一次是巧合,可次數多了,便是旁人別有用心的設計了。」

  隨著蘇蔓的話音落下,在場的其他人全都沉默了。

  熱鬧喧囂的宮宴,突然之間寂靜無聲。

  坐在上首的麗貴妃警惕的眯起了眼睛,眸光微冷,「這好端端的,璃王妃怎麼鎮南王夫人的私事了?本宮覺得璃王妃還是莫要顧左右而言其他了。」

  「貴妃娘娘所言甚是,」蘇蔓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只是我家姑娘的身世,也是我的私事啊。貴妃娘娘如此說話,是不是有失偏頗呢?」

  「你……」被反將了一軍的麗貴妃頓時語塞,一時之間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就在此時,襄陽王府的老夫人,也就是宇文玥的親祖母秦氏忽然開口說道,「早就聽說璃王妃擅長相面之術,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啊。」

  「老夫人謬讚了。」蘇蔓緩緩起身,朝著秦氏所在的方向,微微頷首示意,而後轉身看向面色蒼白的胡氏,語氣誠懇的說道,「胡夫人,我的確擅長相面之術,方才會說那樣的話,也是想要好言相勸。」

  「夫人當年也曾平安的誕下一女,只可惜那個孩子……」蘇蔓輕嘆了一聲,沒在開口。

  「你……」胡氏激動地站了起來,看向蘇蔓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她幾度欲言又止,最終抿唇說道,「璃王妃,聽聞你醫術了得,等宴席結束之後,能否請您幫個忙?」

  蘇蔓眸光微閃,笑而不語。

  而在場的其他人,都朝著她們投來了充滿了探究的目光。

  「咳咳,」麗貴妃佯作不適的咳嗽了兩聲,甩給了胡氏一記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隨後又看向依舊乖乖站在下方的沈二丫,笑意盈盈的問道,「沈二姑娘應該了解自己的身世吧?」

  麗貴妃這話,過於直白了。

  尤其是璃王昨日才在一年一度的大朝會上提出要替當年的薛家翻案,如今整個朝堂,風波不停;若這位沈二姑娘當真是當年薛家的孩子,那一切倒也說得通了。

  只不過當年薛家罪證確鑿,而那位戰功赫赫的薛大元帥在面對三司會審的時候,也是面無表情的承認了罪名。

  倘若沈二丫真的是薛家的孩子,那麼璃王便要擔上一個窩藏朝廷罪犯的罪名。

  更何況璃王如今也是一身腥。

  朝中不少老臣都開始懷疑璃王的身世了。

  「貴妃娘娘誤會了,」就在眾人沉默不語等著看戲的時候,一直沒開口的敏妃忽然翹起了唇畔,笑著說道,「當年本宮也是見過那位薛夫人的,若論相貌,本宮倒是覺得自己與薛紹將軍的容貌,更相似。」

  「敏妃妹妹,是不是糊塗了?」麗貴妃不悅的眯起了眼睛,語氣冷冽的說道,「你……」

  「貴妃姐姐不必惱怒,本宮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敏妃忽然挑起了眉梢,眸光沉沉,「本宮喜歡沈二姑娘的刺繡,時常傳召她入宮覲見;若按照你們方才的說法,那本宮豈不是也成了這窩藏朝廷逃犯的人?」

  「敏妃妹妹向來與世無爭,怎麼今日一反常態了?」一直沉默的惠妃忽然笑著問道,「聽說敏妃妹妹不曾入宮之前,曾在璃王府住過一些時日?」

  「你還別說,這位沈二姑娘的相貌與敏妃娘娘也有些相似呢!」

  「難不成……」

  被眾人打量的沈二丫忽然上前一步,語氣溫和的笑了笑,「貴妃娘娘,臣女自然知曉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何人,只是今日的宮宴,臣女也不該是主角呀。」

  「不過既然各位這麼好奇臣女的身世,那臣女也就不賣關子了;在臣女說出自己的身世之前,臣女想要同各位說個秘密。」沈二丫的臉上始終浮現著不卑不亢的笑容,最終她抬頭看向麗貴妃,一字一句的問道,「貴妃娘娘,敢問安王當真是您的親生兒子嗎?」


  「來人啊,掌嘴!」

  「我看誰敢!」

  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

  直到御林軍忽然沖了進來,將一眾嬪妃都包圍了起來。

  「哀家不過離宮數月,這後宮竟然就亂成了這樣?」

  誰也沒有料到,李太后會忽然出現,並且將整個梅園都包圍了。

  「臣妾恭迎太后娘娘回宮!」

  看到李太后的那一刻,麗貴妃的眼底划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連忙起身,上前迎接李太后,並且乖覺的將高高在上的主座讓給了李太后。

  「方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等到麗貴妃言簡意賅的將方才的事情解釋一遍之後,李太后這才挑眉看了一言不發的敏妃一眼,「敏妃啊,哀家以前還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如今你也糊塗起來了呢?」

  「哀家知道,皇帝寵愛你;可是你也不能恃寵而驕啊!」李太后故作悵然的嘆了聲氣,「哀家本想給你留幾分顏面,既然你如此的糊塗,那哀家也不能放任皇帝繼續縱容你了。」

  「來人啊!」

  隨著李太后的一聲令下,一名身著灰褐色夾襖的白髮老夫人緩緩地走進了殿內。

  看清了那位老婦人的臉,敏妃眼底划過一抹戾氣。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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