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披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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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一停下攻勢,刺到眼睛前的槍頭也停了。

  「帶走!」

  那些人就用長槍把之一架起來,像即將要架上燒烤架的鹿似得。

  而蘭懷聿已經跟另一波人打鬥到別處去了,依稀的能聽到聲音,可見已經離開很遠了。

  之一卻沒任何的懼色,臉上還一副參加狩獵遊戲之中的模樣。

  直至順著台階往上走,最後進入了一個寬闊的大屋,好多的柱子且已經綁了不少人了。

  似乎是見過了剛剛死掉的那兩個丑大漢,心裡做過了準備,所以對於被綁在這裡的人樣貌都很不錯這件事,沒覺著稀奇。

  她也被綁在了一個柱子上,繩索里裹著鐵絲極其結實。

  被捆綁的人有一部分很害怕,另一部分好似也把這當成了狩獵遊戲,正鎮定的觀看四周尋找解脫的方法。

  人捆好了之後又靜了一陣兒,一行裹著黑色披風的人出現了。

  為首的是個女人,還挺年輕的,分別的看了看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她滿意的笑著,「這次的貨質量不錯,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教主所言極是,一副好皮囊能賣更多錢。

  之前幾回摻了幾個丑的,人家不要不說,給當奴僕都嫌棄。」

  這會兒那些還以為這是遊戲的人也不鎮定起來,叫喊著詢問他們是什麼人,教主又是什麼教主,要把他們賣了是什麼意思。

  那裡頭有人咯咯笑,「我們神教無所不能,十幾年前曾縱橫南北。

  只是狗朝廷當年趕盡殺絕,教主承襲先代教主神力,以五歲幼齡逃離狗朝廷的控制。

  我們又在這裡重新建立起神教,看,多麼的成功。」

  「烏衣教!」

  「邪教!」

  有人反映過來立即大喊,然後便被提著刀的人敲在頭上,腦袋冒血一下就暈了。

  見此,其他人不敢再吱聲了,可恐懼卻不斷的蔓延。

  之一在較遠的柱子上捆著,她看著那個被稱為教主的女子,她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自己看不出這個姑娘是誰,但大概是聽說她五歲時跟邪教在一起,又讓自己覺著她看起來有點兒眼熟。

  當年自己親自鏟了不少邪教的據點,以防這姑娘真是當時曾解救出來的孩童或者見過自己,所以適時的低下了頭。

  很快的,他們將一種藥放到所有被捆綁之人的鼻子底下讓大家吸,吸過的人都變得頭昏腦漲酸軟無力。

  之一也吸了,也垂著腦袋裝作萎靡的模樣。

  確定他們都萎靡了,解開繩子拖著離開此處。

  人的確像貨物一樣,那所謂的教主聽著奉承,心情極好的樣子。

  之一兩條腿趟在地上,覺著地面都被自己拖出兩條溝來,可惜了她的靴子。

  不過這期間卻聽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消息,因為在那些奉承之言中出現了大人兩個字。

  大人?

  果不其然啊,這麼大的狩獵場子,那麼多人生死不明官府卻沒管,可不就是官匪勾結的結果嗎?

  但是哪個官員呢?

  發展的太快,各地官員調派的也極為頻繁。但安樂鎮的狩獵場有多年了,邪教還在此處紮根,有護著的官員想必也不是來來去去很快的那種。

  一時間,她心裡列出了幾個人名來。

  他們被拖到一個高處,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地方修建了一個類似於滑道的工程,把軟綿綿的人筆直的捆綁好,再栓到索道上方定製好的索扣上,往下一推就能到山底了。

  一個一個的捆人往下推,全聞過藥沒力反抗,只能像貨物似得嗖嗖的順著索道滑下去。

  輪到之一時,給她捆繩索的女人還扒拉了一下她的臉。

  「嘖,這個漂亮,雖說一看就不是少女了,但我覺著能當個花魁。」

  「現在天南海北來江南的人那麼多,各種口味都有,可不是所有人都愛吃鮮嫩的。

  這種才能賣上好價錢!哎呦,這身體挺結實啊。」

  腹部和手臂被捏,都是結實的肌肉呢。

  那個教主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但並沒有多看。


  只是抬起手欣賞自己新染的蔻丹,甚至因為想到了什麼面上帶著笑意。

  之一被扣上了索道,往下一推,她像坐了什麼飛車一樣,乘風向下。

  剛滑下去一段時她就掙脫了雙腿,畢竟她根本就沒暈,再解了雙手就能輕輕鬆鬆的躍到旁邊路過的樹上去。

  然而,還沒等她自己跳呢,一道影子從旁邊飛過來。

  一把抱住她,同時砍斷扣索,又躍到另一側的樹叢之中。

  一切只發生在瞬間,待得下一刻人從上頭被傳送下來時,他們倆已經穩穩的藏在樹冠之中了。

  蘭懷聿把她臉上身上蹭到的灰塵擦下去,他這才道:「在山體之間穿行的確更省力些。此處跟我們躺進的棺材裡隔著兩座山頭,若是從外部走得耗費不少時間。」

  「你趁著這段時間不止把地底下走了一遍,還把外面轉了一圈?

  皇上,你果然是最快的男人!」

  蘭懷聿立即掐住她下巴,兇狠的在她唇上親了下。

  「又激我?是不是又想試試大腿脫臼了!」

  之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最不愛聽的就是『最快』那倆字兒,每次說他都會瞬間炸毛。

  抬手摸著他耳朵安撫,她一邊把自己在地底下遇到的事兒說了。

  死而復生的烏衣教?

  這麼多年來清剿的差不多了,這裡又忽然冒出來了,的確是讓人意外。

  但當地官員是傘,一直在保護他們,這是蘭懷聿絕對不能容忍的。

  「或許只是打著邪教的幌子罷了。謀財害命的是當地官員,用邪教做幌子,以便在事發時洗清自身嫌疑。」

  「但現在那個所謂的教主,應當真的是當年被邪教拐去的孩童。」

  因為自己聽到他們說話,那些人奉承教主,教主漫不經心的說現在不時興用人煉藥了。

  以前的邪教可不就是拐去了孩童殘忍殺害煉所謂的神藥嗎。

  她是知道的,甚至可能見過,不然說不出這種話來。

  蘭懷聿微微皺眉,忽的道:「知州程歲,當年清剿烏衣教時他在青州都司任職。

  我記得青州都司不止剿殺了上百邪教教徒還解救出三十餘孩童,他是最有機會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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