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想起訴沈承遠,告他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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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路秘書這個真正的總裁心腹在,我雖然頂著助理的名頭,實際上做的卻基本是可有可無的工作,就像個真正的實習大學生一樣,只不過得時刻跟在容熠川身邊,是名副其實的生活助理。

  在接下來整整一白天的工作里,我謹記容熠川昨晚沒休息好所導致的氣色不佳,以及他早上聽到閒言碎語時的反常表現,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生怕會再惹到他。

  可他卻是絲毫沒有翻舊帳的打算,甚至一反常態地很寬容。

  市場部的人差點搞砸最近的招標會,他給了他們一次彌補的機會;外包公司的人預算超期,他也只是冷冷的應了一聲;就連推進中的合作遇到了瓶頸,他也心平氣和的讓他們自行解決問題……

  無論容熠川心裡怎麼想,至少在大錯尚未鑄成的前提下,表面上的容錯率高了不少。

  等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總算靠這些行動說服了自己,他今天的心情是真不錯。

  一個念頭悄然出現在我心底,也許這是個向他求助的好機會。

  雖然他昨晚還說我沒出息,但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提要求,被允諾的機率總歸是比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大。

  可不等我尋到開口的機會,他先在本該回家的路上對陳哥報出了一個餐廳的名字。

  我有些疑惑:「容總,今晚是有應酬麼?」

  他為了把戲做足,將火力全都吸引到我身上,會帶我參加應酬是很正常的事,但我在他開口之前毫無心理準備,單論今天換的這身衣服,就不適合出現在類似的場合。

  容熠川目不斜視道:「沒有,是我請你吃飯。」

  我怔了一瞬,並沒有多問為什麼,只是適時微笑道:「哦,這樣啊。」

  他心情越好,對我來說就越有利,我當然應該努力迎合他的喜好,況且趁著用餐的間隙自然而然地提出要求,原本就在我的計劃之中,只不過地點從家裡換到了餐廳。

  我們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雖然早在容熠川向陳哥報出餐廳的名稱時,我就意識到這是一家檔次不低的法式餐廳了,但等真看到那個視野最佳,隱私性也好的位置,也還是暗暗的有些咂舌。

  容熠川主動將紳士對待淑女應有的禮儀貫徹到底,不僅幫我拉開了座椅,還在我坐定之後才落座。

  我還是徐泠然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大世面,區區一頓晚餐而已,還不至於讓我受寵若驚,真正讓我驚訝的是這餐廳的氛圍和容熠川今天的表現。

  他在法國待了許多年,不會不知道一男一女共進燭光晚餐背後的曖昧意義,雖然我們之間早就什麼都發生過了,可跟著他的女人和被他正式承認的伴侶是不一樣的,我對此一直很清楚。

  哪怕這仍舊是容熠川的表演,我身為其中的重要角色,想來也還是有提要求的本錢的,但時機和措辭很重要。

  我接過容熠川遞過來的菜單,一邊思索一邊選好了自己的那份主菜,全然沒有意識到在將菜單遞給他之後,自己也還是維持著這樣的狀態。

  直到服務生開始上菜,才如夢初醒。

  容熠川唇角掛著微微的笑意,用他醇厚的嗓音緩聲同我介紹道:「這家餐廳的法餐很正宗,主廚據說是從巴黎的米其林店裡挖來的,想來能合你的口味。」

  我這才注意到小食和前菜都已經上齊了,當即舀了一勺南法馬賽魚湯附和道:「確實不錯,很鮮美。」

  容熠川不是愛享受的人,也不重口腹之慾,但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息,對一些人來說值得炫耀的事,於他而言不過是日常生活罷了。

  至於跟法國有關的一切,則是因為莫荔如今生活在那邊的緣故,在他眼中有獨特色彩。

  我很慶幸自己能因此成功接近他,看似是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接話閒聊,其實每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力求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好一些。

  從結果上看,我應當算是成功了。

  兩份主菜上桌後,容熠川沒有碰屬於他的那份,而是先抬起手,越過桌面徑直探到了我身前,然後在我因為迷惑不解而驟然向後一閃的動作中將我面前的餐盤端了過去。

  混合著胡椒紅酒汁的羅西尼牛排被他利落無比的餐刀分割成均勻小塊,然後才再次被放到了我面前。

  我有些驚訝,半天沒敢動。

  容熠川挑眉:「怎麼不吃?」


  「……哦,吃。」

  我叉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神情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瞬。

  拉椅子和切牛排都是沒什麼難度的操作,但卻勝在用心,如果不是我早知道他心有所屬,這時怕是要產生錯覺,誤以為他對我也有幾分真心了。

  難道是……

  我往四周來回看了兩圈。

  整個餐廳沒什麼人,零零星星的幾桌客人,看起來都很正常。

  應該沒有容顯恭的眼線。

  容熠川見我開動,在切開他面前那塊T骨牛排的同時,緩聲發問道:「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

  「怎麼心不在焉的?」容熠川問我:「昨天忙了一晚上,早上也沒吃飯,你不餓?還是回國太久了,不習慣吃法國菜了?」

  他都這麼問了,我當然不能讓他以為我先前對菜品的誇讚是敷衍,更不能錯過這個現成的台階。

  「菜品沒有任何問題,很對得起這裡的氛圍和評價,我也真的是很喜歡,只不過心事確實是有一件。」我循序漸進地鋪墊著開了口。

  「其實除了那隻錄音筆,我手裡還有劉姨的口供錄音,她已經親口承認了沈承遠將我推下懸崖,試圖騙保,並且還製造車禍害死我父親、囚禁我母親,以侵吞南峰集團和徐家產業的事實。」

  容熠川聽到這裡,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單就是頷首道:「這是好事,你雖然心軟,但這件事辦得還算順利。」

  他心情變好後,對同一件事的評價似乎也發生了變化,明明昨晚還在說我沒出息來著。

  我暗自腹誹完這一句,略略放心了心情同他坦白道:「我想起訴沈承遠,告他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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