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如何決定他人的命運?(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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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大的練功房內,顯得異常安靜。

  江河看著大眼瞪小眼的王侯和林天正,詫異道:「王部長,林老,你們莫非覺得我的計劃太不穩健了?我們還可以施行第二套計劃,比如在鱷龍皇和天魔教教主聯手對付我之前,打上門去,先弄死一個。」

  弄死一個,他們還怎麼聯手?

  林天正不了解江河,可王侯卻知道江河這小子說到做到,連忙道:「江河,不能大意,那天魔教教主實力極強,他的修為應該接近入虛境後期巔峰了,而且我感覺他偷襲我,並未動用全力,一擊之後,立刻遠遁,否則我能否活著回來都不一定呢。」

  更何況,這一切都還是猜測,萬一天魔教教主和鱷龍皇沒聯手呢?

  不過江河一般都喜歡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天魔教教主和鱷龍皇聯手沒聯手他懶得去管,可有聯手的可能這是既定的事實!

  總不能等著他們聯手殺到自己家再去反擊吧?

  江河大驚,心有餘悸道:「還好我穩了一手,沒有立刻去找天魔教教主和鱷龍皇算帳,否則以我昨天的實力,還真不一定能殺的了他們。」

  王侯面色一黑,繼續道:「而鱷龍皇絕對不會比天魔教教主弱,它的背後,站著『古妖族』,按照林老爺子的情報,古妖族修行妖法,祭煉妖兵,實力極強。」

  「這一點我早有預料。」

  江河鬆了一口氣,道:「王部長,你覺得天魔教教主和鱷龍皇那個更容易打死一些?為了穩妥起見,我決定施行我的第二套方案,先打死一個,逐個擊破。」

  」江河,萬萬不可!」

  王侯道:「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呵……別人都準備聯手弄死我了,還從長個屁,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江河冷笑。

  坐以待斃?

  王侯一陣無語。

  你是不是對坐以待斃這個詞語有什麼誤會?

  咱們之前商量的方案,不應該是「守株待兔」嘛?

  王侯再勸,江河則道:「王部長放心吧,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會動手的,更何況我也沒打算現在去就去找鱷龍皇和天魔教教主的麻煩。」

  王侯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江河魯莽,直接就殺到神農架去了。

  而江河則是另外的想法——

  我剛剛突破,還不能完全收斂自身氣血,到時候隔著幾里地,就被鱷龍皇和天魔教教主給察覺到了,那還怎麼殺他們?

  他們要是掉頭跑了怎麼辦?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先適應自身力量,等到可以完全控制氣血不逸散才能動手。

  這個過程……

  起碼要大半天。

  想要動手都得等到晚上了,怎麼能說是現在呢?

  而且在晚上動手還有一個好處,打完之類,受點傷,流點血,在使用劍二十三消耗點心神,回來之後可以直接睡覺。

  江河考慮的很深。

  又聊了一會兒,到了中午飯點。

  王侯留江河在武道管理局吃飯,說是要江河嘗嘗武道管理局的伙食,江河婉拒,道:「王部長,我能問你借個人不?」

  「閻德浩,有關天魔教的情報,我想向他更仔細的了解了解,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王侯:「好,我讓周宇去安排。」

  江河起身,抱拳告辭,道:「對了,我住在藝龍大酒店7014,讓閻德浩直接過來就行。」

  等到江河走後,林天正笑道:「倒是個妙人……而且,他身上有股金丹圓滿的氣息,如此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只怕機緣不淺,看樣子是得到了某座大宗傳承,只是不知道那宗門之中,是否還有老古董活到了現在。」

  聽到「老古董」這三個字,王侯便忍不住一陣頭大。

  林天正似看穿了王侯的擔憂,笑道:「王部長,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擔憂,人類暗中有一些老古董沉睡,有一些小世界傳承,其實並非壞事,若非他們牽制,妖族的那些古妖修早就出來了。」

  「話雖如此……可未來一旦他們甦醒,肯定避免不了產生摩擦,這種老古董實力通天,無法無天,到時候誰能鎮得住他們?」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擔憂驅散。

  王侯話音一轉,道:「罷了,先不去想這些,如今天魔教和妖族都以為我身負重傷,肯定會選擇在這幾天內爆發動亂,或許我們可以乘著這個機會,打殺一大批凶獸王者,一旦成功,華國的局面將會徹底穩定下來。」

  「甚至連天魔教教主,鱷龍皇……若是江河肯配合,也有機會對付的。」

  「明天我再找江河商量一下細節,等江河回靈州城之後,你我便秘密前往靈州城,到時候一旦天魔教教主和鱷龍皇真的殺來,只要能留下他們其中一個,便是大勝。」

  …………

  王侯和林天正這邊商議著。

  江河已經回到了「藝龍大酒店」,開始適應起了自身的力量,他運轉肉身之力,熟悉著自身的每一寸血肉,嘗試著如何完美的收斂「氣血之力」……

  大約下午2點30分左右,有人敲響了房門。

  是閻德浩。

  「江先生,你找我?」

  進了房間,閻德浩一開口,嘴裡便有一股酒氣鋪面而來。

  江河詫異,閻德浩這種逼逼叨叨沒完沒了的選手,一般都應該挺樂觀的啊,這怎麼短短几天時間不見,成了這副逼樣?

  一番詢問。

  閻德浩支支吾吾,擺手道:「我沒事兒的,只是臥底久了,回來之後有些不適應現在的生活……哇……江先生,您……您猜對了。」

  突然。

  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的像一個2米高200多斤重的大孩子。

  江河十分不解。

  我……猜啥了就猜中了?

  腦海中,浮現出當日在大東山和閻德浩聊天……似乎閻德浩秀過他的女朋友,當時自己好像說了一句……你臥底七年渺無音訊,說不定你女朋友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難道……

  被自己說中了?

  不用江河詢問,閻德浩便一股腦的將他前女友嫁人生子的事情倒了出來。

  江河正聽得津津有味,閻德浩卻是猛地止住哭聲,臉上上過一抹倔強堅強,咬牙道:「都怪我,都怪我,當初我去干臥底之前若是鼓起勇氣向她表白,她肯定會等我到現在的。」

  我靠。

  感情你特麼哭了半天,你都沒表白過?

  所以……

  女朋友也是你一廂情願的?

  看著閻德浩哭的這麼傷心,江河有些於心不忍,道:「閻宗師,你看開點……你要這樣想,比如你當初真的表白了,但是人家嫌你丑沒答應你,那麼她就不是你朋友了。」

  「既然不是你女朋友,那她嫁人生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閻德浩怒道:「不可能,她絕對不會拒絕我的!」

  江河額頭青筋暴起,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江河又道:「那咱們換個思路,就算她答應做你女朋友,可人總會變心的,七年沒有你的音信,她嫁人生子也不過分吧?」

  「不可能,她不是這樣的……」

  江河將拳頭捏的噼里啪啦作響,咬牙道:「閻德浩,你再和老子槓,老子就揍你一頓你信不信?」

  閻德浩大驚,連忙眉開眼笑,道:「江先生,您說吧,您想了解一些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江河又詳細詢問了一下天魔教「總部」的事情,閻德浩根據自己進出天魔教「總部」時挪移的地點方位,做出了判斷,道:「我幾次挪移的地點都在荒野區,雖然每次挪移的地點都相隔近百里,可大概的位置,應該是在苗疆地區的雷公山、月亮山附近。」

  等閻德浩離開之後,江河拿出手機,一邊查著苗疆的地理環境,以及雷公山、月亮山的大概位置,一邊運轉氣血,適應著自身力量。

  等到了晚上,江河身上氣息突然一震,下一刻,他身上那股給人感覺極為恐怖的肉身力量氣息瞬間收斂。

  江河起身,笑道:「不錯,不錯……如今,我氣血力量收斂,未爆發之前,看起來和普通人差不多,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被鱷龍皇和天魔教教主提前發現了。」

  江河沉吟許久……

  有點不好下決定。


  自己是先去神農架弄死鱷龍皇呢,還是先去苗疆那邊找天魔教的麻煩?

  對於這種決定別人命運的事情,江河一向都十分嚴謹,容不得半點大意,所以他決定……拋硬幣。

  「如果落下來的硬幣是正面,那我就去找天魔教的麻煩,如果硬幣是反面,那我就去找鱷龍皇的麻煩……」

  刷!

  硬幣高高拋起,然後落入掌心。

  江河攤開手掌……

  是反面。

  「我靠拋硬幣來決定了鱷龍皇的命運,對於鱷龍皇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江河想了想,決定再拋兩次。

  三局連勝嘛。

  三次硬幣,都是反面。

  …………

  與此同時。

  神農架。

  那一片大澤底部。

  化作人形盤膝而坐的鱷龍皇正祭煉著「九龍神火罩」。

  那青銅色的「九龍神火罩」如同一座小鍾,在他的頭頂滴溜溜的旋轉著,突然,鱷龍皇張口,一口精血吐了出去。

  嗡!

  那精血融入「九龍神火罩」之中,令「九龍神火罩」光華大作。

  下一刻,所有光華收斂,「九龍神火罩」化為三寸大小,落在了鱷龍皇的掌心之中。

  他滿臉喜色,哈哈大笑,長身而起,邁步走出大澤,笑道:「我如今已經完全煉化了九龍神火罩,實力大增,等明日便動身前往靈州和天魔教教主碰面。」

  三日之期,馬上就到了!

  鱷龍皇目中殺機一閃……

  明日,必殺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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