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辦喜
當衛舒和姜抑趕到的時候，火已經被熄滅。
有目擊者稟報導，方才見一銀白色的應龍捲著衛珏的新娘離開。
姜抑一聽銀白應龍，便知是誰了。
而衛舒更加清楚發生了什麼。
因為這些，她都曾在萬年夢境中經歷。
只是當時她被喚回了夢境以外的空間，然後分別進入了三個時間節點，了卻三個男人和洛凝珺之間的遺憾。
真正歷史後面的發展，她還真不知道。
這時有人指著一個方向道：「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望去，就見遙遠一方，正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兆頭。
衛舒看到那個方向，當即心到糟了，無名之地，魔眼！
她當即化作光影飛去！
發現姜抑跟著，她讓他去找個風水好點兒的空地，她一會兒就回來。
姜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依令折返。
衛舒全速來到無名之地。
果不其然。
見到了姜夜正因修復洛凝珺散落的靈魂，啟用了亘古之眼。
她的出現，讓姜夜有些意外。
但他沒理衛舒，現在救洛凝珺要緊。
衛舒飛過去，便將洛凝珺四散的魂魄收攏起來。
洛凝珺是心傷情傷，已經不想活了，所以靈魂才會潰散。
衛舒拖著光球，走過去，交給了姜夜。
姜夜捧住光球，低低道：「謝謝。」
衛舒不解：「你是何時愛上她的？」
她很想知道。
姜夜似是為了感謝她，答道：「我曾給了她一片神識，她的喜怒哀樂，一直跟我共情。但我在為封印此地閉關，只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才能去她身邊。」」
衛舒瞭然。
該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悲喜交替。
可能在他跟洛凝珺共情期間，他毫無波瀾的生活從此有了起伏，不覺間就愛上了吧。
只是他愛得太過深沉，也不曾表達過內心的想法，就這麼生生跟摯愛錯過。
下一刻。
「你要做什麼？」
衛舒眼睜睜看著姜夜將洛凝珺的靈魂殘片摁進自己的神魂中。
這麼做，無疑是斷了自己的仙生。
姜夜甚至不惜打散自己的神魂，去天地間搜尋洛凝珺的神魂碎片。
衛舒：「這麼做，值得嗎？」
姜夜虛弱道：「還有一些收不回來，求您幫幫我吧……」
三界之中沒有衛舒做不到的。
她覺得這應該就是她當初進入萬年夢境的原因。
有了這因果，她出手便是上天註定。
就見她雙手結印，神識外放，很快在兩個地方找到了洛凝珺最後的兩片神魂碎片。
一片是在丹霞谷少谷主丹楓的屍體身上。
一片是無燼天宮錦閣焦土的廢墟中……
兩片神魂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入她掌中，她再給了姜夜。
姜夜明知上面殘留著丹楓和衛珏的神識，照單不誤地收下，統統摁進自己的心口。
姜夜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他在最後一刻，將亘古之眼交給衛舒。
衛舒看著月牙潭底下逐漸復甦的魔眼，立即將亘古之眼打入陣中。
姜夜見封印頃刻完成，他像卸去重任般，闔上雙目。
「果然是你，命定之人。」
「我終於可以睡了……」
「謝謝……」
衛舒見他變回龍的形態，又一點點消散。
於是揮手將她收入乾坤，順帶將法陣中，亘古之眼上的混元珠一併帶回了無燼天宮。
姜抑正在一片空地上等著她。
衛舒一看他找的位置，剛好就是夢境中那座宮殿的位置。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心念一動，一座宮殿平地起。
她將姜夜和混元珠一起放進了宮殿的內殿。
那裡形成了一個暗色空間，承載著他們四個人的夢……
.
獲悉丹霞谷失守的消息。
衛舒覺得計劃已經刻不容緩。
在仙門各家齊聚無燼天宮商議滅魔大計後，她離開無燼天宮，找到了羅星。
並告訴了他，她要幫助他們的計劃。
羅星問：「那我們魔族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衛舒：「你們把家當都記得帶上，還有，在仙魔大戰那天，記得一定要全力以赴，我會給你們信號。記住，一定要拼盡全力，不可懈怠。」
羅星鄭重點頭：「您放心。」
眼看衛舒要走，羅星拉住她：「姐姐，等等。」
衛舒險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什麼？」
羅星臉顯紅暈：「姐姐……」
自從那日見過衛舒後，羅星就時常想起她，他在腦子裡想過一切對她的稱呼。
前輩……太老。
姑姑……面對她那張三百歲的容顏，他一個一千歲的人是叫不出口的。
妹妹……就更叫不出口，他怕死。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叫「姐姐」好。
他想跟她更親近些。
不由自主的。
本以為這樣叫，衛舒可能會不高興，他都想好，萬一不行，他就道歉，還是叫回大人。
哪知頭頂一沉，衛舒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乖~」
說完化作光影飛走。
只留羅星呆呆地抬頭摸了摸衛舒摸過的地方，笑容泛濫。
衛舒回去的時候，長老們都堵在她重天宮的寢殿門口。
她倒不怕他們質問她去了哪兒，因為她去哪兒都不用向任何人交代。
行去眾人面前。
她定了定。
就見出了十二位長老，他們還帶來了好些人，正在殿內忙手忙腳的布置。
衛舒不解：「幹嘛呢？」
六長老笑著說：「大戰在即，重天宮得辦喜事了。」
衛舒挑眉：「還有這規矩？」
眾長老出了衛流芳都在點頭：「有的有的。」
「從古至今就有，還是您傳下來的。」
「您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我等作為後人，皆牢記家規。」
「家規？呵，」衛舒輕笑，「既然是家規，就是我訂的，從今起，廢了這家規。」
她負手往殿中走。
長老們連忙追上她。
六長老：「不能廢！不能廢啊！」
衛舒負手，斜睨他：「衛家到底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嗯？」
六張老苦臉：「自、自然是您說了算。」
「那不就結了？我說廢了就廢了。」衛舒沒工夫應付他們。
大戰在即，辦什麼喜事。
開玩笑了嘛。
他們老傢伙都不辦，偏偏給她辦，一看就有鬼。
六張老和其餘長老都望向大長老，就跟望最後的希望一樣。
大長老上前：「先祖大人，此事既是您當年親口定下，不如您聽聽為何要訂下這樣一條家規可好？」
衛舒不知怎的，每次見著老頭都心裡堵得慌。
平時還行，就是每當他這麼言之鑿鑿跟老夫子一樣向她叨叨，她心裡就不免生出一絲忐忑。
不過他剛剛說的話也是在理的，既然是當初她設下的家規，就應該有某種理由，否則不可能在大戰前給自己辦喜事，還列入家規，這不神經病嗎？
衛家又不缺後。
她懷也要懷十個月，總不能她成親當晚就能懷上，第二天出戰前就能生吧？
「你說說看。」她淡淡道。
接著大長老便說出了真相……
是夜。
衛舒身穿大紅喜服跨入寢殿。
華麗的腰封將她的細腰勒得不盈一握。
若非她至尊的身份，威嚴的氣度，光看外貌，還以為是誰家小嬌娘今日出嫁。
她帶著周身朱紅翠玉步入殿中。
沒有在桌案前找到人，目光掃過合卺酒便沒再看。
來到床前，她已然看到穿著新郎服飾的男人坐在床邊。
衛舒一過去，便解開了對方眼睛上的紅緞帶。
紅帶飄落，姜抑低垂著俊臉：「大人……」
衛舒冷問：「你早就知道？」
姜抑點點頭，放在膝頭的手指微微蜷起：「這……便是我名字的由來……」
有目擊者稟報導，方才見一銀白色的應龍捲著衛珏的新娘離開。
姜抑一聽銀白應龍，便知是誰了。
而衛舒更加清楚發生了什麼。
因為這些，她都曾在萬年夢境中經歷。
只是當時她被喚回了夢境以外的空間，然後分別進入了三個時間節點，了卻三個男人和洛凝珺之間的遺憾。
真正歷史後面的發展，她還真不知道。
這時有人指著一個方向道：「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望去，就見遙遠一方，正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兆頭。
衛舒看到那個方向，當即心到糟了，無名之地，魔眼！
她當即化作光影飛去！
發現姜抑跟著，她讓他去找個風水好點兒的空地，她一會兒就回來。
姜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依令折返。
衛舒全速來到無名之地。
果不其然。
見到了姜夜正因修復洛凝珺散落的靈魂，啟用了亘古之眼。
她的出現，讓姜夜有些意外。
但他沒理衛舒，現在救洛凝珺要緊。
衛舒飛過去，便將洛凝珺四散的魂魄收攏起來。
洛凝珺是心傷情傷，已經不想活了，所以靈魂才會潰散。
衛舒拖著光球，走過去，交給了姜夜。
姜夜捧住光球，低低道：「謝謝。」
衛舒不解：「你是何時愛上她的？」
她很想知道。
姜夜似是為了感謝她，答道：「我曾給了她一片神識，她的喜怒哀樂，一直跟我共情。但我在為封印此地閉關，只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才能去她身邊。」」
衛舒瞭然。
該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悲喜交替。
可能在他跟洛凝珺共情期間，他毫無波瀾的生活從此有了起伏，不覺間就愛上了吧。
只是他愛得太過深沉，也不曾表達過內心的想法，就這麼生生跟摯愛錯過。
下一刻。
「你要做什麼？」
衛舒眼睜睜看著姜夜將洛凝珺的靈魂殘片摁進自己的神魂中。
這麼做，無疑是斷了自己的仙生。
姜夜甚至不惜打散自己的神魂，去天地間搜尋洛凝珺的神魂碎片。
衛舒：「這麼做，值得嗎？」
姜夜虛弱道：「還有一些收不回來，求您幫幫我吧……」
三界之中沒有衛舒做不到的。
她覺得這應該就是她當初進入萬年夢境的原因。
有了這因果，她出手便是上天註定。
就見她雙手結印，神識外放，很快在兩個地方找到了洛凝珺最後的兩片神魂碎片。
一片是在丹霞谷少谷主丹楓的屍體身上。
一片是無燼天宮錦閣焦土的廢墟中……
兩片神魂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入她掌中，她再給了姜夜。
姜夜明知上面殘留著丹楓和衛珏的神識，照單不誤地收下，統統摁進自己的心口。
姜夜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他在最後一刻，將亘古之眼交給衛舒。
衛舒看著月牙潭底下逐漸復甦的魔眼，立即將亘古之眼打入陣中。
姜夜見封印頃刻完成，他像卸去重任般，闔上雙目。
「果然是你，命定之人。」
「我終於可以睡了……」
「謝謝……」
衛舒見他變回龍的形態，又一點點消散。
於是揮手將她收入乾坤，順帶將法陣中，亘古之眼上的混元珠一併帶回了無燼天宮。
姜抑正在一片空地上等著她。
衛舒一看他找的位置，剛好就是夢境中那座宮殿的位置。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心念一動，一座宮殿平地起。
她將姜夜和混元珠一起放進了宮殿的內殿。
那裡形成了一個暗色空間，承載著他們四個人的夢……
.
獲悉丹霞谷失守的消息。
衛舒覺得計劃已經刻不容緩。
在仙門各家齊聚無燼天宮商議滅魔大計後，她離開無燼天宮，找到了羅星。
並告訴了他，她要幫助他們的計劃。
羅星問：「那我們魔族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衛舒：「你們把家當都記得帶上，還有，在仙魔大戰那天，記得一定要全力以赴，我會給你們信號。記住，一定要拼盡全力，不可懈怠。」
羅星鄭重點頭：「您放心。」
眼看衛舒要走，羅星拉住她：「姐姐，等等。」
衛舒險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什麼？」
羅星臉顯紅暈：「姐姐……」
自從那日見過衛舒後，羅星就時常想起她，他在腦子裡想過一切對她的稱呼。
前輩……太老。
姑姑……面對她那張三百歲的容顏，他一個一千歲的人是叫不出口的。
妹妹……就更叫不出口，他怕死。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叫「姐姐」好。
他想跟她更親近些。
不由自主的。
本以為這樣叫，衛舒可能會不高興，他都想好，萬一不行，他就道歉，還是叫回大人。
哪知頭頂一沉，衛舒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乖~」
說完化作光影飛走。
只留羅星呆呆地抬頭摸了摸衛舒摸過的地方，笑容泛濫。
衛舒回去的時候，長老們都堵在她重天宮的寢殿門口。
她倒不怕他們質問她去了哪兒，因為她去哪兒都不用向任何人交代。
行去眾人面前。
她定了定。
就見出了十二位長老，他們還帶來了好些人，正在殿內忙手忙腳的布置。
衛舒不解：「幹嘛呢？」
六長老笑著說：「大戰在即，重天宮得辦喜事了。」
衛舒挑眉：「還有這規矩？」
眾長老出了衛流芳都在點頭：「有的有的。」
「從古至今就有，還是您傳下來的。」
「您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我等作為後人，皆牢記家規。」
「家規？呵，」衛舒輕笑，「既然是家規，就是我訂的，從今起，廢了這家規。」
她負手往殿中走。
長老們連忙追上她。
六長老：「不能廢！不能廢啊！」
衛舒負手，斜睨他：「衛家到底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嗯？」
六張老苦臉：「自、自然是您說了算。」
「那不就結了？我說廢了就廢了。」衛舒沒工夫應付他們。
大戰在即，辦什麼喜事。
開玩笑了嘛。
他們老傢伙都不辦，偏偏給她辦，一看就有鬼。
六張老和其餘長老都望向大長老，就跟望最後的希望一樣。
大長老上前：「先祖大人，此事既是您當年親口定下，不如您聽聽為何要訂下這樣一條家規可好？」
衛舒不知怎的，每次見著老頭都心裡堵得慌。
平時還行，就是每當他這麼言之鑿鑿跟老夫子一樣向她叨叨，她心裡就不免生出一絲忐忑。
不過他剛剛說的話也是在理的，既然是當初她設下的家規，就應該有某種理由，否則不可能在大戰前給自己辦喜事，還列入家規，這不神經病嗎？
衛家又不缺後。
她懷也要懷十個月，總不能她成親當晚就能懷上，第二天出戰前就能生吧？
「你說說看。」她淡淡道。
接著大長老便說出了真相……
是夜。
衛舒身穿大紅喜服跨入寢殿。
華麗的腰封將她的細腰勒得不盈一握。
若非她至尊的身份，威嚴的氣度，光看外貌，還以為是誰家小嬌娘今日出嫁。
她帶著周身朱紅翠玉步入殿中。
沒有在桌案前找到人，目光掃過合卺酒便沒再看。
來到床前，她已然看到穿著新郎服飾的男人坐在床邊。
衛舒一過去，便解開了對方眼睛上的紅緞帶。
紅帶飄落，姜抑低垂著俊臉：「大人……」
衛舒冷問：「你早就知道？」
姜抑點點頭，放在膝頭的手指微微蜷起：「這……便是我名字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