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瞞著
接下來的日子。
少年姜抑倒是經常過來陪她。
衛舒問過衛流芳，為何長老們允許姜抑進出重天宮。
衛流芳跟她說了姜抑的生世。
姜抑其實也是衛家的孩子，只是他生母是衛家旁系中的旁旁系，是那種都無法留在無燼天宮修煉的身份。
後來姜抑的母親就嫁去了姜家。
姜家一直都有看管亘古之眼的使命。
數年前，他們為了借用無燼天宮的五色石，重新給亘古之眼擦眼，便領來了一個孩子。
「就是姜嫁衣？」衛舒順著衛流芳的話說道。
衛流芳點點頭：「那孩子您也見過了，天生就擁有龐大的靈力。」
「確實罕見，」衛舒同意道，「我聽別人私下喊他怪物，可見都受過他的教訓吧。」
衛流芳彎眸：「大人明鑑，姜嫁衣體內蘊含龐大的靈力，少時沒有族人庇佑，在無燼天宮自然沒少受欺負，但人嘛，總會有脾氣的。一次他被欺負狠了，陡然靈力暴走，將那幾個衛家的孩子都弄殘了，有的甚至死了。自那以後，誰見了他都怕他，還罵他是怪物。」
衛舒：「稀奇，衛家的人不是極其護短，事後沒找姜嫁衣麻煩？」
衛流芳：「他是大長老庇護的人，無人敢得罪。」
還有這麼一說？衛舒意外。
她又道：「你倒是對他的過往，如數家珍。」
衛流芳摸了摸鼻頭：「不瞞您說，是我帶著那孩子去的藏書閣。他學得很快，這些年一層一層的將藏書閣里的書都翻閱得差不多了。」
衛舒恍然：難怪姜抑那麼博學，原來是有名師指點。
別的她不知道，衛流芳的博學，她倒是聽過不止一次，堪稱三界聞名。
此刻。
姜抑正在她殿裡。
衛舒見他掃掃這裡，擦擦那裡的。
感覺他的賢惠，簡直萬年如一日沒變過。
衛舒連續看了有半年，這天終於忍不住。
牽起對方的手，就往外走。
「走。」
衛舒帶他第一次離開無燼天宮。
他倆都是第一次外出。
衛舒只能憑藉對凶獸感知，帶他化作光影抵達了一座無名仙島。
這裡植被瘋長，長葉綠藤間能窺到一些仙門駐紮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裡以前是有人來過的，只是不知因何，現在沒人了。
看著那些仙府的殘桓斷壁，衛舒覺得這裡定有大傢伙。
果不其然。
一頭冰系的雪蛟沖了出來。
衛舒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這座仙島從外看，枝繁葉茂，仿若四季如春。
裡面卻藏了頭冰系凶獸，定是它給仙島做了偽裝。
實際這座島的內核，只怕是北極冰凌之類的好東西。
拿來煉器最好不過。
雪蛟張開首口，撲向衛舒時，旁邊的姜抑躲得遠遠的。
衛舒無語：「你好歹做做樣子，就把我一個人落下了？」
但她說的話，對方應該已經聽不見。
她瞧姜抑都溜沒影了。
她僅僅伸出一根手指，便擋住了雪蛟的進攻。
只見雪蛟儘可能地張大首口，企圖強行吞掉衛舒。
衛舒：「想吞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嘴了……」
說話間，指尖凝結成的圓形護盾不斷變大。
大到比雪蛟張開的首口還要大！
雪蛟最後被撐斷了牙關，一聲慘叫後，拖著崩斷的下巴想要逃命。
但還沒游出多遠，就被飛身而來的衛舒踩中了頭部，砸進地面！
轟！
砸出了一個大坑！
衛舒拿走了雪蛟的鱗甲，因為這隻雪蛟比萬年後姜抑斬殺的那隻更大，年份更久。
它的鱗甲很堅硬，用來加固神兵再合適不過。
隨後，她又取走了仙島上的北極冰凌。
這座島立即真正的生機盎然起來。
衛舒就地用這兩件東西煉化她那柄仙劍。
仙劍太脆了，如若遇強敵，還是神器用得順手些。
可在煉化前，她又想到少年姜抑這些年什麼法器都沒有。
衛氏子弟200歲成年就有自己的法器了，姜抑都300歲還沒有一件。
她頓了頓，心裡有了決定。
於是她開始每日每夜的煉化。
少年姜抑沒去打擾她。
而是在附近搭了一個茅屋。
有時捕獵，有時抓魚，他做了很多曾在書上見過的事。
而他也不會忘記，時不時去看一眼衛舒在幹嘛？
他知道衛舒在煉器的關鍵期，只能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
每日，他都會在她身邊放上乾淨的水還有鮮果。
雖然對衛舒來說，可能已經不需要，但他始終堅持，一日不落。
偶爾歇息片刻，衛舒就看到附近的水和果子，莞爾一笑。
姜抑下次再來的時候，就發現衛舒把水和果子都吃了。
他很高興。
於是下次又送了烤魚、烤兔的來。
魚刺都提前理好了。
他見衛舒全神貫注地煉器，到了晚上，東西都沒動，以為她不會吃了，便要拿走。
不料過去時，衛舒抓著那碗魚肉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又香又甜……你手藝真好啊……還有這個兔肉，哇，要是現烤，肯定更好吃……」
姜抑眸光生亮：「明日……明日給您現烤！」
衛舒吃飽後，管他要手：「伸出來。」
姜抑緩緩照做。
衛舒看了一眼他的手背，哭笑不得：「翻過來。」
姜抑繼續照做。
只見衛舒朝他的掌中一揮，立即出現了一柄通體銀色的戰戟。
姜抑險些沒拿穩，最後還得兩個手拖住才拿穩。
他低頭見那戰戟流光灼灼，映在他黑色的瞳孔里都仿佛會發光一樣。
「這是……神器？」
他不確定地望向衛舒。
「當然，我煉的，除了神器不會有別的。」衛舒自信的語氣。
「這柄凍天戟送你了。」
說出這話時，衛舒驚訝，原來姜抑的凍天戟是我煉我送的？
姜抑愛不釋手地低頭摸了又摸，眼眶都濕了。
「謝謝大人。」
衛舒見他那麼感動，都要哭了，清咳兩聲：「算你這幾天給我做吃的，送水的答謝，也算是你的成人禮，雖然遲了一百年……」
姜抑抬頭，清澈的雙眼溢滿欣喜：「謝謝大人！」
他幾乎是喜極而喊，聲音都比平時大多了。
衛舒擺擺手，做出一副隨意的瀟灑樣子。
可轉頭她就拿出素婁，看著上面比凍天戟要微弱的神光，嘆氣道：
「用了邊角料，好歹也升到了神器不是？」
忙完要忙的。
他們也要返回無燼天宮了。
就在半路上，衛舒收到了大長老傳來的紙鶴。
說是有魔族犯進，從丹霞谷傳回了消息，讓各家仙門嚴正以待。
大長老喊衛舒回去，是要商議對付魔族的要事。
衛舒沒敢怠慢，因為她聽到了丹霞谷，她在想，這個時候丹楓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她帶著少年姜抑回了無燼天宮。
宮門外，全是迎接他們的人。
烏壓壓一片。
衛舒很快被十二長老請進去。
在路過一處宮殿時，她看到了幾張熟面孔。
衛儒侵正拉著妻子洛凝珺在人群中跪拜。
衛舒見之：原來此時距離萬年夢境發生的事，還有百年之久。
她沒停下腳步，但她知道，此刻的洛凝珺是第一次見到她。
並十分意外，衛氏先祖竟是名女子。
在朝仙殿中，衛舒知道了魔族最新的動態。
同時知道十二長老將她喚回，實際是想讓她去千機樓，取一件神器。
衛舒心下咯噔了一下。
結果所料跟她猜的一樣，那件神器便是衛氏一族代代相傳的神劍重歸！
重歸，跟她的名字一樣。
只要能取到神劍，她便是真正的衛重歸。
衛舒決定親自確認。
離開朝仙殿時，姜抑守在門外沒走。
見衛舒出來，他恭敬來到衛舒跟前，沒說話。
十二位長老相繼離開。
衛流芳在經過姜抑身邊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
姜抑向他欠身。
衛舒看得莫名其妙。
等人都走了，她問姜抑：「你怎麼還沒回去？有事找我？」
姜抑神色不變，侷促地捏著袖擺：「嗯。」他訥訥地點頭，算是回了衛舒的話。
「回去吧，我有要事，這幾天不用來伴駕了。」
姜抑鬆開袖擺，平靜的眼裡多了一絲失落。
衛舒有些看不懂，但在他臨走時，不忘提醒他：「凍天戟威力巨大，在你能完全駕馭它之前，切不可輕易使用。」
姜抑正色地重重點頭，接著行禮再離。
衛舒回去的時候，她心裡裝著事兒。
她始終對今天十二位長老對姜抑的態度耿耿於懷，包括衛流芳跟姜抑的眼神互動，還有姜抑侷促的樣子，怎麼看他們都是有事在瞞著她。
到底是什麼事呢？
她滿滿心事，完全沒留意到不遠處的兩道身影。
玉禛：「你說曾若時常跟一名男子同出同進，你沒看錯？」
手下：「小人不會欺騙殿下的，前段日子曾若女君還跟那名男子外出月余，之後便沒了下落。您讓小人一直盯著，小人不敢怠慢。小人所言千真萬確，請殿下務必信任！」
玉禛眼起霜寒：「知道了，你退下吧。」
手下化作光影離開，玉禛則化作光影進了重天宮。
當他好不容易找到衛舒，卻見她沒有回自己的寢殿，而是去了衛重歸的寢殿。
難道真像他手下說的那般，衛曾若早已跟衛重歸幹了齷齪之事？
少年姜抑倒是經常過來陪她。
衛舒問過衛流芳，為何長老們允許姜抑進出重天宮。
衛流芳跟她說了姜抑的生世。
姜抑其實也是衛家的孩子，只是他生母是衛家旁系中的旁旁系，是那種都無法留在無燼天宮修煉的身份。
後來姜抑的母親就嫁去了姜家。
姜家一直都有看管亘古之眼的使命。
數年前，他們為了借用無燼天宮的五色石，重新給亘古之眼擦眼，便領來了一個孩子。
「就是姜嫁衣？」衛舒順著衛流芳的話說道。
衛流芳點點頭：「那孩子您也見過了，天生就擁有龐大的靈力。」
「確實罕見，」衛舒同意道，「我聽別人私下喊他怪物，可見都受過他的教訓吧。」
衛流芳彎眸：「大人明鑑，姜嫁衣體內蘊含龐大的靈力，少時沒有族人庇佑，在無燼天宮自然沒少受欺負，但人嘛，總會有脾氣的。一次他被欺負狠了，陡然靈力暴走，將那幾個衛家的孩子都弄殘了，有的甚至死了。自那以後，誰見了他都怕他，還罵他是怪物。」
衛舒：「稀奇，衛家的人不是極其護短，事後沒找姜嫁衣麻煩？」
衛流芳：「他是大長老庇護的人，無人敢得罪。」
還有這麼一說？衛舒意外。
她又道：「你倒是對他的過往，如數家珍。」
衛流芳摸了摸鼻頭：「不瞞您說，是我帶著那孩子去的藏書閣。他學得很快，這些年一層一層的將藏書閣里的書都翻閱得差不多了。」
衛舒恍然：難怪姜抑那麼博學，原來是有名師指點。
別的她不知道，衛流芳的博學，她倒是聽過不止一次，堪稱三界聞名。
此刻。
姜抑正在她殿裡。
衛舒見他掃掃這裡，擦擦那裡的。
感覺他的賢惠，簡直萬年如一日沒變過。
衛舒連續看了有半年，這天終於忍不住。
牽起對方的手，就往外走。
「走。」
衛舒帶他第一次離開無燼天宮。
他倆都是第一次外出。
衛舒只能憑藉對凶獸感知，帶他化作光影抵達了一座無名仙島。
這裡植被瘋長，長葉綠藤間能窺到一些仙門駐紮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裡以前是有人來過的，只是不知因何，現在沒人了。
看著那些仙府的殘桓斷壁，衛舒覺得這裡定有大傢伙。
果不其然。
一頭冰系的雪蛟沖了出來。
衛舒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這座仙島從外看，枝繁葉茂，仿若四季如春。
裡面卻藏了頭冰系凶獸，定是它給仙島做了偽裝。
實際這座島的內核，只怕是北極冰凌之類的好東西。
拿來煉器最好不過。
雪蛟張開首口，撲向衛舒時，旁邊的姜抑躲得遠遠的。
衛舒無語：「你好歹做做樣子，就把我一個人落下了？」
但她說的話，對方應該已經聽不見。
她瞧姜抑都溜沒影了。
她僅僅伸出一根手指，便擋住了雪蛟的進攻。
只見雪蛟儘可能地張大首口，企圖強行吞掉衛舒。
衛舒：「想吞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嘴了……」
說話間，指尖凝結成的圓形護盾不斷變大。
大到比雪蛟張開的首口還要大！
雪蛟最後被撐斷了牙關，一聲慘叫後，拖著崩斷的下巴想要逃命。
但還沒游出多遠，就被飛身而來的衛舒踩中了頭部，砸進地面！
轟！
砸出了一個大坑！
衛舒拿走了雪蛟的鱗甲，因為這隻雪蛟比萬年後姜抑斬殺的那隻更大，年份更久。
它的鱗甲很堅硬，用來加固神兵再合適不過。
隨後，她又取走了仙島上的北極冰凌。
這座島立即真正的生機盎然起來。
衛舒就地用這兩件東西煉化她那柄仙劍。
仙劍太脆了，如若遇強敵，還是神器用得順手些。
可在煉化前，她又想到少年姜抑這些年什麼法器都沒有。
衛氏子弟200歲成年就有自己的法器了，姜抑都300歲還沒有一件。
她頓了頓，心裡有了決定。
於是她開始每日每夜的煉化。
少年姜抑沒去打擾她。
而是在附近搭了一個茅屋。
有時捕獵，有時抓魚，他做了很多曾在書上見過的事。
而他也不會忘記，時不時去看一眼衛舒在幹嘛？
他知道衛舒在煉器的關鍵期，只能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
每日，他都會在她身邊放上乾淨的水還有鮮果。
雖然對衛舒來說，可能已經不需要，但他始終堅持，一日不落。
偶爾歇息片刻，衛舒就看到附近的水和果子，莞爾一笑。
姜抑下次再來的時候，就發現衛舒把水和果子都吃了。
他很高興。
於是下次又送了烤魚、烤兔的來。
魚刺都提前理好了。
他見衛舒全神貫注地煉器，到了晚上，東西都沒動，以為她不會吃了，便要拿走。
不料過去時，衛舒抓著那碗魚肉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又香又甜……你手藝真好啊……還有這個兔肉，哇，要是現烤，肯定更好吃……」
姜抑眸光生亮：「明日……明日給您現烤！」
衛舒吃飽後，管他要手：「伸出來。」
姜抑緩緩照做。
衛舒看了一眼他的手背，哭笑不得：「翻過來。」
姜抑繼續照做。
只見衛舒朝他的掌中一揮，立即出現了一柄通體銀色的戰戟。
姜抑險些沒拿穩，最後還得兩個手拖住才拿穩。
他低頭見那戰戟流光灼灼，映在他黑色的瞳孔里都仿佛會發光一樣。
「這是……神器？」
他不確定地望向衛舒。
「當然，我煉的，除了神器不會有別的。」衛舒自信的語氣。
「這柄凍天戟送你了。」
說出這話時，衛舒驚訝，原來姜抑的凍天戟是我煉我送的？
姜抑愛不釋手地低頭摸了又摸，眼眶都濕了。
「謝謝大人。」
衛舒見他那麼感動，都要哭了，清咳兩聲：「算你這幾天給我做吃的，送水的答謝，也算是你的成人禮，雖然遲了一百年……」
姜抑抬頭，清澈的雙眼溢滿欣喜：「謝謝大人！」
他幾乎是喜極而喊，聲音都比平時大多了。
衛舒擺擺手，做出一副隨意的瀟灑樣子。
可轉頭她就拿出素婁，看著上面比凍天戟要微弱的神光，嘆氣道：
「用了邊角料，好歹也升到了神器不是？」
忙完要忙的。
他們也要返回無燼天宮了。
就在半路上，衛舒收到了大長老傳來的紙鶴。
說是有魔族犯進，從丹霞谷傳回了消息，讓各家仙門嚴正以待。
大長老喊衛舒回去，是要商議對付魔族的要事。
衛舒沒敢怠慢，因為她聽到了丹霞谷，她在想，這個時候丹楓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她帶著少年姜抑回了無燼天宮。
宮門外，全是迎接他們的人。
烏壓壓一片。
衛舒很快被十二長老請進去。
在路過一處宮殿時，她看到了幾張熟面孔。
衛儒侵正拉著妻子洛凝珺在人群中跪拜。
衛舒見之：原來此時距離萬年夢境發生的事，還有百年之久。
她沒停下腳步，但她知道，此刻的洛凝珺是第一次見到她。
並十分意外，衛氏先祖竟是名女子。
在朝仙殿中，衛舒知道了魔族最新的動態。
同時知道十二長老將她喚回，實際是想讓她去千機樓，取一件神器。
衛舒心下咯噔了一下。
結果所料跟她猜的一樣，那件神器便是衛氏一族代代相傳的神劍重歸！
重歸，跟她的名字一樣。
只要能取到神劍，她便是真正的衛重歸。
衛舒決定親自確認。
離開朝仙殿時，姜抑守在門外沒走。
見衛舒出來，他恭敬來到衛舒跟前，沒說話。
十二位長老相繼離開。
衛流芳在經過姜抑身邊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
姜抑向他欠身。
衛舒看得莫名其妙。
等人都走了，她問姜抑：「你怎麼還沒回去？有事找我？」
姜抑神色不變，侷促地捏著袖擺：「嗯。」他訥訥地點頭，算是回了衛舒的話。
「回去吧，我有要事，這幾天不用來伴駕了。」
姜抑鬆開袖擺，平靜的眼裡多了一絲失落。
衛舒有些看不懂，但在他臨走時，不忘提醒他：「凍天戟威力巨大，在你能完全駕馭它之前，切不可輕易使用。」
姜抑正色地重重點頭，接著行禮再離。
衛舒回去的時候，她心裡裝著事兒。
她始終對今天十二位長老對姜抑的態度耿耿於懷，包括衛流芳跟姜抑的眼神互動，還有姜抑侷促的樣子，怎麼看他們都是有事在瞞著她。
到底是什麼事呢？
她滿滿心事，完全沒留意到不遠處的兩道身影。
玉禛：「你說曾若時常跟一名男子同出同進，你沒看錯？」
手下：「小人不會欺騙殿下的，前段日子曾若女君還跟那名男子外出月余，之後便沒了下落。您讓小人一直盯著，小人不敢怠慢。小人所言千真萬確，請殿下務必信任！」
玉禛眼起霜寒：「知道了，你退下吧。」
手下化作光影離開，玉禛則化作光影進了重天宮。
當他好不容易找到衛舒，卻見她沒有回自己的寢殿，而是去了衛重歸的寢殿。
難道真像他手下說的那般，衛曾若早已跟衛重歸幹了齷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