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呼吸
夜裡，時不時就能聽見周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類似獸爪刮地面。
衛舒一連醒了好幾次。
後來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翌日，三人醒來。
衛舒趁玉衡不注意，咬破手指，把血抹在了姜抑的手腕上。
昨日還皮肉翻出的傷口，瞬間得以完好。
姜抑見此，並沒有說什麼。
衛舒也完全肯定他是重生，只有姜抑知道她有女媧真血的事。
她鬆開姜抑手的一幕，被玉衡收進眼底。
今日還同昨日一樣，三人沿著冰原下的洞不斷深入。
他們發現了不少冰系靈植，三人都相繼采了不少，放進乾坤。
衛舒剛將一顆萬年寒冰蘭草收入囊中，望向姜抑時，只見他正溫柔撫弄一株冰顏花。
衛舒走過去：「你怎麼不採？你不是最喜歡種靈植？難得遇上一株冰顏花，不採回去為你的靈植園增色嗎？」
「不需要了。」姜抑淡淡道，起身望向遠地，一雙冰眸突然斂起，「我過去看看。」
衛舒還未來得及問他發現了什麼，他便化作光影走了。
「還跟以前一樣，遇事總是打頭陣，自己修為高也不能老是冒進吧。」
「你何時這般關心師兄了？」
溫潤之聲突然在身側響起。
衛舒轉頭之際，她被一個大力推到附近的冰牆上。
瞳孔里倒映著溫俊之人的臉，她不解：「玉衡，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才想問你，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
「昨日起，你就開始折磨我。」他眼尾泛紅，似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哪裡有折磨你？」衛舒別開臉。
玉衡強行將她的臉掰回：「你有。」
衛舒見無法扭開臉，她一下打開玉衡的手，咬了咬唇質問他：「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這話說的就跟你外面藏了女人，要不要老實交代一樣。
玉衡神色緩了緩：「我不知你因何跟我置氣，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衛舒深吸一氣，醞釀了一下：「玉衡，你老實說，當初在舊空峰第一次見面，你身中情果之毒，究竟是不是你一手策劃？」
玉衡氣息一滯，而後輕顫著緩緩吐出：「我本想，晚些告訴你的。」
衛舒推開他：「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是，我承認。但你就沒有瞞著我的事嗎？」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衛舒。
衛舒呼吸一滯，神情緩和下來：「你說得對，我對你也所有隱瞞，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確認了你的事。」
玉衡一下抓住她的手：「我們一人一次，當扯平了好嗎？你別生我氣，別不理我，除此以外，你怎麼跟我置氣都行。」
衛舒眼起驚色：「你、你是讓我打你？」
玉衡輕笑：「也可以。」
衛舒別開臉，甩開他的手：「我衛舒，一般不打自己的男人。」
玉衡眸中生光，衛舒卻為方才的脫口後悔了。
「我是說，一般情況下我不打人。」
「我不管，我聽到的是你親口承認，我是你男人。」
話間，他又靠近了幾步。
衛舒被他禁錮在更加狹仄的空間裡。
衛舒抵著他的胸口：「玉衡，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你想知道什麼？」玉衡將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衛舒想抽回都不行。
衛舒迎上他的溫柔視線問：「你……是重生的嗎？」
「是。」玉衡想也不想，立即就回答了她，「你是嗎？」
衛舒頓了頓：「……嗯。」
她使了暗力，還是沒能抽回自己的手。
玉衡不解道：「就因我瞞了你，你就打算棄了我？」
他玉眸中透著一絲受傷，又染上一道微不可查的危險。
衛舒對這種眼神不陌生。
上輩子和在萬年夢境中，她在對方的眼中都見到過。
面前的男人表面溫和，實際內心占有欲極強。
有時為達目的，他可以用盡手腕。
衛舒：「我沒有。」
玉衡：「那你昨日冷落我，只是在生我的氣？氣我瞞著你，不惜使用了一些手段接近你？」
衛舒：「你故意服下情果，在舊空峰等著我，完後還無賴我，我不能生氣嗎？」
玉衡：「能，但上一世我記得某人，也是用了同樣的法子接近我，還將我的貞元騙走。」
「……………………」衛舒別開臉，「能、能不能不提這事兒。」
玉衡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視線拽回：「不能。」
玉眸內醞釀的情緒淺淺地晃動著：「你可知，我在那夢境中遭遇了什麼？」
衛舒聽他提及夢境的事，心口不由一緊。
玉衡溫柔拂上她細膩的臉頰：「夢裡我是一個叫衛珏的男人，他城府頗深，算計頻出，卻被同父異母的弟弟擺了一道，他無計可施下，染指了一名仙仆。清醒後卻發現對方正是他覬覦已久的弟妹。」
覬覦？已久？
衛舒稍微睜大了眼。
玉衡忽而一笑：「是不是很驚訝？我事後也挺驚訝，不過我知道他所有的心思，便也不那麼驚訝了。」
他說衛珏這個人眼高於頂，是他先看上了洛凝珺，可他的弟弟生怕他有了梵天府的勢力，更加如日中天。
遇事便設計先娶到了洛凝珺，衛珏就這樣錯過了心儀。
但那天，他沒想到竟然得償所願。
他食髓知味，更加放縱，從此不肯放手。
洛凝珺卻始終未對他動心，於是他只能變本加厲地索要，妄圖將她拽進自己編織的夢魘，從此把她禁錮在牢籠中。
可最後，洛凝珺還是棄了他。
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沒去找她，就想讓她知道，他並不是非她不可。
可越是克制，思念和愛意越泛濫。
他本能地出入洛凝珺可能會去的地方，包括梵天府，他都去了不止一次。
可洛凝珺就跟蒸發了一樣，毫無音訊。
就在他快要死心，那天他帶著傷員倏然看到天上經過一輛金烏車輦。
金烏速度極快，手下傷勢嚴重，若用金烏必能得救。
在撩開車簾的那一刻，他再次見到了洛凝珺。
洛凝珺緊緊抱著孩子，眼裡對他有驚訝，有警惕，有害怕，有許多許多，就是沒有他所期待的東西。
他將洛凝珺帶回，並將所有事宜安排妥當。
他幫她報仇、出氣，給她想要的一切。
因孩子和她弟的事，他儘可能地補償她。
可惜最後，她不知怎的……想殺他。
他本該拉著她一起死，但那個該死的女人啊，他捨不得，於是在最後一刻，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她推了出去。
錦閣被銀白色的龍火包裹，連同那株水竹，同他一起在龍火中消弭……
但他很快再次經歷了同樣的成婚禮。
這一次，他依舊飲了下那杯毒酒。
他卻沒有中毒，龍火也沒有，洛凝珺也不恨他。
她還為他生下了孩子，幸福得像假的一樣……
衛舒聽完：「你說這些做什麼？」
玉衡：「衛珏和洛凝珺苦盡甘來，我不想步他們之前的悲劇後塵，我不想跟你錯過。」
衛舒：「可我這輩子只想復仇，若沒有發生占你便宜的事，我很可能都不會答應跟你在一起。玉衡，我不想騙你，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我真的不值得。這輩子我還沒碰你，你貞元也還在，要不咱倆就（算了）……唔……」
玉衡低頭將她的後話全部堵回去，他張嘴用力地攻占，衛舒卻一點兒都沒順從。
可面前的男人太了解她，不一會兒就擊潰她的防線。
她張嘴的間隙，他幾乎是將她整個舌腔占據…
類似獸爪刮地面。
衛舒一連醒了好幾次。
後來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翌日，三人醒來。
衛舒趁玉衡不注意，咬破手指，把血抹在了姜抑的手腕上。
昨日還皮肉翻出的傷口，瞬間得以完好。
姜抑見此，並沒有說什麼。
衛舒也完全肯定他是重生，只有姜抑知道她有女媧真血的事。
她鬆開姜抑手的一幕，被玉衡收進眼底。
今日還同昨日一樣，三人沿著冰原下的洞不斷深入。
他們發現了不少冰系靈植，三人都相繼采了不少，放進乾坤。
衛舒剛將一顆萬年寒冰蘭草收入囊中，望向姜抑時，只見他正溫柔撫弄一株冰顏花。
衛舒走過去：「你怎麼不採？你不是最喜歡種靈植？難得遇上一株冰顏花，不採回去為你的靈植園增色嗎？」
「不需要了。」姜抑淡淡道，起身望向遠地，一雙冰眸突然斂起，「我過去看看。」
衛舒還未來得及問他發現了什麼，他便化作光影走了。
「還跟以前一樣，遇事總是打頭陣，自己修為高也不能老是冒進吧。」
「你何時這般關心師兄了？」
溫潤之聲突然在身側響起。
衛舒轉頭之際，她被一個大力推到附近的冰牆上。
瞳孔里倒映著溫俊之人的臉，她不解：「玉衡，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才想問你，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
「昨日起，你就開始折磨我。」他眼尾泛紅，似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哪裡有折磨你？」衛舒別開臉。
玉衡強行將她的臉掰回：「你有。」
衛舒見無法扭開臉，她一下打開玉衡的手，咬了咬唇質問他：「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這話說的就跟你外面藏了女人，要不要老實交代一樣。
玉衡神色緩了緩：「我不知你因何跟我置氣，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衛舒深吸一氣，醞釀了一下：「玉衡，你老實說，當初在舊空峰第一次見面，你身中情果之毒，究竟是不是你一手策劃？」
玉衡氣息一滯，而後輕顫著緩緩吐出：「我本想，晚些告訴你的。」
衛舒推開他：「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是，我承認。但你就沒有瞞著我的事嗎？」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衛舒。
衛舒呼吸一滯，神情緩和下來：「你說得對，我對你也所有隱瞞，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確認了你的事。」
玉衡一下抓住她的手：「我們一人一次，當扯平了好嗎？你別生我氣，別不理我，除此以外，你怎麼跟我置氣都行。」
衛舒眼起驚色：「你、你是讓我打你？」
玉衡輕笑：「也可以。」
衛舒別開臉，甩開他的手：「我衛舒，一般不打自己的男人。」
玉衡眸中生光，衛舒卻為方才的脫口後悔了。
「我是說，一般情況下我不打人。」
「我不管，我聽到的是你親口承認，我是你男人。」
話間，他又靠近了幾步。
衛舒被他禁錮在更加狹仄的空間裡。
衛舒抵著他的胸口：「玉衡，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你想知道什麼？」玉衡將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衛舒想抽回都不行。
衛舒迎上他的溫柔視線問：「你……是重生的嗎？」
「是。」玉衡想也不想，立即就回答了她，「你是嗎？」
衛舒頓了頓：「……嗯。」
她使了暗力，還是沒能抽回自己的手。
玉衡不解道：「就因我瞞了你，你就打算棄了我？」
他玉眸中透著一絲受傷，又染上一道微不可查的危險。
衛舒對這種眼神不陌生。
上輩子和在萬年夢境中，她在對方的眼中都見到過。
面前的男人表面溫和，實際內心占有欲極強。
有時為達目的，他可以用盡手腕。
衛舒：「我沒有。」
玉衡：「那你昨日冷落我，只是在生我的氣？氣我瞞著你，不惜使用了一些手段接近你？」
衛舒：「你故意服下情果，在舊空峰等著我，完後還無賴我，我不能生氣嗎？」
玉衡：「能，但上一世我記得某人，也是用了同樣的法子接近我，還將我的貞元騙走。」
「……………………」衛舒別開臉，「能、能不能不提這事兒。」
玉衡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視線拽回：「不能。」
玉眸內醞釀的情緒淺淺地晃動著：「你可知，我在那夢境中遭遇了什麼？」
衛舒聽他提及夢境的事，心口不由一緊。
玉衡溫柔拂上她細膩的臉頰：「夢裡我是一個叫衛珏的男人，他城府頗深，算計頻出，卻被同父異母的弟弟擺了一道，他無計可施下，染指了一名仙仆。清醒後卻發現對方正是他覬覦已久的弟妹。」
覬覦？已久？
衛舒稍微睜大了眼。
玉衡忽而一笑：「是不是很驚訝？我事後也挺驚訝，不過我知道他所有的心思，便也不那麼驚訝了。」
他說衛珏這個人眼高於頂，是他先看上了洛凝珺，可他的弟弟生怕他有了梵天府的勢力，更加如日中天。
遇事便設計先娶到了洛凝珺，衛珏就這樣錯過了心儀。
但那天，他沒想到竟然得償所願。
他食髓知味，更加放縱，從此不肯放手。
洛凝珺卻始終未對他動心，於是他只能變本加厲地索要，妄圖將她拽進自己編織的夢魘，從此把她禁錮在牢籠中。
可最後，洛凝珺還是棄了他。
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沒去找她，就想讓她知道，他並不是非她不可。
可越是克制，思念和愛意越泛濫。
他本能地出入洛凝珺可能會去的地方，包括梵天府，他都去了不止一次。
可洛凝珺就跟蒸發了一樣，毫無音訊。
就在他快要死心，那天他帶著傷員倏然看到天上經過一輛金烏車輦。
金烏速度極快，手下傷勢嚴重，若用金烏必能得救。
在撩開車簾的那一刻，他再次見到了洛凝珺。
洛凝珺緊緊抱著孩子，眼裡對他有驚訝，有警惕，有害怕，有許多許多，就是沒有他所期待的東西。
他將洛凝珺帶回，並將所有事宜安排妥當。
他幫她報仇、出氣，給她想要的一切。
因孩子和她弟的事，他儘可能地補償她。
可惜最後，她不知怎的……想殺他。
他本該拉著她一起死，但那個該死的女人啊，他捨不得，於是在最後一刻，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她推了出去。
錦閣被銀白色的龍火包裹，連同那株水竹，同他一起在龍火中消弭……
但他很快再次經歷了同樣的成婚禮。
這一次，他依舊飲了下那杯毒酒。
他卻沒有中毒，龍火也沒有，洛凝珺也不恨他。
她還為他生下了孩子，幸福得像假的一樣……
衛舒聽完：「你說這些做什麼？」
玉衡：「衛珏和洛凝珺苦盡甘來，我不想步他們之前的悲劇後塵，我不想跟你錯過。」
衛舒：「可我這輩子只想復仇，若沒有發生占你便宜的事，我很可能都不會答應跟你在一起。玉衡，我不想騙你，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我真的不值得。這輩子我還沒碰你，你貞元也還在，要不咱倆就（算了）……唔……」
玉衡低頭將她的後話全部堵回去，他張嘴用力地攻占，衛舒卻一點兒都沒順從。
可面前的男人太了解她，不一會兒就擊潰她的防線。
她張嘴的間隙，他幾乎是將她整個舌腔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