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心愿
洛凝珺的神魂劇裂。
銀色的龍焰將昔日錦閣付之一炬。
她嫁衣上也附著了龍焰，很快銀色的火將她周身包裹。
剎那間，她眉心出現了一枚印記，似乎在龍焰的催發下，像是激發了某種秘術的召喚儀式。
上空的雲層里，有光急速而來。
就在洛凝珺生死存亡之際，一條巨大的銀龍驟然出現。
它從天而降，將洛凝珺圈住。
不多時銀龍化作了一位銀白仙袍的神君。
他抱著洛凝珺，神色平靜道：「我不過閉關一年，你如何把自己磋磨成了這般？」
洛凝珺在彌留之際，認出了對方：「是……你？」
他正是當年靈石化作的男人。
「你是……誰？」
「我叫，姜夜。」
洛凝珺會心一笑，她本以為的夢原來是真的，她很想問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當年不辭而別。
如果當初她許的願望不是要個孩子，而是逃離後山，會不會命運就不同了？
但她沒有時間了，世間也沒有如果……
她緩緩闔目中，姜夜的話音縈繞在耳際：「我會盡力救你……」
姜夜祭出了一枚好似眼睛的神器。
強光之盛，將人都吸引了過來。
「看！那是龍火！」
「都被熄滅了，說明是龍裔來了，只有擁有真龍血脈方能熄滅龍火！」
「你們看，他祭出了什麼！」
「那是……亘古之眼！」
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洛凝珺意識也就挺到了這裡。
待她再次睜眼，她已然來到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她此前來過，腦海里閃過了好些不屬於她的記憶。
這時掌心出現了一個金光印記，她脫口：「伏羲印？」
話落，一枚金光四溢的神印從她的乾坤中出現，並迅速回到她體內，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層禁制。
她頓時就想起了一切。
「我想起來了，我不是洛凝珺，我是衛舒，衛莞瑩。」
！！
她立即使用了搜神術，想探探周遭還有沒有其他人。
朦朧的周圍，頃刻如薄霧吹散。
她先是感受到腰間禁錮，扭頭就見姜抑在沉睡中還摟著她。
緊接著是玉衡、洛凌星……更讓她意外的是金夢鳶和業無淵也進來了。
眾人皆沉睡，而靜立不動。
他們似乎都被拉到了同一個夢境，在當中他們都摒棄原有的記憶，成為了另一個人。
她之所以靈力恢復提前醒來，是因為姜抑在入夢前抱住了她，給她渡了些靈力。
她有伏羲印的加持，這才得以甦醒。
理清楚這些後，她目光落到業無淵身上，他果然還是進了秘境，不過看樣子，他是用了分身之術。
只怕是來找那株二十萬年的十轉冰芝，不怎地被卷進了此處。
太好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即便是分身，只要殺了他，就能重傷業無淵！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或許以後都不會有！
衛舒想要掰開姜抑的手，卻發現他抱自己異常地緊。
她著急，於是召出了神劍素婁，就是隔空也要手刃了那畜牲。
可劍尖即將貫穿業無淵心臟時，空間裡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他不能死。」
素婁一頓，衛舒向著周圍問：「誰在說話。」
？？：「或是說，他目下還不能死。」
衛舒憤恨望向業無淵：「你要保他？」呵，這種人渣也值得保？
？？：「並非，只是他一旦死了，其餘人都得永生永世困在這兒。當然，擁有伏羲印的你並不受影響，空間坍塌前，你可以逃出去。」
衛舒：「……」
？？：「我提醒你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想清楚，為殺一人，而讓無辜陪葬，真的值得嗎？」
衛舒：「你究竟是誰！」
一問重點，對方就不再說話，衛舒也是服氣。
她靜下心來，先後打量了姜抑幾人。
金夢鳶和業無淵一丘之貉，死了也就死了，她不在乎。
只是姜抑、玉衡、洛凌星，他們是無辜的。
衛舒沖周圍：「如果用我半條命，能換他們出去嗎？」
無人回應。
她低低：「不行是吧。」
抬頭她召回素婁。
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已經做了選擇。」
衛舒：「他們何時能醒？」
？？：「醒不了，夢境中的世界都留有那些真實存在的神仙神識，只有達成他們所願，方能醒來。」
衛舒：「達成心愿……每個人都要達成心愿……」
？？：「剩下的五人中，超過半數就行。」
衛舒：「也就是說我只要幫姜抑、玉衡和洛凌星達成心愿就行，可他們的心愿是什麼呢？」
？？：「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衛舒老臉一紅：「不是，夢境裡的人都是隨機的嗎？我為什麼就是洛凝珺而不是其他人？」
？？：「一切皆是機緣，由天定，是宿命。」
衛舒：「打住打住，別給我扯深奧，我聽不懂，你就說怎麼做就好。」
？？：「你已經醒了，可以帶著記憶再次回到夢境，至於完成他們的心愿，就看你自己了。」
衛舒闔目：「回到夢境，睡著就可以了嗎？」
？？：「嗯。」
不覺間，衛舒感到意識飄了起來。
再度睜眼，她已然回到離開丹霞谷的那晚。
此刻的她是洛凝珺，手裡的瓶子裝著忘情水。
身後正逗弄孩子的易周是丹楓所化。
她現在帶著記憶，自然認得丹楓就是洛凌星附身的人，也就是說只要達成丹楓所願，洛凌星就能醒來。
如此一想，她默默收起了忘情水。
綠梧把孩子抱下去後，她跟易周正常就寢。
兩個躺在床上，面對面。
衛舒看著丹楓為騙洛凝珺變化出來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如果夢境裡發生的事都是真實存在過的，那麼丹楓其實也挺慘的。
很難想像他想起洛凝珺時，該是多麼的心如刀割。
他愛了洛凝珺百年，從一眾兄弟間脫穎而出成為少谷主，為的應該就是給洛凝珺安穩的生活，讓她有所依靠。
丹楓好不容易實現了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並有一子。
他最大的心愿應該就是跟洛凝珺和孩子永遠在一起。
衛舒摸著面前男人的臉：「丹楓……」
易周一瞬的怔然，周身幻化褪去，露出了跟洛凌星同樣的面容。
「你……知道了？」
衛舒沖他微笑：「嗯，自己的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丹楓眼眶紅紅地將她擁進懷裡：「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嗯，我知道。」
聽著頭頂傳來不規則的喘息聲，還有對方胸腔內的心跳，衛舒緊緊環住對方：「不用擔心，我如今是你的妻，我們還有小莊莊。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好，好。」丹楓一連說的兩次好，一次是迫不及待的答應，一次是鄭重的允諾。
銀色的龍焰將昔日錦閣付之一炬。
她嫁衣上也附著了龍焰，很快銀色的火將她周身包裹。
剎那間，她眉心出現了一枚印記，似乎在龍焰的催發下，像是激發了某種秘術的召喚儀式。
上空的雲層里，有光急速而來。
就在洛凝珺生死存亡之際，一條巨大的銀龍驟然出現。
它從天而降，將洛凝珺圈住。
不多時銀龍化作了一位銀白仙袍的神君。
他抱著洛凝珺，神色平靜道：「我不過閉關一年，你如何把自己磋磨成了這般？」
洛凝珺在彌留之際，認出了對方：「是……你？」
他正是當年靈石化作的男人。
「你是……誰？」
「我叫，姜夜。」
洛凝珺會心一笑，她本以為的夢原來是真的，她很想問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當年不辭而別。
如果當初她許的願望不是要個孩子，而是逃離後山，會不會命運就不同了？
但她沒有時間了，世間也沒有如果……
她緩緩闔目中，姜夜的話音縈繞在耳際：「我會盡力救你……」
姜夜祭出了一枚好似眼睛的神器。
強光之盛，將人都吸引了過來。
「看！那是龍火！」
「都被熄滅了，說明是龍裔來了，只有擁有真龍血脈方能熄滅龍火！」
「你們看，他祭出了什麼！」
「那是……亘古之眼！」
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洛凝珺意識也就挺到了這裡。
待她再次睜眼，她已然來到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她此前來過，腦海里閃過了好些不屬於她的記憶。
這時掌心出現了一個金光印記，她脫口：「伏羲印？」
話落，一枚金光四溢的神印從她的乾坤中出現，並迅速回到她體內，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層禁制。
她頓時就想起了一切。
「我想起來了，我不是洛凝珺，我是衛舒，衛莞瑩。」
！！
她立即使用了搜神術，想探探周遭還有沒有其他人。
朦朧的周圍，頃刻如薄霧吹散。
她先是感受到腰間禁錮，扭頭就見姜抑在沉睡中還摟著她。
緊接著是玉衡、洛凌星……更讓她意外的是金夢鳶和業無淵也進來了。
眾人皆沉睡，而靜立不動。
他們似乎都被拉到了同一個夢境，在當中他們都摒棄原有的記憶，成為了另一個人。
她之所以靈力恢復提前醒來，是因為姜抑在入夢前抱住了她，給她渡了些靈力。
她有伏羲印的加持，這才得以甦醒。
理清楚這些後，她目光落到業無淵身上，他果然還是進了秘境，不過看樣子，他是用了分身之術。
只怕是來找那株二十萬年的十轉冰芝，不怎地被卷進了此處。
太好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即便是分身，只要殺了他，就能重傷業無淵！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或許以後都不會有！
衛舒想要掰開姜抑的手，卻發現他抱自己異常地緊。
她著急，於是召出了神劍素婁，就是隔空也要手刃了那畜牲。
可劍尖即將貫穿業無淵心臟時，空間裡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他不能死。」
素婁一頓，衛舒向著周圍問：「誰在說話。」
？？：「或是說，他目下還不能死。」
衛舒憤恨望向業無淵：「你要保他？」呵，這種人渣也值得保？
？？：「並非，只是他一旦死了，其餘人都得永生永世困在這兒。當然，擁有伏羲印的你並不受影響，空間坍塌前，你可以逃出去。」
衛舒：「……」
？？：「我提醒你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想清楚，為殺一人，而讓無辜陪葬，真的值得嗎？」
衛舒：「你究竟是誰！」
一問重點，對方就不再說話，衛舒也是服氣。
她靜下心來，先後打量了姜抑幾人。
金夢鳶和業無淵一丘之貉，死了也就死了，她不在乎。
只是姜抑、玉衡、洛凌星，他們是無辜的。
衛舒沖周圍：「如果用我半條命，能換他們出去嗎？」
無人回應。
她低低：「不行是吧。」
抬頭她召回素婁。
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已經做了選擇。」
衛舒：「他們何時能醒？」
？？：「醒不了，夢境中的世界都留有那些真實存在的神仙神識，只有達成他們所願，方能醒來。」
衛舒：「達成心愿……每個人都要達成心愿……」
？？：「剩下的五人中，超過半數就行。」
衛舒：「也就是說我只要幫姜抑、玉衡和洛凌星達成心愿就行，可他們的心愿是什麼呢？」
？？：「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衛舒老臉一紅：「不是，夢境裡的人都是隨機的嗎？我為什麼就是洛凝珺而不是其他人？」
？？：「一切皆是機緣，由天定，是宿命。」
衛舒：「打住打住，別給我扯深奧，我聽不懂，你就說怎麼做就好。」
？？：「你已經醒了，可以帶著記憶再次回到夢境，至於完成他們的心愿，就看你自己了。」
衛舒闔目：「回到夢境，睡著就可以了嗎？」
？？：「嗯。」
不覺間，衛舒感到意識飄了起來。
再度睜眼，她已然回到離開丹霞谷的那晚。
此刻的她是洛凝珺，手裡的瓶子裝著忘情水。
身後正逗弄孩子的易周是丹楓所化。
她現在帶著記憶，自然認得丹楓就是洛凌星附身的人，也就是說只要達成丹楓所願，洛凌星就能醒來。
如此一想，她默默收起了忘情水。
綠梧把孩子抱下去後，她跟易周正常就寢。
兩個躺在床上，面對面。
衛舒看著丹楓為騙洛凝珺變化出來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如果夢境裡發生的事都是真實存在過的，那麼丹楓其實也挺慘的。
很難想像他想起洛凝珺時，該是多麼的心如刀割。
他愛了洛凝珺百年，從一眾兄弟間脫穎而出成為少谷主，為的應該就是給洛凝珺安穩的生活，讓她有所依靠。
丹楓好不容易實現了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並有一子。
他最大的心愿應該就是跟洛凝珺和孩子永遠在一起。
衛舒摸著面前男人的臉：「丹楓……」
易周一瞬的怔然，周身幻化褪去，露出了跟洛凌星同樣的面容。
「你……知道了？」
衛舒沖他微笑：「嗯，自己的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丹楓眼眶紅紅地將她擁進懷裡：「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嗯，我知道。」
聽著頭頂傳來不規則的喘息聲，還有對方胸腔內的心跳，衛舒緊緊環住對方：「不用擔心，我如今是你的妻，我們還有小莊莊。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好，好。」丹楓一連說的兩次好，一次是迫不及待的答應，一次是鄭重的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