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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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夏。

  馮澤銘的別墅。

  馬清開車來到這裡。

  接見馬清的是一位阿姨。

  尤管家入獄,現在馮家的管家是一位姓呂的阿姨,阿姨知道馬清,一看是馬清的車,早早的就把大門開開。

  「阿姨早。」馬清打了聲招呼。

  「馬少爺早。」

  呂阿姨笑盈盈的看著馬清,她喜歡馬清這孩子,只要他來,這別墅里就是歡聲笑語。

  馬清把車開進院子裡停好,解開安全帶。

  「老婆,到了。」馬清輕聲道。

  柳伊坐在副駕駛,安全帶橫穿她的胸口,把她事業線勒出了具體形狀,冰冷又性感。

  柳伊聞聲,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天色,並沒有回應馬清。

  馬清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俯身進去解開她的安全帶,順勢的在她的紅唇上吻了吻。

  「你都快成個廢人了,睡覺要抱,走路要背,下車還要我給你開門。」馬清笑嘻嘻的說。

  「閉嘴!」柳伊冷聲道。

  她優雅的伸出白皙的手。

  馬清接住她的小手,輕柔的扶著她,她才從副駕駛里站了起來。

  柳伊冷著俏臉,確實乖巧的挽著馬清的胳膊,兩人一起走進別墅。

  來到客廳,馬清縱身一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彈了又彈。

  「哥!」馬清喊了一嗓子。

  馬清摸著這真皮沙發,嘟囔著,「這沙發真不錯。」

  「誒?」馬清抬頭看向柳伊,「要不咱倆一會兒把它整走吧,這沙發比咱家的軟乎多了。」

  柳伊輕蔑一笑,沒說話。

  是,馮澤銘家的沙發確實比自己家的沙發好很多,但問題是,這馬清哪裡坐過沙發?只要自己看電視,她就可勁兒的往自己懷裡拱。

  如此想必,這沙發再軟乎又能怎樣?

  要不怎麼說是夫妻呢,柳伊一笑,馬清當即意識到了什麼,老臉一紅。

  「你笑啥啊?」馬清有些心虛。

  柳伊上下打量一番馬清,冷聲道,「你自己心裡明白。」

  「啊——」馬清紅著老臉,悄聲道,「你小點聲,別讓我哥聽到了,那人精明著呢,給我留點面子。」

  柳伊沒說什麼,偏頭看向別處。

  但至始至終的,柳伊的胳膊始終放在正確的位置——馬清的胳膊上。

  「哥啊——」馬清扯著嗓子喊。

  馮澤銘冷著臉從書房走出來。

  「你怎麼又來了。」馮澤銘冷聲道。

  他不願意讓馬清來這裡,因為他有小秘密。

  柳伊見得馮澤銘出來了,起身,優雅的欠身。

  「哥。」柳伊模樣端莊優雅。

  馮澤銘一看柳伊,臉色就柔了下來,態度和對待馬清是不一樣的。

  「柳伊來了,坐,不用太客氣。」馮澤銘輕聲道。

  「嗯。」柳伊點了點頭,這便是坐下了。

  「哥,你來。」馬清笑嘻嘻的說。

  馮澤銘黑著臉,走到對側的沙發坐下。

  「做什麼?你要沒事兒回家跟柳伊過日子去,別老往我這跑。」馮澤銘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你,咱不是哥倆嗎!」馬清賤兮兮的說。

  說罷,馬清把事先準備好的黃皮紙信封放在桌面上。

  「哥,你看看這個。」馬清笑道。

  馮澤銘警惕一眼馬清,耐著性子打開文件。

  「這……」馮澤銘大驚失色,他抬頭瞪向馬清,「這東西你給我做什麼!」

  「之前不就說了麼,項目給你,我和柳伊不要這玩意。」馬清躺在沙發上,慵懶的將雙手盤在腦後。

  「你和柳伊結婚的,這項目你自己做,我不做,我沒工夫。」馮澤銘冷聲道。

  「害呀,咱倆誰做不一樣?你做吧,你能力比我強!」馬清笑道。


  柳伊抱著肩膀,不冷不熱的說,「他害怕,怕被不法分子盯上,這樣的話第一個被綁架的是你,不是他。」

  馬清聞聲,大驚失色,瞬間從沙發上騰了起來,趕忙捂住柳伊的小嘴兒。

  「喂!你咋啥都說啊?」馬清驚聲。

  馮澤銘:「……」

  「那特麼綁架我就行唄?」馮澤銘當場破防。

  「嘿嘿!」馬清訕訕的笑道,「哥,你出事兒了,我能救你啊,我會功夫啊。」

  「你會功夫,你怕什麼!我不會功夫!你讓我做?」馮澤銘直接站起來了。

  馬清這人真的不能長時間接觸,接觸久了,這人實在氣人,有些時候淨給你弄一些讓你破口大罵的事兒,自己一個從不說髒話的人,見一次馬清破防一次。

  「別別別!別生氣!」馬清趕忙安撫馮澤銘的情緒,「都是自家兄弟,別動氣,你聽我解釋啊……」

  「你這有什麼可解釋……」馮澤銘氣結。

  「消消氣,消消氣嘛。」馬清黏黏糊糊的說道。

  馮澤銘沉了一口氣,姑且再信他一次。

  「你看哈……這事兒是這樣的……」馬清解釋道。

  「長話短說,別墨跡!」馮澤銘不耐煩的說。

  「嗯,是這樣,你看哈……咱倆不一樣,你呢,單身,我這……」馬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指了指那邊的絕美的柳伊,「我這拖家帶口的,不好,而且這段時間我合計跟柳伊要個孩子,你是我親哥,我的情況你也知道,當年媽懷了我之後,爸就跑路了,你總不能讓我也……是不是……」

  不聽馬清的解釋倒還好,聽完,馮澤銘跟是生氣,氣的他嘴角的肌肉直抽抽。

  「那特麼我單身就該死……」話沒說完,馮澤銘不說了。

  「別激動。」馬清賤兮兮的摟住馮澤銘的肩膀,「咱是親哥倆,到時候柳伊會幫忙的。」

  「懷孕那什麼幫忙!」馮澤銘喝道。

  「喲!」馬清一拍腦門,「對哦,要不怎麼說你是我哥呢,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

  馮澤銘氣的閉上了雙眼,他是一刻鐘也不想看到馬清。

  「文件放下,你走,柳伊留下,吃完飯再走!」馮澤銘儘可能的平靜的說。

  「吃飯?」馬清一屁股坐下了,「這我不能走了,哈哈哈哈。」

  呂阿姨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這哥倆。

  馮澤銘平時很少笑,馬清來了會熱鬧,雖然會把馮澤銘氣夠嗆,但每逢她去書房給馮澤銘送咖啡的時候她都會看到馮澤銘笑著搖頭。

  能看出來,他喜歡他這個弟弟。

  「阿姨,給我整盤鍋包肉。」馬清笑道。

  「嗯。」呂阿姨應聲,轉身進了廚房。

  「誒?」馬清說道,「哥,你這歲數也不小了,啥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啊?」

  馮澤銘看了一眼那邊的柳伊,見得柳伊面不改色的,他知道這事兒她還幫自己瞞著的。

  「你把項目給我了,我沒工夫!」馮澤銘冷聲道。

  「害!」馬清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這玩意,你要是遇到合適的,跟我說,到時候我和柳伊會幫忙給你看項目的。」

  「那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馮澤銘道。

  「別啊,你都多大了,還不找對象,爸媽都挺著急的。」馬清焦急的道。

  「我不急,你們急什麼?」馮澤銘沒好氣的說。

  柳伊一直不說話,她懶得說話,但凡她要說話,那就是重點中的重點。

  「他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柳伊平靜的說,「他說你成天崩張臉,跟別人欠你錢似得,只有看見他的時候你才會笑,他害怕你喜歡他!」

  馮澤銘心裡是明鏡的,自己確實很少笑,這世界上也確實很少有能讓他笑出來的事物,當年見到自己親弟弟的時候,他開心的不行,那是他第一次笑。

  明明是哥哥對弟弟的愛,卻被弟弟這樣扭曲,這是馮澤銘永遠無法接受的!

  轟隆的一聲,馮澤銘徹底炸毛了!

  「你說我是GAY!?」馮澤銘吼道。

  柳伊不語。


  馮澤銘看向柳伊。

  柳伊秒懂,偏頭看向別處,「我捨不得打他,你來吧。」

  馮澤銘一看柳伊同意了,一把抓住馬清的脖領子,二話不說,照著馬清的屁股就是一頓踹!

  「柳伊!」馬清罵罵咧咧的說,「你背叛我!我是你男人!」

  柳伊不理。

  「哥!哥!」馬清苦笑,「哥,這事兒我幫你瞞著爸媽呢,你別激動啊,我不反對同性戀。」

  不說拉倒,這一說,馮澤銘更是生氣!

  咣咣咣——

  好一頓踹!

  「哥,我這是為了你好啊!」馬清苦口婆心的說。

  就在這時,樓上臥室的門被推開了,米露穿著睡衣,腳下踩著一雙兔兔拖鞋,她揉著睡眼。

  「吵死了。」米露嘟囔著。

  馮澤銘一看米露出來了,臉色都綠了。

  這是馮澤銘不願意讓馬清來這裡的根本原因,他藏著金絲雀。

  馬清:「……」

  「還讓不讓人睡覺……」米露埋怨著。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當她看到馬清的時候,當她意識到自己穿著睡衣從馮澤銘的臥室走出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完了,壞事了。

  米露:「……」

  「那個……」米露指了指身後的臥室,「我說我寄住在這裡一天,你信麼?」

  「你給我等會兒!」馬清瞪著眼睛給米露拎了下來,「你怎麼在這……」

  嘶——

  馬清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全明白了。

  當初見到馮澤銘的時候,米露急匆匆的跑回公司,見到馮澤銘的時候臉紅的非常不自然,馮澤銘氣沖沖離開的時候,米露說她處理,然後她就追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原本馮澤銘是柳伊的未婚夫,後來米露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和柳伊設計在一起……

  一下子,馬清全明白了。

  這次,輪到馬清炸毛了!

  米露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馬清咬牙切齒的追。

  「你追我幹什麼嘛。」米露嚷嚷著。

  「有本事你別跑!」馬清氣鼓鼓的罵道。

  「你太兇了。」

  「我特麼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你特麼占我便宜,要當我嫂子!?」

  「要不是我,你去哪兒里找這麼好看的老婆啊?御姐她不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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