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十月一，你有空麼？
看著柳伊就這麼走了，馬清長舒一口氣，趕緊關掉電腦中的監控錄像，然後趕緊跟了出去。
柳伊把馬清帶到安全通道，電梯盛行的時代里，樓梯是沒有人的。
馬清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摸出香菸，打火機「啪」的一聲燃起一隻小火苗，他捂著火苗歪頭點燃香菸。
「什麼事兒？」馬清道。
柳伊抱著肩膀，淡淡的道，「你母親來了。」
馬清一聽這話，驚的香菸險些沒叼住。
「啥玩意！？」
「她來了！？」
「她來咋不給我打電話呢啊？」
柳伊沒說話。
馬清想了想，掏出手機，一看，全是未接來電。
「我們的事兒，你母親知道了。」柳伊補了一句。
「哦。」馬清簡單的應了一聲，不過，隨後一想，又疑惑的問，「我倆啥事兒啊？」
「交往的事兒。」柳伊道。
「哦，原來是這個……啊？」馬清大驚失色。
下一秒，馬清整個人魂都沒了。
「完了。」
柳伊一看馬清失魂落魄的樣子，疑惑的問，「什麼完了？」
「這事兒我媽知道了其實沒啥，但要是我姥爺知道了……」馬清覺得事情嚴重了，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你姥爺知道了會怎樣？」柳伊問道。
馬清看向柳伊，解釋道，「我姥爺成天催我結婚，讓他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肯定讓我把你帶回去。」
「啊？」柳伊一臉震驚的看著馬清，「我還得跟你回家？」
「現在是幾月份？」馬清問道。
「九月份。」柳伊答道。
「那個……」馬清尷尬的撓了撓鼻尖，訕訕的道，「十月一，你有空沒？」
「你——」柳伊紅著俏臉，喝斥道，「你瘋了！？」
「我姥爺那個人……」馬清苦笑。
柳伊咬著唇，想了想，道，「你姥爺未必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非得要見我，你一個外孫子，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馬清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屏幕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姥爺！
「他已經知道了。」馬清把手機屏幕展示給柳伊看。
「啊？」柳伊一臉懵逼，不理解的道，「你媽媽才知道我們的關係，怎麼這麼快……」
「這咋整？」馬清也懵了。
「你姥爺給你打電話能說什麼？」柳伊問。
「還能說什麼！」馬清苦著老臉，道，「肯定十月一讓我帶你回老家啊！」
「至於麼……」柳伊驚著臉。
「嗯，至於，太至於了。」馬清不停的點頭。
柳伊也慌了，看著馬清手中的手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行了，你先接電話吧。」柳伊沒好氣的道。
「喔。」馬清應了一聲，然後接通了電話。
「餵？」馬清道。
「餵？」手機另一頭的聲音有些愣，似乎聽力不太好，聽起來傻傻的，憨憨的。
「喂！」馬清大聲道。
「餵？咦？這手機是壞了還是咋了？怎麼沒人說話呢？」
馬清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柳伊，道，「耳朵捂一下。」
「嗯？」柳伊一臉懵逼，但也沒說什麼，捂住了耳朵。
馬清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嘶——
空氣全都被馬清抽進肺葉中，胸膛直接打開了。
「姥爺啊——」馬清爆吼。
柳伊皺眉，躲閃了一下，心道，誒我的天，至於這麼喊麼。
「嗯？好使了，好使了，可能剛才信號不好。」姥爺嘟囔了這一句話，隨後道，「小安驢啊，你搞對象了？」
柳伊一臉懵逼，心道，安驢？什麼安驢？不應該叫小馬清之類的嗎？
而後轉念一想，柳伊反應過來了，感情馬清的英文名字叫Andy，估計著老人家不太懂英文，就叫成了小安驢。
挺好笑的，但細想想也情有可原，年紀大的老人都是這樣，學習能力下降，學不會也是自然的。
馬清一聽姥爺這話，當即一拍手。
「完了！」
「廢了！」
「我姥爺要是知道了，全村人都知道了，全村的秘密都在我姥爺嘴裡了。」
「廢了！」
馬清一臉無辜的看著柳伊，嘴上沒說什麼，表情上是寫著：完了，原地結婚吧！
柳伊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千算萬算，就怎麼都沒想到的是，簡單的事情能複雜道今天這個地步，甚至，自己嫁給那個未婚夫都沒有這麼複雜。
本來是解決問題的，這下倒好，問題更多了。
柳伊不耐煩的忽閃著手背，示意馬清趕緊跟姥爺說話吧。
「姥爺啊——」
「誰跟你說我搞對象啦——」
「啊，啊？」姥爺還是有些聽不大清，「你搞對象啦，啊，啥時候領回來啊？」
馬清一聽這話，又一拍手。
廢了！
你看這咋整？
柳伊不耐煩的忽閃著手背，道，「你就說你十月一工作忙，回不去。」
馬清點了點頭，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姥爺啊——」
「啊！」姥爺應聲。
「我十月一回不去啦——」馬清扯著脖子喊。
「啊，這麼個事兒啊。」姥爺應聲。
「對，回不去了。」馬清道。
馬清鬆了一口氣。
柳伊也鬆了一口氣。
「那……你倆幾點到家啊？」姥爺又問。
馬清：「……」
柳伊：「……」
「不是！」馬清趕忙解釋道，「我說！十月一！回不去了！工作忙！工作忙！」
「啊！」姥爺還是愣愣的道，「這麼個事兒啊。」
「啊——」馬清換了一口氣，喊道，「我回不去啦！」
「啊！」姥爺道，「這麼個事兒啊，你工作忙啊！」
「啊——」馬清應聲。
總算是講明白了，馬清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心裡的石頭徹底是放下了。
柳伊扶著自己的胸口，也是長舒一口氣，心裡瞬間敞亮了不少，這要是真的去了馬清姥爺家，事兒可就更麻煩了。
然而，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姥爺下一句話，讓兩個人瞬間絕望！
「你工作忙正常，大小伙子，在外頭多賺點錢！」
「你不用回來啦！」
馬清笑著道，「啊，不回去啦！」
「嗯！」馬清應聲。
「沒事，你回不回來都行，你讓你媽把你那女朋友領回來就行。」姥爺開口道。
馬清：「……」
柳伊：「……」
兩人四目相對，全傻眼了。
馬清心理活動：為啥？你到底是她姥爺？還是我姥爺啊？什麼叫我回不回來都行？
柳伊心理活動：你確定這是你姥爺？就做你女朋友，別說是假的了，哪怕是真的，有必要往死里逼嗎？
「不是啊——」
「姥爺——」
馬清扯著嗓子喊。
「她工作也忙啊！」
啪——
手機被掛斷了。
馬清聽著手機裡頭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欲哭無淚的看著柳伊。
「那個……十月一，你有時間麼？」
「你真讓我去啊？」柳伊喝道。
「不是，那咋整？」馬清苦著老臉，道，「那都百歲的老頭了，他成天念叨希望我這個外孫能娶個漂亮媳婦，這會兒你要是不去的話，老頭肯定氣出毛病不可，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啊？」柳伊叉著腰，喝斥道，「我說馬清，你話說的別這麼難聽好不好？什麼叫我見死不救？這事兒跟我有直接關係嗎？啊？」
「那總不能眼看著老頭病倒吧？」馬清央求道。
「關鍵……」柳伊記得也是原地直打轉轉，她想了想，重重的點頭，道，「是，你做我男友，確實幫了不少忙，我也應該幫你，關鍵……我去你家，多尷尬啊，這演都沒法演好吧？」
這時候，柳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米露的電話。
柳伊一看，不忍直視的閉上了雙眼，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哎——」
接通電話。
「餵。」柳伊道。
「柳伊，你怎麼去這麼久？」米露疑惑的問。
「嗯，沒事兒，我和他馬上回去。」柳伊道。
說罷，柳伊掛斷電話。
「行了，走吧，你媽在我辦公室呢。」柳伊不耐煩的道。
「那我姥爺……」馬清可憐巴巴的拽著柳伊的手。
「誒呀，到時候再說！」柳伊訓斥道。
「你可得幫我啊，這特麼可是大事兒啊。」馬清苦苦哀求。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別絮叨了。」柳伊沒好氣的道。
柳伊打開安全通道的門，剛要邁出去，忽然想起來什麼，回身看向馬清。
「哦對了，你媽認識我媽，我們真實關係還不能讓你媽知道。」柳伊道。
「啊？」馬清一臉懵逼，道，「不是，我媽成天在村里呆著，哪能認識你媽啊？」
「不知道。」柳伊沒好氣的道，「米露告訴我的。」
「哎——」馬清嘆了一口氣，道，「行吧。」
……
……
柳伊把馬清帶到安全通道，電梯盛行的時代里，樓梯是沒有人的。
馬清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摸出香菸，打火機「啪」的一聲燃起一隻小火苗，他捂著火苗歪頭點燃香菸。
「什麼事兒？」馬清道。
柳伊抱著肩膀，淡淡的道，「你母親來了。」
馬清一聽這話，驚的香菸險些沒叼住。
「啥玩意！？」
「她來了！？」
「她來咋不給我打電話呢啊？」
柳伊沒說話。
馬清想了想，掏出手機，一看，全是未接來電。
「我們的事兒，你母親知道了。」柳伊補了一句。
「哦。」馬清簡單的應了一聲，不過，隨後一想，又疑惑的問，「我倆啥事兒啊？」
「交往的事兒。」柳伊道。
「哦，原來是這個……啊？」馬清大驚失色。
下一秒，馬清整個人魂都沒了。
「完了。」
柳伊一看馬清失魂落魄的樣子，疑惑的問，「什麼完了？」
「這事兒我媽知道了其實沒啥，但要是我姥爺知道了……」馬清覺得事情嚴重了，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你姥爺知道了會怎樣？」柳伊問道。
馬清看向柳伊，解釋道，「我姥爺成天催我結婚，讓他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肯定讓我把你帶回去。」
「啊？」柳伊一臉震驚的看著馬清，「我還得跟你回家？」
「現在是幾月份？」馬清問道。
「九月份。」柳伊答道。
「那個……」馬清尷尬的撓了撓鼻尖，訕訕的道，「十月一，你有空沒？」
「你——」柳伊紅著俏臉，喝斥道，「你瘋了！？」
「我姥爺那個人……」馬清苦笑。
柳伊咬著唇，想了想，道，「你姥爺未必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非得要見我，你一個外孫子，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馬清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屏幕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姥爺！
「他已經知道了。」馬清把手機屏幕展示給柳伊看。
「啊？」柳伊一臉懵逼，不理解的道，「你媽媽才知道我們的關係，怎麼這麼快……」
「這咋整？」馬清也懵了。
「你姥爺給你打電話能說什麼？」柳伊問。
「還能說什麼！」馬清苦著老臉，道，「肯定十月一讓我帶你回老家啊！」
「至於麼……」柳伊驚著臉。
「嗯，至於，太至於了。」馬清不停的點頭。
柳伊也慌了，看著馬清手中的手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行了，你先接電話吧。」柳伊沒好氣的道。
「喔。」馬清應了一聲，然後接通了電話。
「餵？」馬清道。
「餵？」手機另一頭的聲音有些愣，似乎聽力不太好，聽起來傻傻的，憨憨的。
「喂！」馬清大聲道。
「餵？咦？這手機是壞了還是咋了？怎麼沒人說話呢？」
馬清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柳伊，道，「耳朵捂一下。」
「嗯？」柳伊一臉懵逼，但也沒說什麼，捂住了耳朵。
馬清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嘶——
空氣全都被馬清抽進肺葉中，胸膛直接打開了。
「姥爺啊——」馬清爆吼。
柳伊皺眉，躲閃了一下，心道，誒我的天，至於這麼喊麼。
「嗯？好使了，好使了，可能剛才信號不好。」姥爺嘟囔了這一句話，隨後道，「小安驢啊，你搞對象了？」
柳伊一臉懵逼，心道，安驢？什麼安驢？不應該叫小馬清之類的嗎？
而後轉念一想，柳伊反應過來了，感情馬清的英文名字叫Andy，估計著老人家不太懂英文，就叫成了小安驢。
挺好笑的，但細想想也情有可原，年紀大的老人都是這樣，學習能力下降，學不會也是自然的。
馬清一聽姥爺這話，當即一拍手。
「完了！」
「廢了！」
「我姥爺要是知道了，全村人都知道了，全村的秘密都在我姥爺嘴裡了。」
「廢了！」
馬清一臉無辜的看著柳伊，嘴上沒說什麼，表情上是寫著：完了，原地結婚吧！
柳伊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千算萬算，就怎麼都沒想到的是，簡單的事情能複雜道今天這個地步，甚至，自己嫁給那個未婚夫都沒有這麼複雜。
本來是解決問題的，這下倒好，問題更多了。
柳伊不耐煩的忽閃著手背，示意馬清趕緊跟姥爺說話吧。
「姥爺啊——」
「誰跟你說我搞對象啦——」
「啊，啊？」姥爺還是有些聽不大清，「你搞對象啦，啊，啥時候領回來啊？」
馬清一聽這話，又一拍手。
廢了！
你看這咋整？
柳伊不耐煩的忽閃著手背，道，「你就說你十月一工作忙，回不去。」
馬清點了點頭，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姥爺啊——」
「啊！」姥爺應聲。
「我十月一回不去啦——」馬清扯著脖子喊。
「啊，這麼個事兒啊。」姥爺應聲。
「對，回不去了。」馬清道。
馬清鬆了一口氣。
柳伊也鬆了一口氣。
「那……你倆幾點到家啊？」姥爺又問。
馬清：「……」
柳伊：「……」
「不是！」馬清趕忙解釋道，「我說！十月一！回不去了！工作忙！工作忙！」
「啊！」姥爺還是愣愣的道，「這麼個事兒啊。」
「啊——」馬清換了一口氣，喊道，「我回不去啦！」
「啊！」姥爺道，「這麼個事兒啊，你工作忙啊！」
「啊——」馬清應聲。
總算是講明白了，馬清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心裡的石頭徹底是放下了。
柳伊扶著自己的胸口，也是長舒一口氣，心裡瞬間敞亮了不少，這要是真的去了馬清姥爺家，事兒可就更麻煩了。
然而，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姥爺下一句話，讓兩個人瞬間絕望！
「你工作忙正常，大小伙子，在外頭多賺點錢！」
「你不用回來啦！」
馬清笑著道，「啊，不回去啦！」
「嗯！」馬清應聲。
「沒事，你回不回來都行，你讓你媽把你那女朋友領回來就行。」姥爺開口道。
馬清：「……」
柳伊：「……」
兩人四目相對，全傻眼了。
馬清心理活動：為啥？你到底是她姥爺？還是我姥爺啊？什麼叫我回不回來都行？
柳伊心理活動：你確定這是你姥爺？就做你女朋友，別說是假的了，哪怕是真的，有必要往死里逼嗎？
「不是啊——」
「姥爺——」
馬清扯著嗓子喊。
「她工作也忙啊！」
啪——
手機被掛斷了。
馬清聽著手機裡頭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欲哭無淚的看著柳伊。
「那個……十月一，你有時間麼？」
「你真讓我去啊？」柳伊喝道。
「不是，那咋整？」馬清苦著老臉，道，「那都百歲的老頭了，他成天念叨希望我這個外孫能娶個漂亮媳婦，這會兒你要是不去的話，老頭肯定氣出毛病不可，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啊？」柳伊叉著腰，喝斥道，「我說馬清，你話說的別這麼難聽好不好？什麼叫我見死不救？這事兒跟我有直接關係嗎？啊？」
「那總不能眼看著老頭病倒吧？」馬清央求道。
「關鍵……」柳伊記得也是原地直打轉轉，她想了想，重重的點頭，道，「是，你做我男友，確實幫了不少忙，我也應該幫你，關鍵……我去你家，多尷尬啊，這演都沒法演好吧？」
這時候，柳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米露的電話。
柳伊一看，不忍直視的閉上了雙眼，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哎——」
接通電話。
「餵。」柳伊道。
「柳伊，你怎麼去這麼久？」米露疑惑的問。
「嗯，沒事兒，我和他馬上回去。」柳伊道。
說罷，柳伊掛斷電話。
「行了，走吧，你媽在我辦公室呢。」柳伊不耐煩的道。
「那我姥爺……」馬清可憐巴巴的拽著柳伊的手。
「誒呀，到時候再說！」柳伊訓斥道。
「你可得幫我啊，這特麼可是大事兒啊。」馬清苦苦哀求。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別絮叨了。」柳伊沒好氣的道。
柳伊打開安全通道的門，剛要邁出去，忽然想起來什麼，回身看向馬清。
「哦對了，你媽認識我媽，我們真實關係還不能讓你媽知道。」柳伊道。
「啊？」馬清一臉懵逼，道，「不是，我媽成天在村里呆著，哪能認識你媽啊？」
「不知道。」柳伊沒好氣的道，「米露告訴我的。」
「哎——」馬清嘆了一口氣，道，「行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