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再次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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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素的意圖已經昭然若揭了。

  「那你呢?」白蘇蘇眯了眯眼,對她的無理取鬧不放在眼裡,一邊往劍中注入靈氣,一邊留意著六月雪的動作,不屑道,「為什麼不是你自己去死呢?你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平白無故跑進來,占了我的名字,我的朋友,而今又想要我的命,白素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白蘇蘇!」白素素無言以對,氣急敗壞惡狠狠地盯著白蘇蘇,抬手做出攻擊的動作,「阿雪,你快動手!」

  白蘇蘇腦海中驀然顯現出在原劇情中自己被六月雪按在榻上折辱的場景,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努力現在心裡一遍一遍對自己說著,別怕,別怕,六月雪現在打不過你。

  六月雪立刻上前將白素素護在身後,笑得不可一世,舌尖舔了舔唇畔,對白蘇蘇的垂涎不言而喻,同白素素商量道:「這人歸我後,你可別後悔。」

  「那是自然。」

  白素素笑得頗為得意,她話音剛落,六月雪手上的火球便立刻壯大數十倍,一生二,二生數十,化作一圈火圈,飛速向著白蘇蘇飛過去。

  白蘇蘇臉色一沉,她沒想到自己的縛魂鎖在這種狀況下會對六月雪失效,但她估摸著憑自己現如今的修為,同全盛時期的六月雪也能打個平手。

  雙手合十在胸前,口中念訣,一個巨大的六芒星模樣的陣法從六月雪的腳下赫然顯現。

  白素素不動術法,後退半步給六月雪騰出空間,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仰坐在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兒。

  火球化作火箭,陣法化作透明的屏障,同其相抵抗。

  六月雪腳尖點地,懸在半空中,衣擺翩飛,對著白蘇蘇做出一個口型:「你是我的。」

  「嘩啦——」屏障同火球相抵消,在空中炸出一片靈氣波,白蘇蘇趁機飛身上前,準備近身下手。

  耳旁一閃而過冷風,白蘇蘇立刻偏頭一腳踹上去。

  她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本就沒想著給他留活路,卻不料煙霧散去,一隻大手握著她的腳腕往空中一拋。

  白蘇蘇突然失重,被拋至半空中,反手握著劍捅向六月雪。

  六月雪側身躲去,那劍便穿透他的左胸骨下方,捅出一片血來。

  「身手不錯。」六月雪誇了她一句,隨意的抹了一把劍上的血,放在唇畔舔了一口,挑釁地望著白蘇蘇,「可惜力道小了些。」

  白蘇蘇心下一沉,想到處於劇情線之中的人不死不滅,便也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攻擊,對六月雪而言都不過是毛毛雨。

  不論她修為再高,都對他造不成半點傷害。

  六月雪卻扯著她的腳腕,毫不留情地將她摔倒在地上。

  白蘇蘇只覺得喉頭一股腥甜,仰躺在地上通身一陣痛,六月雪一把抽出被白蘇蘇捅在身上的劍,扔至一旁。

  冷眼掃了一下一旁的白素素,彎腰將白蘇蘇撈起來扛在肩上,語氣不善對白素素道:「你在外面守著。」

  說著,抬手在白蘇蘇的腦袋上拍了拍,大步向著殿內走去。

  白蘇蘇一口血吐在他的胸前,本就鮮紅的衣襟更暗了幾分。

  一隻手悄悄附上六月雪的脖頸前,六月雪覺察到她的小動作,大手握住她的手,而後將她翻了個過兒,攔腰抱在懷中,低頭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惡劣地笑道,「這麼等不及麼?」

  白蘇蘇嫌棄地抹了把臉頰上口水,半垂著眼瞼道,一邊思索著如何脫身,一邊問:「你同白素素,是什麼關係?」

  六月雪抬腳邁過門檻,將白蘇蘇往上顛了顛,聞言低頭看了她一眼,面上笑意更盛,「別想著耍什么小心思,把爺伺候好了,有的是甜頭給你。」

  白蘇蘇眸光暗了暗,在心裡將六月雪罵了個狗血噴頭,便聽六月雪解釋道,「方才散心的時候,隨手從水清淺手下救了她,她為了報答我,便允諾將你這個天姿玉骨的姑娘帶給我。」

  而後低頭在白蘇蘇面前嗅了嗅,展顏笑得明媚奪目,「我從前是否見過你,否則我怎麼覺得,你這鼻子眼睛,都長得恰到好處?」

  猛地從六月雪口中聽到類似告白的話,白蘇蘇一愣,扯了扯唇道:「何止是見過,你我夫妻十萬年,我腹中還有你的孩子,你倒是轉頭把我忘得一乾二淨,眼下還想折辱我?」

  白蘇蘇撒謊不打草稿,六月雪準備將她放在榻上的動作一愣,低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掃了一眼,「此言當真?」


  「不然呢,你以為你脖子上的項圈是哪裡來的?」白蘇蘇說著,攤開自己的掌心,將白長清交給自己的縛魂鎖給六月雪看,「吶,這是你我當初成婚時的定情信物,你我各一個。」

  六月雪皺眉思索著白蘇蘇的話,在腦海中思索著與她相關的記憶,卻是半點痕跡也無。

  不論怎麼看,他都是魔界的人,斷不可能同九重天的人有干係,更妄論同其成婚十萬年。

  但白蘇蘇手上的項圈,的確與自己脖頸上帶的一般無二,他心頭見到她時的歡喜,也半點做不得假。

  六月雪心下已經信了一半,仍舊問道,「既如此,她如何會不知曉你我是夫妻,為何將你帶給我?風清月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剛來九重天沒多久,對一切都一無所知。而且你方才也聽到了,她想讓我死,因為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覺得我活著只會影響她成為帝尊夫人。」

  白蘇蘇說得滴水不漏,六月雪聽到「帝尊夫人」四個字時,心裡一陣泛酸,有些動搖,下意識將她抱得緊了緊,又問,「那你方才為何對我出手?」

  「你還有臉說?」白蘇蘇立刻瞪了他一眼,做出生氣的樣子,「不是她讓你動手你才動手的?我倒沒想到,你我夫妻十萬年,倒不如旁人一句話來得管用。」

  六月雪被她這副氣呼呼的模樣取悅到了,低頭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吻,而後同她額頭相貼,笑得眉眼彎彎,哄道,「醋了?」

  白蘇蘇心裡嫌棄,只想離他遠些,借著這股「醋意」,從他的懷中掙了掙,沒好氣道:「起開!」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六月雪按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動,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放輕了聲音哄著,「是我不好,我不該忘了你的,也不該對你出手,你若生氣,我給你打回來?」

  「打你?呵,再被你扔一次?我腹中的孩子可沒那麼命大!」白蘇蘇夾槍帶棍,懸著的一顆心鬆了一口氣,盤算著要如何將計就計。

  被操控的六月雪,倘若反利用得好,也應當會是一把好刀。

  六月雪蹭了蹭她的眉心,耐著性子哄著,「那我現在就替你將她給你帶來,任你處置?你要做什麼,我都依你。」

  「現在先別動她,不能打草驚蛇,一炷香後你再出去,再看她還有何舉動。」白蘇蘇白了他一眼,在他的胸膛上推了兩把。

  六月雪大手握住她的手,又在她的唇上啄了兩口,笑得像偷了腥的貓兒,「一炷香太快了些,一個時辰如何?」

  白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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