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見大統領
「看來反對者不少？」
李東來忽然一笑，「我這越秀府，不講究資歷，我也信任林鳴。
加上如今我已年邁，正需要一個接班人，我看林鳴非常合適。
就讓他來擔任越秀府代理府主，這幾年我會輔佐他，直到他能真正執掌越秀府！」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動容。
越秀府，乃鎮夜司執掌領地中的第一州府。
甚至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州府。
僅僅越秀府城，就有著千萬人口。
若將鎮夜司比擬成一個國家，那李東來的地位，就相當於藩王。
而今李東來，竟要讓林鳴做他的接班人？
不少人眼睛都紅了。
此前的那點感激，根本掩蓋不了他們內心的嫉妒。
「依我看，林鳴不能當大統領弟子，同樣不能接掌越秀府！」
三長老冰冷道。
「三長老何出此言？」
孟凡道。
三長老道：「三個月前，斷刀閣楊姣之事，我想大家還沒忘記吧？」
「你什麼意思？」
三花貓冷冷道。
「我懷疑，林鳴很可能與楊姣一樣，是隱藏的妖！」
三長老道。
三花貓臉色發寒：「我看你是因為林鳴之前得罪過你，所以故意公報私仇，污衊林鳴。」
「三花奶奶，我黃義光明磊落，所言所行皆是公心。」
三長老道：「第一，林鳴來歷神秘，說是來自薪火世界那樣一個小世界。
但這種話你們不覺得很可笑？薪火世界是什麼地方，彈丸之地，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誕生出這種天才。」
程孟青忍不住道：「我們去查過林鳴的信息，他的確就是來自薪火世界，與他一起來自薪火世界的，還有玉寒冰。
你說林鳴可疑，豈不是等於說玉寒冰也有問題？」
「玉寒冰的確是來自薪火世界，可玉寒冰什麼情況我們都知道，她的本體是仙劍。」
黃義道：「她是仙劍，天賦這麼強可疑理解，而林鳴的資料，顯示他只是薪火世界的一個普通人，你們覺得可能嗎？
玉寒冰的情況，非但不能給林鳴釋疑，反而顯得他更可疑。」
「這只是你的猜測，證據呢？」
程孟青道。
「證據就是，其他人都無法說服魚妖王，憑什麼他可以！」
黃義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妖，且與魚妖王有著密切聯繫，所以他才能說服魚妖王。」
「這依舊是你的猜測。」
程孟青道：「而且林鳴說服魚妖王，拯救了越秀府，結果到了你口中，反而成了罪？」
「不僅如此！」
三花奶奶補充道：「林鳴加入鎮夜司雖然只有半年時間，但他斬殺的妖魔質量和數量，都已不遜於很多老牌執劍人。
武定城一戰，他滅殺數十狼妖，其中還有六頭狼將。
不久前的袈裟山，他更是幫助上官瑾滅殺妖王。
一個斬殺妖魔如此積極之人，你還懷疑他是妖？」
「其他人不知道，我們鎮夜司的人難道還不知，所謂的妖，根本不是某個特定種族，而是以人為食的眾多種族。」
黃衣道：「不同種族，他們彼此之間也有仇恨，所以林鳴斬殺妖魔，並不能說明什麼。
甚至我可以懷疑，林鳴越是這樣，越可能是所圖甚大。」
「我倒好奇，他圖什麼？」
三花貓道。
「我鎮夜司為何而立？」
黃義道：「尋常人不知道，我們和妖族中的高層卻都很清楚。
鎮夜司鎮壓著妖魔禁忌，萬一他做的這些，都只是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然後去打開封印呢？
又或者，當我鎮夜司在與黑風山進行關鍵大戰時，他才突然出手，那時他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才是致命的。」
眾高層面面相覷。
此刻他們都不敢輕易反駁黃義。
那麼黃義所說，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這個責任也沒誰敢去承擔。
三花貓惱怒道：「還是那句話，你說的一切，都是你的臆測。何況我們都感知過，林鳴身上沒有任何妖氣。」
「那你們，能解釋清楚，為何他一個玉清武聖，能說服讓大統領都頭疼的魚妖王嗎？」
黃義微笑道：「至於妖氣這種東西，世間有的是手段隱藏，楊姣在她露出破綻前，所有人還不是一樣沒發現她有妖氣。」
孟凡都不由皺眉。
他倒不認為林鳴會是妖。
只是這件事反對聲眾多，他身為大統領，不得不權衡利弊。
「諸位，你們說了這麼多，其實意義不大。」
就在這時，師蘿衣開口道：「你們討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林鳴他想當師父弟子的基礎上。」
三長老笑了：「他林鳴，難道還會不想做大統領的弟子？」
其他人同樣失笑搖頭。
成為大統領弟子，這是無數人渴望而不可及的機緣。
他們可不認為，林鳴能抗拒這種誘惑。
師蘿衣冷淡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還真未必樂意。」
林鳴與人相處，向來注重眼緣。
其他人只當林鳴會無比渴望拜師大統領。
她卻覺得未必。
甚至就算是她自己，當初對於是否拜師大統領，也是可有可無的。
是大統領執意要收她為弟子，並且給了她很多好處，她這才同意！
「寒冰所言有理，那此事暫且作罷，今後再進行討論。」
孟凡道。
他對於收林鳴為弟子，並不是那麼迫切。
林鳴是天賦強大，擁有五大劍域。
但他已有了上官瑾這弟子。
上官瑾也掌握了五大武道領域。
且上官瑾最讓他看重的，還不是五大武道領域。
這只是基礎。
他最看重上官瑾的，是上官瑾已被他打造成了一柄無情利刃！
所以，林鳴的重要性已不是那麼大。
起碼在他眼裡，林鳴的價值，是比不上本體為仙劍的師蘿衣。
隨後孟凡神色一正道：「那我們，便來討論下昆吾洞之事！」
連他這種存在，提到昆吾洞都如此重視，可見這東西何等不凡。
「大統領，昆吾洞真的存在？」
李東來凝重道。
鎮夜司其他人也表情凜然。
他們可是很清楚，這三年來孟凡一直常年在外，就是為了探尋這昆吾洞。
三年前，孟凡通過鎮夜司的強大情報，發現妖魔那邊流傳一個「昆吾洞」的隱秘傳聞。
傳聞在玄天古域曾有一個頂尖大界，名為「昆吾世界」。
後面昆吾世界覆滅。
而昆吾洞，就是昆吾世界覆滅後留下的世界殘骸。
這消息無疑極為重要。
於是這三年，孟凡便和他的弟子，不間斷地尋找「昆吾洞」的痕跡。
「的確存在！」
孟凡語氣嚴肅，「我已確定了昆吾洞的位置，而且推斷就在近一個月左右，昆吾洞外面的空間亂流會慢慢平息。
到了那時，我們就能進入昆吾洞。」
三花貓都忍不住道：「孟凡，既然你已查探過這昆吾洞，能否確定它過去是不是真是一個大世界？」
「無法完全確定，但機率在八成以上。」
孟凡道：「不僅如此，我在這昆吾洞中，感應到了仙的氣息。」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呼吸皆一滯。
隨後他們既感到頭皮發麻，同時又有種極度興奮之感。
「大統領您的意思是，這昆吾洞以前很可能有仙？」
二長老道。
「有很大機率。」
孟凡道。
「大統領，那還猶豫什麼，我們趕緊去把這昆吾洞封鎖了。」
五長老迫不及待道。
孟凡搖頭：「哪有這麼簡單，妖魔那邊知道這消息，比我們還早。
我們知道昆吾洞之事，他們大概率也知道。
還有九天玄宮那些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等昆吾洞開啟那天，我們必定要面對這些勢力。」
「所以，等昆吾洞開啟之時，雖有機緣，卻也極度兇險。」
三花貓道：「到時候，裡面的局勢會非常混亂，誰也不確定裡面會發生什麼。」
「不錯。」
孟凡道：「這件事，你們需要各自去商量，決定好要讓誰進入昆吾洞。」
「大統領你不去昆吾洞嗎？」
二長老愣道。
孟凡搖了搖頭：「我恐怕無法進入。
我嘗試用真靈滲透昆吾洞，發現裡面的空間對我無比排斥。
這段時間，我對於這個現象不斷摸索推斷，確定昆吾洞對進入者是有限制的。
想進入其中，修為不能超越至清！」
眾人都鬆了口氣。
整個天蒼世界，已知修為超越至清的人只有三個，孟凡、黑風老妖和九天大聖主。
如此看來，他們都有機會。
而且沒有三大太清高手壓著，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好事。
三大太清高手在，那些絕頂機緣肯定都和他們無緣。
現在他們則有機會去爭奪！
「今天的會就開到這，你們自己回去討論昆吾洞之事。」
孟凡道：「誰要去就向上申報，鎮夜司不會強迫誰，同時進入昆吾洞後，風險自負！」
眾鎮夜司高層紛紛散去。
半個時辰後。
林鳴回到越秀府城。
「林鳴，你回來了？快跟我走。」
李東來道。
「去哪？」
林鳴神色疑惑。
「大統領要見你。」
李東來道。
林鳴心神頓時一凜。
隨後，他就跟著李東來走。
路上李東來將今日會議之事，告訴了林鳴。
「你想不想拜大統領為師？如果你想的話，我厚著臉皮都要去幫你求他。」
李東來道。
林鳴忖度道：「多謝府主好意，這件事我現在也沒法做判斷，得見到大統領之後才知道。」
能多一個靠山，他當然樂意。
但凡事有利有弊。
有了靠山，往往就會受到靠山的約束。
這種情況下，靠山是個什麼樣的人就非常重要。
沒過多久。
兩人來到一處閣樓中。
在這閣樓里，林鳴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容。
閣樓里其實也有其他人。
比如常武安好君千殤。
不過當這個人在的時候，林鳴眼裡便仿佛沒了其他人。
「阿鳴。」
師蘿衣先開口。
「師姐姐。」
林鳴道。
「咳咳。」
見兩人目光纏綿，李東來連忙咳嗽兩聲。
兩人頓時都醒悟過來。
隨後，林鳴就注意到，一個中年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
這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普通。
可這樣恰恰說明對方很可怕。
因為以林鳴如今的修為，居然都看不透對方一絲半點。
「林鳴見過大統領。」
林鳴當即就恭敬拱手。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鎮夜司能有你等俊傑加入，實在是幸運。」
孟凡贊道。
「不敢當！」
林鳴謙遜道：「大統領您才是輝如日月，令晚輩敬佩。」
「哈哈哈，看不出你還是個小馬屁精。」
孟凡爽朗一笑，「這次越秀府的事，你做得很好。
你的守夜人級別，我直接給你提升到藍衣，資源方面也一樣。」
旁邊的常武安和君千殤聽了，都非常吃味。
他們至今都還只是青衣，比林鳴矮了一個級別。
藍衣守夜人，這級別已堪比李東來。
「林鳴，看來師尊非常欣賞你，我都吃醋了。」
常武安道。
「多謝大統領。」
林鳴道。
「你可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如果有的話，儘管提出來。」
孟凡又笑道。
「能有這種提拔，我已非常受寵若驚，不敢再有更多要求。」
林鳴道。
「有天賦，又謙遜，不錯不錯。」
孟凡道：「不過今日我沒法與你多聊，原本我早就要離開，是為了見一見你才多留了一會。
你們年輕人自己聊，我便不留在這礙你們的眼了。」
說罷他果真起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林鳴笑了笑。
「林鳴，你跟我來。」
李東來道。
林鳴先是看向師蘿衣。
見師蘿衣一笑，他這才跟著李東來離開。
旁邊走廊。
「你現在怎麼看？」
李東來問道。
林鳴沉默了片刻，道：「拜大統領為師之事便算了。」
「為何？」
李東來道：「雖然我很想你留在越秀府，但其實我也知道，你如果能成為大統領弟子，是非常好的機緣。」
「若大統領真心想收我為弟子，那他必定會主動提出。」
林鳴道：「他沒有主動提，就說明不是很在意此事。」
「當初，常武安和君千殤拜大統領為師，都是他們自己求的。」
李東來道：「大統領沒有主動提，未必不是對你的考驗。」
「還是算了。」
林鳴道：「對我來說，順其自然的緣分更重要。」
如果不是拜師，是為了讓大統領幫他什麼忙，他自己又無能無力，他或許都願意去求。
但拜師不同。
師父，那是關係非常親密的人。
這種關係，他不願意是求來的！
那樣求來的關係，在他看來本身就已變質。
李東來忽然一笑，「我這越秀府，不講究資歷，我也信任林鳴。
加上如今我已年邁，正需要一個接班人，我看林鳴非常合適。
就讓他來擔任越秀府代理府主，這幾年我會輔佐他，直到他能真正執掌越秀府！」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動容。
越秀府，乃鎮夜司執掌領地中的第一州府。
甚至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州府。
僅僅越秀府城，就有著千萬人口。
若將鎮夜司比擬成一個國家，那李東來的地位，就相當於藩王。
而今李東來，竟要讓林鳴做他的接班人？
不少人眼睛都紅了。
此前的那點感激，根本掩蓋不了他們內心的嫉妒。
「依我看，林鳴不能當大統領弟子，同樣不能接掌越秀府！」
三長老冰冷道。
「三長老何出此言？」
孟凡道。
三長老道：「三個月前，斷刀閣楊姣之事，我想大家還沒忘記吧？」
「你什麼意思？」
三花貓冷冷道。
「我懷疑，林鳴很可能與楊姣一樣，是隱藏的妖！」
三長老道。
三花貓臉色發寒：「我看你是因為林鳴之前得罪過你，所以故意公報私仇，污衊林鳴。」
「三花奶奶，我黃義光明磊落，所言所行皆是公心。」
三長老道：「第一，林鳴來歷神秘，說是來自薪火世界那樣一個小世界。
但這種話你們不覺得很可笑？薪火世界是什麼地方，彈丸之地，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誕生出這種天才。」
程孟青忍不住道：「我們去查過林鳴的信息，他的確就是來自薪火世界，與他一起來自薪火世界的，還有玉寒冰。
你說林鳴可疑，豈不是等於說玉寒冰也有問題？」
「玉寒冰的確是來自薪火世界，可玉寒冰什麼情況我們都知道，她的本體是仙劍。」
黃義道：「她是仙劍，天賦這麼強可疑理解，而林鳴的資料，顯示他只是薪火世界的一個普通人，你們覺得可能嗎？
玉寒冰的情況，非但不能給林鳴釋疑，反而顯得他更可疑。」
「這只是你的猜測，證據呢？」
程孟青道。
「證據就是，其他人都無法說服魚妖王，憑什麼他可以！」
黃義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妖，且與魚妖王有著密切聯繫，所以他才能說服魚妖王。」
「這依舊是你的猜測。」
程孟青道：「而且林鳴說服魚妖王，拯救了越秀府，結果到了你口中，反而成了罪？」
「不僅如此！」
三花奶奶補充道：「林鳴加入鎮夜司雖然只有半年時間，但他斬殺的妖魔質量和數量，都已不遜於很多老牌執劍人。
武定城一戰，他滅殺數十狼妖，其中還有六頭狼將。
不久前的袈裟山，他更是幫助上官瑾滅殺妖王。
一個斬殺妖魔如此積極之人，你還懷疑他是妖？」
「其他人不知道，我們鎮夜司的人難道還不知，所謂的妖，根本不是某個特定種族，而是以人為食的眾多種族。」
黃衣道：「不同種族，他們彼此之間也有仇恨，所以林鳴斬殺妖魔，並不能說明什麼。
甚至我可以懷疑，林鳴越是這樣，越可能是所圖甚大。」
「我倒好奇，他圖什麼？」
三花貓道。
「我鎮夜司為何而立？」
黃義道：「尋常人不知道，我們和妖族中的高層卻都很清楚。
鎮夜司鎮壓著妖魔禁忌，萬一他做的這些，都只是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然後去打開封印呢？
又或者，當我鎮夜司在與黑風山進行關鍵大戰時，他才突然出手，那時他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才是致命的。」
眾高層面面相覷。
此刻他們都不敢輕易反駁黃義。
那麼黃義所說，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這個責任也沒誰敢去承擔。
三花貓惱怒道：「還是那句話，你說的一切，都是你的臆測。何況我們都感知過，林鳴身上沒有任何妖氣。」
「那你們，能解釋清楚，為何他一個玉清武聖，能說服讓大統領都頭疼的魚妖王嗎？」
黃義微笑道：「至於妖氣這種東西，世間有的是手段隱藏，楊姣在她露出破綻前，所有人還不是一樣沒發現她有妖氣。」
孟凡都不由皺眉。
他倒不認為林鳴會是妖。
只是這件事反對聲眾多，他身為大統領，不得不權衡利弊。
「諸位，你們說了這麼多，其實意義不大。」
就在這時，師蘿衣開口道：「你們討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林鳴他想當師父弟子的基礎上。」
三長老笑了：「他林鳴，難道還會不想做大統領的弟子？」
其他人同樣失笑搖頭。
成為大統領弟子，這是無數人渴望而不可及的機緣。
他們可不認為，林鳴能抗拒這種誘惑。
師蘿衣冷淡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還真未必樂意。」
林鳴與人相處，向來注重眼緣。
其他人只當林鳴會無比渴望拜師大統領。
她卻覺得未必。
甚至就算是她自己，當初對於是否拜師大統領，也是可有可無的。
是大統領執意要收她為弟子，並且給了她很多好處，她這才同意！
「寒冰所言有理，那此事暫且作罷，今後再進行討論。」
孟凡道。
他對於收林鳴為弟子，並不是那麼迫切。
林鳴是天賦強大，擁有五大劍域。
但他已有了上官瑾這弟子。
上官瑾也掌握了五大武道領域。
且上官瑾最讓他看重的，還不是五大武道領域。
這只是基礎。
他最看重上官瑾的，是上官瑾已被他打造成了一柄無情利刃！
所以，林鳴的重要性已不是那麼大。
起碼在他眼裡，林鳴的價值，是比不上本體為仙劍的師蘿衣。
隨後孟凡神色一正道：「那我們，便來討論下昆吾洞之事！」
連他這種存在，提到昆吾洞都如此重視，可見這東西何等不凡。
「大統領，昆吾洞真的存在？」
李東來凝重道。
鎮夜司其他人也表情凜然。
他們可是很清楚，這三年來孟凡一直常年在外，就是為了探尋這昆吾洞。
三年前，孟凡通過鎮夜司的強大情報，發現妖魔那邊流傳一個「昆吾洞」的隱秘傳聞。
傳聞在玄天古域曾有一個頂尖大界，名為「昆吾世界」。
後面昆吾世界覆滅。
而昆吾洞，就是昆吾世界覆滅後留下的世界殘骸。
這消息無疑極為重要。
於是這三年，孟凡便和他的弟子，不間斷地尋找「昆吾洞」的痕跡。
「的確存在！」
孟凡語氣嚴肅，「我已確定了昆吾洞的位置，而且推斷就在近一個月左右，昆吾洞外面的空間亂流會慢慢平息。
到了那時，我們就能進入昆吾洞。」
三花貓都忍不住道：「孟凡，既然你已查探過這昆吾洞，能否確定它過去是不是真是一個大世界？」
「無法完全確定，但機率在八成以上。」
孟凡道：「不僅如此，我在這昆吾洞中，感應到了仙的氣息。」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呼吸皆一滯。
隨後他們既感到頭皮發麻，同時又有種極度興奮之感。
「大統領您的意思是，這昆吾洞以前很可能有仙？」
二長老道。
「有很大機率。」
孟凡道。
「大統領，那還猶豫什麼，我們趕緊去把這昆吾洞封鎖了。」
五長老迫不及待道。
孟凡搖頭：「哪有這麼簡單，妖魔那邊知道這消息，比我們還早。
我們知道昆吾洞之事，他們大概率也知道。
還有九天玄宮那些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等昆吾洞開啟那天，我們必定要面對這些勢力。」
「所以，等昆吾洞開啟之時，雖有機緣，卻也極度兇險。」
三花貓道：「到時候，裡面的局勢會非常混亂，誰也不確定裡面會發生什麼。」
「不錯。」
孟凡道：「這件事，你們需要各自去商量，決定好要讓誰進入昆吾洞。」
「大統領你不去昆吾洞嗎？」
二長老愣道。
孟凡搖了搖頭：「我恐怕無法進入。
我嘗試用真靈滲透昆吾洞，發現裡面的空間對我無比排斥。
這段時間，我對於這個現象不斷摸索推斷，確定昆吾洞對進入者是有限制的。
想進入其中，修為不能超越至清！」
眾人都鬆了口氣。
整個天蒼世界，已知修為超越至清的人只有三個，孟凡、黑風老妖和九天大聖主。
如此看來，他們都有機會。
而且沒有三大太清高手壓著，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好事。
三大太清高手在，那些絕頂機緣肯定都和他們無緣。
現在他們則有機會去爭奪！
「今天的會就開到這，你們自己回去討論昆吾洞之事。」
孟凡道：「誰要去就向上申報，鎮夜司不會強迫誰，同時進入昆吾洞後，風險自負！」
眾鎮夜司高層紛紛散去。
半個時辰後。
林鳴回到越秀府城。
「林鳴，你回來了？快跟我走。」
李東來道。
「去哪？」
林鳴神色疑惑。
「大統領要見你。」
李東來道。
林鳴心神頓時一凜。
隨後，他就跟著李東來走。
路上李東來將今日會議之事，告訴了林鳴。
「你想不想拜大統領為師？如果你想的話，我厚著臉皮都要去幫你求他。」
李東來道。
林鳴忖度道：「多謝府主好意，這件事我現在也沒法做判斷，得見到大統領之後才知道。」
能多一個靠山，他當然樂意。
但凡事有利有弊。
有了靠山，往往就會受到靠山的約束。
這種情況下，靠山是個什麼樣的人就非常重要。
沒過多久。
兩人來到一處閣樓中。
在這閣樓里，林鳴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容。
閣樓里其實也有其他人。
比如常武安好君千殤。
不過當這個人在的時候，林鳴眼裡便仿佛沒了其他人。
「阿鳴。」
師蘿衣先開口。
「師姐姐。」
林鳴道。
「咳咳。」
見兩人目光纏綿，李東來連忙咳嗽兩聲。
兩人頓時都醒悟過來。
隨後，林鳴就注意到，一個中年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
這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普通。
可這樣恰恰說明對方很可怕。
因為以林鳴如今的修為，居然都看不透對方一絲半點。
「林鳴見過大統領。」
林鳴當即就恭敬拱手。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鎮夜司能有你等俊傑加入，實在是幸運。」
孟凡贊道。
「不敢當！」
林鳴謙遜道：「大統領您才是輝如日月，令晚輩敬佩。」
「哈哈哈，看不出你還是個小馬屁精。」
孟凡爽朗一笑，「這次越秀府的事，你做得很好。
你的守夜人級別，我直接給你提升到藍衣，資源方面也一樣。」
旁邊的常武安和君千殤聽了，都非常吃味。
他們至今都還只是青衣，比林鳴矮了一個級別。
藍衣守夜人，這級別已堪比李東來。
「林鳴，看來師尊非常欣賞你，我都吃醋了。」
常武安道。
「多謝大統領。」
林鳴道。
「你可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如果有的話，儘管提出來。」
孟凡又笑道。
「能有這種提拔，我已非常受寵若驚，不敢再有更多要求。」
林鳴道。
「有天賦，又謙遜，不錯不錯。」
孟凡道：「不過今日我沒法與你多聊，原本我早就要離開，是為了見一見你才多留了一會。
你們年輕人自己聊，我便不留在這礙你們的眼了。」
說罷他果真起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林鳴笑了笑。
「林鳴，你跟我來。」
李東來道。
林鳴先是看向師蘿衣。
見師蘿衣一笑，他這才跟著李東來離開。
旁邊走廊。
「你現在怎麼看？」
李東來問道。
林鳴沉默了片刻，道：「拜大統領為師之事便算了。」
「為何？」
李東來道：「雖然我很想你留在越秀府，但其實我也知道，你如果能成為大統領弟子，是非常好的機緣。」
「若大統領真心想收我為弟子，那他必定會主動提出。」
林鳴道：「他沒有主動提，就說明不是很在意此事。」
「當初，常武安和君千殤拜大統領為師，都是他們自己求的。」
李東來道：「大統領沒有主動提，未必不是對你的考驗。」
「還是算了。」
林鳴道：「對我來說，順其自然的緣分更重要。」
如果不是拜師，是為了讓大統領幫他什麼忙，他自己又無能無力，他或許都願意去求。
但拜師不同。
師父，那是關係非常親密的人。
這種關係，他不願意是求來的！
那樣求來的關係，在他看來本身就已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