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後的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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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慕寒到的時候還早,世家子弟們還沒進場,聚在草地上聊天賽馬,卿慕寒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聞人熙。

  十五的少年郎鮮紅勁裝斜倚在馬邊,桃花眼裡的光猶在,是前世在王府不曾見過的意氣風發。

  卿慕寒想起了前世聽到的關於調侃小將軍的話「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看到今日的聞人熙才覺得這話倒真真是沒說錯。

  「挺好」,卿慕寒心想,「便這般護著吧,半點兒委屈也不能叫他受,這一次他給他底氣,誰都不能欺負了去。」

  卿慕寒沒讓宮裡的太監唱諾,看他們不大一會兒都往中間營帳走去便遠遠的跟著,待到眾人都進了場,才順著聞人熙剛剛的方向打馬而去。

  聞人熙在樹林漫無目的的轉著,突然眼前一亮,不遠處一隻赤狐,毛色火紅無一絲雜色。

  他最喜的便是紅色,這赤狐倒是難的,心中看著歡喜想養著,當即彎弓搭箭擦著狐狸腳邊過去,讓其暫且跑不了,下馬走到狐狸身邊,剛想彎腰抱起,

  「嗖」的一聲划過,一隻白色羽箭直直衝著狐狸射過去,縱使聞人熙反應夠快,也被擦著手背劃了道口子,狐狸當場就斷了氣,血濺了一兩滴子在聞人熙臉上,聞人熙皺了皺眉,抬眼望去只見一對人打馬而來。

  為首的那人穿著杏黃色衣衫,十五六歲的年紀,聞人熙一眼便猜出來那人的身份。

  當今皇室子嗣不豐,回京之前爹爹都給他說過一遍,這般年歲的只有先帝胞姐慈安大長公主之子卿銘輝。

  「請小郡王安,不知小郡王何意?」聞人熙和軍中一樣抱拳行了一禮。

  卿銘輝這些年仗著自己娘親是當今聖上的姑姑,自己是聖上的表兄性情嬌縱無法無天:

  「你,把那隻狐狸給本王拿過來,還有,你這禮是怎麼行的?懂不懂規矩,誰讓你不跪的?」

  聞人熙在軍中呆慣了,最是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做派,不卑不亢回到:

  「小郡王,這狐狸是臣獵到想養的,若是小郡王實在想要這林中多得是,小郡王只管去獵便是,至於臣行的禮,這是軍中武將統一的,也無任何不妥。」

  「你...」卿銘輝氣急,宮裡的小王爺什麼時候不是眾人順著,就沒遇到過敢和他頂嘴的「本王讓你跪你就給本王跪著!」「你們」卿銘輝朝著左右看了看「把他給本王壓下去!」

  聽到卿銘輝這麼說,左右當即有幾人下了馬要對聞人熙動手。

  聞人熙是最近兩個月代父述職才回的京,和他們不相熟,他們卻沒少聽到聞人熙的名聲,都在夸小將軍究竟如何威風,都是爭強好勝的少年郎,心裡自是不服氣,如今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早就都忍不住了。

  聞人熙看著靠近幾人,剛想出手,幾隻羽箭卻比他更快

  「啊!好疼...」

  「我的手...我的手動不了了!」

  ...

  隨著幾聲慘叫聲響起,離聞人熙最近的幾人先後中箭。

  「誰!給本王滾出來!」卿銘輝看他們都沒得手,惱羞成怒大呼出聲,離卿銘輝最近的一個少年看著那羽箭卻驟然白了臉色,小心翼翼扯了扯卿銘輝的袖子輕聲提醒「小郡王,是...」

  「滾開!」還沒說完就被卿銘輝打斷「本王管他誰是,本王今天一定要他好看!」

  可接下來的聲音卻讓他如墜冰窖,明明還沒到冬天,卻比在寒冬臘月都冷「本王倒是想知道你要如何要本王好看。」

  「皇...皇皇皇...皇叔!」卿銘輝哆嗦嗦喊了一句,「拜...拜見皇叔」

  「拜見攝政王」

  剛剛那黑金色的箭羽除了攝政王哪裡還有人敢用?

  卿慕寒沒理眾人,竟直走到了聞人熙面前,親手將人扶了起來「他們欺負你了」是肯定句。

  卿慕寒一想到剛剛一來就看到眾人朝聞人熙逼近,心裡的怒氣就壓不住,才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多久,就這般被人刁難,合該捆在自己身邊兒哪裡也不讓去。

  在卿慕寒自己都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占有欲已經瘋長。

  「皇叔,侄兒...」

  「閉嘴!本王讓你說話了?」卿銘輝話還沒說完就被卿慕寒呵斥了回去。

  聞人熙心中疑惑,他與攝政王此前從未有過交集,攝政王沒理由不護著自己的侄子反而護著他。


  看他沉默,卿慕寒以為剛剛嚇到他了,語氣習慣性般柔了下來「沒訓你,大膽說,本王給你做主。」

  聞人熙壓下疑惑「回王爺,臣看中只赤狐想養著,小郡王不由分將其射死,還逼臣行跪禮。」

  到底是十五歲的小少年臉上藏不住事兒,這般說著委屈全在臉上顯出來了。

  像個看著凶實則軟的可以的小貓崽子一樣,卿慕寒心裡好笑的想到,面上半點兒不顯的拿出帕子遞了過去,「擦擦臉上」。

  這個舉動也給眾人嚇了一跳,卿銘輝眼都瞪大了,不可置信的抬頭,他皇叔何曾這般溫柔了?

  聞人熙也愣了一下,卿慕寒看著眼前人呆愣的樣子直接伸手過去替他擦。

  聞人熙反應過來後慌張後退:「臣...臣自己擦就好」說著手忙腳亂的去拿帕子慌張之下又碰到了卿慕寒的手,剛想請罪被攔了下來。

  卿慕寒看著少年手背上的傷眼眸眯了眯,另一隻手將聞人熙去拿帕子拉下來,不動聲色的避開傷口輕輕握到手中,

  「別動,馬上就好」二人間距離委實有些近了,聞人熙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在臉上,低沉的聲音仿若貼著耳朵說的,一絲紅暈悄然爬上聞人熙的耳畔。

  卿慕寒細緻的將聞人熙臉上的血擦乾淨後才轉身看著仍在行禮的眾人,是與方才全然不同的冷冽

  「既然都這般注重行禮就都給本王到營帳前跪著去,卿銘輝你跪完再給本王回去閉門思過,記著給小將軍送賠禮。」

  「王爺...這」

  「王爺,臣給小將軍道歉便是了,在營帳前罰跪是否太過了些。」

  「皇叔,這也太過了,侄兒道歉,道歉還不行嗎?」

  「...」都是一些心比天高的世家子弟,在營帳前罰跪就得被所有人知道了,這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難受。

  卿慕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敢欺負他要護著的人,就得做好被反擊的準備,這才到哪,後面還有呢「你們這是在質疑本王的決定?」卿慕寒冷聲開口。

  「臣等不敢」「侄兒不敢」

  「不敢還不快滾」

  眾人不敢在開口,恭敬行過禮後匆匆退了下去,只是卿銘輝在轉過身時眼裡有一絲不甘划過,如此以來此處就只剩下了卿慕寒和聞人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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