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都在不知道的時候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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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實和阿耶娜在牢房裡打架了,一個胳膊斷了,血流如注,一個被毒翻了,差點沒救回來。

  承桑帶著姜行提前離場,就是想來牢房內看看她們的情況,沒想到,戰況這麼激烈。

  甚和她心意。

  承桑笑眯了眼睛,轉身向著另一間牢房走去。

  姜行在後面跟著,再往後,便是春喜和秋晚。

  秋晚剛想抬腳跟上去,站在她旁邊的春喜便拉住了她的袖子,她回過頭,看到了一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無奈,秋晚看了眼姜行,心裡稍安,道:「怎麼了?」

  春喜抿唇:「是郡主讓你去吩咐的魏家軍,將她們關在一起的是不是?」

  秋晚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春喜低著頭,沒有說話。

  秋晚看著她,亦沒有出聲回答。

  春喜又再次開口:「你說,若是有一個人恰巧聽到對她有敵意的人的弱點,會如何?」

  這一次,秋晚回答了,「當然是盡全力攻擊她的弱點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你知道,郡主為什麼這麼做?」

  在早些時候,承桑曾吩咐秋晚去做兩件事,一件,便是將秋實和阿耶娜關在一起,一件,便是讓人在關押的時候順便捏上一把秋實的胳膊。

  秋實的胳膊在幾日前曾脫臼過,是春喜乾的,如果只是單單的脫臼,還沒什麼,但壞就壞在,她用了藥。

  至少要痛上一個月不止。

  秋晚做這些的時候,沒有想過承桑要做什麼,但如今被春喜問出來,卻讓人不由得生出疑惑。

  要弄死秋實輕而易舉,為什麼要費這麼多事呢?

  春喜咬住嘴唇,「為了你。」

  秋晚愣住,她不傻,哪怕一時沒串聯起來,但經過春喜的這一提醒,她想起了很久之前,承桑的夢——

  春喜被一箭穿心,而她中毒身亡。

  她素有神之右手這一稱呼,除了神乎其神的把脈配藥,還有一手針灸,有這手針在,她是斷不會被毒死的。

  除非,她沒有手了。

  再加上毒素,她瞬間聯想出很多細節。

  春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秋晚,如果,郡主夢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秋晚看了春喜一眼,「你害怕死亡?」

  春喜搖頭,「不。」

  她的目光堅定,「你知道的,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夫人的徒弟,而我只是一個幸運兒,自夫人從那群人的那口熱鍋里救我出來,我就已經不在意生死了,我只是,只是擔心郡主......」

  如果一樁樁,一件件都有跡可循,那是不是意味著郡主的夢,有一天會成真?

  那郡主,是不是會死?

  春喜沒由來的感到了害怕,她想到了承桑為她報的一箭之仇。

  她沒有經歷過穿心之痛,但,她不想郡主經歷死亡之苦。

  眼看著春喜的眼睛都紅的猙獰,秋晚的手抬起,一手指彈上了春喜的額頭。

  春喜捂住腦袋,眼睛充盈上淚水。

  秋晚收手,「不要東想西想,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避免的了的,你要做的,是用盡全力保護郡主,只有這樣,才不枉師父的恩德,也不負郡主對我們的情誼。」

  說罷,她轉身離開。

  春喜被秋晚的話語說服,情緒重新穩定下來,可她沒有看到,秋晚在轉過身後,淡粉色的嘴唇瞬間變的櫻紅。

  ......

  ......

  牢房的門被一扇扇推開,坐在最裡面的牢房內的叄多頭都沒抬。

  倒是外面的布衣部落使者跟鴨子找媽媽一樣,喊了不停。

  承桑四人走進,閘門閉合,聲音也再次弱了下去,她看了看叄多的牢房,輕笑,「你這環境,倒是比其他幾個人舒服的多。」

  畢竟,蘇清桃的牢房被她的屎尿髒成了茅廁,而秋實和阿耶娜的牢房則變得極其血腥,說起來,這三人會變成如今這樣,都和她又扯不開的關係。

  蘇清桃是因為被下了毒,秋晚特質的神經毒素。


  秋實和阿耶娜是因為在讓人精神亢奮的燭火下打鬥,同樣,是秋實特質的好東西。

  想起蘇清桃身上的毒,承桑不由得笑了笑。

  蘇清桃已經沒有幾日可活了,而這一次,她也沒有人救她一條狗命了,她在她的手上已經死過一次,那一次,不僅是為春喜報仇,也是為她自己解恨。

  而這第二次死亡,便是一切的終結。

  不管是這麼長時間的精神折磨,還是蘇清桃即將經歷的死亡時的悽慘,都足以彌補她的上一世了。

  承桑徹底放下這個念了十年的仇敵,看向低頭不語的叄多。

  「你在想什麼?懊惱沒看出阿耶娜在利用你?還是在怨恨你被你親愛的族長所拋棄?又或者......」

  似是被刺痛,叄多猛地抬起猩紅的眼睛,「你懂什麼!」

  他的手攥成拳頭,牙齒咬的死緊,那雙可怖的眼裡,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承桑不以為意,「有什麼不懂的?你忘了,我也是你所不懂的權勢啊~」

  哪怕現在的她說出這句話,在外人看來有幾分說大話的感覺,畢竟帝王恩寵,誰也不能報仇長久,但曾經有長公主在的時候,她安寧郡主,就是權勢的頂峰。

  這一點,毋庸置疑。

  哪怕是外族的叄多,也清楚。

  「為了權利,為了國土,有什麼不能拋棄的,尤其,是你這種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承桑的聲音空靈,像是直穿腦海,「你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你以為,你會是全族的榮耀麼?不,你只是無知的替罪羔羊。」

  「在你親愛的族長設計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你是那個惹怒天朝的替死鬼,而阿耶娜,才是那個力挽狂瀾的人。」

  叄多猛地抓住自己的頭髮,「不,族長說,會為我銘刻石碑,沒到族祭,我將是第一個被祭拜的人,你在胡說,你在胡說!我只是想殺你罷了,我又沒有殺天朝帝皇!」

  「是麼?你現在,還這麼覺得麼?」承桑壓低聲音。

  叄多的瞳孔都緊縮了幾分。

  承桑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有發現你所下的毒?」

  「你......」叄多瞠目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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