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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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秦家遭難,經歷過上一世的承桑是清楚的,畢竟在上一世的幾年後,張尚書貪污曝光,張家出事,這尚書之位也是被秦立頂上去的,只不過當時的秦立所效忠的,不是皇舅爺,而是新帝,顧知許。

  而當時對秦家下手的,也不是宗室李家,是已經貴為皇后的蘇清桃。

  按理說,蘇清桃和顧知許少年夫妻,恩愛不移,作為皇帝派系的秦尚書是不會對蘇清桃有太多芥蒂的,可惜,秦尚書這人耿直,早就看不慣蘇清桃的一些做法,所以絲毫不理會蘇清桃的拉攏。

  這才讓蘇清桃對他的家人下了手。

  上一世的秦夫人和秦家小兒子可比這一世慘得多,秦夫人因為年長了幾歲,直接一命嗚呼,而秦家小兒子已然快十歲,中了毒還掙扎著想要離開,最終被打斷了腿。

  秦尚書一夜老了十歲,他告無可告,訴無可訴,最終,為了兒子女兒,只能被蘇清桃的要挾。

  上一世的秦家,不過短短一個月便被蘇清桃完全掌控,變成了蘇清桃的走狗,而上一世的秦尚書,也為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為蘇清桃做了很多壞事,在民間,說是天怒人怨也不為過。

  可這一切,都只是表象。

  秦尚書到底是被逼無奈的,他還有著身為天朝官員的良知,而憑藉著這一絲良知,他利用自己的權利,盡最大的可能去保住百姓,保住天朝,只可惜最後被蘇清桃察覺,身敗名裂。

  蘇清桃將自己讓秦尚書做的一切事都推到了秦尚書的身上,哪怕秦尚書已經做到了好人的極致,可手到底是髒了。

  最終,斬立決。

  當時的秦家,比這一世的張家還要慘,據說,在秦尚書死後,是秦家已經殘疾的小兒子爬到了刑場,收的屍,沒有人知道他後來又爬去了哪裡,只知道秦家的慘狀,讓人心驚。

  而同一時間消失的,還有已然嫁為人婦的秦芳芳,她自請下堂,離開了京都。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還過得好不好。

  只能說,所有受過秦尚書恩德的人都覺得,他們還活著,活在天朝的某一個角落。

  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承桑的眼底晦澀不堪,她下意識看向站在身後的姜行,心中忍不住慶幸。

  還好,還好有他,不然,她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最後她還是跳了城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多活的十年,沒有一刻不是她賺的。

  承桑的目光微緩,神情也變得柔軟。

  姜行回視......

  「咳咳咳!」承無憂使勁地咳嗽了兩聲,其刻意的程度,讓所有人側目,緊接著,他真的咳嗽了起來。

  「......」承桑無奈,她剛準備叫人給承無憂倒杯茶水,卻發現已經有一個人端著茶水過去了。

  是白凌霜。

  承無憂毫不客氣,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本來承桑還沒覺得什麼,可看到這一幕,她的心中大為驚疑,這白凌霜,是什麼時候和二哥湊到一起的?

  她是了解她二哥的,別說是水了,若是他所不認識或者不認可的人,碰他一下他都要難受半天,所以說,這麼多年,他每次去花樓都是單純的聽曲。

  按照他的說法,花樓的曲兒,更好聽。

  可眼下......

  站在承無憂身邊的承無恙感受到了兄妹兩人的目光,心中輕嘆,這次,可真不是他不做人。

  「對了。」承無恙難得好心,「桑桑,那蘇清桃......」

  聞言,站在營長內的秦家父女,還有宋白兩姐妹都是一愣。

  作為聰明人和聰明人的朋友,他們知道,有什麼話可以聽,有什麼話不能聽,他們之所以跟過來,更多的是為了感謝,還有詢問承桑是否還有其他的吩咐。

  都是救命之恩,哪能輕易過去呢?

  可直到現在,承桑都沒在說什麼有用的話。

  幾人躊躇,還是秦立當機立斷,他拱手道:「安寧郡主,若無其他的吩咐,下官便先行告退了,小女的身體還有些不適,下官想帶她去會去休息。」

  「身體不適」的秦芳芳迷茫地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真的不適,但那張蒼白的臉色,還有腫成核桃的眼睛,比不適更可怕。

  宋可意緊接著開口:「安寧郡主。」


  她隱晦地看了眼姜行,低頭,「我也帶著白凌霜回去休息了,她的解藥才服下,身子虛的厲害。」

  真虛但是還能撐的白凌霜乖乖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看了眼承無憂。

  承無憂也沒克制,施展口型。

  白凌霜喜笑顏開。

  承桑看的真切,下意識捏了捏眉心,她突然發現,她之前可能想錯了。

  她以為二哥和她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三哥教他的,是為了配合她的計劃,在秋實的面前演戲,畢竟,她的貼身丫鬟,二哥是不可能動一丁點心思的,哪怕是真的喜歡。

  可現在看來,也許當初二哥所說的,是真的。

  而他所求,其實另有其人。

  畢竟,以白凌霜如今的身份,確實做不得正房夫人。

  在白府覆滅之時,除了白九安,所有白家人都被貶為了奴籍,連白家的主家一脈,也是如此,畢竟,以當時的情況來看,白家主家都會被白九安所殺,一個不剩。

  至於白凌霜為什麼會活下來......

  承桑突然覺得,她知道為什麼白九安會放過她了。

  承桑看了眼承無憂,承無憂毫無察覺。

  她搖搖頭,道,「那諸位便先去休息吧,若是安寧有事,自會上門拜訪的。」

  四人拱手離開。

  偌大的帳篷里,只剩下了承家四兄妹,姜行,還有魏遲。

  這是魏遲第一次這麼沒有眼力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承無憂和承無恙同時看向大哥,可以說,若問他們之中誰和魏遲更熟悉,那只能是承無慮。

  可承無慮顯然不想管。

  這怎麼管呢?

  告訴魏遲姜行是他們自家人?告訴魏遲姜行可以留,你卻必須走?嘶——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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