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差點強了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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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峰道:「顧公子,你幫忙照顧文總吧,我送杜小姐去醫院看看。」

  畢竟,她這個樣子很不好,而且腦袋還受了傷,肯定要去醫院處理的。

  「好好,你快去,這兒交給我。」顧昕辰連忙吩咐。

  韓峰叫了個人幫忙,一左一右架起杜依倩。

  「放手……你們放開,我不要你們碰我……放手——」杜依倩還有點意識,這會兒又認出身旁的人不是文湛,所以很排斥。

  可她抗議也沒用,還是被帶離了文湛的房間。

  等門關上,顧昕辰回頭看向好友,緊緊皺眉問道:「你這……怎麼辦?也去醫院?」

  「不用了,扶我去浴室。」

  文湛擰著眉頭,頂著一張紅透快要燒灼起來的臉,被顧昕辰弄進了浴室。

  「你要淋冷水?這沒用的吧,小心淋生病了……」顧昕辰看他打開淋浴頭,水溫調到冷水那邊,頓時明白過來。

  文湛沒說話,在地板上靠坐下來,連衣服都沒脫,直接用冷水澆下來。

  顧昕辰在旁邊看著,俊臉皺成一團。

  他就離開了二十來分鐘,怎麼就發生這種事了?

  要說是杜依倩下的藥,那她不會連自己也下藥吧?

  可若是別人……還能有誰?

  晚上的宴席有問題?那他們同一桌吃飯,怎麼就文湛跟杜依倩有事?

  顧昕辰想不明白,蹲下身問好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先申明,這可不是我乾的,我從沒碰過這玩意。」

  文湛被冷水沖刷著,整個人狼狽得很,但身體總算好受了些。

  他們圈子裡,這種玩意聽過不少,他也知道有些不成器的混帳,偶爾會用這種東西禍害姑娘家,甚至自己也來點,增加情趣。

  可他從不碰這種東西。

  這也是第一次親身經歷,沒想到勁兒這麼大。

  他緩了緩,睜開眼睛抹了把臉,看向顧昕辰道:「我知道不是你,你又不是活膩了。」

  「……」

  「應該就是杜依倩。她估計是想生米煮成熟飯,逼著我不得不負責。」

  「這……不可能吧?當著你的面下藥,你瞎?」

  「……」文湛緊抿著唇,不吭聲。

  他也沒想明白,杜依倩是怎麼下藥的,而且她給自己也下是為什麼?

  冷水當頭澆下好一會兒,只是身體熱度降低了,可體內那股子空虛饑渴的欲望,依然沒有半分消退。

  顧昕辰擔心他淋出病來,再次勸道:「行了,如果實在扛不住就去醫院,或者……」

  他遲疑了下,挑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我去給你找個女……啊!你幹什麼!」

  話沒說完,文湛臉色冰冷地突然把淋浴頭朝他噴過來,把他瞬間澆成落湯雞,連忙閃開。

  「我知道你為穆晚晴守身如玉,開開玩笑也不行麼!」顧昕辰拎著自己衣服撣水,急忙解釋。

  文湛嚴肅地道:「這種玩笑不好笑。」

  「行行,知道不好笑,那你說怎麼辦?我告訴你,雖然我沒碰過這玩意,但我見過別人玩,你這一晚上別想好過,難道你泡一夜冷水?」

  文湛看向他,臉色似懷疑,似訝異。

  顧昕辰說:「我沒騙你,真的,不信你電話問問醫生。」

  文湛吞咽了下,又緊緊閉眼。

  還沒等他調整好狀態,房間門被敲響。

  顧昕辰還沒出去,一名保鏢進來匯報導:「文總,會議主辦方來了,說是聽聞您出了點意外,來看看。」

  文湛閉著眼,毫不猶豫地道:「不用,讓他們走,今晚的事要徹底封鎖消息,如果誰敢傳出去,我一定會追責到底。」

  「是。」

  保鏢轉身出去了。

  顧昕辰聽他這麼說,也明白他是不可能去醫院的,萬一消息走漏,那堂堂文家三少的名聲……

  「要麼……你稍微整理下,我現在送你回家?」

  言外之意,去找他唯一認可的「解藥」。

  文湛這才抬眸,看向他問:「可珺怎麼辦?她一個人可以嗎?」


  「我跟她交代下,如果不行就帶她一起回去唄。」

  文湛沒有異議,點了點頭,繼續用冷水衝著。

  顧昕辰轉身離開,片刻後,又回到文湛房間。

  文湛已經換好衣服,因為冷水沖了太久,這會兒凍得有點發抖,臉色青白交加。

  可那雙眼因為被欲望燒灼著,又猩紅泛血絲,整個人瞧著凌亂又狼狽。

  「可珺要跟我們一起回,我安排了司機開我的車載她。走吧。」顧昕辰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想到大半夜的還要折騰這一出破事。

  文湛身體裡依然難受,想著要煎熬兩個小時,他也沒把握。

  但無論如何,也得回去。

  為掩人耳目,他們沒從酒店大堂離開,而是走了地下停車場。

  陸可珺早已在車上,看到顧昕辰陪著文湛走出,她降下車窗擔心地喊了聲:「三哥……」

  這一聲熟悉的三哥,多多少少是流露出幾分異樣情愫的。

  可文湛只看了她一眼,便像是不認識一般,低頭上了自己的座駕。

  顧昕辰約莫是看出妻子的心思,臉色也有一瞬的複雜難辨。

  好在,陸可珺並沒有過分舉動,見文湛不搭理,她便升起車窗好似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夜已深,三輛豪車疾馳在夜色中,穿過小橋流水的古鎮後,上了高速。

  顧昕辰坐在副駕,另有保鏢開車。

  他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面的情況,起初見文湛還算冷靜,難受肯定是難受,但人瞧著還克制的住。

  只是,車廂里空調打到十五度,他依然滿頭大汗,襯衣也被汗水浸濕,貼在健碩的胸膛上。

  顧昕辰心急如焚,轉頭看了眼儀錶盤,時速已經130了,處於超速狀態,也不便再快。

  他又回頭看向后座,擔心地問:「怎麼樣?能不能撐回去?不行的話,我們就近下高速,找個醫院去治療下。」

  離開了古鎮,再去醫院也沒關係,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文湛閉著眼,抬起一手將襯衣領口再解開一點,又擰了瓶水仰頭灌完。

  「沒事……撐得住。」他痛苦地擠出幾個字。

  「哎……你這,萬一撐太久身體出問題,那麻煩可大了,到時候穆晚晴可真不要你了。」

  顧昕辰故意跟他說笑,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卻不料,這話再次觸碰到文湛的底線。

  他猛地將礦泉水瓶砸了過來,沒好氣地道:「閉嘴!再廢話扔你下去!」

  「……」顧昕辰立刻噤聲,縮著脖子不敢多言了。

  

  大約又過了二十來分鐘,文湛突地主動開口:「空調能不能再低點?」

  顧昕辰回頭看他,有點可憐地道:「哥,我倆冷啊,早就凍得瑟瑟發抖了……」

  話音未落,他依稀看到文湛渾身顫抖得厲害,身軀也以一種扭曲的姿態緊繃著,一手緊緊抓著車門。

  顧昕辰擔心他出事,馬上知會開車的保鏢,「應急車道停一下,我坐後面去照顧他。」

  「好的,顧少。」

  保鏢馬上打轉向,車子在應急車道停下來。

  後面兩輛車不明所以,也馬上跟著靠邊停。

  顧昕辰動作麻利地下車,對後面車上下來的保鏢示意沒事,拉開後車門坐上去,「走吧,趕緊的!」

  車子重新上路,顧昕辰伸手探向好友的額頭,燙得手一縮,緊張地道:「你不會被烤熟了吧!實在不行先去找醫生!」

  「沒事……回,回去,到家再說。」文湛咬緊牙關,吐字都不清晰了。

  顧昕辰拿他沒辦法,著急地問:「那我怎麼做才能幫幫你?要不要現在先給穆晚晴打個電話,跟她說——」

  「不要。」文湛拒絕,不想讓她在家裡徒勞擔心。

  「你真是……哎!」

  顧昕辰無語了,只好重新拿來一瓶水擰開,遞給他。

  文湛伸手去接,無意觸碰到他的手指,覺得他身上冰冷的溫度正好,當即不受控制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顧公子嚇了一跳,水都灑了,「阿湛,你幹嘛?你腦子燒糊塗了?我是男的!」

  文湛沒好氣,「我沒糊塗!」

  他當然知道車上只有男人。

  可顧昕辰被凍得瑟瑟發抖,身上冰冰涼涼的溫度正適合給他降溫。

  於是顧不得許多,文湛坐起身,朝他靠攏,索性將他一把抱住。

  「哇——阿湛!你克制點!」

  這可把顧昕辰嚇破膽了,跟女人似的亂叫起來!

  當即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阿湛……你,你這是何必?找家醫院不行嗎?面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你要是真憋出問題,有你後悔的!」

  顧昕辰像石雕一樣坐著,不敢有絲毫動作,怕刺激到文湛,但嘴上還要不停地提醒,生怕好友徹底失控,直接把他強了。

  雖然圈子裡不少二世祖都愛好廣泛,男女通吃。

  但他還傳統保守的,只喜歡女人。

  縱然現在抱著他的人是有過命交情的好哥們,他也不能接受,可為了幫好哥們兒減輕點痛苦,他又不得不接受。

  只盼著,車速再快點,時間再快點……

  凌晨十二點半,文湛回到了領江御府。

  怕深夜回去嚇到穆晚晴,他們一行人進了電梯,文湛才允許顧昕辰給她打電話知會一聲。

  穆晚晴睡下沒多久,不算很沉,聽到手機響猛地驚醒,一看是顧昕辰的來電,滿頭困惑。

  「餵……顧公子?」

  「穆晚晴,我送阿湛回來了,他……唔,出了點事,需要你照顧。」顧昕辰說話有點吞吐,別彆扭扭的。

  穆晚晴豁然起身,第一反應是想到莫家派人綁架或刺殺之類的,以為文湛受了重傷。

  「他在哪兒?送醫院了嗎?傷得嚴不嚴重?」

  顧昕辰連忙安慰:「沒受傷,是特殊情況,你等會兒看到就明白了。」

  看到就明白了?

  穆晚晴愣了秒,突然反應過來——難道人已經送回來了?

  她放下手機連忙披上晨褸,看了眼孩子們,見他們睡得挺好,這才匆匆開門出去。

  剛到客廳,聽到門響。

  迎上前,便發現文湛被幾人架著送進來。

  「出什麼事了?他這是怎麼樣?喝醉了嗎?」

  穆晚晴嚇得半死,跟前跟後,插不上手,看到文湛臉色通紅,人也不清醒,時不時還痙攣顫抖,以為他是喝到酒精中毒。

  「不是醉酒,卻比醉酒更麻煩。」顧昕辰簡單解釋了,又問,「哪間房可以?最好單獨的房。」

  「這邊,這邊有空房。」她指了個方向,保鏢立刻架著文湛過去。

  穆晚晴也要跟上,結果眼角餘光瞥到門口又進來一人。

  抽空回頭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陸可珺!

  她神色訝異,但現在沒空管這些。

  房間裡,文湛被放到床上。

  穆晚晴跟進來,路過顧昕辰時,被他一把拉住。

  「那個……阿湛是被人下藥了,下藥,你懂的吧?他不肯去醫院,怕走漏消息太丟人,又不肯用別的……嗯,總之你明白的,你就看著辦吧……」

  顧昕辰對這種事也沒經驗,但想想應該是有女人就好解決了。

  穆晚晴聽得腦子一嗡。

  下……下藥?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床上痛苦蜷縮的男人,眉心緊緊顫抖。

  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去參加商業論壇嗎?

  這麼隆重正式的場合,怎麼會出現這種荒唐事?

  而且,以他的身份,誰敢這樣做?

  不想活了嗎?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照顧他啊!我們就不留下來礙眼了,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不管幾點。」

  顧昕辰見她杵著不動,無語地催促了句,而後轉身快步離開,還不忘把門帶上。

  穆晚晴回過神來,看到痛苦不堪的文湛,連忙上前,心疼地扶起他。


  「文湛……文湛?你……我要怎麼幫你啊?你身上好燙,是不是發燒啊?我們要麼去醫院吧……文湛!」

  文湛豁出半條命撐到了回家,還去什麼醫院?

  殘留的微弱理智讓他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是穆晚晴沒錯。

  他再也不用苦苦支撐,沒等女人把話說完,突然翻身而起,將穆晚晴拖拽過來,壓在身下。

  他渾身就像火燒一樣,將女人嚴嚴實實籠罩。

  穆晚晴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該怎麼幫他,可是……這樣子發狂的文湛,失去理智的文湛,讓她本能地有些害怕。

  會不會像傳言的那樣,她明天連床都下不來?

  然而,就算有這種可能,她也無法做到置身事外。

  第一次看到文湛這麼痛苦掙扎,又這麼脆弱不堪,她心疼到極點,哪還管自己會怎麼樣。

  「文湛……你別壓抑了,回家了,我們現在在家裡,我是穆晚晴……晴晴——」她主動捧住男人的臉,忍著掌心灼熱的溫度,輕聲提醒。

  文湛定定地看著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落下,砸在她眉眼間。

  下一秒,男人沉下精瘦的身軀,將她深深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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