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長樂重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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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請坐吧。」王姝盼輕揚素手,語態溫婉中不失威嚴。

  隨著她的示意,眾人緩緩落座,室內一時靜謐,只余衣袂輕拂之聲。在座的人有顧長卿、趙濤傑、陳軒、李牧、陸遲、趙慶陽、葛朗和杜詩。

  「你們彼此互相介紹一下吧。」王姝盼環視了一下眾人。

  「吾乃大司馬顧長卿。」顧長卿語聲沉穩,外表雖然溫潤,但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氣。

  「在下太尉趙濤傑。」趙濤傑言簡意賅,透露出其幹練果決的性格。

  「提點刑獄司陳軒,司掌刑名。」陳軒的聲音溫文爾雅,卻難掩其職業的冷峻與公正。

  「末將李牧,幸得殿下垂青,任護衛統領之職。」李牧言語間透露出對王姝盼的無限忠誠與敬仰。

  這時,一位身形魁梧如松,面容冷峻似鐵的將領緩緩開口,「吾乃陸遲,如今鎮守邊城,統領二十五萬大軍。」

  「吾乃葛朗,如今輔佐陸將軍掌管邊城大軍。」

  「在下趙慶陽,擔任守城重任。」趙慶陽撓了一下頭不過好意思道。

  「吾乃杜詩,邊城太守。」杜詩雖然一派濃郁的文弱書生氣息,但是眸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讓眾人知道杜詩也不是一個讓人小覷的人。

  「既然大家都自我介紹了,對彼此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該談談戰後之事的善後問題了。」

  「請殿下吩咐。」眾人異口同聲道。

  「陸遲,此次大戰駐守邊城的大軍犧牲了多少人,受傷多少人,剩餘多少人?」

  「回稟殿下,大軍犧牲的烈士有五萬六千人,受傷有八萬二千人,剩餘有十九萬四千人。」

  「顧長卿,你那邊呢?」

  顧長卿將眼睛用力地閉上又睜開,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們這邊犧牲了七萬兩千人,受傷有接近十萬人,剩餘有十二萬八千人。」

  顧長卿話音一落,眾人皆一致沉默了。

  「所以我們此次犧牲的人數達到了十二萬八千人。」王姝盼的眼裡飛快地閃過淚光,但是很快就在眾人發現前消失掉了,「而受傷的人數接近二十萬!」

  數目大得令在座的所有人沉默又凝重。

  ……

  夜晚,小院的燈火通明。

  翌日清晨,眾人推開小院的大門陸續出去,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涼氣,然後彼此告辭,策馬離開。

  很快,犧牲將士們的姓名一個不落的上了邊城的石碑,而他們的撫恤金也一一交到了他們家人的手中。受傷的將士們也都得到了最好的治療……

  眾人都知道,戰後善後的問題能這麼快的得到解決,是因為小院裡的那一位主子。他們由衷的感激著。

  「殿下,邊城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是否要離開了。皇城那邊催得緊。」直到今日,李牧神情還是有點兒恍惚,他的殿下就這麼被定為隆德下一任皇帝了?

  王姝盼背著手從小院的一角看著外頭的天空。

  「漠北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遞過來?」

  李牧一愣,沉吟了一下,「不曾有消息遞過來。許是朝中太忙了,或是消息被人攔截了,殿下您不必……」

  李牧的聲音在王姝盼的眼神中說不下去了。

  「讓大伙兒都收拾東西,明日啟程回皇城。」王姝盼說完便抬腳離開了。

  「諾!」

  李牧低著頭,神情有些懊惱。他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找抽!

  第二天一大早,邊城的城門口處就匯聚了一群人。有部分是整裝待發準備回皇城的,有部分是邊城的老百姓們,他們正自發自動的聚在一起,送別王姝盼。

  「來了,來了……」

  王姝盼一行人的馬車正朝城門口駛來,所有的百姓們都奔走相告,眸中滿是不舍的送著王姝盼離去。

  王姝盼透過車簾看著外頭那些滿臉不舍的百姓,心裡頭湧起一股暖流,至少,她今生護住了早該被屠城的邊城,護住了這些百姓們。

  「殿下,殿下,一路順風——」

  「殿下,一路順風——」

  ……

  顧長卿、趙濤傑等人非常詫異的看著車道兩旁的百姓們,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王姝盼竟然這麼得人心。


  李牧等人是知道王姝盼為這座城池,為這座城的百姓們付出了什麼,所以他們臉上並不詫異,但是心裡頭是感動的。

  「香草,本宮並沒有做錯對吧。」王姝盼眼睛眨也不眨地透過車簾看著外頭舉城相送的百姓們。

  香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姝盼也沒有再出聲,她也不是一定要香草的答案。

  日夜趕路,緊趕慢趕的,王姝盼一行人終於在永平帝咽氣之前踏入了皇城。

  顧長卿一行人,步履凝重地踏入這座巍峨皇城,他們緊握韁繩的手指,因過度的用力而顯露出青筋,宛如潛藏於肌膚下的古老圖騰,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波瀾與緊張。

  陽光斑駁地灑在他們的盔甲上,都未能驅散他們周身縈繞的寒意與緊繃。他們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化作了雕塑,僵硬而挺拔,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需費盡心力去控制,以維持那份不容置疑的鎮定。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如同無形的牢籠,將他們的身影緊緊束縛住。

  陳軒策馬來到顧長卿身旁,側著身子低聲開口道,「大司馬,不對勁。「

  顧長卿仔細打量了一下熱鬧如初的皇城,可是守衛皇城的人,在皇城裡巡邏的人,很多都是頭戴抹額的人,而那些頭戴抹額的人,他們都是陌生的。

  「我土生土長這麼多年,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陳軒額頭上儘是冷汗。

  顧長卿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緊繃得厲害,他回頭看了眼王姝盼的車架,是否是你的人呢?這麼多年了,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呢?顧長卿越想心裡頭越發的黯然。

  「大司馬?」陳軒詫異的看著神態失常的顧長卿。

  「他們許是殿下的人!」

  「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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