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圖謀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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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田江一大早就和李伯一起來到約定的茶館。

  現在是早晨,喝茶的人並不多。

  兩人找了個便於觀察的清靜角落,一邊聊著天,一邊等著柳峰到來。

  「李掌柜,好久不見!」

  這聲音厚重,聽起來是個頗為健壯的男子。

  田江抬起頭來打量起來人。

  只見一中年男子站在眼前,雖說是和李伯打招呼,但眯起的眼睛卻一直盯著田江。

  即便沒見過,他也知道,這個人就是田江。

  他昨日知道田江要私下見他的時候也甚是驚訝。

  感性告訴他,要將此事告知家裡。

  但是理智卻告訴他,田江要找他說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所以,他還是誰也沒說,一個人來了。

  李伯站起身來,指了指旁邊的田江。

  「這是田江,田公子。」

  又看向田江。

  「這位就是柳家的柳掌柜。」

  柳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柳峰也把持了柳家大部分生意,自然也是一位實打實的掌柜。

  田江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峰皺了皺眉頭。

  他沒想到田江居然以這種態度見他。

  冷哼一聲,便坐了下來。

  李伯在一邊給兩人將茶水滿上。

  「不知田公子見我,所為何事?」柳峰率先開口。

  「前些日子,畢竟打了貴府的二公子,思來想去,還是應當跟你柳家見上一面,化解矛盾。」

  田江這番話,不僅柳峰怔住。

  即便是李伯都被整不會了。

  柳浩都死了,你才跑來化解矛盾?

  柳峰詫異地看了田江一眼。

  「田公子,即是化解矛盾,自當找我兄長,哪怕他的兩個孩子也可以,我人微言輕,田公子找我,怕是找錯人了。」

  他並沒有打算透露給田江柳浩已經死了的事。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兄長和柳陽在家裡發了禁言令,他也不好說什麼。

  田江搖了搖頭也不接他這個話茬。

  「聽聞貴兄長身體一直欠安,不知可有此事?」

  柳峰跟不上田江的腦迴路了。

  這東一句西一句,到底什麼意思?

  不由有些不耐煩。

  「此事無需公子掛念,如若公子只為這和解之事,那便找我家主吧!」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田江也不起身,只是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

  「聽聞貴府二公子,昨日因傷去世了?」

  柳峰臉色變了又變。

  掃了一眼李伯。隨即又坐了下來。

  「公子好手段。」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人死了的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但是令他好奇的是,明明是他打的,為什麼這青年還這麼鎮定地坐在這裡?

  「既如此,你兄長身體欠安,柳浩又不幸身亡,想來這柳家家主之位,必然非你莫屬了。」

  「我兄還有長子柳陽……」

  說到這裡,柳峰似乎意識到什麼。

  田江頭都沒有抬,繼續道。

  「貴家主身體欠佳,兩子相繼出事,怕是時日無多。還望柳峰家主,早做準備。」

  田江的話,他聽懂了。

  「你是想讓我陷害自己親侄子?」

  田江搖了搖頭。

  「不是陷害。」

  這句話說得就很輕。

  但是在柳峰眼裡卻不下於驚雷。

  怪不得前幾天柳浩還挺好的,這突然就傷重不治,去世了。

  他已然明白是誰動的手腳了。

  

  「那也不是我陷害侄子的理由。」


  柳峰雖說意動,但也不想任憑田江擺布。

  「如若老爺子真的走了,柳陽繼承家主,柳掌柜,您覺得您在家裡的權利,還能剩下多少?」

  柳峰沒有說話,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何況,你既然知道柳浩是怎麼死的了,這樣的侄子,你還需要守護麼?」

  「是選擇跟我合作,還是死守家族等待自己的末日,柳掌柜可以自行斟酌。」

  說罷,田江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柳峰嘆了口氣。

  「田公子稍等!」

  不得不說,田江的話,打動了他,即便沒有柳浩的事,以柳陽的性格,他怕也是在也沒有把持柳家財政的機會。

  柳陽弒弟的事,反而給了他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需要我怎麼做?」

  田江這才重新坐下。

  「自己報官!等仵作前來驗屍,是非黑白,自然一驗便知。」

  田江不可能自己去報官,無憑無據,官府根本不可能強闖一個當地大家的府邸。

  「不可,即便是柳陽下的手,那也是我柳家自己的事,倘若我真的這麼做,我將自絕於柳家。」

  柳峰果斷拒絕了這個方式。那是把他推向整個柳家的對立面。

  田江皺了皺眉頭。

  「你們打算何時報官?」

  「此事定然不可能長期隱瞞,七日已是極限。」

  田江手在茶杯上不住滑動。

  七天麼?

  現在天氣炎熱,如果在柳浩房中,大量灑水,在用盆火慢烤,怕是七日以後,屍體上的證據就盡皆腐爛了。

  田江咬了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三日內,我前往你柳家,以當面致歉為理由見柳浩!」

  「柳陽定然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所以才需要柳家主幫忙。柳家主只需找個機會,把他支出去便可。」

  「我也不可能讓你見他!」

  柳峰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已經去世,家裡也發話讓一直瞞著,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見到一個死人?

  即便是柳峰不在,家裡其他人也不可能讓他見。

  田江點了點頭。

  「當然!柳家主當然不願意!甚至還脾氣暴躁打了我一頓呢!」

  話說到這裡,柳峰就明白了。

  既然不能告官。

  那就把官府的人引過來!

  打架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要是真有人告官了,官府也必然讓人來。

  至於他柳峰讓人打了田江一頓被家裡其他人懷疑了?

  自己侄子被他打死了,這貨還要強闖,作為叔叔的實在忍不住,讓人打他一頓怎麼了?家族的人不僅不會攔著,還會拍手稱快。

  說白了,會忍氣吞聲息事寧人等著事情發酵的,只有柳陽,最多加上個柳家主。

  其他人,即便好奇為什麼要先隱瞞著,也絕對不會慣著田江。

  柳陽懷疑?

  那就讓他懷疑吧。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這才分道揚鑣。

  「這種事,咱們那個家僕不就能解決了?何須找著柳峰?」回去的路上,李伯疑惑地看著田江。

  只需要這兩天找個柳陽不在的日子通知他過去鬧事挨揍就行了,哪裡用得著這麼費勁。實在不行找個人,把柳陽約出來也沒問題啊!

  田江拍了拍李伯的肩膀。

  「柳峰,不就是咱們的家僕麼?而且比家僕,更可靠!」

  柳家,你可準備好成為我在這臨江鎮,第一個踏腳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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