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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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府後院,君弛蹙眉望著面前的東方麗,「你要給我看什麼東西?」

  帶她來到這屋子以後,東方麗東扯西扯,故意回憶他們的從前,已經浪費了許久的時間。

  「君哥哥。」

  東方麗含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當年我第一眼瞧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該是我的人。」

  這玉佩是當年君弛戴在身上的,失憶醒來以後便忘記了這東西,沒想到在她手裡。

  「你還真有臉說是你救了我。」

  君弛嗤笑一聲,當年的事情他現在記得一清二楚,時刻不敢忘記他們父女倆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的話讓東方麗怔住了,她愣愣的瞪大眼眸,「你…你想起來了?」

  那蠱,不是還在他體內嗎?

  「一刻也不敢忘!」

  君弛咬著牙,眼裡都是對她的厭惡,東方麗只覺得心痛不已,隨後想到已經拖了這麼久,父王應該成事了。

  於是她收斂起了眼底的慌亂,「君哥哥,你知道了也沒有關係,我會彌補你的。

  從前是我身不由己,如果我不幫著父王,那麼來接近你的就會變成其他女人。

  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往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她看向君弛的眼神近乎痴迷,義王的女兒並不多,有封號的也僅僅只她一個。

  可東方麗卻不止她一個啊,義王培養了很多厲害的姑娘,她是最後勝出的,所以才能成為東方麗。

  若是她不能成功,那麼便會有一個新的人成為東方麗。

  她的眼神讓君弛覺得有些厭惡,一股噁心的感覺爬上心頭,他的眼裡都是嫌棄。

  「如果你覺得很快就會成為公主,那你錯了,難道你沒發現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人來接應你嗎?」

  君弛的語氣有些嘲諷,東方麗這才感覺到不對,是啊,父王的人呢?

  等他們兩個到靈堂的時候,便發現義王和右相這一派的人全部捆綁好被小將士們束縛著。

  而君將軍他們正在處理瑣碎的事情,東方麗瞳孔微微一縮,提著小裙子就要跑。

  「你跑什麼?」

  君弛將人一掌推到義王面前,此時木兮已經解了大家身上的禁制,當然,除了木卿。

  義王氣急敗壞的望著東方麗,語氣難掩失望,「你失敗了?」

  「爹,我拖住君哥哥了!」

  東方麗俏臉發白,她望著君弛,「君哥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都是被逼的。」

  「蠢貨!」

  義王冷笑一聲,望著君弛對君將軍說:「將軍,你這兒子身上可還有我種的蠱,我們單獨聊聊如何?」

  他就不信君將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

  君將軍嘲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吩咐君弛,「小弛,他們就交給你了。」

  「好。」

  君弛點頭應下,那模樣絲毫看不出種蠱,這讓義王又想起木兮。

  對!

  而此時被義王恨的牙痒痒的死丫頭木兮,正施施然的坐在桌子面前喝茶。

  她面前的右相這會兒狼狽的跌在地上,被羅阿蘭此時的模樣嚇得失禁。

  「青郎,二十三年了,你可想我呀?」

  羅阿蘭穿著昔日剛認識右相時穿的襦裙,明明是同樣俏麗的模樣,然而落入右相眼中,卻無比的驚恐可怕。

  他驚恐的瞪大眼眸,「阿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般對你的。」

  「對不起?」

  一道男音響起,是一直藏在木兮玉鐲子裡的周冀,羅阿蘭怕表弟失去控制,一直不許他出來。

  今日面見仇人,少了他怎麼能行?

  眼看著屋子裡又多了一道人影,平生儒雅的右相再次失控,他身子發顫。

  「你…你又是誰?」

  「你當然不認識我啊,畢竟我也只是你針對羅家親人的一個小角色而已。」

  周冀嘲諷的勾唇,復而看向羅阿蘭,「阿蘭姐,不能放過他!」

  「放心,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


  羅阿蘭忽然變了臉,那張俏臉的臉變得異常猙獰,血肉模糊,這便是她生前最後的模樣。

  木兮神色倒是淡定,然而右相被嚇得瑟瑟發抖,一雙眼裡都是驚恐。

  「阿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小天師,我若是吞了他的魂,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羅阿蘭扭頭看向木兮,木兮神色如常,「永世無法超生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也是,他做了那麼多的孽,入了地府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羅阿蘭歪著腦袋想了想,「那還是讓他去接受懲罰吧。」

  她們的對話讓風青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呆愣的坐在原地,地上一灘黃漬,顯然是嚇的。

  「沒出息,我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羅阿蘭輕哼一聲,「小兮,等行刑的時候你記得喊我觀刑。」

  「不會忘了你。」

  木兮怎麼會忘記她的血海深仇,畢竟羅阿蘭被折磨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

  周冀則不贊同,他蹙著眉,「阿蘭姐,我覺得該我們親手殺了他!」

  他手中浮現出一抹黑氣,看得清楚的右相心一橫,閉上眼睛打算受死。

  然而羅阿蘭的想法卻變了,她咯咯的笑著,「小冀,你不覺得這太便宜他了嗎?

  當初他讓我看著家中兄長男丁流放,女子皆被寵妓,我又怎麼能不回報一二呢。」

  右相犯下重罪,他本人許是會被五馬分屍,而他的妻子兒子也不會好過。

  男丁流放西北酷寒之地,女子自然也是被充為妓。

  右相倏地睜開眼眸,祈求的看向羅阿蘭,「阿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求你,求你放過我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她們都是無辜的那我的家人就不無辜了嗎?」

  羅阿蘭面露嘲諷,「當初我是怎麼跪著求你的?

  啊,我想起來了,那年我羅家被抄家是在冬日,我在雪裡足足跪了三日。

  你閉門不見,若不是我生生凍暈了過去,怕是沒法見到你和我的侍女白日在我的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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