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保釋出軌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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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淺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小三。

  這小三能勾著自己丈夫在車裡做運動,還沒有關窗,結果遇上連環車禍,兩人被交警抓個正著。

  溫淺接到沈晏州讓她去保釋他的電話時,她正在療養院給他的痴呆親媽洗澡。

  溫淺覺得真是荒唐,當她盡心伺候婆婆的時候,她的丈夫卻出軌了。

  她趕到警局替他做完保釋手續時,在派出所門口卻看到小三躲在他懷裡哭,沈晏州用從未對她有過的輕聲細語安慰,「放心,我已經解決了,媒體不會放出任何新聞。」

  女人抽抽噎噎,「你夫人那裡怎麼交代?她是不是誤會我們了?」

  沈晏州冷漠著說,「不用管她,我們本來就是形婚,沒有感情。」

  溫淺站在他們身後,聽著沈晏州這番話,忍不住笑了。

  她追他四年,結婚兩年,六年的真心只得到一句沒有感情。

  那他和誰有感情,是他的白月光顧瑤,還是眼前這個和白月光有幾分相似的小三?

  溫淺看著他們如膠似漆的背影發愣,聽到女人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昨天我們沒做措施,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沈晏州溫和堅定的說,「有了孩子就生下來。」

  「可是……」女人抬頭,看見他身後的溫淺,囁嚅的喊了一聲,「沈太太!」

  沈晏州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站在身後的溫淺,「叫溫淺。沈太太三個字她不配。」

  溫淺唇角勾出自嘲的弧度,今天打擊太大,這些冷嘲熱諷對她來說已經起不了作用。

  她走過去,打量著他懷裡的女人,「她就是葉蘇?」

  那個傳聞里,他在會所救下的女大學生。

  聽著她質問的語氣,沈晏州不耐煩,「她是誰和你無關。溫淺,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你上趕著嫁給我,你沒資格管我和誰在一起。」

  ……

  溫淺不想和他在派出所門口吵架。

  她是能以原配身份痛罵甚至痛打小三,民警調解時可能還會對她同情偏幫三分,可她能得到什麼?

  只會得到沈晏州更多的羞辱和憎惡,就好比現在。

  一回到婚房別墅,她就被沈晏錚掐著脖子質問,

  「是不是你給我們下的藥,害我們在車裡被拍?」

  溫淺快要窒息,艱難開口,「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沈晏州冷笑,「別和我裝蒜,不是你會是誰?你一向心思狠毒,當初為了嫁給我不惜讓你外婆用利益捆綁,逼得我不得不同意這門婚事。現在你外婆不要你了,你恨我,所以你就設計我和葉蘇,是不是?」

  一滴淚滑落。

  溫淺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她漸漸喘不上氣,腦海里卻迴蕩著沈晏州這段錐心刺骨的話。

  當初為了和他在一起,求著外婆割捨利益討好沈家,外婆雖然答應了,可也從此不再理她。

  以前,她雖和外婆沒有血緣關係,可從小也被錦衣玉食的養著,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

  嫁給沈晏州後,為了討他歡心,變成了他和他媽媽的免費保姆。

  她失去了親情,也沒有獲得愛情。

  溫淺握著他的手鬆開,眼睛緩緩閉上。

  沈晏州畢竟沒有這個膽量,只是被怒火燒昏了頭,在見到溫淺的唇色逐漸漲紫後立刻鬆開了手。

  大量空氣灌入,溫淺握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沈晏州俯視著她,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他仿佛在看著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他皺著眉警告,「你現在承認是你做的,我可以從輕處理。」

  溫淺好不容易重新喘上氣,她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問一百次也不是我。」

  沈晏州不信她,「除了你其他人沒這個動機。」

  認識六年,他對自己不僅沒有信任,也沒有尊重。

  溫淺垂著雙肩,冷冷自嘲,「是嗎?所以我是有多變態,給你們下藥就為了噁心我自己?」

  沈晏州突然想到什麼,表情詭冷一笑,「對了,還有一個人,你那個便宜小舅舅,他不是一向對你好到變態?」


  污衊她可以,但不能污衊她的家人,溫淺推了他一把,「沈晏州,適可而止,我們的事別扯我的家人。」

  「家人?」沈晏州嗤笑一聲,「哪一個家人覬覦自己的外甥女?反正也不是親的,他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報復一下我和葉蘇,他完全做得出來。」

  溫淺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這就是自己執著了六年,放棄一切追逐的男人。

  溫淺覺得可笑,也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既然你這麼厭惡我,為什麼不離婚呢?」

  「誰說我不想?可偏偏我媽只認你。」

  是啊,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他媽媽人還沒老,但老年痴呆已經很嚴重,嚴重到發病時只認溫淺。

  結婚兩年中,溫淺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這個生病的婆婆,唯一的兒子都沒這麼勤快。

  也是,免費又貼心勤快的保姆誰不要呢?

  說到這,溫淺的手機又響了,是療養院專屬手機鈴聲。

  ……

  溫淺和沈晏州趕到療養院的時候,沈夫人房間裡的一切都被她砸了。

  沈晏州看著失智的母親,無奈的勸,「媽,你別這樣好不好?」

  誰知沈夫人眼睛一瞪,「我不是你媽!我要淺淺。」

  沈夫人本是活潑性子,連醫生都說想不到她會得這個病。

  當初發病前她正打算陪溫淺選婚紗,結果來的路上走丟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嚇得在馬路邊哭。

  溫淺找到她,這大概也是沈夫人發病後只記得她的原因。

  溫淺閉了閉眼,斂去所有情緒,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媽,我給你帶了芝士蛋糕。」

  溫淺把她哄好,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安撫她睡著後,又把房間整理好才走出療養院。

  沈晏州在車旁抽菸,看到她出來,滅了煙冷冷地對她說,「我媽這麼喜歡你,你是不是在她面前說了很多話?」

  溫淺不明所以,「什麼話?」

  「你如果沒說我的壞話,她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溫淺面無表情地說,「你多來幾趟,她說不定就能認得你了。」

  即使知道她在陰陽怪氣,沈晏州也無話可說,他現在接管沈氏每天都很忙,確實不常來。

  可是照顧婆婆,本就是兒媳婦天經地義的事。

  「既然她離不開你,你就好好儘自己的義務照顧。」

  溫淺對沈夫人的照顧一開始完全是出於對沈晏州的在乎,可在他眼裡是理所當然。

  不僅沒有感激,還經常諷刺她,一個養女的女兒,又不是真千金,只配做個保姆。

  發展到這一步,她早就痛得麻木,不是不想和沈晏州離婚。

  而是當初結婚的附加協議中有一條,在溫氏和沈氏合作期間,如果溫淺主動提出離婚,溫氏投資比例將全部歸於沈家。這是外婆為了達成她嫁給沈晏州的願望答應對方的條件。

  如今外婆生她氣,已經兩年沒有聯繫過她,她不能讓溫氏再損失幾十億。

  到別墅後,溫淺下車,沈晏州突然問了一句,

  「上周六,你為什麼會從文華酒店套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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