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只是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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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貝齒輕咬,緩緩點了點頭。

  魏玉寒順勢將其攏緊,下巴抵著月離的肩膀,替她補充道:「所以你今日看到那些聖女,便懷疑自己的出生日期也和她們一樣,你爹娘當初是為了保護你才將你遺失或者送走?」

  月離不得不在心裡感嘆此人的睿智,當真是自己拍馬也不及的。

  「沒錯,聽聞當初聖上病重,皆因國師推測出戊戌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會帶走世間的陽氣,故而須從小被送往護國寺,接受神明的教化和感召,我爹也是從那幫土匪的口中得知我的生辰,應該就是那兩日差不離。」

  「如此,那倒能解釋的通了,只需將京中陰日出生過女嬰的人家再排查一次,說不定便可找出你的親生父母。」

  月離點了點頭,想到什麼,又有些猶豫,「只是這件事,憑我一介無權無勢的商女來做定是不可能的,更何況……」

  月離說到這兒突然頓住,眼底一陣落寞。

  魏玉寒卻看穿了她的心思,替她補充道:「更何況此事一經發現,便是欺君之罪,輕則流放,重則將要被抄家滅族,你不確定你的親生爹娘是否期待你的回歸,我說的可對?」

  月離再次點頭。

  這也是她一直在糾結的,一方面希望能得到親生爹娘的認可,一方面又擔心自己會給家族帶來禍端。

  兩相拉扯之下,今日一見到閻千秋,便不受控制的湧出一股憤怒的情緒,直衝頭頂。

  魏玉寒安撫她,「此事不急,排查的事,我會找人暗中進行,但你進入皇宮一事,實在冒險,若今日杜老夫人真的被人下毒害死,那這毒害朝廷命婦的罪,總得有個人來頂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月離何嘗不明白,正因如此,她才不計前嫌,救活了杜老夫人,也趁機點撥了幾句,將禍水引到沈鳶的身上。

  「世子放心,月離曉得。」

  「只是你今日當眾退了與國公府的婚事,侯爺和老夫人這邊,你可想好要怎樣應對?」

  而且月離覺得,今日許氏的態度也有些奇怪。

  按理說自己的養女被人當眾退婚,打了國公府的臉面,做母親的怎麼也應該據理力爭才對。

  可她觀今日的許氏,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憤怒,也沒有迫切想要替沈鳶出頭的意思。

  這讓月離很是不解。

  「我爹和祖母這邊,我自會想法子搞定,不必擔心。」

  隨後他望了一眼窗外的明月,低頭,伸手在月離如同瓷玉般的臉上划過,聲音透著一股沙啞。

  「良辰苦短,早些安歇吧!」

  燭火搖曳,床帳上印著一雙朦朧的影子,直到過了許久方才停歇。

  酣暢過後,他神色饜足。單手撐在床上,欣賞著眼前這張如同被雨水滋潤過的絕色。

  「抱歉,弄髒了阿離的裙子。」

  「明日正好休沐,我帶你去買兩身新的。」

  說完便又要欺身上來。

  月離美眸一瞪,身子側開了幾分,「可我明日,不,今日還要出診,你就不能克制一點?」

  魏玉寒墨玉般的眸子又染上欲,色,似有些痛苦。

  「可今晚的阿離實在太美了,我忍不住。」

  月離:……

  合著這還得怪我咯?

  ——

  翌日,沒等月離去出診,弄雲就來報,「表姑娘,方才沈國公府的下人遞來帖子,說國公夫人病重,希望能請您出手相助。」

  月離聽聞後一驚,忙起身問道:「何時的事?怎麼現場才來稟報?」

  許氏是她的親生母親,月離幾乎在第一時間聽聞這個消息後,就忍不住擔憂。

  弄雲也是被月離這嚴肅的態度給驚了一下,忙道:「姑娘恕罪,是世子臨走的時候吩咐奴婢,不要來吵醒您,所以……」

  月離頓在了那兒,想起昨晚那啥,臉上閃過一道道尷尬。

  都怪魏玉寒,昨晚非要纏著她,害自己睡到這個時辰才醒。

  「咳!」

  月離低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吩咐道:「那趕緊收拾下,隨我去國公府吧。」

  許氏其實是從昨晚就開始病了。是心病。


  從宴會上回府之後,一家四口便齊聚一堂,並對沈鳶展開了質問。

  沈鳶開始還極力狡辯,聲稱車夫賀大牛之死跟自己無關,可當沈行則親自將調查到的證據擺在她面前時,沈鳶不得不承認了收買殺手刺殺賀大牛一家的事。

  然而她卻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錯。

  「那車夫只要活著一天,我便多一分風險,只有他死了,這個秘密才能不被人發現,我這麼做,也都是迫不得已,我有什麼錯?」

  許氏被她這番毀三觀的言論著實給驚到了,質問道:

  「這些年來我一直將你培養成世家女子的典範,可你竟然惡毒到如此地步,僅憑著女子之間一點小小的爭風吃醋,便要奪人性命,甚至連人家的妻兒都不放過,沈鳶,難道人命在你眼裡,竟如此的不堪一提?」

  「你難道忘了,當初若不是我不忍心見你孤苦無依從佛寺帶回來,你能過上如今的優渥生活?」

  沈鳶自知人設崩塌,索性也將心裡的委屈也都發泄了出來。

  「說的好聽,可你們又有誰考慮過我的感受?」

  「從小到大,母親您讓我學什麼,我哪怕再不喜歡,也得咬著牙去學,並且還要學的好,得到夫子的誇獎,因為我知道,我必須表現的足夠優秀,才能讓您覺得收養我是對的。我只是不想讓您失望啊。」

  許氏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一旁的國公爺扶住許氏,對著沈鳶指責道:「逆女,你母親一心為你,你怎能如此扭曲她的一片心意?就算你不想學,你母親也決計不會強迫你。」

  「是,你們當然不會強迫我,可我身為沈國公府的女兒,卻不能丟了你們的臉吶,這些年我拼了命的讓自己成為京城的才女,想讓你們以我為傲,還得了侯府世子這樣的親事,我自是感激你們的養育之恩的。

  可憑什麼卻突然多出來一個黎月?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引得了你們的關注,甚至還搶走了我的未婚夫,爹,娘,我們才是一家人啊,你們怎麼能因為一點小錯,就眼睜睜看著魏世子退婚,連爭取一下都不曾?

  她一個低賤的商女,本該呆在她的窮鄉僻壤,為何要回來爭搶屬於我的一切,企圖鳩占鵲巢!」

  說到後面,沈鳶已然狀若癲狂,眼裡迸發出深刻的仇恨般。

  沈行則突然開口:「黎月只是一個外人,緣何會讓你如此在意懼怕,還是說你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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