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明日我去退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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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心知月離這話說的有道理,可彼此心裡都清楚,這件事,很大程度上就是沈鳶所為。

  眼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月離告別了宋青青和魏茵之後,就打道回府,剛進了院子,就發現魏玉寒在等著她。

  「事情了解的怎麼樣了?」

  月離挑了挑眉:「你猜?」

  若是魏玉寒得知此事的幕後主使就是沈鳶,也就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不知會作何表情。

  豈料魏玉寒一副不緊不慢的神色,道:「是沈鳶。」

  月離詫異的看著他,一副你怎麼知道的神情。

  魏玉寒自顧的分析道:「那宋家女跟你本就無冤無仇,犯不著冒如此大的風險,在沈老夫人的壽宴上動手腳,更何況,以她的身份,根本指使不了國公府的車夫。」

  月離含笑點頭,覺得他分析的十分有道理,「還有呢?」

  「還有就是,暗香樓一事,那老鴇已經如實交代對方是給了她五千兩銀子要毀你清白,外加一條命,那宋家只是個六品官員府邸,宋青青即便是嫡女,也不可能一口氣能拿出這麼多銀子。除非是背地裡有人指使她這麼幹。」

  「可沈鳶就不一樣了,她生長在國公府,這些年被沈國公夫婦嬌養著長大,什麼都不缺,再加上國公夫人一直也在給她攢嫁妝,若是咬咬牙,變賣一些首飾物件,湊齊五千兩銀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為何,魏玉寒在說到國公夫人給沈鳶攢嫁妝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月離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變化,眼底也有一種低落的情緒,一閃而過。

  然而等他再看時,月離的眼底已經恢復了清明,仿佛方才的那一瞬間只是幻覺。

  隨後只見月離又道:「如你所料,假如這背後真是沈鳶所為,你當如何?」

  月離說這話時,目光灼灼的盯著魏玉寒,似乎帶著幾分試探。

  魏玉寒偏過頭,伸手將她朝著自己拉攏了幾分,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那正好,明日我就去國公府退婚,如何?」

  月離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訝異了一瞬,推開他道;「不如何,婚事既定,你若以此相要挾退婚,屆時別說國公府,就是你爹和你祖母,恐怕都不會放過你。」

  她所講的,魏玉寒又豈能不清楚,只不過,他卻是有些等不及了。

  這婚約只要一日還在他身上,就如同被套住了一把枷鎖一般,掙脫不得。而且一旦自己退婚的消息傳開,有心人必定會將火引到月離身上,說他是被自家的表姑娘迷惑,那些人動不了自己,但難防有人會把心思打到月離身上。

  月離如今只是一介商女的身份,在面對真正的權貴時,必定會吃虧。

  一想到此,魏玉寒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子煩躁之意,一隻手圈住月離,遂問道:「可曾後悔跟我?」

  月離的臉上寫滿疑惑,挑眉看他。

  「我雖為侯府世子,如今卻不能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還要讓你面對這些算計……」

  月離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唇邊,「世子言重了,是月離自己決定要來的京城,就算沒有你,也免不了會有這樣的風波,更何況,世子待月離至誠至真,月離有眼睛,能看得見。月離不後悔能遇見世子。」

  隨著她的話落,魏玉寒心裡那股煩躁之意也莫名的被抹平了一般,埋頭在她的唇上淺啄了一下,道:

  「以後出門,記得帶上弄雲和弄月,不管你想要做什麼,記得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月離心下一陣感動,埋在他胸口點了點頭。

  翌日,沈國公府。

  沈行則趁著這兩日休沐,正好在調查府上的車夫賀大牛失蹤一事,他派人找到了賀大牛的家裡,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並且現場還有打鬥的痕跡,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正在這時候,福安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信封。

  「世子,方才魏世子身邊的侍衛,讓小的把這封信轉交給您。」

  沈行則接過信封拆開來一看,竟然是魏玉寒邀他去茶樓見面,說是有事相商。

  一時間,沈行則心裡閃過諸多猜測,隱隱覺得,恐怕跟月離有關。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沈鳶,似乎剛從外面買完東西回來,身後的丫鬟手上還捧著不少精美的盒子。

  「哥,你不是說要和父親下棋來著,這是要去哪裡?」


  沈行則還沒說話,一旁的福安本能的開口說道:「魏世子約了世子去喝茶,想必是探春宴在即,想要了解一番大小姐的喜好……」

  「福安,住口!」沈行則出聲制止了福安,回頭朝著沈鳶道:

  「你別聽福安亂說,我是聽說聚寶齋來了一批新貨,想去幫父親挑一塊硯台,時間不早了,你先進去吧,我走了。」

  沈行則說罷,帶著福安上了馬車,駛離了大門口。

  沈鳶卻一直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注視著沈行則離去的方向,一臉的若有所思。

  身後的梅香上前道:「小姐,這裡風大,咱們快些進去吧。」

  沈鳶卻恍若未覺,嘴裡喃喃道:「梅香,你說大哥為什麼要撒謊?」

  她直覺,明明福安說的才是真的,大哥明明是要去見魏世子,卻為何要對她撒謊。

  梅香一時間也有些語塞,過了半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也變得有些侷促:

  「奴婢也不清楚世子為何要撒謊,想必是跟那件事有關,奴婢聽說,世子昨日裡還在府上打聽那賀大牛的去向,不過似乎並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沈鳶看了眼梅香,冷嗤了一聲,道:

  「人都死了,鼠阿大那邊也絕不會出賣我,他們不可能會查到我頭上。你慌什麼?」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竟然只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先是大哥,再是魏玉寒,沈鳶覺得,月離就是生來克她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繼續在京城蹦躂下去。

  她手裡已經沒有了可用的銀子,再想出手對付月離,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正當她思考著怎麼對付月離的時候,目光一掃,便看到了梅香手裡的一堆禮物,那是準備探春宴的時候進宮進獻給宮裡的貴妃娘娘的。有香露香膏,還有香粉等,都是貴妃常用的款式。

  她腦海里立馬想到了一個主意,吩咐梅香:「走,先把東西放下,然後咱們再帶上幾樣東西,去見一見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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