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父親想要孩兒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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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到了候府,馬車還沒停穩,就看到魏玉寒抱著月離,幾乎是用飛奔一般的速度下了馬車,直奔臨風苑。

  府上路過的下人們見此,皆是一臉的驚懼。

  「方才過去的是世子?我怎麼瞅見他懷裡好像抱了個人?」

  「我也看到了,世子不是剛定了親事嗎?怎麼突然帶了個女人回府上。這不合規矩呀!」

  「噓,規矩不規矩的,豈是你我能左右的,且看著吧,明天這府里呀,估計會有一場大戲。」

  圍觀的幾個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各自心照不宣的散開了去。

  是夜,臨風苑主院廂房內,一室旖旎,屋裡的動靜一直持續到天明時分才歇下。

  房門再次被人從裡面打開的時候,長風抬頭,率先看到的就是魏玉寒那張餮足的俊臉。

  「世子!」

  魏玉寒點了點頭,雲淡風輕的吩咐道:「去通知管家,安排人將隔壁園子收拾出來,取名叫做月苑,一應擺設用具,都從我私庫里出。」

  「另外,你親自去外面挑幾個伶俐點的丫頭過來,負責照顧月姨娘。」

  長風猛地抬頭,看著魏玉寒,有些欲言又止。

  「世子,方才侯爺派人來說,請你用完早膳後去一趟他那裡。」

  想了想,長風又繼續說道:「屬下猜測,應該是為了您的親事,您若想讓趙姑娘留在府上,恐還得先要侯爺和老夫人點頭才行。」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世子剛剛和國公府定下來親事,這新夫人還沒過門,若傳出世子婚前納妾,豈不是在打國公府的臉?

  不僅如此,昨晚世子公然搜捕暗香樓,已然驚動了成王。後又重傷了杜小公子,惹怒杜大人一家。

  再加上國公府,可謂一下子給自己樹立了三個勁敵。

  長風私下裡覺得,公子為了月離姑娘,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氣了。

  魏玉寒稍作沉疑,用過早膳後,直接就前往松園。

  到的時候,老夫人,魏承德,以及繼室柳氏,魏玉澤,還有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顯然是大家都得到了消息,故都一大早的過來,想給他來個三堂會審。

  魏玉寒走至大堂中間站定,先是朝著祖母和一眾長輩們拱手行禮。

  「孫兒見過祖母,父親,見過叔伯,叔母。」

  「逆子!」

  幾乎在魏玉寒剛直起身子的一瞬間,斜里便飛出來一隻茶杯,直射他的面門。

  魏玉寒輕輕偏頭一側,茶杯便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滿屋子的人都被驚了一跳。

  緊接著便聽到昌平侯魏承德憤怒的質問:「我不管你昨晚帶回院子裡的是什麼人,趁著事情還沒有傳開,立馬將人送出府去,秘密處置掉,然後你再親自去一趟國公府,給沈小姐賠禮道歉,務必取得她的原諒。」

  魏玉寒聽聞,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反問道:「父親想要孩兒如何處置?」

  魏承德以為他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心頭的火氣卸了幾分,板著一張臉想了想。

  「還能怎麼處置?為了安全起見,當然是隨便找個秦樓楚館發賣了去,或者你要是不忍心,此事便交給你母……柳氏來做,將人賣的遠遠的,永世不得回京,此事便也就罷了。」

  魏玉寒仍是筆直的站在中間,目光緩緩的從在場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老夫人身上。

  「祖母也是這麼想的嗎?」

  「還有兩位叔伯,叔母?你們也覺得,父親說的對?」

  站在後方的魏茵見狀,覺得堂兄今日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聯想到昨日在他走後,上官寧最後跟她說的那番話,魏茵心裡隱隱有了某種猜測。

  這時候,場上的幾位長輩互相看了看,都沒人講話。魏茵突然上前一步站了出來,朝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後道:

  「祖母,大伯父,魏茵倒是覺得,此事還不到這般地步,兄長貴為世子,日後註定要三妻四妾,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倒不如先將人養在侯府,等新嫂子進門之後,再行妾室禮,也是一樣的。」

  二房夫人張氏見自家女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在此大放厥詞,不由得心裡一跳,忙上前將魏茵一把給拉了回來,警告道:


  「這沒你什麼事,你閉嘴!」

  然後,張氏又朝著老夫人和昌平侯道歉,「母親,大哥,茵姐兒年紀小不懂事,你們別聽她胡說。」

  豈料張氏的話音剛落,魏玉寒便出聲道:「我倒是覺得,堂妹這話說的很對。」

  此言一出,魏玉寒再次成為堂內眾人的焦點。

  魏承德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幾分火氣,又猛地竄了上來,越燒越旺。

  他拍著桌子猛地站起來,怒道:「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此番得罪的,可不光光是國公府。」

  「我聽說你昨天晚上,就是為了這個女人,私自帶人搜捕暗香樓,得罪了成王殿下不說,並且還因爭風吃醋更是對那杜家公子大打出手,你這是想幹什麼?啊?想讓整個侯府都為你一個人陪葬嗎?」

  魏玉寒面對他的質問,臉上仍舊是那副寡淡的表情,淡淡的回道:「此事我自會解決,無需父親大人操心。人我已經安置了下來,就在臨風苑隔壁,一應吃穿用度也皆從我私庫里走,若沒什麼別的事,孩兒就先告退了。」

  魏承德一聽這叛逆之言,氣的差點升天。

  他伸出手指著魏玉寒,惡狠狠的警告道:「逆子,你若執意如此,那這世子的位置,你也別做了,現在就給我從府里滾出去,老夫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魏玉寒出門的腳步一頓,而後轉身。

  大家都以為他是要跟魏承德認錯服軟,畢竟父子之間哪兒有什麼隔夜仇。更何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魏承德這是在說氣話,當不得真。

  可魏玉寒接下來的動作,卻差點驚掉了眾人的眼珠子。

  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印鑑,隨意的擱在魏承德面前的高几上,道:

  「即是如此,那孩兒這便將代表世子身份的印章交給父親,今日午時前,我會帶人收拾好東西,搬出侯府。」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柳氏和魏玉澤母子,則是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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