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怎麼還開口閉口叫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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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以來,魏玉寒表面雖看起來雲淡風輕,對待政務更為積極。

  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似乎比以往更冷了,話也更少了。尤其是周身散發的冷氣,都足以讓人不敢靠近。

  上官寧知道,他這是在壓抑著自己,不讓情緒外泄。

  如今,他作為魏玉寒的好兄弟,得知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本想立馬衝過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在踏出錦仁堂的那一刻,上官寧猶豫了。

  探春宴在即,魏玉寒馬上就要跟沈鳶說親,而且方才他從窗戶上瞧見,沈鳶似乎上了魏玉寒的馬車。

  那這是不是說明,魏玉寒心裡已經接受了這門親事?

  而且,這個黎月姑娘既然來京城這麼久,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開藥房,他不信她不知道魏玉寒的身份。這麼說來,黎月是故意躲著魏玉寒。

  這個黎月,先是在羊城詐死,然後借著沈行則回京,現在又開藥房,躲著魏玉寒,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上官寧心頭,以至於被引領到魏玉寒所在的包間的時候,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是又被哪家姑娘給拒絕了?」

  上官寧猛的回神,看向魏玉寒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多了一抹心虛。但仍一本正經的說道:

  「笑話,本公子是什麼人,從來只有我拒絕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有姑娘敢拒絕我?只是碰巧遇見了一個故人罷了。

  這茶真不錯,來,再滿上。」

  月離的事,上官寧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不要告訴魏玉寒,免得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來。

  首先要了解趙月離來京城的目的。

  魏玉寒認識上官寧這麼久,又豈會察覺不出他話里的異常,只不過對方不願說,他也識趣的沒再追問。

  ——

  昌平侯府門口,魏玉澤剛準備出門,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魏玉寒。

  他眼睛掃過那輛通體漆黑的馬車,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那沈小姐今日是乘坐了兄長的馬車回府,此事已經傳遍了京城的一眾貴人圈子,都說兄長好事將近,弟弟在此,提前先給兄長賀喜了。」

  魏玉澤說完,拿著扇子的手還朝著魏玉寒拱了拱,有些敷衍。

  魏玉寒的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沒有理他,徑直回了府。

  魏玉澤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冷淡的模樣,待對方走遠後,一雙眸子裡不禁湧上一抹陰毒。

  以前,他是侯府的庶子,身份上矮了魏玉寒一截也就算了,可如今,母親被扶正,他也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嫡子,沒想到,這位世子兄長還是瞧不起自己,整日裡一副眼睛長在頭頂上,把他當做空氣人的態度。

  這讓魏玉澤很不爽,並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要超過魏玉寒,取代他侯府世子的身份地位。

  因此,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遊走在京中貴圈裡,參加各種宴會,結交一些權貴公子。

  結果,上天保佑,還真讓他結識到了一位大人物,那就是當朝十公主,燕王的胞妹,也是聖上最寵愛的女兒。

  探春節將至,魏玉澤準備給十公主送禮,討好一番,思來想去,聽說東城區最近新開了一家藥堂,裡面還售賣一些女子護膚養顏的套盒,他準備過去瞅一瞅。

  公主雖身份尊貴,但誰不愛美呢,若此番能一舉得到公主的芳心,即便他魏玉寒能力再強,也不得不朝他低頭。

  如此,就讓他先得意幾天。

  「走,出發去東城。」

  魏玉澤大手一揮,徑直上了馬車。

  這頭,魏玉寒準備徑直回院子裡,就聽到下人來報,讓他去一趟老夫人的靜心閣。說有要事商量。

  魏玉寒腳步一頓,想到方才在門外魏玉澤所言,頓時瞭然。腳步一轉,往靜心閣的方向走去。

  靜心閣,這裡是侯府老夫人的院落,裝修的十分精緻古樸,青石鋪就的小路向前,兩側種滿了長壽松等各種觀景盆栽。池塘邊,垂柳依依,幾尾錦鯉在池中競相嬉戲。

  魏玉寒到的時候,正好父親和繼母都在,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

  「孫兒見過祖母。」

  魏玉寒先是朝著老夫人行了一禮,然後朝著魏承德和柳氏的方向看了一眼,繼而拱了拱手。


  「見過父親,柳姨娘。」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柳姨現在是侯府的主母,名義上也是你的母親,怎能還開口閉口的叫姨娘,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

  幾乎是在魏玉寒的話剛一落,魏承德就忍不住出聲指責,一臉的怒意。

  他的這個長子,從小就性子冷淡不喜多言,若非他是長子,魏承德定不會請封他做這侯府世子。

  魏玉寒抬起頭,一雙黑眸沉沉地落在魏承德身上,開口道:「父親若是要繼續為著此事來訓斥孩兒,那麼請恕我現在沒空,聖上安排了不少公務還未處理,孩兒這就告退。」

  說罷,竟是不管不顧的轉身就要走。

  這可把魏承德給氣壞了,當即鐵青著一張臉,朝著他的背影吼道:「放肆,你今天若是膽敢踏出你祖母這院子一步,信不信我現在就命人向聖上請旨,褫奪了你這世子之位?」

  魏玉寒腳步未停,只淡淡的回道:「父親請隨意。」

  「好了!父子倆一見面就吵成這樣,成何體統!」老夫人將手裡的虎頭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沉聲說道。

  魏承德一驚,忙低頭認錯:「是兒子的不是,母親莫要生氣。都是這逆子……」

  魏承德指了指魏玉寒,想到什麼,又忍住了,咬著腮幫子,一副隱忍的模樣,「兒子這就將人拉回來。」

  老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拿他這個糊塗至極的兒子,還有性子冷淡的孫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魏承德走後,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一臉忐忑的柳氏。

  她自認魏玉寒父子的隔閡皆因她而起,趁著老夫人看過來之際,主動走到大堂中間跪了下來,泣聲道:「都是兒媳的不是,請母親責罰。」

  老夫人見慣了柳氏的假面,又豈能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當即厲喝一聲。

  「侯爺是個拎不清的,你當老身也是個糊塗的嗎?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面孔,侯爺不在,這兒沒人吃你這一套。」

  柳氏愕然,抬起頭來一瞬不瞬地盯著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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