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無聊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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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這裡,安凝又覺得希望已在眼前。

  但她沒辦法去非洲,也沒有那麼大的神通和精力去尋找這個果實的交易市場,所以……

  薄宴淮手下不養閒人,即使只是一個援助團隊,也是援助方面相當能把主題升華為最強公益的精英,去一趟,肯定有很多精良的準備。

  安凝觀察司徒逸也正在觀察她的表情,試著把想通過薄宴淮的團隊去尋找果實的想法,跟司徒逸說了一下,如願引來了對方似不屑又似意料中的打趣。

  「小嫂子,女人是不是都很善變?而你是針對性善變。」

  啊?

  「我發現你,有點陌生。」說出的話不算好話,但司徒逸的語氣卻十分親和,「你一邊要和薄宴淮劃清界限,一邊又可以可以面不改色的利用他,你覺得你這種動機好嗎?」

  安凝愣住:「我這不叫善變,叫針對性達成供應鏈。」

  司徒逸剛想說明明就是利用,怎麼還能說出這麼堂而皇之的理由。

  安凝已經拿出手機,還搶先一步道:「意思就是,不管我跟薄宴淮現狀如何,只要我們能在其他方面達成對等的條件,那我提這個要求就不過分。」

  「而且,這是他欠我的!」編輯完消息點了發送,再抬頭時,安凝沖司徒逸溫和地一笑,「你別忘了,安柔針對我,主要是因為薄宴淮,這麼多年以來,薄宴淮的情緒有失控,就有多暴力,你們哥倆好,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幫我找一個藥,不僅是他應該的,還是他償還我的本職。」

  還真是。

  這點,司徒逸人不在本地,心卻是跟著薄宴淮同步的,薄宴淮情緒一失控就容易家庭暴力,但他的家庭暴力具體體現在哪些方面,他第一次見安凝時,身體無傷也無痛啊,那何來「家庭暴力」一說?

  但有時候家庭暴力不能理解為純粹的身體暴力,還有精神暴力或者心理暴力,只要當事人的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會不會是讓他倆起死回生的一種手段?

  這麼一想,司徒逸太佩服自己在戀愛上的心機了,忙為安凝鼓掌:「你說得對,我也感覺他這個人應該是有個什麼東西來治治了!小嫂子,你這法術練得不錯。」

  法術?

  男人調侃的話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安凝不愛聽,什麼跟什麼呀?

  她小臉一黑:「你說什麼術?」

  司徒逸連忙捂嘴:「不是,我沒說什麼術,沒有沒有。」走到辦公桌後辦公。

  安凝可不依,操起一瓶醫用藥水追了上去……

  司徒逸在這邊慘叫,而身在辦公室的薄宴淮卻因為收到了安凝的信息在竊喜,司徒逸這傢伙看似是個書呆子的傢伙,沒想到出的招還挺有用。

  雖然安凝發來的內容不是他的預期,但總好過她不理他。

  不過,看著生硬的文字就知道安凝的心有多冰冷,開門見山就要求他幫忙找東西。還聲稱會為此付出合理的報酬,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能夠見一面,白紙黑字簽訂契約。

  甚至可以把它看成是一個正經的商業邀約,薄宴淮的底氣瞬間提升不少,轉頭就開始安排非洲之行,並要求下屬,加快進度。

  同時也借安凝的信息回了一個電話,語氣謹慎:「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你的要求我也同意,回家吃個飯吧,順道把契約簽了,爺爺過兩天就要走了,他還不知道我們的事,希望你能配合我演一場戲。」

  是不是脫離薄夫人之後,再看前夫,五感都不一樣了?

  安凝沒客氣地反唇相譏:「薄總,這麼爽快就同意跟我合作,只是為了讓我幫你演一場戲?還是說,這又是一場鴻門宴,是讓我再中一次毒,還是再進一次醫院?」

  安凝控制不住,她真的控制不住,有些話憋在心裡太久,一逮到機會就如洪水猛獸,滔滔不絕了。

  薄宴淮沒法怪她,善惡到頭終有報,他當初對安凝有多狠,如今就會反噬得有多狠。

  他心下頓如一艘巨輪在海上失去重心,被突如其來的海水壓力浸得快要窒息:「你要是不想吃飯的話,就喝杯咖啡也行。」

  安凝不想聽他囉嗦,只饒有興致地問了一聲:「我請薄總幫我去東西,薄總都不問問是什麼嗎?你就不怕我讓你攜帶什麼違禁品回國,害你們企業被調查?」

  這一點,薄宴淮就算疑心天下人,也不會疑心安凝,她在他眼裡永遠都是柔善可欺的外表,況且,如果他出事了,她也跑不了,誰會笨到為了惡整而搭上自己?


  「我相信你的為人。」薄宴淮蒼白地解釋了幾句,「我知道你不會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否則你也不會要跟我簽契約。」

  他可不敢說,這一切是司徒逸可憐他為情所困,特意設下的圈套,用來拯救他的。

  呃……這話怎麼怪怪的,用圈套拯救他?不會是另一個圈套嗎?

  「哈,」安凝笑得連她自己也覺得猥瑣,可還是忍不住,「還是薄總擅長揣摩人心呀。」

  薄宴淮頓了一下,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哀傷:「我要是真的擅長揣摩人心的話,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安凝勾了勾唇,沒笑出聲。

  好一個失婚男抓住機會就向前妻訴苦的苦情戲碼,安凝卻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她當初承受了多少?她當初有多卑微?薄宴淮,他真的知道嗎?

  「安凝,我知道有些話現在再說有些不合適,真的,我寧可你罵我幾句,打我幾頓,往死里打都行,」那樣至少她還是在乎他的,「我知道我現在不能要求你做什麼,只求你能看在爺爺的份兒上,暫時別把我們離婚的事說出去。」

  別說安凝會刺他,他自己也很看不起現在的自己,賤麻了,明明有一個很好的老婆,卻朝三暮四,為了一個看似白月光實則黑月光的人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安凝在薄宴淮看不見的地方僵硬地扯了扯唇,現在這個藉口未免也太劣質了:「薄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爺爺之前是同意我們離婚的,你只是把他老人家的意願往後挪了一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代表我們在先斬後奏。」

  薄宴淮在安凝看不見的地方狠跺腳:「安凝,話是這麼說,但你想過沒有,爺爺80高齡,萬一有個什麼,我不想當薄家的千古罪人,就這一件事,請你幫幫我。」

  安凝無意與他糾纏,冷哼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但通常不回答的默認,就是答應,薄宴淮暗自鬆了口氣。

  一旁的司徒逸對如此能對薄宴淮冷眼冷色的安凝,不僅稱奇,簡直想拜她為師了。

  「小嫂子,你現在是真的是很有女王駕到的味道噢!人都是在經歷過後蛻變,這才多久啊,你就已經蛻變得我想當你小弟了,」司徒逸說著就對安凝雙手抱拳,「女王姐姐,能收下小人嗎!」

  司徒逸性格不錯,像能穿透陰雲的陽光,才能包容薄宴淮的怪癖。

  安凝操起拳頭,捶了捶司徒逸的胸肌:「謝謝你,這件事的後續就讓我跟薄宴淮談吧,先走了。」

  司徒逸看著安凝走到門前,叫住她:「小嫂子,別灰心,孩子早晚會有的。」

  這人,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是安慰的話,還是讓安凝深吸口氣:「謝謝。」

  離開醫院,安凝有些無精打采。

  薄宴淮發來一條信息:看你是今晚方便,還是明晚方便,我叫嫻姨做點你愛吃的點心,你回來一趟吧,爺爺後天走。

  安凝動了動手指,不知道回什麼,最後回了兩個字:明晚。

  回到公司,正好碰到工作大廳又在刷評論而無心工作的妹子們。

  「前段時間我輾轉反側買了一瓶藍骨,很難相信之前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去黑它……」

  「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在說它不好聞。」

  「我是做化妝品的,我懂得如何分辨香水,單從前調上聞也知道藍骨的使用材料都是上上等的。」

  「看來,是有人收了黑心錢,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真是搞笑,這群噴子,天天說國貨做不出好東西,不捨得用好的原材料,難道只有他們捧著的洋臭腳才能做出好東西?」

  「別的不說,現在到底誰知道能在哪裡可以買得到藍骨啊,我願意出三倍的價格收一瓶!難道真的要等下一批?我打算送人呢,這麼好的東西,得在它稀有的時候送出去才能襯托它的稀有價值。」

  「安,安總監。」

  安凝湊到最近的一個妹子背後,看完評論妹子才反應過來,忙收好手機,在領導面前開小差,大忌呀。

  「沒事,繼續看吧,只要是好評論,多多益善!」

  安凝回了個笑臉,進了辦公室。

  她前腳剛到,霍垣後腳就進來了:「恭喜恭喜,安總監,你真是我的大功臣,猜我今天一天收了多少圈內的祝賀?」


  安凝一本正經地凝神思考:「是幾百還是幾千?」

  「還是沒那麼誇張,但也可以說,國內知名的各大品牌都給我發來了賀電,說『凝·香』這個翻身仗打得非常漂亮!不僅網絡上的輿論瞬間翻轉,也惠及了我們和他們共同的國產香水品牌銷量日益增長,還說我們能不能對理療性香薰進行聯合開發,用我們的新穎混合他們各自的強項,讓整個香薰市場都能成為醫療輔助品。」

  霍垣揮了揮手裡的厚厚的一沓資料:「這些全都是他們發過來的合作詳情,我全部列印出來了,你看看,能合作的當然不失為一個好商機,同時也能吸取對方品牌的優點,不能合作的你就看著辦,也不急,一周內回復我即可。」

  「下一步,就是和艾維爾合作的新香,從包裝到命名,你可以和凌薇商量一下,我不在乎它能不能超越藍骨,我只希望它能讓艾維爾對和我們的合作滿意。」

  「明白。」不過安凝還是覺得霍垣這步棋走得好險,「霍總,如果這次的危機沒有度過,你就不怕艾維爾方面會有意見?」

  霍垣笑了一下,笑得滿臉得意:「安安,這是我從業以來,做過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如果我們在推出合作產品之前沒有任何產品問世的話,他們會更有意見。」

  「怎麼說?」這話安凝倒也理解,但她認為艾維爾會更看重新品上市前不要被任何產品擋路。

  「是凌薇開完股東大會跟我說的,他們反方認為,不應該僅憑調一次測試就完全否定了安柔的香品,就算安柔先天不足,但不妨礙她後台給力,有薄氏和安家雙雙護航,宣傳起來,比我們更有底氣。」

  「況且,香品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不穩定,就算安柔不行,艾維爾還有其他的調香師,他們甚至想到讓凌薇和江煜一起為安柔造假,他們最終要的是薄宴淮那張名片,這次呢,就當錯有錯著了。」

  好險!

  安凝撫了撫胸前時高時低的脹氣:「那江煜是不是挨罵了?」

  霍垣還是笑,仿佛吃了笑笑糖:「江煜因禍得福了。」

  「怎麼說?」安凝眉心一動,腦筋一轉,「是凌薇幫他說話了?」

  霍垣點頭:「不錯,在這件事上,江煜確實是被董事會罵的不輕,說他濫用職權,也說他對安凝不一般,不然怎麼能捨得安柔那麼大塊金字招牌。」

  「咳咳咳……」安凝沒喝水的喉嚨一嗆,抓著霍垣的衣袖求真實,「我的天,他們開什麼國際玩笑?就算江煜濫用職權,那麼多員工也能造假嗎?還是說江煜才是艾維爾的老闆,那些員工必須給他面子?人家怎麼可能知道江煜喜歡的是哪款,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霍垣忙倒來一杯水,撫平安凝的背心逆氣:「息怒息怒,你就當是職場八卦好了,每個圈子都避免不了男上司和女下屬的緋聞的,尤其是女下屬面臨競爭的時候,只要女下屬贏了,各方看不順眼的什麼輿論都有,只傳江煜對你有意思,還算溫柔的。」

  安凝一口氣喝完水,然後憤然抓狂:「那江煜面對如此無聊的質疑,沒有反駁嗎?」

  霍垣只好又倒來一杯水:「有句話叫解釋等於掩飾,江煜沒有反駁,因為反駁了會讓人逮住更多的把柄,而凌薇在這件事上力挺江煜,他倆又是艾維爾香薰頻道的主心骨,那些董事也就既來之則安之了。」

  安凝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她猛然驚恐看向霍垣:「那些股東莫名其妙的想法就在艾維爾會議室止了嗎?不會被什麼有心人聽了去,進行大範圍的炒作吧?」

  霍垣反倒覺得安凝經過藍骨一役,有些抗壓力不夠:「安安,你別心慌則亂,你擔心的情況確實有,但這件事發生在艾維爾,他們會不會傻到自己給自己挖坑?」

  說來也是。

  安凝兩指在額上揩下幾滴汗。

  「那,霍總,如果藍骨事件我解決不了,你是否真的會用公關部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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