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反反覆覆,這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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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聯一出,所有才子都打了一個寒顫。

  陳長安是給眾人提個醒,就算你們一腔熱血的想要護著顏傾,但人家怎麼想?

  人不想嫁,過了今天就會弄死你們。

  才俊們紛紛搖頭,不敢跳出來回答。

  見顏傾呆呆的站在原地,長公主回頭看了一眼陳長安,眼裡露出滿意的神態。

  長公主恰當的開口:「顏傾,陳長安就是野慣了,在父皇面前什麼都敢說,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陳長安,你坐下,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所有人都是搖頭輕笑,陳長安只能坐下。

  顏傾微微咬了咬貝齒。

  在她看來,長公主這是示威來了吧?宣誓你對陳長安的主權?

  「陳大人,你很有趣。」

  開口的是李老夫人,拉著顏傾的小手,搖頭說道:「李家一生為國為民,哪能過河就斬意中人?」

  「此聯不算,再出些風花雪月的楹聯,老身喜歡。」

  風花雪月,這回就不能殺氣騰騰了。

  顏傾不敢違抗老壽星的意思,輕輕點頭。

  項望拉著坐在的陳長安,舔了舔嘴唇:「我忽然想起來,剛才你那句李夫人叫的真不錯!」

  「回頭將顏傾搞上床,一邊叫她李夫人,一邊……想想都覺得很爽!」

  陳長安睜大了眼睛。

  項望這個說法好像真可以,能勾起男人心裡那卑劣的心思。

  長公主惱怒的回頭。

  因為這不是皇宮,她這才沒有當場發作,將怒氣憋在心裡。

  奶奶讓自己出風花雪月的楹聯,顏傾略一沉吟:「竹徑橫笛,驚落風花邀雪月。」

  第一聯顏傾世滿滿的無奈,第二聯卻切合了風花雪月。

  陳長安低頭吃菜,跟他沒有關係了是不?

  顏傾看著陳長安不把自己當回事,心裡惱怒,正想開口,卻聽到呂奉笙歡喜的說道。

  「顏小姐,我有一聯!」

  看到呂奉笙志得意滿,再看陳長安滿門心思的吃菜,長公主登時大怒。

  「陳混蛋,你怎麼搞得?」

  「我讓你對抗呂奉笙,你卻不聽,菜有那麼好吃嗎?」

  陳長安吃的滿嘴流油,不解的看著長公主。

  這婆子要癲!

  自己對也不是,不對也不是……老太君,好好地你過啥壽宴啊!

  反反覆覆,這就是女人!

  顏傾點頭輕笑:「那就請呂公子說出來,我洗耳恭聽。」

  呂奉笙展開摺扇,指點江山:「竹徑橫笛,驚落風花邀雪月;柳岸揮毫,劃亂雲水惹霧霜!」

  呂奉笙說出下聯,現場響起的叫好聲。

  顏傾微微發怔。

  這一聯無論從對仗,還是意境上來說,都非常不錯。

  可是,有一個問題。

  梅蘭竹菊,被譽為四君子,而柳,多指的是青樓。

  竹徑對柳岸,有些不妥。

  長公主見顏傾不說話,急忙問道:「混蛋,輪到你出場!」

  「我?出場?呂奉笙已經對上了啊!」

  陳長安拒絕。

  「對上還能怎樣?你自己說的,對對子不分先後,工整就是贏!」

  長公主挑眉說道:「莫非你的才華已經用盡,是真正的黔狗技窮?」

  激將法!

  長公主居然用了激將法!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就不說,免得你又責罵我。」陳長安抓著一個大雞腿,吃的痛快。

  長公主都要氣死了!

  咬牙湊過來,陳長安甚至能嗅到她身體的馨香:「混蛋,你是想呂奉笙掌管兵權?」

  「你怎麼對得起項望的信任,父皇的希望,項縈紆的一往情深?」

  「如何對得起我?你說!」

  陳長安一臉懵逼。


  項望我認,皇上我認,甚至連項縈紆我都認。

  但我怎麼對不起你了?

  「你是我的夫君,卻不為我做事,你說怎麼對不起我!」

  長公主俏臉酡紅,轉過身。

  陳長安閉上眼,竟然說的這茬。

  長公主,我心裡根本就沒住著你好吧!

  顏傾見無人再站出來說話,又看到陳長安跟長公主低低的說著,心裡喟然嘆息。

  就在她要宣布這一聯是呂奉笙對出來,陳長安忽然開口。

  「竹徑不能對柳岸,君子之物,柳倒是沾染了塵埃。」

  陳長安淡然說道:「竹徑橫笛,驚落風花邀雪月;梅園揮毫,劃亂雲水惹霧霜。」

  顏傾心裡歡喜,連連點頭。

  呂奉笙卻嗤笑道:「改動區區兩字,只會拾人牙慧,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少人都是點頭,認為陳長安是投機取巧。

  陳長安只是輕笑:「呂公子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那我便對,梅園踏香,引來春雨飛絮紅!」

  呂奉笙握緊了拳頭,狠狠地低頭。

  他這聯在意境上比自己的柳岸高出很多,毫無疑問,陳長安又贏了。

  顏傾嫵媚的看著陳長安,心裡對長公主也頗多埋怨。

  既然陳長安能對出來,你與她成親本就是對抗靖安王,那還纏著他幹啥呢?

  顏傾為了爭口氣,秀眉一挑:「還是陳大人技高一籌,那我再出最後一聯。」

  「幽懷難遣,落寞心傷,問君可拭明珠淚?」

  所有人都狠狠咬牙。

  他們都知道顏傾的來歷,夫君戰死沙場,獨守空房。

  正是幽懷難遣,落寞心傷,而問君可拭明珠淚,分明是問陳長安!

  拜託,陳長安是駙馬爺!

  居然和公主搶男人!

  陳長安都愣住了,顏傾這是搞什麼?

  長公主臉色極為難看。

  顏傾居公開詢問她的駙馬,怎麼的,是不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裡嗎?

  「陳混蛋,不許說話!」

  長公主陰仄仄的說道。

  「呂奉笙……我怎麼能不說?」

  「你不用管他,記得你自己的身份!」

  長公主冷笑:「我處處為李家考慮,顏傾竟如此對我,欺負皇家無人是不?」

  長公主說完,當即起身。

  所有才子登時閉嘴,長公主似笑非笑:「幽懷難遣,落寞心傷,問君可拭明珠淚?」

  「顏傾,在老太君的壽宴上,何必出這種楹聯?」

  「我便對你,逸興未消,逍遙意遠,願我能消玉笛聲。」

  陳長安聽長公主對出了下聯,當即大聲喝彩。

  「長公主滿腹經綸,令我等大開眼界!」

  群臣都是大笑。

  但長公主都出來了,都對了楹聯,誰敢說不好?

  顏傾先是一驚,隨後心頭狂喜。

  「長公主,我是被奶奶逼迫,你……也要取笑我嗎?」

  長公主輕聲一笑:「我怎麼是取笑你?顏軍師巾幗不讓鬚眉,就算選婿,不也得是縱橫捭闔的將軍?」

  「陳長安只是文人,又與我有婚約,自是不行。」

  「陳長安,還不給老太君拜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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