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亂來是不是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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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茱萸很有技巧,將陳長安與眾恩客對立。

  陳長安只是搖頭輕笑:「洛姨,別跟我玩這種文字遊戲。」

  「我這首詞專門賭你的初夜,當然,要是在場有人不服,能做出比我好的相思詞,我也認輸。」

  洛茱萸咬了咬銀牙,用力的點頭。

  「行,那就吟誦,我聽著。」

  所有恩客都是抬頭,認真的看著陳長安。

  陳長安深吸口氣,講述了一個故事:「那是在江都,有一處叫短松岡的亂葬岡。」

  「我途徑那裡,看到一位白髮老者正在飲酒痛哭。」

  「我問他為何如此,他說……」

  鋪墊完成,陳長安聲音變得深沉:「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上半闕出來,包羅洛茱萸在內,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震。

  前有陳長安的鋪墊,他們很容易明白這首詞的意思。

  生離死別!

  世間唯有生離死別的相思才最是動人!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下半闕是會議,夫妻二人相顧無言,淚流滿面。

  最後一句是寫實,料想年年痛徹肝腸的地方,就是在短松岡。

  全詞沒有一句相思,卻處處都是相思。

  陳長安做完這首詞,挑眉一笑:「洛姨,這首詞如何,是否當得起千古流傳?」

  洛茱萸輕輕地咬著貝齒,看了一眼台下。

  眾多恩客都是搖頭,甚至還有人拿出紙筆,將陳長安的這首詞謄抄上去。

  洛茱萸無奈的笑了笑:「公子才華橫溢,無愧於詩魔的稱號。」

  「既然這樣,跟我上來,我自當與公子把酒言歡。」

  陳長安搖頭輕笑,項望卻推了一把。

  「姐夫,我就知道你可以!」

  「快快快,快跟魁首進去,破了她的身,我給你放鞭炮!」

  項望大笑著摟著桃紅、柳綠:「咱們試試,誰的時間更長,好好的比一比!」

  陳長安作詩的這段時間,顯然桃紅將項望伺候的舒服了。

  項望帶著老馬,起身就回房。

  陳長安一陣頭痛。

  對於這種年齡比自己大許多的阿姨,他還能有什麼興趣?

  但來都來了,就上去看看唄。

  在丫鬟的帶領下,陳長安緩步上樓,來到了柳如歌的房間門口。

  陳長安站住腳,困惑的說道:「我是見洛姨,來柳如歌的房裡幹什麼?」

  「對了,她怎麼沒有出來見我?」

  丫鬟聳肩,反正洛茱萸讓他來的,她也不知道。

  「洛小姐正在裡面恭候大駕。」

  丫鬟將房門推開,陳長安進去。

  看樣子這是柳如歌的閨房,那張繡著大紅鴛鴦的床榻上,正半躺著一個女人。

  洛茱萸一身紅衣,胸前露出了大片的豐滿,修長的手指輕輕把玩著自己的大腿,充滿了撩人的味道。

  微微側首,髮絲如瀑般垂落在肩頭,幾縷髮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

  眼眸中流轉著萬種風情,似有一汪秋水。

  「公子,妾身美嗎?」

  紅衣下的她,宛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美麗危險。

  陳長安不敢再看,僵硬的坐在桌前。

  「我叫你洛姨,你還不知道什麼意思?」

  「你都年僅30,而我只有17歲,這要是成親早一點,都能給我當娘。」

  陳長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坐一會兒就走。」

  陳長安目不斜視,洛茱萸倒是很詫異。


  「外面多少人求春宵而不得,現在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上我?」

  陳長安低頭,想到趙傾城。

  「我早就心有所屬,別跟我說這些,沒用。」

  洛茱萸訝然的看著陳長安,忽的一聲輕笑:「不錯不錯,看來如歌說的沒錯,狀元郎的確值得託付終身。」

  陳長安這才訝然,呆呆的看著洛茱萸。

  「你……認識柳如歌?」

  洛茱萸雙腿交叉,從床上坐起:「紅花映日,滿枝南苑萬般嬌;綠葉迎風,千縷東堤千古悠。」

  「我才是紅花會的血色人屠,柳如歌的師父,你說我認不認識她?」

  柳如歌的師父!

  陳長安拍了拍腦門,難怪會在柳如歌的閨房見他。

  只不過,前世的時間沒有跟洛茱萸發生任何交集,陳長安因此不熟悉她。

  「看來我叫你洛姨沒什麼錯,我跟柳如歌平輩。」

  「你……不怕我?」

  洛茱萸有點意外。

  尋常人要是知道她就是血色人屠,只怕褲子都嚇掉了。

  陳長安反問:「紅花會名聲不佳,但確確實實收養了許多活不下去的女人,做見不得人的生意……」

  「只是為了在塵世中生存,都是苦命人,我為什麼要害怕?」

  洛茱萸茫然的點頭。

  陳長安跟朝野的官員不一樣,甚至跟西伯侯都不一樣,看事情就很通透。

  「再說,我還給了柳如歌股份,你總不至於殺了我吧?」

  洛茱萸走到陳長安身側,坐下身:「你說對了。」

  「你也很聰明,提前拿出銀子買你的性命,我捨不得殺你。」

  離得近了,陳長安才感受到洛茱萸豐腴的身體,帶來的強大壓迫。

  強行將目光從胸口挪開:「八年,已經過去了八年,你就通過這種手段,養活紅花會?」

  「不然呢?」洛茱萸點頭,「我這算是干一行、愛一行。」

  「但這條路註定走不長遠。」

  陳長安搖頭說道:「等拼刀刀賺了錢,你帶著紅花會退出紛爭,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才是百姓想要的生活。」

  洛茱萸沉默不語,心裡十分奇怪。

  陳長安明明只有十七歲,但他說出的話很相對深沉,就好像看透了世態炎涼的智者。

  洛茱萸搖搖頭:「一入江湖深似海,我想退出,哪有那麼容易?」

  「別說我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瀟湘樓?」

  陳長安不解:「不是為了賺銀子?」

  「那只是一個方面。」

  洛茱萸挑著陳長安的下巴:「晚上我剛到瀟湘樓,就收到了靖安王的來信。」

  「你說靖安王找我,目的是什麼?」

  陳長安握緊了拳頭。

  他早就跟老馬說過,目的是色誘自己,明擺著呢!

  洛茱萸脫掉自己外面的紅衣,露出了白花花的身體,咬著紅唇在陳長安耳邊吹氣。

  「你是柳如歌的男人,我是她的師父……」

  「這樣亂搞,是不是……」

  「嗯,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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