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靖安王,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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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長安本想送太子回到東宮,但太子說什麼都不干。

  陳長安沒有辦法,只能告訴車夫調轉方向,向自己的家裡走去。

  剛走到胡同,就見著胡同里站著很多士兵,俱都是頂盔摜甲,威風凜凜。

  這隊軍士中為首一人身穿白衣白馬,掌中一桿亮銀槍,生的相貌凜凜,如蒼鷹一般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馬車。

  金甲衛認識這個人,當即下跪。

  「金甲衛參見靖安王世子!」

  靖安王王川跟淮南王陳戰一樣,也是皇上封的異性王。

  只不過,陳戰的名頭確實是打出來的,王川則是靠著煉丹,深受皇上的喜歡。

  王朝陽就是王川的兒子,靖安王世子。

  王朝陽凝神,手裡長槍指著馬車:「金甲衛,裡面坐著的可是太子?」

  金甲衛點頭,將門帘挑開。

  陳長安看到王朝陽殺氣騰騰的站在那裡,就微微咬牙,輕聲冷笑。

  前世他認識王朝陽,赫然是陳浮生最大的狗腿子。

  今生怎麼遇到了?

  「這不是王老哥嗎?」

  項望也認識王朝陽,吃吃的笑道:「不跟你爸在上清宮好好煉丹,迷惑我父皇,找我干球?」

  「滾蛋,別打擾老子睡覺。」

  陳長安雙眼一亮,忍不住笑出聲音。

  看來王川父子所作所為太子都能看明白,那就好辦了啊。

  「少爺,威武!」

  陳長安忍不住為項望點讚。

  王朝陽目光陰沉。

  太子就算再不對可人家畢竟是皇上親骨肉,陳長安又算什麼東西?

  「混帳,本世子跟太子說話,又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王朝陽將一股火氣都發泄在陳長安頭上:「左右,給我將他拉下來,掌嘴五十!」

  「是!」

  兩側人馬應聲而動,凶神惡煞的向著馬車走去。

  陳長安都有些發蒙。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話,還沒有攻擊王朝陽,這怎麼就能派人打他?

  「我看你們誰敢!」

  項望硬撐著站起身,咬牙怒道:「長安賢弟是當朝狀元,本宮罩著!」

  「你們敢打他,就是打本太子的臉,是不想活了嗎!」

  陳長安頓時放心了。

  項望對自己真心不錯,知道用太子的身份壓制對方。

  可是,沒想到王朝陽絲毫不慌。

  「太子殿下,我知道他是狀元郎,但我豈敢違抗長公主的命令?」

  王朝陽亮出一塊令牌,冷笑道:「長公主有令,新科狀元陳長安禍亂太子,特令我等在此拿人。」

  「如果太子攔著不讓,我這就回報長公主?」

  長公主,項琉璃!

  看到長公主的令牌,項望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登時無話可說。

  要問項望最怕的人是誰,不是皇上,而是項琉璃。

  天生的血脈壓制!

  「長、長安賢弟,這,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我大姐回來了,愚兄很怕!」

  「她要是知道你帶我去青樓,肯定要打死你,我慌了,亂了,怎麼辦?」

  項望急的跳腳,陳長安都無語了。

  太子,憑良心跟說我,是他媽我帶你去的,還是你自己要去的?

  你倒是一點都不傻!

  「沒話了?那你剛才跳出來裝什麼逼呢?」

  王朝陽見項望亂成一團,當即挺直了胸膛:「來人,抓下來,狠狠——」

  「慢!」

  陳長安怎麼可能替項望受罰!

  他伸手摸向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不知道是長公主大,還是皇上大?」

  「我奉皇命在身,帶太子出來遊學,有何不可?」

  看到那塊令牌,項望登時一拍腦門!


  「是了,是了,本宮居然將天威令忘記了!」

  項望再次來了底氣,大聲怒吼道:「王朝陽,你說本宮裝什麼,本宮這裡有天威令!」

  「長安賢弟,你下車,讓他打,死命的打!」

  「只要他敢碰你一下,本宮就能弄死他!」

  王朝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怎麼能想到陳長安有天威令?

  如朕親臨,就算靖安王見到都得跪下!

  王朝陽不敢在馬上待著,率領眾人齊齊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項望更是小人得意:「哎喲,王朝陽,你怎麼癟茄子了?」

  「有能耐你別下跪,我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給本宮恢復一下?」

  王朝陽被壓制的不敢抬頭,只能憋屈的咬牙。

  就在這時,胡同的暗處走來一輛馬車,車裡傳來一位女子虛弱的聲音。

  「項望,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用父皇壓我?」

  「誰給你的膽子,越來越沒規矩!」

  聽見女子的聲音,項望嚇得腿都軟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咧嘴道:「姐,我的好大姐,親大姐,不是我啊,真的不是!」

  「是陳長安,父皇給了陳長安天威令,跟我沒關係!」

  項望衝著陳長安一個勁的搖頭。

  沒辦法,只能把你推出去,我不能挨打。

  陳長安對著項望豎起了中指。

  不過,對於他這種斷臂求生的行為,陳長安已經習慣了。

  「狀元郎陳長安,見過長公主。」

  陳長安先是衝著馬車行禮:「長公主有所不知,我得到皇上許可,特意帶太子出來遊學,找尋作詩的靈感。」

  「可這位靖安王世子剛照面就想打我的耳光,公主能接受嗎?」

  車廂里傳來冷笑:「遊學,說的可真好聽。」

  「陳混蛋,帶著太子大張旗鼓的去瀟湘樓那等卑賤之地,就算父皇知道,必然狠狠地打你板子!」

  項望呼吸都要停止了。

  完了,完了,長公主居然什麼都知道。

  陳長安心裡有些吃驚,但不怎麼害怕:「公主此話,微臣不敢認同。」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青樓雖卑賤,但太子與民同樂,增長見聞,這有什麼不可?」

  「雖身處爛泥當中,但太子的心有如明月,光照四方。」

  陳長安,你牛逼啊。

  我的心是不是如明月我不知道,反正身體是光照四方了。

  被扒的精光。

  項琉璃受不了,兇狠的撩起門帘,死死地盯著陳長安。

  狀元郎的嘴巴還挺厲害的,她能將項望不要臉,跟姐姐們大戰的事情說出去?

  那太子的臉面還維護嗎?

  「牙尖嘴利,我大楚怎會有你這種狀元?」

  項琉璃語氣說不出的輕蔑,陳長安點頭說道:「長公主說的對,陳長安的確牙尖嘴利。」

  「懇請長公主下令,讓陳長安擺脫太子,甚至讓我回家都行。」

  「陳長安叩謝公主的大恩大德!」

  項琉璃愣住,陳長安居然說不出的歡喜。

  這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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