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臨死前,可不得干幾件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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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玻璃房有問題?」

  梁老旁觀半天后,也注意到林安所說的癥結。

  林安點了點頭,看向崔老:「郵寄種子時我曾在箱子裡放了種植血參的注意事項,你們沒看?」

  「什麼注意事項,我就看到了種子,」崔老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沉,「志傑,你看到了嗎?」

  安志傑額頭不斷滲汗。

  陽光玻璃房內本就熱,這下他更是大汗淋漓。

  「我,我也沒……」

  話還沒說完,便被梁老打斷:「箱子在送來這裡之前有沒有被打開過?」

  黃志成是把東西寄給梁老,再由梁老給崔老,他的話比林安的質問有說服力。

  安志傑額頭上的汗更多了:「院長,我,我想著那東西沒什麼用,就給扔了。」

  他聲音很輕很細,卻直逼的崔老冷了臉。

  「安志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知道血參對於整個醫療界有多重要嗎?你……。」

  他沒想到導致血參停滯不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看重的下屬。

  崔老氣得手抖,真想揮他一巴掌,打醒這個自以為是的!

  「院長,那上面只是寫了一些注意事項,沒那麼嚴重吧。」

  安志傑瞧著崔老這副快被他氣暈的模樣,未免太小題大做,他還委屈呢,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比不過一張紙嗎?

  委屈著也就忍不住看向林安,此刻眼中的恨意已升級為威脅。

  「那你看到上面寫的血參不能暴曬幾個字了嗎?」

  林安不懼威脅,他只是以事論事。

  幾個人都沉默了。

  原來是從根本上就搞錯了方向!

  血參跟其他人參不同。

  它喜陰涼,而林安之前在葉子上看到的斑點,就是被暴曬出來的弊端。

  安志傑被崔老狠狠罵了一頓。

  林安不參與別人的家務事,解決完血參的問題,就準備走了。

  「林安,你先別走。」

  崔老喊了一聲,對著安志傑不耐煩地擺手:「回去反省。」

  安志傑暗暗瞪了林安一眼,轉身出去了。

  等安志傑走遠,崔老一臉笑容地走出玻璃房,拍了拍林安的肩:「小子,有沒有興趣來農科院?」

  林安在聽清了崔老的意思後有些哭笑不得。

  不等他回答,梁老已上前一步,將他護在身後:「不去,老崔,我把人帶來是給你解決問題的,你當著我的面挖我的人,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崔老沒理會梁老,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安。

  「多謝崔老厚愛,」林安禮貌頷首,「主要是我對種植一事並不精通,只是對植物有一定了解,沒直接種植過,而且,我志不在此。」

  後面一句話,讓崔老遺憾地嘆了口氣:「行吧,老梁,你急什麼,我這不是給林安多個選擇機會嗎?像這種人才,就該多條腿走路,才能發揮他最大的價值。」

  梁老瞪他一眼,也不留了,拉著林安要走。

  崔老跟上去說要請他們吃飯,被梁老一句:「你還是儘快處理血參的事吧。」堵住。

  崔老這才停步。

  只是等林安走出農科院時,手裡還是多了不少農科院的特產。

  林安和梁老有默契,兩輛車前後腳同時朝華安醫院開去。

  此時,童家。

  客廳內,童煙和童良在僵持了一夜加一天後,童良的埋怨聲響徹大廳:「爸,不是我不聽您的話,而是我覺得與其讓阿煙剩下的時間都在醫院度過,不如出去旅遊,心情好了,身體才會穩定,而不是整天面對醫院各式各樣的生老病死,讓心裡更壓抑!」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童老爺子斬釘截鐵的一句話,絲毫沒給童良留面子。

  童良愣了一下,臉色無比難看。

  「童煙,聽你二叔的,趕緊入院,爺爺明天過去看你。」

  對童煙,童老爺子的語氣很寬容,也很溫柔。

  童良身邊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忿:「童煙,你爸也是關心你,只是說話方式不對,你別往心裡去。」

  童煙看向女人,這是她的後媽張琴。

  曾經是童良的秘書。

  兩人在她母親還在世間就已經在一起,那時候童煙還小。

  她只知道母親突然有一天狀態特別難受地回來,一進屋就哭,這一哭就是一夜。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母親的身體日漸衰敗,她本就有先天性心臟病,本不該結婚生孩子,卻因為執意生下她,本就不好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母親被送進了醫院,但,心裡抑鬱加上身體原因,病情每況愈下。

  最後,母親死了,死之前把她交給了爺爺。

  在母親死後不到一個月,童良就娶了張琴,原因是她懷孕了。

  童煙從未享受過父愛,就算她母親在世,童良也不喜歡她。

  童煙以前還覺得委屈難過,但親眼看到童良對於張琴生下的兒子百般寵愛時,才明白過來,她不得童良喜歡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個女孩。

  多可笑,童老爺子沒有重男輕女,童良卻是極度的重男輕女主義。

  自此,童煙再也沒有索求過所謂的父愛。

  如果不是爺爺堅持,她並不打算讓童良知道她生病了。

  不過,童良的反應在她預料之中。

  「是嗎?」童煙聲音冷淡,滿眼諷刺,「所以,他的關心就是讓我等死?那挺好,張女士,希望你以後經常得到這樣的關心。」

  她的話瞬間激怒了童良,像一尾正在漁民網中垂死掙扎的魚:「你怎麼說話的?童煙,這就是你的教養?」

  「童委員,你還沒習慣呢?」

  童煙冷笑,才不管童良是她的誰,現階段,所有的忍受都適時還擊了。

  這句話又把童良氣得不輕。

  「童煙你太沒有禮貌了,怪不得爸爸不喜歡你。」

  一道稚嫩的男聲刺耳地傳入童煙耳中,說話的是童樂,童煙同父異母的弟弟。

  「是啊,我只是沒有禮貌,不像你們沒有道德,一個私生子,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童煙冷若冰霜,她自己都覺得冷,但爽啊!

  人在臨死前,可不得干幾件讓這輩子不留遺憾的爽事嗎。

  此話一出,張琴坐不住了:「童煙,你怎麼能這麼說樂樂,他這可是你弟弟。」

  童煙白了一眼張琴:「不好意思,我母親只生了我自己,我沒有弟弟。」

  「孽障!」

  童良伸手要打她,被童二叔攔住。

  「我看誰敢動手?」

  童老爺子一句話徹底震住了場子。

  童良氣得不行,指著童煙大罵:「不知道尊老愛幼,你就活該得這種病。」

  童老爺子的臉徹底冷卻,氣氛凝滯之際,管家忽然來報:「老爺,項家的項東麒來了,說有要事找您,事關大小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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