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像要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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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淳熙心臟一顫,不知怎的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喘不上氣來。

  盛夏每一滴淚,都似乎凝成一汪湖泊,將他淹在裡頭,幾近窒息。

  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沈淳熙只是伸出手,輕柔地將盛夏環入懷裡,似乎這樣內心才能得到片刻寧靜。

  溫暖傳遞而來,將盛夏包裹,她抽痛的心臟頓時有了安歇之地。

  就這麼賴在沈淳熙懷裡,是她許久未曾感覺過的心安。

  沈淳熙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充斥著盛夏的鼻腔,讓她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更加混沌。

  倚靠在沈淳熙懷裡,盯著他的喉結許久,盛夏鬼使神差地親了上去。

  沈淳熙猛地渾身僵住,後脊骨似有一道電流從下至上的竄上去,刺得他渾身發麻。

  低頭對上那雙迷離的眼睛,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嗓音有些發啞:「親了我可是要負責的。」

  盛夏心跳飛快,說話伴著混亂的喘息,聲音都在飄:「所以,可以嗎?」

  她這句話無疑是點燃引線的最後一點火星子,沈淳熙喉結上了膛,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便吻了下去。

  領地被侵占,呼吸被掠奪,不一會兒盛夏便雙腿發軟,靠著勾在她腰後的手才堪堪穩住身子。

  唇舌交纏之際,醉酒的與清醒的人皆已沉淪,思緒絲絲縷縷抽空,淪陷在溫柔夜色中。

  翌日,天邊方亮。

  盛夏在一團溫熱中醒來,看著身旁男生俊俏的臉龐,腦袋又片刻宕機了。

  啊不是……

  啊這……

  啊……

  眼睛瞪得像銅鈴,但眼神不太精明。

  花費好長時間整理了思緒,回想起昨夜纏綿悱惻魚水之歡的一幕幕後,盛夏剛才還宕機的腦子直接炸了。

  救了個大命,真是單身久了饞男人饞瘋了,她竟然睡了沈淳熙?!

  來不及理清楚思緒,盛夏迅速翻身下床,抄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迅速逃離作案現場。

  沈淳熙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以為是盛夏起床去洗漱了。

  他起身下床,剛拉開房門,就看見外面屋門被猛地關上。

  沈淳熙頓時愣在原地。

  這不像是有急事出門啊,這更像是倉皇逃脫啊!

  不是……該負責任的人是他才對吧,盛夏慌什麼?跑什麼?

  沈淳熙不慌不忙地將衣服穿好,去浴室洗漱過後對著鏡子好生整理了一下儀容。

  躲不掉的,盛夏能去的地方無非就兩個——軍區大院和祁念的出租屋。

  既然關係走到了這一步,他必然不會給盛夏逃避的機會。

  沈淳熙猜得沒錯,盛夏確實立刻去了離得最近的軍區大院找宣沫沫。

  宣沫沫騎著二八大槓慢慢悠悠地晃出大院,恰巧就遇上了慌不擇路的盛夏。

  她聽下自己的愛車,好奇朝盛夏身後看了看,不解問道:「跑這麼快做什麼?後面有喪屍追你啊?在上演釜山行第四部嗎?」

  「比喪屍更可怕!」盛夏來不及多說,立即跨上后座,拍了拍宣沫沫的肩,「走走走,你學校也行,你公司也行,去哪兒都好,快帶我走。」

  宣沫沫抿著唇認真思索了一下,「你跟沈淳熙睡了?」

  一下就被戳中,盛夏心跳飛快,心虛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跟沈淳熙是純友誼!他比我小兩年呢,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宣沫沫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嗯,唇友誼。」

  盛夏:……

  不跟盛夏掰扯太多,宣沫沫立志要做一個好閨蜜,乾脆帶著盛夏回了海理工。

  進了學校,沈淳熙就沒那麼輕易能抓到人了。

  雖是回了學校,但宣沫沫沒去上課,反而是去了學校里的實驗樓,隨便找了個空教室坐下,開始畫吸油煙機的圖紙。

  盛夏坐在一旁看著宣沫沫畫畫,認識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宣沫沫認真工作時的樣子。

  不得不說,很帥。

  尤其是一根根筆直簡單的線條最終繪製成一台機器的模樣,盛夏對宣沫沫的崇拜達到了頂峰。


  誰能想到平日裡瘋瘋癲癲沒個正型的人,竟然深藏不露。

  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沫沫,你這畫的是什麼啊?」盛夏好奇地湊過去看,一台看著像方形的機器,上面一堆她看不懂的數據。

  「吸油煙機。」宣沫沫握著鉛筆沉思,不忘抽空回答盛夏的問題,「它可以在做飯的時候將產生出來的油煙全部吸走,通過管道排放到屋外。」

  盛夏眼底崇拜更甚,「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誒!」

  「什麼叫聽起來,本來就很厲害好吧?」宣沫沫驕傲地梗起脖子,鼻孔朝著天。

  這將會是這個世界這個國家出現的第一台吸油煙機,章魚哥電器將會成為第一個研發出吸油煙機的企業。

  讓章魚哥電器走出國門不是夢!

  盛夏好奇心旺盛地指著圖紙問了很多問題,雖然宣沫沫解釋的她都聽不懂,但正因為聽不懂就顯得宣沫沫更厲害了。

  閨蜜倆在實驗室里待到中午下課時間,宣沫沫收拾好圖紙塞進隨身背的布包里,領盛夏去嘗嘗海理工的食堂。

  海市理工大學比不上京大和京理工,但也算是有點名氣能在國內排得上前十的理工科院校。

  校內各項設施完善,學校食堂的飯菜味道也很是不錯。

  「乾飯人,乾飯魂,乾飯人都是人上人!」

  宣沫沫拿著食堂的公用鐵盤,排隊打飯,鐵勺噹噹噹地敲著盤子,嘴裡念叨個不停。

  盛夏一把捂住她的嘴,無語道:「你不像乾飯的,像要飯的。」

  小時候敢敲餐具,那都是要被家裡人敲腦殼的好吧?

  怎麼宣沫沫還能養出這種不吉利的壞習慣來?

  宣沫沫對此不以為然,「敲餐具不代表以後一定會成為要飯的人,同理,不敲餐具不代表以後一定不會成為不用要飯的人。可得敲餐具與要飯之間並沒有直接的因果關係,不論你敲不敲餐具,以後都有可能會去要飯。」

  盛夏:……

  你們學校有辯論賽嗎?

  你去參加必定會是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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