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凡事無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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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容到底是沒敢去問傅沉,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謝景的身上,可眼看著謝景試了無數的法子,都沒能弄清楚柳佩是怎麼回事兒後,他坐不住了。

  「謝景,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你到底行不行?」

  「我行不行,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嗎?」謝景很煩也很暴躁,他比誰都更想立刻弄清楚柳佩到底什麼情況。

  可,他越是想,柳佩身上的秘密就越是不會在他的面前暴露。

  什麼辦法都已經試過了,再這樣下去,謝景甚至懷疑某一刻,已經死去的柳佩能睜開眼活過來!

  「算了,早知道指望不上你,我去找阿沉。」程容說罷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後覺得不對,又返回來拉住謝景,「你跟我一起去!」

  謝景掙扎,試圖想要從程容的手中掙開,「不是,你找阿沉,帶上我做什麼?」

  「我又不是你,當然得讓你去跟阿沉解釋一番,不然我拿什麼來說服阿沉點頭讓虞知知過來看看?」程容理直氣壯地拽著謝景離開。

  謝景怎麼都掙不開程容的鉗制,實在是沒辦法之下,他只能妥協,「你放開我,我們先消毒了再過去!」

  誰也不知道柳佩身上發生的變化是否能傳人,在過去找傅沉之前必須先消毒,程容是知道這個流程的,故而沒有反對,鬆開了謝景。

  謝景倒也不是不想跑,實在是眼下情況不明,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陷整個王府於危機之中 。

  很快,兩人做好消毒, 直奔傅沉所在的位置。

  彼時,傅沉也剛好讓人查出來柳佩死前發生過什麼,正跟虞知知說。

  「管家說,在發現柳佩沒氣了之前幾個時辰里,她打碎了一套茶具,隨後讓丫鬟去找他要了一套新的茶具。」

  「茶具是從王府里的庫房直接拿出去的,不可能有問題。」傅沉說著便自己下了定論。

  虞知知好笑地看了傅沉一眼,「東西是從王府的庫房裡出來的不錯,但你知道從庫房把東西拿出來之後經過了多少人的手嗎?」

  「柳佩好端端的,在摔了一套茶具又換了一套新的茶具後出現問題,人直接就沒了,我合理懷疑那套茶具被人動過手腳。」

  「那套茶具呢?」

  「在這。」傅沉無言以對,只好讓人將收上來的茶具送來。

  茶具看著是普通的茶具,並不是特別名貴,若不然管家也不能什麼稟報都沒有就直接給了柳佩。

  程容和謝景就是在這個時候找過來的——

  「這套茶具怎麼了?」程容摸不著頭腦,眉頭皺了皺。

  謝景反應要快一些,須臾間就將這套茶具跟柳佩之死聯繫上了關係,「看出什麼了嗎?這套茶具是柳佩的吧?」

  「???」程容錯愕地瞪圓了雙眼,他很想問問謝景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這套茶具是柳佩所用的,明明虞知知從頭到尾還一句話都沒說過。

  虞知知暫時放下手中的茶具,抬眸看向謝景,「不說這個,先說說你在給柳佩檢查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現,他就發現柳佩身上起了很多青色的痘痘,還有本該沒有脈搏的柳佩又有了脈搏,查不出原因。」程容搶答,隨後格外嫌棄地白了謝景一眼。

  謝景手一癢,冷笑道:「好歹我還摸出了柳佩的脈搏,你呢,就站在邊上什麼都沒做,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哪來的臉嫌棄我的?」

  「呵呵,那又怎麼樣,你不也看了好幾個時辰,都沒瞧出造成柳佩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原因是什麼麼?」程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在他看來,只要是沒能出結果的,那就不算是有本事!

  謝景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話還沒出口,先被傅沉開口搶去了話頭。

  「所以,這幾個時辰,你們都做了無用之功?」傅沉臉色不太好,在兩人找過來之前,他還真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謝景,你可是走遍了天下的人,連你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誰說把天下走遍了的人就一定能在這時候看出什麼端倪來?」謝景氣笑了,他是個人又不是神。

  再者說,走遍天下也不見得真的什麼都見過,那虞知知前頭一直都待在深閨中,不也還是知道很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可見,走的地方多,並不代表就一定什麼都知道。


  傅沉仔細想想,發現謝景這話說的也沒問題,登時就噎住了,目光不由得看向虞知知。

  「你看我作甚?」虞知知察覺到傅沉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些古怪,不會吧,傅沉沒說贏謝景,就想找她幫忙?

  傅沉看出虞知知的意思,神色一頓,隨後矢口否認:「沒什麼。」

  「……信你才有鬼了。」虞知知話是這麼說,但也沒想繼續追問,而是直接換了話題,「既然謝景什麼端倪都沒瞧出來,那我過去看看。」

  「不行!」傅沉想也不想地拒絕,現在這事兒越來越古怪,他絕不放心讓虞知知過去看情況。

  虞知知無奈地攤手,「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能查出來柳佩的古怪到底是因為什麼嗎?」

  「這事兒不弄清楚,我們也不能讓大理寺的人將柳佩帶走,萬一真有什麼,我們只能從柳佩的身上找出答案。」

  「是你說,柳佩的古怪可能跟這套茶具有關,你不能直接從這套茶具中看出任何的端倪?」傅沉臉色發黑,還在試圖想要掙扎。

  可惜,虞知知還是當著他眼裡的期冀搖了頭,「不能,這套茶具或許只是一個讓柳佩變成這樣的媒介,我們想要真正地看出東西來,還是得從柳佩身上入手。」

  「你放心,我有辦法護自己周全,絕不會讓自己出事兒的。」

  「凡事無絕對,萬一你所謂的能護,出現了什麼紕漏呢?」傅沉眉頭緊鎖,說什麼都不肯點頭。

  他就不明白了,是不是老天爺真的看他舒坦不順眼,所以不給他找點事兒做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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