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誘殺(八千字繼續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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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州女真在沒有統合起來之前,倚靠著和大明的貿易為生,也有的人給遼鎮的地主軍將做工。

  他們在很多年之間都被認為是下等的賤民,努爾哈赤當年也是給遼鎮總兵當乾兒的,所以滿州韃虜的心中有一種根深蒂固的自卑感。

  隨著後金的成立,對大明取得了一步步的勝利,草原上的蒙古各部,遼鎮的漢民紛紛的投靠,女真八旗自稱是國族,要高出其他的民族一等,好像是這種自卑感已經是消失了,可實際上不然。

  滿清韃虜隨著自己不斷的勝利,對大明和華夏文明就越的了解,越深入的了解,就越知道自己是多麼的野蠻,差距是多麼的遠,野蠻的下等民族這一特性永遠無法改變。

  意識到這一點的蠻族,所能找到彌補方法一是瘋狂的毀滅比自己先進的文明,當年蒙古毀壞了中國和中亞和西亞大部分的灌溉系統就是如此,而對於女真來說,努爾哈赤晚年的瘋狂,正常歷史上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這種心態的體現,當然還有滿清對中國將近三百年黑暗愚昧的統治。

  除卻瘋狂的破壞之外,女真八旗還要把自己偽裝的無比高貴,他們在滿清是所謂的國族,他們在其他民族的面前都是表現的無比驕傲。

  當這個驕傲被人戳破,被人質疑的時候,比如說滿清王朝的文字獄,那些現在甚至是從前看起來都是可笑之極的判案理由,還有那些殘酷之極的處罰手段,這就是這種自卑心理歇斯底里地體現。

  儘管如此。他們卻比任何一個蠻族都要努力的學習漢語,學習華夏民族的一切,甚至摒棄了他們本民族的一切,除了那根辮和愚昧。

  所以駐紮在漢城的正藍旗參領溫里罕在聽到這句「下賤的韃」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就可想而知了。

  溫里罕猛地勒住了馬匹,整個身體都是變的有些僵硬,他扭過頭瞧向聲音出地方向。他不相信在漢城會有人跟戰無不勝的八旗勇士說出這樣的話語,溫里罕看到在一間漢人的鋪面櫃檯邊上,有一名小伙正在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或許是自己聽錯了,溫里罕這麼想,不過這個小伙的輕蔑眼神也是讓他很不舒服,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下。

  「賤韃!!!」

  這名小伙絲毫不避諱的張嘴說出了這句話,而且毫無畏懼的瞪著他,這個瞬間溫里罕只覺得渾身上下地血液都***了,整個人好像就要爆炸一般。他地兩名隨從的反應並不比他小多少。

  「嗆啷」幾聲。刀劍都已經被拔了出來,在櫃檯裡面害怕,朝著街道上吐了一口吐沫,施施然的轉身走進了內室。

  街道上的朝鮮商人還是漢族商人凡是能聽懂「韃」這句話,而且認識溫里罕到底是誰的,都已經是遠遠的逃走了,連看個熱鬧的心思也沒有。那些不知道生了什麼地,看見拔出的刀劍,也都是遠遠的跑開了。*\

  溫里罕臉都要成紫色了,嘴唇和鼻翼都在抽*動,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終於是動彈了一下,反應過來,翻身從馬上跳了下去,一舉刀,幾乎是在牙縫裡面蹦出的幾句話:

  「殺光了這家店的漢狗!!!」

  身後地兩名隨從嗷嗷的跟著大喊,三名女真的戰士殺光這一個鋪的漢人,那是輕鬆之極的事情,哪有拿刀的打不過賣貨的。

  這家店還在營業中,可前面的店鋪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想必是因為那句話。都是嚇得跑到了後面去。這些地方溫里罕來過多次,知道店鋪的後面沒什麼路可走。這麼短的時間跑不了幾個人。

  鋪面空無一人,三個人氣勢洶洶地衝進裡屋,也是沒有人,內院有響動,千刀萬剮地漢狗,肯定是在哪裡了,你這口舌便宜,爺爺要在你身上一刀一刀的找回來了,溫里罕和兩名手下地面孔都已經變的猙獰起來。路程,這路上雜貨之類的東西不少,三個人橫衝直撞的,倒了不少,稀里嘩啦的亂響。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聽清楚身後店鋪的門已經是被關上了,三個人衝進內院,卻看見正面是晾衣服的繩,上面晾著寬大的被單,把視線完全都給遮蔽了,溫里罕心中憤怒根本沒有得到宣洩,手中的長刀劈開,劈斷了面前的晾衣繩索,視線一下變得開闊起來。。

  「咣當」一聲,裡屋的門在他們身後被關閉了,可溫里罕三人根本顧不得身後的這個動靜,他們看見了對面是什麼。

  十幾名表情冷漠的大漢平端著火銃對著這一面,距離十幾步,他們甚至能聽見掛在鉤上火繩燃燒的噝噝聲。

  四方的院,一邊站著的是火銃手,一邊站著三名女真八旗,這場面不管怎麼看都好像是在槍斃犯人,已經是來不及跑了。


  溫里罕這邊還有一股蠻勇,此時他居然是舉起刀向前沖,看看能不能再這樣的絕境中,博得萬一的機會。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奇蹟,火銃打響,這三名韃士兵毫無意外的倒在了地上,剛那一番話,外面已經是亂成了一團,誰還會聽這個鋪里是不是有一陣亂響。

  在差不多封閉的院裡,硝煙散去需要的時間可不短,個韃,一名大漢有些納悶的伸頭問左側的同伴:

  「不是說,靠門邊的火銃朝著下面打嗎,你們忘了?」

  「沒啊,我們連木叉沒有裝,肯定是朝著下面打的。

  然後眾人一起看向躺在門邊的那個韃。有人笑著說道:

  「莫非有個裝死地?」

  這話說完,看見靠著裡屋門邊的溫里罕的隨從,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一條腿血肉模糊,上身也有傷口,行動已經是頗為的不方便。

  所謂的勇士也是相對而言,此時這個人都已經是嚇傻了,好像是不知道對面有拿著火銃的敵人。*\這個韃虜士兵掙扎著到了門邊,打開門,拖著一條傷腿朝著外面走,嘴裡面帶著哭腔,不知道再念叨些什麼。

  在那裡開槍射擊的大漢彼此對視微笑,邊上一個人丟下火銃,跟了上去,中間地那名頭目開口提醒說道:

  「不要忘記用菜刀。」

  跟出去那個人從角落裡拿出一把切肉的菜刀,笑著點點頭。大步跟了出去。店鋪內的人甚至都沒有用跑,就是好整以暇的走步跟著,前面那名韃士兵受傷很重,儘管還能站著行走,可那個動作就和爬也差不多。

  韃士兵知道後面有人追趕他,可他的身體不可能跑得,只能是這麼一步步的向外。後面跟著的那名大漢好像是在玩一般,手中拿著的切菜刀不斷的在轉,這名韃士兵心中地恐懼愈地劇烈。

  什麼時候膽小如鼠的漢人也敢這麼嘲笑女真的戰士了,些動作,走出這個門。走到街道上就安全了。

  好不容易蹭到了門外,街道上已經是看不見什麼人,鮮血在流,韃士兵的意識愈的模糊,腳步踉蹌被門檻絆到,跌跌撞撞的朝著街道就要撲倒,跟在他身後的那名大漢冷笑一聲,向前跑了一步,手中地菜刀猛地砍了下去。

  「咔嚓!」一聲很清脆的聲音,這名韃士兵撲倒在了地上……

  這個漢城繁華的街道上算是城中心的一個位置。距離城門很遠。儘管出現了這樣的大事,可城門卻沒有及時地關閉。

  午飯時分過去。有怕事的朝鮮商人把消息告訴了漢城的官府,城防的武官對這樣的變故嚇得說不出話來,這些滿清太上皇的事情,他可沒有資格做主,事情到後傳到了領議政大人那邊。

  這領議政可是朝鮮官員的位,僅次於朝鮮國王的大人物,而且以朝鮮這種大氏族操縱國政的體制,這領議政實際上就等於是真正的國王。

  位高權重也只不過是在自己國內,面對占領軍地普通士聽到在那條街道出了這等地大事,他一時間也是慌了手腳。

  不過因為街面上的人都已經是跑了個乾淨,那名告地朝鮮商人只是說有漢人辱罵滿清上國,結果那三名上國的軍將拿著刀殺了進去。

  聽到這個消息的領議政大人真是暗暗叫苦,心想這事情可是要鬧大了,儘管現在朝鮮已經是滿清的藩國,但大明仍在,這樣的龐然大物朝鮮還是得罪不起啊,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盡平息了。

  無奈之下,只能是先派人封鎖那條街道,把街道上和附近的人抓起來問話,然後親自領著一干朝鮮官員去滿清這四百多人的駐地去通風報信。。

  參領溫里罕中午不會營地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事實上,每日裡這些駐防的韃虜士兵忙完了常務,都是去各處遊玩享樂,朝鮮的領議政大臣到了他們營地的時候,只有一百多人在這邊午睡。\*\

  聽到這位領議政大臣誠惶誠恐的通報,這些韃虜的士兵們都是怒極了,心想這些不值一文的漢狗居然這般的猖狂,溫里罕大人殺了那家店鋪的人算得了什麼,應該是把把弟兄們全部點起來,把這漢城內全部的漢人都是殺個乾淨。

  那名領議政大人在這裡苦苦的勸說,說是不過是些膽大包天的漢人在那裡,朝鮮自己罪了,還請上國兵馬息怒。

  正在這個時候,城防的武官騎馬匆忙趕來,也不顧得什麼禮節,直接到了領議政大人的跟前,下馬沒有利索。差點一個跟頭摔在地上。

  看見這個武官的狼狽模樣,那些正在咆哮的女真士兵都是哈哈大笑,朝鮮領議政大臣地臉也是陰了起來,城防的武官卻不管了,直接到了他跟前耳語了幾句,這位還算鎮靜的領議政大臣也是臉色大變。


  等到這位領議政大臣說是溫里罕三人已經被那些漢人殺死的時候,這些韃虜的士兵終於是狂怒了,方的那番表現不過是想要多訛點好處。可真聽到領被殺的消息,那可就真是要屠殺全城的漢人。

  根本不管拿朝鮮席大臣地苦求勸告,先有幾十人騎馬朝著事情的生地跑過去,其餘的人則是去城中糾集人手。

  朝鮮一干文武官員都是面面相覷,可這個局面他們無可奈何,也只能是跟上去勸告了,同時都是讓自己的隨從回家稟報,說搞不好城內會有大亂,先關門閉戶做好防備。免得被波及到。

  正藍旗的這幾十名士兵騎馬趕到了那條街道。街道上的商戶居民也不是傻,知道這些滿清的士兵搞不好要大開殺戒,早就是跑了個乾淨,冷清清的街道上橫著一具屍體,名掙扎著跑出來的人。

  看到這個景象,所有地韃虜士兵都是憤怒地大喊大叫,離近了一看。那名韃士兵渾身上下都是血肉模糊,邊上丟著一把菜刀。

  有兩名漢城的差役在邊上小心翼翼的解釋說道,來這裡的時候,就見到街道上的這具屍體,店鋪裡面也有兩具。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看那傷口都是被菜刀和剪砍和刺的,很是悽慘。

  菜刀和剪,或許還有斧頭造成的傷口,這肯定是民間地人士所為,那些正藍旗的旗丁們看到了傷口之後,也是證明了漢城的差役所說,這些漢狗好大的膽,真以為收了他們的錢就不殺人了嗎。

  這條街道上地八旗士兵越聚集越多,看見這樣的場面。都是憤怒之極。特別是參領溫里罕的死狀加不能看,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腦袋也是砍了下來。

  看著各個眼睛紅的韃虜士兵,在這條街道上的漢城差役愈的戰戰兢兢,講話都是有些不利落了,不多時,同樣是戰戰兢兢的差役頭目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

  「方抓到了幾名住在附近的住戶,說是這條街上地漢人都已經跑出城去了,順著南門跑地,差不多有一個時辰

  這話說完,幾百名滿清士兵都是翻身上馬,其中一名副領高聲的大喊道:

  「今日間,一定要把這漢城城內城外地漢狗殺光,給咱們統領報仇!!」

  這些人都是抽刀轟然答應,一起的大吼,說完也不理會坐轎趕過來朝鮮一干文武大人,縱馬朝著南門就追去。*\

  這些駐紮在漢城的滿州兵馬喧囂遠去,兵曹判書(朝鮮的兵部長官)惶急的和領議政說道:

  「老大人,這……這怎麼辦?」

  領議政也是神色灰敗的看著絕塵而去的滿清騎兵,半響之後,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

  「若是能讓上國的使者消消氣,死點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別牽扯到咱們朝鮮就好。」

  眾人都是默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那條街道上漢人的店鋪老老小小的不少,這些人也不會有什麼馬匹,這麼多人的逃亡,肯定不會跑遠。。

  四百名韃虜的旗兵並不著急,在趕路的途中幾名頭目調度安排,他們仍舊是憤怒,所以這次要把這些膽大包天,失心瘋了的漢人一個個全都殺光,不能讓一個人逃脫。

  本來漢城的大門在中午已經是關閉,可為了這些韃騎兵又是重打開,這時節,來來往往與漢城和朝鮮其他地區的行人客商當真是不少,路上也是熱鬧,本來這城門提前關閉已經是讓人驚奇。百姓正在城下叫嚷的時候,卻看見城門打開,如狼似虎的幾百騎兵已經是沖了出來,城門這邊頓時是大亂,人仰馬翻,哭喊連連。

  可韃的這幾百旗丁那裡管得了這些人的閒事,依舊是打馬前沖。漢城這邊有幾條水路,比如說連接仁川的漢江水路,不過那麼多人按照沿途的問訊,地確是沿著南門的大道去往南邊的仁川方向了。

  漢江狹窄,乘船的度又慢,可能是害怕岸上的人堵截,這是選擇了走6路,可這些人雙腿狂奔。又怎麼跑得過馬匹。

  算算這時間路程,雙方多也就是相差十幾里路,騎馬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追上,想到這裡,韃虜們都是吆喝連聲,拼命的打馬加。

  朝鮮是個小國家,這些年的年景也不太好,行人商戶,也就是在漢城附近多些。追出來五里左右的路程。行人已經是頗為稀少了。

  沿途上偶然遇到擋路地人和車馬,滿清騎兵可沒有什麼好心閃避,直接是撞了過去,有那行動慢的,直接是拿著刀斧亂砍,朝鮮人的性命對他們來說可是一文錢不值,只能怪這些人倒霉了。

  也有那聰明的。遠遠的看見這凶神惡煞的韃兵馬衝過來,連忙的躲在路邊,倒是少了些禍事。\*\\明,但平民百姓的打扮和漢人卻有很大的差別,這些滿清騎兵也能分辨地出來。就這麼騎馬追了半個時辰,還真是不出他們所料,那些從城內跑出來地漢人出現在視野中了。


  這條勉強能稱為官道的大路兩邊,全是朝鮮高官貴族手中的水稻田,那些漢人中或許騎馬的早就是跑遠了,剩下的這些,都是些倉惶小跑的,人畢竟不是馬匹,跑了這麼久,又是心中驚恐。早就是疲憊異常。

  看見目標就在眼前。韃兵馬都是興奮起來,拍打著馬匹上前。本還有一支不小的朝鮮商隊在他們前面,看見這些韃騎兵氣勢洶洶地追來,連忙朝著路邊躲避,幾輛大車都是翻進了水田之中,人也是狼狽不堪。可這些朝鮮的商人們卻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恭順的趴在泥水裡。

  前面那些漢人也是看見了後面的追兵,也是加了度,可明顯是疲憊異常,跑也跑不動了。

  「一個活的也不留,都砍

  率隊地韃頭目大聲的令道,這命令被從前到後一個個傳遞了下去,有的人從背上拿下了弓箭,殺平民百姓,那就是殺豬羊一般。

  越追越近,距離也就是百餘步了,落在後面的那些漢民看著要被追上,竟然是朝著兩邊的水田跑去。稻田裡面去,那裡面泥濘異常,騎馬容易追上,殺起來加的容易,在馬上的這些韃騎兵依稀找到了當年在山上打獵的感覺,眼前這些失心瘋、膽大包天的漢人百姓就是那些獵物。

  不過這種嗜血的感覺也就是瞬間,那後面地漢人跑到水田之後,卻是把跑在前面地人顯現了出來。

  前隊的人沒有在奔跑,借著後面地人的遮蔽,已經是擺成了個陣勢,在這個不算是寬敞的路上,每排十五人,一共是五排,舉著火銃嚴陣以待。

  沖得太了,想要是剎住已經來不及,那些韃騎兵方還是興奮之極的心情已經是跌進了冰窖之中,第一排和第二排的韃兵士也只能是絕望的大罵。

  「開火!!」有人在對面大喊,第一排的火銃打響,第二排緊跟著射擊,本來韃虜騎兵的後面幾排還以為這些火銃打不到他們,何況這些久在朝鮮駐守的太平兵馬,哪裡知道山東火器的厲害,這些人還琢磨著打馬前沖,趁機砍殺呢!

  五輪火銃依次的打響,這幾百騎兵早就是衝進了射程之中,這樣的路上想要轉彎還真是不容易。。

  就聽到爆豆一般的砰砰亂響,硝煙瀰漫,亂鬨鬨的根本騰挪不開,太平日過久了,什麼士兵也都是喪失了戰鬥力,就算是這些女真八旗也都些退不得轉不得的騎兵只是琢磨著對方的火銃停下,或者是衝上去砍殺,或者是逃走。

  很多韃騎兵的眼力頗為不錯,看到了排在路上的那些火銃是五排,聽著身前的同伴慘叫著紛紛落馬,後隊的人還在盤算著,等這五排打完了。趁著這個空檔衝過去。

  看見身邊地同伴們身體上迸射出血霧,聽到他們慘叫著從馬上栽下去,這火銃可要比這朝鮮的火器還要厲害,他們早就是絕了繼續前沖的心思。

  第五排的火銃打完,果然是稍微有了個停頓,打馬沖,可僅僅是個小停頓而已,火銃又是轟鳴打響。

  這些前沖的幾乎就是正好撞上。又是一片死傷,五排的隊形,已經可以讓火銃能夠實現不間斷的輪射了。

  隊形的每次輪換,實際上都是這射火銃地隊形稍微向前,這也勉強能稱作槍林彈雨,人從馬上慘叫著跌下來,馬匹被火器的射驚擾,人立而起,亂竄亂跳。把馬背上的騎兵甩了下來。讓本就是擁擠的路上又是亂成一團。

  不過趁這個時候,已經有後排的騎兵轉過了方向,拼命的打馬朝著來路跑回去,這到底是那來的軍兵,實在是太兇悍了,回到漢城,關閉城門動員朝鮮的本地兵馬。信求援兵,開城那邊還有兩百人,有一百人……

  可後面的人一行動,卻現方閃避到一邊地那個朝鮮商隊卻都是走到了路上,是不是朝鮮人不清楚。可手中拿著火銃和長矛,列隊逼近了過來。

  他娘地,前路被堵死,後面又有敵人,這些女真八旗也都是狠了,齊聲的吆喝,朝著那邊沖了過去,剛儘管恥笑漢民沖入泥地,可他們也是知道,穿著甲冑。拿著刀劍進入路邊的泥地。馬匹恐怕比人還要狼狽。

  後面的火銃也是打響,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幾輛翻在泥地裡面的大車也是被翻了過來,橫在了路上,這麼一搞,想要離開不可能。

  這「朝鮮商隊」的火銃也絲毫不比前面的「逃跑漢民」含糊,砰砰地打響,後隊也是慘叫連連,讓人心寒的是那些拿著長矛的漢,也不知道那裡來的這麼大膽,一幫人列隊擠上去,就和韃的騎兵硬

  這等長兵器攢刺而來,在馬上慌亂異常地騎兵怎麼能抵擋,這次來得匆忙,而且以為是屠殺平民,也就是拿著刀劍而已,甲冑都沒有幾個穿著的,而且這些正藍旗的軍兵又都是在漢城養富貴的,打不得硬仗。


  前面被打的頭破血流,後面這邊又是逼得緊,中間這些知道要是再不跑,這火銃和長矛很就要招呼道自己身上管他兩邊是不是水稻田的泥濘濕地,先離開這前後夾擊的修羅地帶,這些韃騎兵之中有些腦筋靈活的這時候終於是看出了些門道,生戰鬥的道路,在這塊區域是條完全的直道,前後地敵人可以放手攻擊,不需要擔心道路曲折地麻煩,而兩邊都是水稻田,沒有什麼硬地。

  這個局早就是被設好了,就等著他們撞上來了,現如今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事情了,趁這個機會些跑。

  兩邊的水稻田看著平整,可土壤依舊頗為濕潤,又滑又軟,馬匹本來就是受驚,有地韃虜騎兵一到邊上的田地上,就是滑到在那裡,還有的沒有跑幾步,就是陷在泥中,度一下慢了下來。

  方那些四散逃進水稻田中的漢民百姓,卻從田中拿出了早就放在那裡的長矛和武器,步追了上來。

  一方驚慌無比,一方早有準備,一方是太平富貴多年,一方則是百戰百練的精銳,儘管是步卒對騎兵,可卻沒有什麼兵種的差距。

  韃騎兵的一名頭目,縱馬來到水稻田這邊,好歹是保持住了平衡,可馬蹄卻陷入泥中,費了半天的力氣拔出來,卻看到一名穿著青衣的大漢手持長矛跑了過來,這名頭目連忙的大呼驅動馬匹。

  手中的長刀也是舉起,准誰想到到跟前,那人居然稍微一偏,在這種泥濘濕滑的地面上,誰想要移動方向都很不方便,可持矛的大漢卻能這麼迅的變動方向。。

  在馬上的那名韃頭目防備不及,被下面的大漢一矛刺中了左肋,大聲慘叫,再也支撐不住,從馬上就是栽了下來,馬匹則是慘嘶著跑遠了,左肋被刺,一時間不得死,在那裡翻轉著慘嚎。

  那名大漢手持著長矛走到跟前,倒轉手中的武器,猛地朝著地上那個韃扎了下去,這個頭目立刻是無聲無息,臨死的時候看到那名大漢的腳上穿著闊底的草鞋,在這泥地上自然是行動方便許多。

  果然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兩邊堵住,不光是韃的騎兵朝著稻田裡跑,這些穿著青衣的「逃亡漢民」和「朝鮮商隊」也是拿著武器跟過去,還有得直接騎上那些韃丟棄的馬匹,上馬追擊。

  埋伏者武器精良,勇悍敢戰,這些正藍旗的騎兵措手不及,又是太平無用,一開始就落了下風,然後就是一步步走向崩潰。

  現在這道路上的前後兩端的伏兵都已經不用火銃了,換了長矛,漸漸的夾了上來,所謂女真八旗,向來都是以冷兵器的肉搏格鬥自詡,和大明還有其他國家的戰鬥,往往是一到肉搏,敵人都是望風披靡。不用火器,單純的用長矛逼上來,這些正藍旗的旗丁絲毫沒有占到便宜,一個個慘叫著被戳翻,這邊絲毫談不上士氣了,可那些撐不住想要跪地投降求饒的,也是被對方冷漠的殺死。

  難倒這些伏兵想要一個不留?不過,看眼前這個場面,的確是要一個不留了。

  與此同時,仁川港的街道,平時都是來自各處各國的海商一干人等,都是熱鬧非凡的,可今日卻冷清的很,只有一名名身穿青衣的漢來回走動。

  在邊上的一家小酒肆中,店裡的掌柜夥計都是躲得遠遠,兩名商人打扮的年輕人圍坐在靠近門口的桌邊,含笑看著酒肆的門口。

  不時有青衣人過來,把一顆人頭丟在酒肆前面,門口已經是有個不小的人頭堆了,看著駭人。

  「大人,仁川這裡的韃都殺乾淨了,人頭正好一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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