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猶豫之下
加上當老頭看到羅風身上的印記，以及提到那個女孩之後老頭的表現，他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始末。
很快羅風就到達了那個小小的店鋪，老年人睡眠總是不好，基本都是定點起。
羅風到他那裡的時候，店竟然剛剛開了門。
老頭一看到羅風，轉身就要關上門。
好容易逮到他，羅風自然不會放過，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了門。
「老伯你先聽我說……」
瞧著他這個樣子，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手，唯恐他再關上門，羅風急忙進了屋裡。
「村裡的事情想必你應該是聽說了的，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真的不打算把這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嗎？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會嚴重到什麼程度？你能想像嗎？」
羅風直接一連串的問題丟了過去，給他來了個道德綁架，雖說這個做法不太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能用的方法也就只有這種了。
命才是最重要的，道德不道德已經放在最後了，要有道德，那也在能活著的情況下。
老頭低下了頭，臉色陰鬱，良久也沒有說話。
「到底有什麼秘密，左右是眾人一起封口的，又不是一定不能說，就算你說了又能如何？弄得這個地步了你就算守著，又能怎麼樣？」
羅風繼續說著，有些時候剛柔並濟才是最好的。
老頭依然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將事實告訴羅風。
羅風自然不著急，既然猶豫了，那就說明有戲。
現在的情況，汪婷婷的事情早就被羅風拋之腦後了，羅風的命都不知是不是還能保住，哪裡還有心情再管汪婷婷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麼久羅風沒能和她打照面，卻隱隱能感覺到她一直在身邊。
那個夜晚，他睡的很熟，卻突然從床上掉了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有人推了他。
那麼在那樣空曠的房間裡，哪裡會有第二個人？
雖然有幾分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幫自己，但是羅風的心裡依然感激。
「……既然如此，我還是把事情告訴你吧。」
沉默了許久的老頭終於張了口，一聽到這句話，羅風簡直見到親爹還激動，這就說明有救了，說明村子裡的人有救了！
「村南邊有一家姓趙的人家，趙家娶了一個不錯的媳婦，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個粉雕玉琢又可愛的女兒。
但是趙家的人一致認為女兒沒有什麼用，必須要生個男孩來延續血脈，大概是因為父母的教育根深蒂固，他們都覺得應該生個兒子。
然而生兒生女是天定，哪裡是人能決定的？趙家的那位接連懷了四個都是女孩，那四個女孩兒也無一例外都被打掉了。
女兒從生下來開始就不受待見，但是好在吃喝是有的，溫飽也沒有問題，可是時間過得越久，趙家的那個媳婦越是生不出兒子，家裡的人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姑娘的身上。
打罵也都是尋常的事情，村子裡的人也都見怪不怪，大概都是物以類聚吧，整個村子裡都是重男輕女的風氣盛行。
有的時候大家嘴上雖然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可是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老頭說著點燃的旱菸深深吸了一口，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抽了，這一下竟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羅風慌忙伸手拍著他的背，老頭搖了搖頭，眼底滿是悲傷，「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因果報應，有的時候很多事情啊，真是說不清楚……」
羅風沒有說話，只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因果報應這句話羅風覺得用的太妙了。
老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悲傷，不知道是因為他那死去的孫兒，還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小女孩。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繼續說著：「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你應該也可以想像，在那種情況下，那姑娘原本的生活就不好，之後就更差了，後來趙家終於有了個兒子，可以說是全家盼星星盼月亮，盼過來的。
其實趙家的那個小丫頭我見過，一張小臉兒粉雕玉琢的，別提多可愛了，可是這麼可愛的小丫頭，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老頭沒有繼續說話，將手裡的旱菸倒扣在了桌上，輕輕抖了兩下，煙霧中的雙眼有幾個迷離。
大概後面的事情，羅風也能猜出個幾分，從之前羅風看到那家死了兒子的情況，大概也能知道。
那樣一個小孩子的心靈里，該留下怎樣的陰影，羅風承認，就算這種事情放在他身上，他也沒有辦法平和的對待。
雖說羅風父母因意外早亡，可收養他的姑姑帶他如親生母親一般，寵愛非常。
或許羅風命太硬了，在羅風二十二的那年，姑姑因病離世，姑父留下了舊房子，就離開了。
即便結局不盡人意，羅風仍然是在愛里長大的。
所以於他來說，無法想像那個小姑娘所經歷的一切。
縱使羅風也覺得她所經歷的一切值得人同情，可是這並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
「後來那個出生的小孩子就成了家裡的小霸王，所有的人都遵從著無比寵愛，而小女孩原本就不好的生活就變得更差了，毫不誇張的說，她已經練成了那個剛出生孩子的僕人。
其實有些思想在這些人的心裡都是根深蒂固的，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可以輕易改變，如果真那麼容易的話，這個世界上大概會變得很和平。」
老頭繼續說著，即使是那樣飽經風霜的臉龐上仍能看出幾分惋惜。
「他那所謂的父母更是動輒打罵，無論做了什麼都免不了，好像這可憐的小孩子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其實這些事情，所有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大家面上也沒那個必要挑明了說，都說各人自掃門前雪，誰管他人瓦上霜。
即使是再好心腸的人，最多也是心疼一下，可真正能有所作為的又有幾個人？」
很快羅風就到達了那個小小的店鋪，老年人睡眠總是不好，基本都是定點起。
羅風到他那裡的時候，店竟然剛剛開了門。
老頭一看到羅風，轉身就要關上門。
好容易逮到他，羅風自然不會放過，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了門。
「老伯你先聽我說……」
瞧著他這個樣子，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手，唯恐他再關上門，羅風急忙進了屋裡。
「村裡的事情想必你應該是聽說了的，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真的不打算把這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嗎？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會嚴重到什麼程度？你能想像嗎？」
羅風直接一連串的問題丟了過去，給他來了個道德綁架，雖說這個做法不太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能用的方法也就只有這種了。
命才是最重要的，道德不道德已經放在最後了，要有道德，那也在能活著的情況下。
老頭低下了頭，臉色陰鬱，良久也沒有說話。
「到底有什麼秘密，左右是眾人一起封口的，又不是一定不能說，就算你說了又能如何？弄得這個地步了你就算守著，又能怎麼樣？」
羅風繼續說著，有些時候剛柔並濟才是最好的。
老頭依然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將事實告訴羅風。
羅風自然不著急，既然猶豫了，那就說明有戲。
現在的情況，汪婷婷的事情早就被羅風拋之腦後了，羅風的命都不知是不是還能保住，哪裡還有心情再管汪婷婷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麼久羅風沒能和她打照面，卻隱隱能感覺到她一直在身邊。
那個夜晚，他睡的很熟，卻突然從床上掉了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有人推了他。
那麼在那樣空曠的房間裡，哪裡會有第二個人？
雖然有幾分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幫自己，但是羅風的心裡依然感激。
「……既然如此，我還是把事情告訴你吧。」
沉默了許久的老頭終於張了口，一聽到這句話，羅風簡直見到親爹還激動，這就說明有救了，說明村子裡的人有救了！
「村南邊有一家姓趙的人家，趙家娶了一個不錯的媳婦，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個粉雕玉琢又可愛的女兒。
但是趙家的人一致認為女兒沒有什麼用，必須要生個男孩來延續血脈，大概是因為父母的教育根深蒂固，他們都覺得應該生個兒子。
然而生兒生女是天定，哪裡是人能決定的？趙家的那位接連懷了四個都是女孩，那四個女孩兒也無一例外都被打掉了。
女兒從生下來開始就不受待見，但是好在吃喝是有的，溫飽也沒有問題，可是時間過得越久，趙家的那個媳婦越是生不出兒子，家裡的人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姑娘的身上。
打罵也都是尋常的事情，村子裡的人也都見怪不怪，大概都是物以類聚吧，整個村子裡都是重男輕女的風氣盛行。
有的時候大家嘴上雖然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可是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老頭說著點燃的旱菸深深吸了一口，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抽了，這一下竟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羅風慌忙伸手拍著他的背，老頭搖了搖頭，眼底滿是悲傷，「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因果報應，有的時候很多事情啊，真是說不清楚……」
羅風沒有說話，只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因果報應這句話羅風覺得用的太妙了。
老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悲傷，不知道是因為他那死去的孫兒，還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小女孩。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繼續說著：「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你應該也可以想像，在那種情況下，那姑娘原本的生活就不好，之後就更差了，後來趙家終於有了個兒子，可以說是全家盼星星盼月亮，盼過來的。
其實趙家的那個小丫頭我見過，一張小臉兒粉雕玉琢的，別提多可愛了，可是這麼可愛的小丫頭，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老頭沒有繼續說話，將手裡的旱菸倒扣在了桌上，輕輕抖了兩下，煙霧中的雙眼有幾個迷離。
大概後面的事情，羅風也能猜出個幾分，從之前羅風看到那家死了兒子的情況，大概也能知道。
那樣一個小孩子的心靈里，該留下怎樣的陰影，羅風承認，就算這種事情放在他身上，他也沒有辦法平和的對待。
雖說羅風父母因意外早亡，可收養他的姑姑帶他如親生母親一般，寵愛非常。
或許羅風命太硬了，在羅風二十二的那年，姑姑因病離世，姑父留下了舊房子，就離開了。
即便結局不盡人意，羅風仍然是在愛里長大的。
所以於他來說，無法想像那個小姑娘所經歷的一切。
縱使羅風也覺得她所經歷的一切值得人同情，可是這並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
「後來那個出生的小孩子就成了家裡的小霸王，所有的人都遵從著無比寵愛，而小女孩原本就不好的生活就變得更差了，毫不誇張的說，她已經練成了那個剛出生孩子的僕人。
其實有些思想在這些人的心裡都是根深蒂固的，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可以輕易改變，如果真那麼容易的話，這個世界上大概會變得很和平。」
老頭繼續說著，即使是那樣飽經風霜的臉龐上仍能看出幾分惋惜。
「他那所謂的父母更是動輒打罵，無論做了什麼都免不了，好像這可憐的小孩子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其實這些事情，所有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大家面上也沒那個必要挑明了說，都說各人自掃門前雪，誰管他人瓦上霜。
即使是再好心腸的人，最多也是心疼一下，可真正能有所作為的又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