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真真剜我的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宋璋是不會哄女人的,因為從來也沒哄過。

  他低頭看沈微慈始終沒醒,以前從來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的人,這會兒小心翼翼的將賠罪的匣子放在她枕邊,又低頭去吻她的額頭。

  好幾天沒碰到人,真真想她了。

  不甘心就這麼走了,瞧著沈微慈穿著單衣入睡的模樣實在太勾人,又不禁想起那日他看到的景色,喉嚨間又是一滾。

  彎腰吻在他唇上,手指情不自禁要去挑開她衣襟。

  只是下一刻他便見著沈微慈捏著他的手腕,又紅著眼睛瞪他。

  那意思仿佛在說,我便知道你是言而無信的人。

  宋璋真覺得自己要被沈微慈逼瘋了去。

  又不是沒摸過,再摸摸怎麼了,反正她遲早要是自己的人,為什麼就這麼介意。

  可這會兒被人不發一言的瞪著,他自覺落了下風,繼續低聲的服軟:「我是給你拉被子,沒想做別的。」

  沈微慈的眼神顯然不信他,眼眶又濕露露的滾下淚,宋璋便手足無措。

  他忙將人抱起來攏緊在懷裡,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深深嘆息:「是我不好,是我不該,下回我不會了。」

  「你到底要我如何,你好歹說句話行不行?」

  「你不說話跟比刀子割我肉還叫我疼。」

  沈微慈別過臉去不看他,依舊沒有張口的意思。

  宋璋哪裡碰見過這遭事情,也沒女人在他面前使過性子。

  他捏著人下巴吻了吻,又將匣子拿來放到沈微慈手上:「你打開瞧瞧,看看喜不喜歡。」

  沈微慈也沒看一眼,坐在宋璋腿上,總算開了口:「我也不稀罕你送的東西。」

  「我要收了,你便又可以欺負我了?」

  宋璋一愣,捧著人白嫩嫩的臉蛋兒,淚光閃爍,煙眉水眼,嫣嫣潤潤,生就天姿秀媚,叫人稀罕的緊。

  他軟了心耐心低哄著:「我哪兒是那意思,不過是我惹了你生氣,這是給你賠罪的,往後我再這樣,你不見我就是。」

  沈微慈卻橫波一斜,又不理會他。

  宋璋被逼的不行,不知道該怎麼哄了。

  抱緊人就按在床榻上吻下去,又氣惱的咬牙:「你真真剜我的心,直接要讓我死了。」

  沈微慈眼含嘲諷,閉上了眼睛。

  宋璋心一疼,索性重重吻下去,將這些天被她若即若離的生疏給攪動的心緒不寧全還給她。

  他是真著了她的道,爬不起來了。

  他甚至想著願意為了她清心寡欲,別不理他就行。

  沈微慈被宋璋吻的喘不過氣來,眼前是他黑的深不見底的黑眸。

  那雙黑眸看著他,欲色與柔情翻滾,叫她眼中越發抗拒。

  宋璋的手自始至終都很老實,只是按著她的腰,最多捏了兩下,吻夠了他看著她沙啞道:「往後我手不亂弄了,親也不亂親了,行不行?」

  沈微慈難得見這麼強勢的人低頭服軟,她要的目的也是這樣。

  每回宋璋碰她的時候她總是有幾分害怕,怕他一個控制不住,她所有計劃都成幻影了。

  他那天做的事,真的嚇到她了。

  她也見好就收,低低點頭,嗓音很細的嗯了一聲。

  宋璋連忙緊緊將沈微慈抱進懷裡,又摸著她柔軟的細發道:「今兒玉林先生來給你把脈完了,回頭又同我說你身上有舊疾,寒症難除,少說也要三五年的才能完全調理好。」

  「他開那藥方,你頭一月一天一回就是,後頭三月兩天一回,慢慢減下去,都是溫身的,不能補過頭了,你乖乖吃藥就是,我給你的丫頭雲夢會做好的。」

  沈微慈看向宋璋:「你故意換兩個丫頭來的。」

  宋璋垂眸,捏緊她手心:「誰的丫頭不是用?我的人不更盡心?」

  「你安心用就是,說不定比你身邊的月燈還牢靠。」

  沈微慈偏過頭去不語,宋璋卻湊過來問:「你從前怎麼留下的病根兒?」

  沈微慈三兩語帶過去:「從前在雪地里跪了兩夜,求外祖母撥炭跪的。」

  宋璋聽著沈微慈這細細的聲音,將她的臉頰按在自己懷裡,沒有再多問,只低低頭吻了下她髮絲,心疼道:「可憐的。」


  他抱著人在懷裡好一會兒了,才將盒子拿去沈微慈面前打開:「聽說女子都喜歡這些,你瞧瞧。」

  沈微慈低頭看過去,一整套的東珠點翠頭面。

  她將匣子合上,看著宋璋搖頭:「我不能再收二堂兄東西了,等往後我成為二堂兄的側室,二堂兄再給我吧。」

  宋璋皺眉:「你不喜歡?那下回我換套金鑲玉的,就是艷俗了些,說不定你戴著好看。」

  沈微慈依舊搖頭:「現在我不能戴這些,憑空來的這麼貴重的東西,別人猜測怎麼辦?」

  宋璋皺眉:「你倒是事事小心翼翼。」

  「即便猜到了又如何?先定下這樁事,大不了我七月後再娶你就是。」

  沈微慈臉頰一白,從宋璋懷裡起來坐去一邊,側身垂淚:「堂兄這樣做,是真不顧我臉面麼?」

  宋璋對於現在這種遮遮掩掩的關係十分不滿,本已是耐著性子順著她,可她便一件東西也不願收。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為她做的這一套。

  宋璋臉色不愉,他要真不顧她臉面,他還會這麼夜夜翻牆,私底下沒人處才抱她一下麼。

  她全不懂他的心。

  宋璋用力的一合匣子,又重重放在沈微慈手邊:「我要沒顧你,就不會跟你偷偷摸摸了。」

  「我也只為你受這委屈。」

  「想你是不願見我的,這東西你要不願要,自扔了去吧。」

  說完就起身大步走出去。

  沈微慈這側身躲避她的樣子和她說的話,無疑又在凌遲他的心。

  沈微慈聽著聲音一愣,再回頭就見宋璋玄黑的背影,撩開帘子就消失在視線中。

  沈微慈擦了淚,看著宋璋氣走了心也鬆了,或許多氣幾回,人就對她冷了。

  又看著手邊的匣子,還是拿著去去箱籠的最底下放著。

  她回了床榻上入睡後,卻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她一人走在陰暗的迷霧中,周遭黑漆漆的,只能看見腳下的路。

  只有前面有一點光線。

  她跑過去卻看到母親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如往常一般一邊咳嗽一邊做手上的刺繡。

  她忙跑過去撲進母親的懷裡,求著母親別繡了,她最討厭母親刺繡,她繡的比母親好多了。

  母親卻抱緊她進懷裡,撫摸她的髮絲輕聲道:「只有阿慈嫁了如意郎君,我才會放心。」

  「我不多為阿慈留一些嫁妝,將來阿慈怎麼辦?」

  沈微慈從夢境中驚醒時,跳躍的燭光如同鬼魅,那種無力感又襲滿了全身。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