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病晦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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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安榮看著陸昭菱,體會到了父親之前說的,會被她氣炸的那種感覺。

  他也是要臉的,男女授受不親,他又不能去她懷裡掏!

  他哪能想到,陸昭菱會是這麼無恥的?

  「哥,我好一些了,剛才可能就是跑得有點急。」陸安繁趕緊攔在他面前,「不過是個香囊,二姐要是喜歡就送她吧,到時候我再給你買個。」

  他確實是覺得好一點點了,剛才突然眼前一黑,差點暈了。

  二姐都救了他一次呢,要不然他可能得摔到頭。

  「二位公子,是還要給夫人小姐們把脈嗎?」孫大夫問。

  「是。」

  陸安榮咬了咬牙,先忍了下來。

  他叫了秋菊過來帶著孫大夫去陸昭雲閨房。

  陸昭菱已經走到了陸明身邊,低頭看了他一眼,咦了一聲。

  陸大人是真命硬。

  「你找到婚書了沒有?」陸明掙扎著問她。

  「病成這樣還惦記著這東西呢?」

  陸昭菱笑得幸災樂禍,「昨天看陸大人的樣子,好像心頭肉被人挖去了一樣,受了好大刺激,今天不想了?」

  陸明本來就不可能不想!

  他是努力壓著呢,一想起來那幾箱東西他的心還是在滴血!

  現在又被陸昭菱提起來,他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你少管!」

  「哦,我沒管啊,我就是好奇一下。」

  好奇你大爺!

  陸明差點兒破口大罵。「你別忘了你答應過的,婚書!婚書不找出來,你以後休想再從我手裡得到你娘半點東西,你不想知道你娘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陸昭菱笑了笑。

  「婚書啊,我這就去找。」

  看過了陸明,陸昭菱就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不知道你今天還能不能去汝南侯府赴宴。」陸昭菱轉頭看向陸安榮。「要是不能去,那豈不是很失望?」

  這真是戳中了陸安榮今天最大的擔心。

  他就擔心侯府的宴取消了。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等他救人的熱度降下來,還不知道戴世子會不會記著這恩情。

  好在,下人抱了一個盒子進來。

  「老爺,大公子,汝南侯府送了禮物過來,說是問候老爺,同時請公子們今天如期赴宴,對方說這是他們世子的意思。」

  陸安榮一下子心就穩了下來。

  「二姐,讓你操心了,看來安榮不會失望。」他對陸昭菱笑著說。

  「恭喜啊。」

  陸昭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去了也不見得是好事啊。」

  「二姐!」

  她是不是在咒他?

  陸安榮真的生氣。但陸昭菱不理會他,走到了陸安繁身邊,又說了一句,「不舒服就回去躺著,你哥的話你沒聽到啊?」

  本來陸安繁還想在這裡照顧父親的,聽了她的話,轉身就跟她一起走了,只扭頭對床上的陸明說,「父親,您好好休息,我回頭去給您煎藥。」

  陸明不回他。

  他覺得陸安繁這次回家,表現是真不如他哥。

  看來,十指都有長短,孩子也有好的差的,不稀奇。但等他好了,還是得好好將安繁扭正過來。

  「安榮,你下午還是帶著你弟弟去,為人處世,你也多教教他。」他說著咳了起來。

  陸安榮趕緊回到床邊照顧他。

  「父親,我知道了,我會帶安繁去侯府的。」

  他這會兒腦子裡想的卻是,那個香囊,到底要怎麼拿回來!

  「父親,您剛才為什麼要讓二姐找婚書?」

  陸安榮還是問了出來。

  誰的婚書?

  他們在這裡出生長大,對這裡更熟悉,有什麼東西不自己找,卻讓一個從鄉下回來沒多久的人找,這不是奇怪嗎?

  陸明這些事情都還沒有跟陸安榮說過,畢竟他對這個兒子抱著很高的期望,所以希望他一心只讀書做文化跟夫子同窗們處好關係。


  但是現在安榮也大了,也已經憑著他的本事和運氣跟戴世子等人,家裡的事情讓他心裡有數才對。

  更何況,那些東西啊!

  陸明的心是真的很疼,他一定要把那些東西找回來的,但是現在家裡一個可商量的人都沒有,他自己憋死了都沒人知道。

  要是讓安榮知道這些事,至少也有個人商量,說不定,他還能想到辦法找回那些東西。

  安榮是長子,以後陸家都是要交給他的。

  「安榮,你坐下,我跟你說些事......」

  出去之後,青寶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小聲問陸昭菱。

  「小姐,楊大夫已經離開了京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那個孫大夫看起來又治不了,那陸大人他真的沒事嗎?」

  陸昭菱嗯了一聲,「他確實命硬,會吃不少苦頭,病氣纏身,但性命無憂,還能好起來。」

  真厲害。

  青音青寶兩個丫鬟對自家小姐的本事真的是時時震驚。

  她不是大夫,但是她卻能夠看清楚一個人的病輕或重,能不能治好。

  青音青寶一直懷疑,小姐要是願意的話,也許她的符也是能夠治病的,小姐只是不想搶了大夫的活。

  「二姐,你剛才為什麼要我哥那個香囊啊?」

  陸安繁趕了上來。

  「就不能是我霸道嗎?看中的東西就想搶,沒有別的原因。」陸昭菱看了他一眼。

  陸安繁卻想也不想地搖頭。

  「二姐不是這種人,你這麼做肯定是有你的原因。」

  「哦?你跟我一點都不熟悉,就這麼相信我?」陸昭菱倒是對這孩子有點兒訝異。

  「以前有位夫子和我說,一個人善或惡,從眼神和神情是可以看出來的,我一看二姐就覺得二姐是個愛恨分明又善良的好人。」陸安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過,那些城府深的,能裝得很厲害的,我肯定看不出來,可二姐又不是那種人。」

  他壓低了聲音,「比如大奸臣或是殺人越貨之類的人。」

  陸昭菱撲哧笑了出來。

  罷了,看這孩子傻(純善),她就給他個機會。

  「你的身體本來極好的,昨晚的驚雷影響不到你,你今天不該頭暈難受有病氣,你現在之所以病了,是因為有人用符轉移了病晦。」

  「二姐,你在說什麼?」陸安繁聽得很懵。

  「意思就是,本來該是別人受的驚生的病,轉你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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