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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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菱上回還收了點兒怨氣死氣呢。

  這會兒正好用得上。

  太后的儀隊很快到了,估計皇上是下了命令,車馬跑快一些,火速遠離京城。

  陸昭菱自己下了馬車,戴了頂幕離,站在官道旁邊。

  她離道路還有點兒距離,就是護衛看到,一個姑娘家也不礙著什麼,而且他們匆匆馳過,也沒有多留意。

  馬車經過時,陸昭菱手指捏了個訣,幾縷黑氣一彈,鑽進了馬車裡,沒入太后身子。

  太后倏然間覺得有點陰寒,但是這種感覺一下子就沒了,讓她懷疑自己只是被皇上寒了心。

  「皇上當真狠心絕情,哀家真是傷透了心,日後就算皇上親自到慈雲寺來接,哀家也定然不見他。」

  太后哭紅了眼睛,拿著手絹按了按眼角,再擦,她的眼皮就要破了。

  青福侯一家全死絕,她本來就已經痛苦難過,再被皇上如此對待,她的心都裂成了幾瓣。

  嬤嬤小心哄著她。

  很快,車隊遠離京城,遠遠而去。

  陸昭菱拍了拍手,意滿離。

  第二天的京聞,爆的全是大消息。

  前青福侯世子朱明浩,被劫牢黑衣人誤殺。

  寵護朱明浩多年的背後之人是誰?是他,還是她?

  周小侯爺江南好友集體暴斃一案另有隱情,廚子牢里夜夜喊冤。

  陸明之女,美人榜第五名之陸昭雲,被賜婚二皇子側妃。

  裘小姐入京獻寶,寶物遲遲不曾現世,究竟是何原因?

  這一次的京聞,有兩頁呢,用棉線縫了中縫,可以翻頁了。

  而且,配圖也精彩得多。

  比如說朱明浩之死,配圖畫的是大牢牢門裡,離牢門三步遠,一個趴在地上,一黑衣人站在旁邊,手裡的劍正刺在他的心口,地上那人一看就是朱明浩,畫的就是他以前的裝扮。

  他還艱難地伸出手,張開五指,朝著牢門伸著,在他頭頂一個氣泡,裡面寫著一句話——

  我要出去。

  而江南那幾個人死亡之事,旁邊還配了未明山里山坡坍塌,底下壓了好幾隻獸禽的畫面。

  這也是讓細心之人知道,未明山出事了。

  今天的京聞,一份可是二兩銀。

  不少人大罵無名書局奸商,滿是銅臭味,不過就是這麼幾張紙竟然賣二兩。

  他們本來能直接搶,卻還給了幾張紙!

  但是,不妨礙他們一邊罵,一邊搶購今天的京聞。

  當然也開始有其他書局起了小心思,快速地買了份京聞,然後請幾個人趕緊抄。

  想要借蹭一波。

  不過真要做起來,他們就發現,這事的難度比他們想像中要高。

  因為寫字好的,畫不好。

  畫好的,寫的字未必好。

  這就導致他們要請多幾個人,可是紙也沒有那麼好的,太軟薄的紙,只能裁小,否則容易皺啊裂啊的,縫起來一看就是輕飄飄。

  上面寫的字畫的畫,怎麼都比不上京聞。

  「他娘的!」

  其他書局的東家都在家裡罵爹罵娘。

  字太好看了,畫太傳神了,很難抄!

  「到底是誰寫的誰畫的!」

  最後他們抄出來的京聞,別說二兩,一兩都賣不到。

  除有一些手頭緊的,又想跟著一起吃瓜的人們願意咬牙花十個銅板買一份。

  十個銅板,他們工錢都差點不夠!

  而且,很快那些人看完了之後,就轉手五個銅板,三四個銅板,把這份小報轉賣了出去,導致他們根本就賣不多。

  兩天下來,書局的掌柜欲哭無淚,只能不抄畫了,只抄新聞,純文字版,一份賣五個銅板。

  結果晉王經過茶樓看到了某幾個在看這種劣質小報的人,嘖了一聲。

  「抄而用於營利者,賊也。購賊贓者,共犯也。」

  這話說得那些人臉紅。


  沒過幾天,這話傳的範圍廣了,又少了一大批購買這種劣質小報的人。

  畢竟,晉王說他們是賊,是共犯呢。

  拿出去也沒臉啊,大家都會用無比鄙視的眼神上掃掃下掃掃,好像他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就剩下一些人買了偷偷看,好歹跟著吃吃瓜,這對京聞的銷路影響微乎其微。

  而京聞卻因此被捧到更高的層次,世家貴族或是文人學子們,都以買了份正規京聞而驕傲。

  京城街上,酒樓茶館裡,隨處可見手持一份京聞,抬頭挺胸之人。

  殷雲庭找到陸昭菱,認真地問,「你對晉王是真心還是假意?」

  陸昭菱手裡拿著他端來的一匣子銀子在數著,反問,「大師弟為什麼這麼問?」

  「晉王聰明,你要是對他虛情假意,小心最後吃不了兜著走。」

  他覺醒得晚,現在也左右不了他們的親事。

  不過,殷雲庭覺得,就算自己覺醒得早,也未必能夠阻止此事。畢竟誰能知道他們這個以前從來沒有過男人的大師姐,這一次會剛穿過來就給自己找了個未婚夫?

  「你覺得我會輸給他?」陸昭菱斜睨著大師弟,「你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是不是欺師滅祖的一種?」

  殷雲庭也是服了她。

  一句話,她都能扯到欺師滅祖去了。

  「晉王的腦子裡塞的不是稻草。」

  「我畫的符也不是鬧著玩的。」

  殷雲庭嗤了一聲,「要不然你們打一場試試?」

  「陸小二要跟誰打一場?」

  他們口中的主角,又正好舉步走了進來。

  陸昭菱簡直是無語了。她一手掌遮住半邊臉,壓低聲音對殷雲庭說,「別的不說,他這個逮人背後議論他的本事,真的無人能敵。」

  「二啊,你是不是低估了本王的內力?你聲音雖然小,但這個距離,本王還是能聽得見。」

  周時閱緩步行來,在她旁邊坐下,肩膀輕撞了她一下,好奇地問,「殷師弟是想看咱們打一場?」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錯了。」殷雲庭面不改色。

  「你最好是沒有。」周時閱看著他說,「不然本王會以為你是想讓她謀殺親夫,因為我肯定贏不了她。」

  這可是會畫符的,他可不會。

  再說,她只要不幫他解符咒,他就會死,打都不用打。

  殷雲庭一言難盡地看著晉王。

  他確實還是高估這一位了。

  明顯是他先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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