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讓他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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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輔大夫進來之後就在他旁邊椅子上坐下了。

  坐下之後他自己也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說,「好了,我坐穩了。王爺,我跟你說,何家的人皮燈籠,其實也不是青福侯給的,但是,當初有人送燈籠給青福侯的時候,何夫人也在附近,見到了就主動去要了兩盞。」

  「哦?」

  晉王倒是不知道這個情況。

  「那何大人去找青福侯算什麼帳?這不是他自己夫人討要的嗎?」

  「何大人的意思是,當時青福侯就已經知道那些燈籠不對勁了,他夫人討要的時候他也願意給,這就居心叵測。若沒有想害他們之心,肯定會拒絕讓出燈籠的。」

  「青福侯不是還給輔家也送了燈籠?」

  晉王府,輔家,陸家,都給送了燈籠,確實很明顯就是居心叵測。

  不過,柳家燈籠的案子破了之後,青福侯咬死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暫時誰也拿他沒辦法。

  畢竟他還有太后護著呢。

  而且,青福侯以前也沒有接觸過這種玄異之事,咬死了不知道,沒有證據之下別人也不敢拿他怎麼辦。

  特別輔家和陸家。

  但是敢給晉王府送這種燈籠,也是青福侯府這幾年被太后護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晉王幾句話讓他們耗盡了十萬兩,侯府差點兒成了空殼,也是他們自找的。

  「幸好有陸二小姐,要不然我們也會遭殃。」

  輔大夫細數了一下,都不知道陸昭菱幫了他們幾次了。

  他現在看晉王就更慈愛。

  「說起來,我還多虧了王爺。」

  周時閱莫名。多虧了他什麼?

  「陸二小姐當初受傷,王爺派人來叫我去給她醫治,此舉明智,明智啊!」

  那一次他要不是去給陸昭菱治傷,陸昭菱也不可能正好反過來救了他。他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要不是因為那一次,他哪能認識陸昭菱?要是沒有陸昭菱的符,這一次的驚雷,他們一家人估計也都得病倒。

  所以,恩是陸昭菱的,但也不能忽略了晉王搭的橋。

  「王爺,您的固元湯,老夫一定會再好好煲的。」他感激地對晉王說。

  周時閱無語。

  「所以,輔老頭,你的意思是,若本王沒有讓你認識陸二,現在這固元湯你會煲得很敷衍?」

  這老頭。

  「王爺說笑了,」輔大夫給了他一個「你怎麼沒點數」的眼神,「如果沒有陸二小姐,這固元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煲成呢。」

  畢竟沒有陸二小姐,他們就沒能這麼順利地得到落紫英。

  說到這裡,輔大夫又八卦了起來,「對了,沈相千金,沈小姐,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能知道落紫英這種藥材,而且知道得還挺清楚的年輕姑娘,老夫也就只見過這麼一個。」

  「她是什麼樣的人,與本王何干?倒不如繼續說說何家。」

  輔大夫就知道,有人欺負陸昭菱,晉王是不會放過對方的。

  晉王聽他說完之後就已經有了主意。

  「給何大人和青福侯之間加把火,讓他們繼續互咬就行了。」

  他明天還要去未明山呢。

  輔大夫告狀歸告狀,現在見晉王一下子就想到了對付何大人的辦法,又在心裡暗罵了這句晉王這陰險混蛋。

  兵不刃血。

  而這天傍晚,青福侯就得了一個消息,據說何大人還是把夫人女兒的病算到他頭上,據說他請了輔大夫出診,這一趟診金花了不老少,還忍了輔大夫的冷臉,所以,何大人想去御前參他一本。

  「侯爺,我們聽到的消息,何大人意圖想把您和柳義扯上關係,非要說您以前肯定知道人皮燈籠內情,是有意害人的。」下人跟青福侯說。

  青福侯猛地拍了桌子,砰地一聲。

  「他這是胡說八道!本侯什麼時候想害他們了?他自己不干人事,惹得輔大夫討厭,憑什麼把這個也賴到本侯頭上來?」

  要說他有意害晉王,輔老,還有陸昭菱,那這個他認。

  但這次柳家燈籠鬧得沸沸揚揚的,要真跟柳義扯上關係,只怕太后都不好保他!


  「侯爺,何大人既然已經認定這事,只怕是真的會去皇上面前告您一狀的,還是要早做打算啊。」

  青福侯氣綠了臉。

  「明天一早本侯就進宮見太后。」

  這陣子他因為兒子的事情已經夠焦頭爛額了,何家還想落井下石?就是因為攀上了一個好親家嗎?

  說到這事,林家也實在太不識相!

  他就等著林意如病倒,提出跟朱明浩成親,好把明浩從牢里弄出來呢。這次進宮順便求太后,讓她再派人給林家施壓。

  青福侯和何大人被挑起了戰火。

  而陸昭菱連夜備好了些法器,把那個鈴鐺摸清楚了,又把樹生石處理好,畫了厚厚的一疊符,就連青音青寶三人身上都各背了些。

  陸昭菱簡單教她們怎麼認那些符,怎麼用那些符,萬一遇到什麼事,她們至少還能自救。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傍晚的時候汝南侯夫人派人送來了一份厚禮,還有一封簡單的信,汝南侯夫人在信里罵了自家兒子的不著調,說是他回府就被侯爺家法侍候了,如今還在床上趴著,請陸昭菱不要與他計較。

  那份禮物真是不薄。

  一整盒的珍珠,中間放著一顆巨大的,說是能夠嵌一頂花冠。

  滿匣的珍珠珠光絕美,看起來價值不菲。

  「這位汝南侯夫人倒是很疼戴世子。」

  汝南侯夫人:我真是怕這逆子讓侯府賠十萬兩。

  陸昭菱想了想,便把珍珠收下了。

  第二天天還是漆黑的,晉王就來接人了。

  這一回,依然不怎麼光明正大,還是翻牆的。

  陸昭菱還有些殘留睡意,她幾乎是被從被窩裡挖起來的。

  想過要早,但她也沒想過這麼早!

  坐在馬車裡,她簡直東倒西歪的。

  「你這翻牆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是嗎?還有,用不用這麼早!」

  「這個時辰,本王要是去敲門,不得把陸家人都震醒了?我又不想見他們,這樣省事。」

  周時閱伸手將她扶正,把一個長盒子塞給她。

  「看看。」

  「我再補個眠。」陸昭菱看都不看,把盒子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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