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師妹太有錢也是一種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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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誰?你肉體凡胎,怎麼會有這樣渾然天成的靈力?你……」

  晚嬙未等小老頭話說完,凜聲接了過去,「你害了那麼多人,我便是天道賜你的報應。」

  她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

  那小老頭不甘極了。

  眼珠子瞪得渾圓。

  想要逃跑,可……該往哪裡逃?

  他根本無處可逃……

  他只有一個下場:死!

  只聽「啊~」的慘叫聲後,小老頭當場去世。那本來就不怎麼養眼的身軀飛快地縮成一團,最後恢復原形,成了一團紅線。

  聽到動靜的毛安螢等人去而復返,看到地上那一團紅線,朝清河最先開口,「師傅,那個怪物呢?怎麼只剩下一團紅線了?」

  馬天賜有理有據地分析,問:「莫非……他被師傅打得魂飛魄散了?」

  毛安螢是姑娘家。

  姑娘家,更加心細。她看了一眼晚嬙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一團紅線,若有所思,「望川廟前身是月老廟,裡頭供奉的一直是月老。」

  「師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怪物應該就是地上的這一團紅線吧?」

  越是說,毛安螢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她單手支著下巴,盯著地上的那一團紅線看了幾秒,遂,繼續說道:「紅線沾染了塵世間的濁氣,生出了靈智,開始干起了惡事……」

  毛安螢分析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反正馬天賜和朝清河是真的對她刮目相看了。

  當然,對毛安螢更加刮目相看的,當屬晚嬙。她目光意味深長,「還有什麼看法,繼續說。」

  毛安螢聞聲,朝著晚嬙拱手作揖,「師傅既然這樣說,那安螢就繼續了。」

  「依我之見,這紅線……」

  「……」

  「師傅,以上就是我的看法!」

  毛安螢是真的牛叉啊。

  她圍繞著紅線可能受到濁氣侵染的途徑詳細說了好多種可能,還特地給出了結論:她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

  晚嬙面上沒什麼情緒。心裡已然是對這個新收的徒弟,驅魔龍族毛家的傳人豎起了大拇指。

  這等玲瓏剔透的心思,一般人可學不來!

  比如一旁的馬天賜和毛安螢就不能相提並論!當然,這兒指的是心思細膩活絡方面,不是修為哈!

  「你的看法很中肯。」說話間,晚嬙隨手一揮,那一團紅線就升至半空中,如一張網那般被鋪開……

  各種渾濁之氣,陸續浮現。

  晚嬙在用至純至淨的靈力將其包裹住的同時,看向自己的三個徒弟,「南洋邪術的痕跡明顯,望川廟一事,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師傅,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三人異口同聲,問晚嬙,「需要向藍局如實匯報情況嗎?」

  藍嬙搖頭,「這件事往小了說,是南洋邪術師的個人行為,不干涉兩國邦交。往大了說,那就是兩個國家之間的較量,是南洋那邊有預謀有組織地在對我國……」

  「……」

  「…………」

  晚嬙說了挺多話的,但無一例外,都是出於對國際形勢的擔憂。

  還有就是,為了避免戰爭發生,推進魔神臨世這件事!

  三個徒弟聽了她的話,面面相覷。

  「師傅。」是馬天賜開口了,「暫時不匯報,那我們該怎麼處理?」

  晚嬙心裡已經有了考量。

  馬天賜問,她便道:「這是為師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

  聽到任務二字,毛安螢激動了,「師傅,您要讓我們去南洋調查清楚望川廟的事?」

  晚嬙頷首,「不錯。你們三個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去?」朝清河問。

  「現在就去吧。宜早不宜遲!」說話間,晚嬙已經給他們搞了一個傳送陣法。

  她這個操作,給她的三個徒弟直接看傻了!


  傳送陣法可不是小陣法,一般人還真的無法談笑間布置完成。

  他們的師傅,太太太太太厲害了!!

  三人熱血沸騰地走進傳送陣法,遂,異口同聲:「師傅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晚嬙「嗯」了一聲,接著注入靈力進陣法。

  頃刻間,傳送陣法啟動了。

  陣中光芒大作間,晚嬙遲疑了下,還是低聲叮囑,「不管怎樣,安全第一。有任何解決不了的麻煩,記得用令牌聯繫為師。」

  「知道了,師傅。」

  三人應答聲猶在,人卻經由陣法去了南洋。

  隨即,晚嬙手一揮,地上的傳送陣法消失,連帶著早已經狼藉一片的望川廟,也恢復如初了。

  …

  晚嬙回到特安局的時候,藍局好茶相待,態度畢恭畢敬的跟伺候著他祖宗一樣。

  當然,晚嬙也確實是藍局,更是一眾玄學界修煉者的老祖宗。他們修煉的術法等等……都是她所創。

  正好口渴,藍局倒了茶後,晚嬙二話不說端起來一飲而盡。

  藍局見狀,又給續了一杯。

  晚嬙再次一飲而盡,不過這次她拒絕了藍局的續杯,而是單刀直入,「藍局,你有話直說。」

  藍局沒有急著說話,他放下茶壺,非常正式地向晚嬙行了一個標準的禮,才緩緩道:「多謝晚隊救了我們祖師爺。」

  聽到藍局說的是藍婉兒的事,晚嬙都莫名鬆了口氣。

  瑪德。

  她差點都要以為藍局又要安排什麼棘手的案子給她了。

  倒也不是怕麻煩,嫌事兒多,就是無法理解,怎麼這個世界動不動就那麼多的破事兒。

  嗯,照那種進度下去,魔神想不臨世都難哦……

  「婉兒與我情同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謝我。」

  藍局:「各論各的。總之……我南山觀記下晚隊這份情了。」

  晚嬙沒吭聲。

  藍局是個有眼力見的,他清了清嗓子後,遞了一張清單明細給晚嬙,「晚隊,這是你這段時間獎金的清單,你對對?」

  晚嬙聽到獎金,眼裡的光都亮了不少。

  她接過清單,大致掃了一眼,最後落在合計金額上。

  哇靠,居然有五千三百萬。

  這也太多吧……

  「藍局,怎麼這麼多?

  「有幾個案子堆積已久,有額外的賞金。」

  晚嬙:「……」

  嘶~賞金。

  沒記錯的話,特安局是正兒八經的國家事業單位吧,雖然才成立沒多久,但真沒想到會搞賞金這一套……

  呵,有點意思!

  「晚隊,你看看要是沒問題就簽個字。」藍局又開口了。

  晚嬙哪裡能有什麼問題?

  她輕輕點頭,然後順手拿了一支筆,就在需要她簽字的地方寫下了她的名字。

  兩個字,張揚得很。

  就和她的人一樣……

  藍局:「晚隊,一到三個工作日,財務那邊會給你打款,請注意查收。」

  …

  晚嬙這兩天幹的事兒,哪件哪樁不是驚天動地?

  七隊的人對她,那態度可謂是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崇拜。

  她前腳走進七隊隊長辦公室,隨後就擠進來好幾個人,老老實實地站在她的辦公桌前。

  晚嬙在椅子上坐下後,定睛一看:除了宋楚風,七隊的人都來了。

  她狐疑皺眉,問他們,「你們有什麼事?」

  「晚隊,我想跟著你一起學習畫符。」

  「我也想……」

  「晚隊,我也要學。」

  「晚隊……」

  「……」

  他們順序不一,但說的都是差不多的話。

  想學畫符。


  畫符可是要看天賦的。這幾人……

  晚嬙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搖頭,「你們不行。」

  被誰否定,都沒有被晚嬙否定帶來的打擊大……

  幾人瞬間面如死灰,儼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晚嬙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們誤會了,她紅唇微動,再道:「我的意思是,術業有專攻,你們畫符沒有天分,不用學。」

  本來還面如死灰的幾人因為晚嬙的話,瞬間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那……我們應該學什麼?」

  「晚隊,我們也想像楚風一樣,跟你學本事。」

  「晚隊,你也帶帶我們吧。」

  「晚隊……」

  「……」

  晚嬙教宋楚風畫符的事兒本來就瞞不住,她並不意外七隊的人都知道了。

  認真思考後,她緩緩道:「如果大家信得過我,願意跟我學,我自然樂意。就是我的時間比較緊張,一個月估計也教不了多少……」

  晚嬙欲言又止。

  幾人簡單交換了下眼神,就再度出聲:

  「我們不急。」

  「晚隊,學習的事,本來就要循序漸進,你不用有壓力。」

  「學東西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晚隊,我們有心理準備,你不用擔心。」

  「……」

  至此,晚嬙教整個七隊的人學適合他們的東西一事,算是徹底敲定了!

  特安局案子真的太多了,晚嬙也不可能件件親力親為,只能在仔細篩選過後,按照案子的複雜程度,分給手底下的人。

  有了她的篩選,七隊的人辦起案子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在此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七隊的辦案量都比其他的小隊多得多……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晚嬙接到懷卿和薄思思的電話,說是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建道觀時,才下午三點。

  距離特安局規定的下班時間,還差兩個小時。

  「師傅,賣家特別急,來看的人又多,您要不還是儘快來一趟吧。」懷卿說。

  「是啊師傅,這種好地方可不多,你速來。」薄思思隨聲附和。

  晚嬙沒有給他們回答,而是先給自己算了一卦。

  說來也巧。

  此卦大吉!

  晚嬙低低的「嗯」了一聲,「馬上到。」

  遂,她結束通話,去了特安局局長的辦公室。

  「藍局,我有急事,需要請個假。」一進門,晚嬙就開門見山。

  藍局放下手裡的事,目光落到晚嬙臉上,「需要幫忙嗎?」

  晚嬙搖頭,「不用。」

  藍局「哦」了一聲,「好,那你去吧。」

  「……」晚嬙有些吃驚,「不用寫請假條?不是說新規定無故離崗需要寫請假條嗎?」

  藍局:「我幫你寫。」

  晚嬙尷尬抽了抽嘴角:額……這也行?

  …

  晚嬙到的時候,懷卿和薄思思已經留不住賣家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跟別的買家相談甚歡,甚至幾度掏出了筆要簽合同。

  雖然最後也沒簽成功吧,但是真的挺險的!

  看到她姍姍來遲,薄思思直接開啟了吐槽模式,「師傅,你到底怎麼做到來這麼慢的?你再來晚一點,山都要被挖平了。」

  「我和師兄已經查過了,放眼整個盛國,也就只有這個山最適合建道觀,你……」

  「……」

  薄思思喋喋不休,正說得起勁兒,不遠處又來了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女人,要跟賣家商量買山的事兒。

  懷卿見狀,當即出聲打斷了薄思思,提醒道:「完了,勁敵來了。那個女人叫李美玉,是李氏地產的現任董事長,她最擅長掌控人心,這山怕是……」

  懷卿話都沒說完,晚嬙意味深長地接了過去,「我說,是友非敵。」

  懷卿「切」了一聲,「怎麼可能。」


  薄思思也一臉不敢置信,「師傅,你別說笑了,李氏地產對這山勢在必得,一個星期前就放出消息了!」

  晚嬙當然知道薄思思的話說的是真的。

  可……此一時彼一時。

  哪怕是為了李氏地產的發展,李美玉也一定會將這山拱手相讓於晚嬙。

  「既然你們都不信,那咱就打個賭吧。」晚嬙眉梢微揚,看著懷卿和薄思思的眼底皆是胸有成竹之色。

  懷卿:「師傅,你要賭什麼?」

  晚嬙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剛打算將「一百萬」三個字脫口而出呢,薄思思搶先一步,「一個億?師傅,你確定要賭這麼大?你勝算低得離譜哦。」

  一個億……是挺大的。

  不過勝算嘛,晚嬙百分百確定,她只會贏,不會輸!

  騙小朋友的錢,是不太好的樣子。

  但這送上門的小目標,豈有不要之理?

  「好,就賭一個億。」晚嬙一臉為難,演技直接拉滿,「先說好,不帶耍賴的。」

  薄思思是差錢的主兒?

  一個億,灑灑水啦。

  她傲嬌地仰著下巴,「誰耍賴誰是小狗。」

  一旁的懷卿:「……」

  為什麼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一個億,搞得跟一百塊一樣。

  這就是師妹太有錢的煩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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