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父母之間，未必儘是真心
晚嬙最近在快魚直播時候收到的禮物加上秦封給的五百萬支票，卡上的錢已經有一千三百萬了。
由此可見，近來網友們送禮物送得有多離譜。
香蘭看著晚嬙把那些錢一筆一筆地還給了她的債主，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姑姑，這麼多錢，你一點都不留下嗎？」
晚嬙：「我留了啊。」
香蘭抽了抽嘴角，指著晚嬙微信裡頭的一百五十塊錢，很詫異地問她，「一千多萬還剩下一百五十幾塊錢，你跟我說這叫留了？」
「還能吃頓飯。」晚嬙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今晚的宵夜和明天的飯錢都沒著落，現在可以開始努力了。」
香蘭：「！！！」
你是懂安慰自己的，我自愧不如！
無語之際，香蘭已經飛快的拿了手機點開直播間，「現在開播？」
晚嬙打了個「OK」的手勢。
就這樣，大中午的晚嬙的算命直播間開播了，還隨著網友們湧進直播間，大方宣布：「之前還沒算完的網友，今天一併算了再下播。」
晚嬙此話一經出口，直播間的彈幕炸了。
【挖槽，之前沒算完的都算了再下播？姐姐你沒開玩笑吧？我沒記錯的話，之前還有好幾十個人沒算？？？】
【你沒記錯，我特地數過，還有三十二人……】
【三十二……臥了個槽，那得算到凌晨了吧！！！】
【雖然我很想一直看姐姐連線網友們，但是一想到姐姐會因此十分辛苦，又不忍心了】
【姐姐，你的身體要緊，連線的事情不著急哦~】
【+1】
網友們的彈幕，晚嬙看了個七七八八。
如此態度，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也沒打算因此改變初衷就是了。
「一直拖欠著也不好，擇日不如撞日，大家不必擔心我，我身體好著呢~」
晚嬙這樣說，勸她保重身體的人少了，但要預約之後名額的人卻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我現在送，豈不是能預約明天？】
【姐姐我送你一百個快樂星球，你讓我明天第一個算唄】
【我能力有限，送五十個，預約第二個好了】
【我要第三個，給個機會……】
【……】
晚嬙現在已經有了特安局的新工作，下周一（後天）就要去報導，之後的時間肯定不如現在自由。
畢竟僅僅是盛國範圍內的靈異事件就頻發，新成立的特安局肯定事情很多，她屆時只會分身乏術……
「之後就不再採取送禮物就能跟我連線的機制啦。」
網友們：
【？？？】
【為什麼啊？姐姐你不直播算命了嗎？】
【如果送禮物不能連線了，那要怎麼才能連線呀？姐姐我也想找你算算】
【同想知道】
晚嬙未作隱瞞，如實說著自己的打算，「之後每日三算，只算有緣人。」
【每日三算？這也太少了吧】
【嗚嗚嗚~少就算了，還要有緣，不懂就問，怎麼才算有緣？】
【不會動輒十萬八千緣吧……】
【噗~想到了之前的一個梗，神算子在此，一卦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緣~】
【你們別亂說，我覺得晚嬙姐姐說的緣和你們說的元，不是一回事】
【我也覺得】
果然，在一眾彈幕滾動之間，晚嬙再度開口，「我自有甄別的方法，到時候凡是連上線的人，送我一個快樂星球就好。」
一語激起千層浪！
不過如是！
網友們蠢蠢欲動，對新的『篩選』機制十分期待！
隨著直播間的在線觀眾人數突破三萬人次，晚嬙讓香蘭連線了今天的第一位網友。
那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她雖然一臉愁容，憔悴不已，但還是依稀看得出她家世不凡，特別是脖子上的那條項煉，一看就價格不菲。
中年婦女自我介紹道：「我叫姚娟，四十六歲，大師，我女兒病了，我帶她看了很多醫生都看不好，家中長輩說她可能是沾染了邪祟，求你幫忙驅邪除祟。」
晚嬙盯著姚娟看了幾秒，輕輕搖頭，「你家的事跟邪祟無關，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姚娟直接懵了。
跟邪祟無關？可怕的是人心？大師這是在暗示什麼？
抿了抿唇，遲疑再三後姚娟才小聲追問道：「大師，你是說我女兒的病和人有關？」
「不錯。」晚嬙提醒姚娟，「父女之間，未必儘是真心，你所探尋的真相，一查便知。」
聽到晚嬙說自己的女兒生病和丈夫有關，她神情微妙地變幻了下，下一秒似是想到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師，我丈夫一個小時前又把我女兒帶出去了，她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晚嬙雖然算得准，從姚娟的面相可以看出她女兒有大劫，且那劫難和她丈夫有關。但是具體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是從姚娟面相看得出來的了。
此刻聽姚娟說她丈夫把人帶出去了，她神色驟然凝重起來，「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
姚娟也沒有猶豫，立刻私發給了晚嬙。
晚嬙邊看邊掐算，語調驟急，「去驚鴻宴會所，他們在那兒。」
姚娟得到地址，馬不停蹄地收拾了一番就拿著手機出了門。
直播間裡的在線觀眾人數已經破了五萬人。人多了，自然議論的聲音也就更多。
【聽到驚鴻宴，我內心深處邪惡的DNA又動了】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那地方的人玩得太花了，我也忍不住胡思亂想O(∩_∩)O哈哈~】
【不瞞你們說，曾經有幸去過一次，那地方可不是正經人去的】
【驚鴻宴最出名的是換七俱樂部吧】
【不懂就問，既然那是一個玩的超級花的會所，姚阿姨的丈夫帶著她的女兒去做什麼？】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臥槽，別嚇我，我最怕這種有違倫理的大戲了……】
晚嬙隨意掃一下直播間的彈幕，不由得在內心感嘆：網友們見多識廣，果然是最了解也最接近真相的那一個群體。
只希望姚娟能趕得及吧。
不然那麼一個年輕的生命，怕是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
姚娟這邊是自己開車去的驚鴻宴會所，她一路闖紅燈超速，簡直是把汽車當成了賽車在開。
到了後，她直接把車停在門口，然後怒意沖沖地將車鑰匙丟給保安，人快步去了前台，「我是姚娟，方志傑是我的丈夫，他人在哪？」
驚鴻宴會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姚娟表明身份，前台小姐也沒有告訴他方志傑在哪裡的意思。
她們的臉上掛著官方且疏離的笑意，「方太太，您找方先生應該直接給他打電話，我們這邊是沒有權限提供客人隱私的呢。」
「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權知道他身在何處。」姚娟更生氣了，她甚至掏出了結婚證，「你們幾次三番地拒絕我，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非得我報警不成？」
如果是一般的地方，在這種時候或許就會鬆口了，但驚鴻宴會所背後的老闆可不是一般人，他們不怕姚娟鬧，更不怕上頭的人來查，反正最後幕後老闆都能擺平。
「方太太，我們正經經營。你如果想報警，那就報。」
正好這時候有別的客人來了，前台小姐姐直接就不再理會姚娟，熱情招呼旁人。
姚娟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她掏出手機要報警，手機解鎖正好看見晚嬙和直播間連線還沒有中斷，當下情緒穩定了不少，她拿著手機走遠了點，才小聲喚晚嬙，「大師，我現在怎麼辦？我根本找不到他們父女。」
晚嬙：「我幫你算算，稍等。」
【驚鴻宴真離譜，連個小前台都這麼囂張，也不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我感覺這裡面的問題太大了，有沒有相關部門的人啊，去查查唄】
【樓上的兄弟你是不是沒有睡醒？查驚鴻宴？活得不耐煩了吧】
【怎麼說？】
【傳聞，驚鴻宴的幕後老闆是個很牛叉的大佬，就算是大人物見了也要給他一點面子，你覺得真的有人敢查？】
【哈哈哈，官官相護……】
【哦豁，散會】
彈幕亂飛間，晚嬙已然再次開口，「六樓，三個七。」
姚娟聞言，走去了電梯口，卻發現這電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需要特殊的卡片刷過。
她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會所的人怎會幫忙刷？
晚嬙：「走消防通道。」
姚娟：「這沒有消防通道。四處都沒有標識。」
「有的。」晚嬙指揮著姚娟，「你現在走出驚鴻宴會所，繞三百米去樓的後面，那兒可以進去消防通道。」
姚娟照做，很快就從樓梯爬上了六樓，找到了三個七包廂。
包廂的門被關上了，是密碼鎖，姚娟根本進不去。
晚嬙：「把鏡頭對準密碼鎖。」
姚娟繼續照做。
晚嬙盯著那密碼鎖看了一會兒，道：「7788996。」
「你輸入密碼，進去。」
姚娟手指顫抖地輸入密碼果然門開了。
屋內的情況，直接擊碎了姚娟的三觀。
只見裡面四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圍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各種離譜的操/作。
嗯，就……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操/作。
這個小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姚娟的親生女兒：方可心。
方可心似乎是被人餵了某種東西，臉上有著難言的愉悅，甚至於可以說是……瘋狂。
「可心。」姚娟失聲大喊，同時瘋狂跑了過去，對準其中一個男人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方志傑，你還是人嗎？可心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敢？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質問了丈夫，姚娟才發現跟他一起對方可心做這種事情的其餘三個男人也都是熟人，是他們夫妻多年的好友。
姚娟身體踉蹌了幾步，「你……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叫喊著，姚娟隨手就抓起一旁茶几上的水果刀，第一個朝著丈夫方志傑刺過去。
方志傑和其餘三個男人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方志傑，你連個女人都看不住，你真不是個男人。」
「邀請我們來玩，搞這麼一出，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來了。」
「馬德，晦氣，你自己處理你家的事兒，我們先走了。」
三個男人罵罵咧咧，提褲子打算跑路。
方志傑眼看就要中刀了，姚娟卻因為不想放過那三個人，調轉了方向。
女子雖弱，為母則剛！
姚娟爆發出了超乎常人的戰鬥力，短短几分鐘，方志傑在內的四個男人，都受傷，三個七包廂裡面，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兒。
而方可心則是眼神迷離的躺在那兒，看著天花板，依舊沒什麼反應。
姚娟『啊』地大叫，「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如果不是驚鴻宴會所的人及時趕到，包廂內的四個男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好在……沒有如果。
而這一切，都被姚娟掉在地上的手機直播給了網友們。
雖然只有聲音，沒有畫面，但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幾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直播間的在線觀眾此時已經破二十萬。
一時間，彈幕亂飛。
【親生父親將自己的女兒帶去和自己的好兄弟們一起玩耍，我真的是三觀炸裂……】
【救命，我以為驚鴻宴的換七俱樂部就離譜了，萬萬沒想到……】
【我無法想像，方可心以後該怎麼辦】
【怪不得她媽媽說她生病了，有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不瘋才怪】
【我剛剛無意間看到了方可心的臉。她好像挺享受的，他們對她做了什麼？】
【這題我會，那是一種類似於D的東西，能麻痹神經，讓人失去理智】
【馬德，禽、獸】
晚嬙早在拿到方可心八字的時候，就在心裡默默地為她點了一根蠟。
這個可憐的女孩子，這一生恐怕都無法再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還好，有她的母親救她一條命，如果不是她的母親，她被那幾個男人折磨死後，再也沒有辦法正常地投胎轉世。
驚鴻宴這樣的地方，就不該存在於世。
晚嬙攥緊了手，一字一頓地開口，「這麼大的事，驚鴻宴那邊肯定會有所動作。家人們，你們可願意為了那些因驚鴻宴會所而受到傷害的人站出來？指證……」
由此可見，近來網友們送禮物送得有多離譜。
香蘭看著晚嬙把那些錢一筆一筆地還給了她的債主，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姑姑，這麼多錢，你一點都不留下嗎？」
晚嬙：「我留了啊。」
香蘭抽了抽嘴角，指著晚嬙微信裡頭的一百五十塊錢，很詫異地問她，「一千多萬還剩下一百五十幾塊錢，你跟我說這叫留了？」
「還能吃頓飯。」晚嬙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今晚的宵夜和明天的飯錢都沒著落，現在可以開始努力了。」
香蘭：「！！！」
你是懂安慰自己的，我自愧不如！
無語之際，香蘭已經飛快的拿了手機點開直播間，「現在開播？」
晚嬙打了個「OK」的手勢。
就這樣，大中午的晚嬙的算命直播間開播了，還隨著網友們湧進直播間，大方宣布：「之前還沒算完的網友，今天一併算了再下播。」
晚嬙此話一經出口，直播間的彈幕炸了。
【挖槽，之前沒算完的都算了再下播？姐姐你沒開玩笑吧？我沒記錯的話，之前還有好幾十個人沒算？？？】
【你沒記錯，我特地數過，還有三十二人……】
【三十二……臥了個槽，那得算到凌晨了吧！！！】
【雖然我很想一直看姐姐連線網友們，但是一想到姐姐會因此十分辛苦，又不忍心了】
【姐姐，你的身體要緊，連線的事情不著急哦~】
【+1】
網友們的彈幕，晚嬙看了個七七八八。
如此態度，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也沒打算因此改變初衷就是了。
「一直拖欠著也不好，擇日不如撞日，大家不必擔心我，我身體好著呢~」
晚嬙這樣說，勸她保重身體的人少了，但要預約之後名額的人卻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我現在送，豈不是能預約明天？】
【姐姐我送你一百個快樂星球，你讓我明天第一個算唄】
【我能力有限，送五十個，預約第二個好了】
【我要第三個，給個機會……】
【……】
晚嬙現在已經有了特安局的新工作，下周一（後天）就要去報導，之後的時間肯定不如現在自由。
畢竟僅僅是盛國範圍內的靈異事件就頻發，新成立的特安局肯定事情很多，她屆時只會分身乏術……
「之後就不再採取送禮物就能跟我連線的機制啦。」
網友們：
【？？？】
【為什麼啊？姐姐你不直播算命了嗎？】
【如果送禮物不能連線了，那要怎麼才能連線呀？姐姐我也想找你算算】
【同想知道】
晚嬙未作隱瞞，如實說著自己的打算，「之後每日三算，只算有緣人。」
【每日三算？這也太少了吧】
【嗚嗚嗚~少就算了，還要有緣，不懂就問，怎麼才算有緣？】
【不會動輒十萬八千緣吧……】
【噗~想到了之前的一個梗，神算子在此，一卦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緣~】
【你們別亂說，我覺得晚嬙姐姐說的緣和你們說的元，不是一回事】
【我也覺得】
果然，在一眾彈幕滾動之間，晚嬙再度開口，「我自有甄別的方法，到時候凡是連上線的人，送我一個快樂星球就好。」
一語激起千層浪！
不過如是！
網友們蠢蠢欲動，對新的『篩選』機制十分期待！
隨著直播間的在線觀眾人數突破三萬人次，晚嬙讓香蘭連線了今天的第一位網友。
那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她雖然一臉愁容，憔悴不已，但還是依稀看得出她家世不凡，特別是脖子上的那條項煉，一看就價格不菲。
中年婦女自我介紹道：「我叫姚娟，四十六歲，大師，我女兒病了，我帶她看了很多醫生都看不好，家中長輩說她可能是沾染了邪祟，求你幫忙驅邪除祟。」
晚嬙盯著姚娟看了幾秒，輕輕搖頭，「你家的事跟邪祟無關，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姚娟直接懵了。
跟邪祟無關？可怕的是人心？大師這是在暗示什麼？
抿了抿唇，遲疑再三後姚娟才小聲追問道：「大師，你是說我女兒的病和人有關？」
「不錯。」晚嬙提醒姚娟，「父女之間，未必儘是真心，你所探尋的真相，一查便知。」
聽到晚嬙說自己的女兒生病和丈夫有關，她神情微妙地變幻了下，下一秒似是想到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師，我丈夫一個小時前又把我女兒帶出去了，她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晚嬙雖然算得准，從姚娟的面相可以看出她女兒有大劫，且那劫難和她丈夫有關。但是具體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是從姚娟面相看得出來的了。
此刻聽姚娟說她丈夫把人帶出去了，她神色驟然凝重起來，「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
姚娟也沒有猶豫，立刻私發給了晚嬙。
晚嬙邊看邊掐算，語調驟急，「去驚鴻宴會所，他們在那兒。」
姚娟得到地址，馬不停蹄地收拾了一番就拿著手機出了門。
直播間裡的在線觀眾人數已經破了五萬人。人多了，自然議論的聲音也就更多。
【聽到驚鴻宴，我內心深處邪惡的DNA又動了】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那地方的人玩得太花了，我也忍不住胡思亂想O(∩_∩)O哈哈~】
【不瞞你們說，曾經有幸去過一次，那地方可不是正經人去的】
【驚鴻宴最出名的是換七俱樂部吧】
【不懂就問，既然那是一個玩的超級花的會所，姚阿姨的丈夫帶著她的女兒去做什麼？】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臥槽，別嚇我，我最怕這種有違倫理的大戲了……】
晚嬙隨意掃一下直播間的彈幕，不由得在內心感嘆：網友們見多識廣，果然是最了解也最接近真相的那一個群體。
只希望姚娟能趕得及吧。
不然那麼一個年輕的生命，怕是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
姚娟這邊是自己開車去的驚鴻宴會所，她一路闖紅燈超速，簡直是把汽車當成了賽車在開。
到了後，她直接把車停在門口，然後怒意沖沖地將車鑰匙丟給保安，人快步去了前台，「我是姚娟，方志傑是我的丈夫，他人在哪？」
驚鴻宴會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姚娟表明身份，前台小姐也沒有告訴他方志傑在哪裡的意思。
她們的臉上掛著官方且疏離的笑意，「方太太，您找方先生應該直接給他打電話，我們這邊是沒有權限提供客人隱私的呢。」
「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權知道他身在何處。」姚娟更生氣了，她甚至掏出了結婚證，「你們幾次三番地拒絕我，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非得我報警不成？」
如果是一般的地方，在這種時候或許就會鬆口了，但驚鴻宴會所背後的老闆可不是一般人，他們不怕姚娟鬧，更不怕上頭的人來查，反正最後幕後老闆都能擺平。
「方太太，我們正經經營。你如果想報警，那就報。」
正好這時候有別的客人來了，前台小姐姐直接就不再理會姚娟，熱情招呼旁人。
姚娟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她掏出手機要報警，手機解鎖正好看見晚嬙和直播間連線還沒有中斷，當下情緒穩定了不少，她拿著手機走遠了點，才小聲喚晚嬙，「大師，我現在怎麼辦？我根本找不到他們父女。」
晚嬙：「我幫你算算，稍等。」
【驚鴻宴真離譜，連個小前台都這麼囂張，也不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我感覺這裡面的問題太大了，有沒有相關部門的人啊，去查查唄】
【樓上的兄弟你是不是沒有睡醒？查驚鴻宴？活得不耐煩了吧】
【怎麼說？】
【傳聞，驚鴻宴的幕後老闆是個很牛叉的大佬，就算是大人物見了也要給他一點面子，你覺得真的有人敢查？】
【哈哈哈，官官相護……】
【哦豁，散會】
彈幕亂飛間，晚嬙已然再次開口，「六樓，三個七。」
姚娟聞言，走去了電梯口，卻發現這電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需要特殊的卡片刷過。
她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會所的人怎會幫忙刷？
晚嬙：「走消防通道。」
姚娟：「這沒有消防通道。四處都沒有標識。」
「有的。」晚嬙指揮著姚娟，「你現在走出驚鴻宴會所，繞三百米去樓的後面，那兒可以進去消防通道。」
姚娟照做，很快就從樓梯爬上了六樓，找到了三個七包廂。
包廂的門被關上了，是密碼鎖，姚娟根本進不去。
晚嬙：「把鏡頭對準密碼鎖。」
姚娟繼續照做。
晚嬙盯著那密碼鎖看了一會兒，道：「7788996。」
「你輸入密碼，進去。」
姚娟手指顫抖地輸入密碼果然門開了。
屋內的情況，直接擊碎了姚娟的三觀。
只見裡面四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圍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各種離譜的操/作。
嗯，就……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操/作。
這個小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姚娟的親生女兒：方可心。
方可心似乎是被人餵了某種東西，臉上有著難言的愉悅，甚至於可以說是……瘋狂。
「可心。」姚娟失聲大喊，同時瘋狂跑了過去，對準其中一個男人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方志傑，你還是人嗎？可心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敢？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質問了丈夫，姚娟才發現跟他一起對方可心做這種事情的其餘三個男人也都是熟人，是他們夫妻多年的好友。
姚娟身體踉蹌了幾步，「你……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叫喊著，姚娟隨手就抓起一旁茶几上的水果刀，第一個朝著丈夫方志傑刺過去。
方志傑和其餘三個男人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方志傑，你連個女人都看不住，你真不是個男人。」
「邀請我們來玩，搞這麼一出，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來了。」
「馬德，晦氣，你自己處理你家的事兒，我們先走了。」
三個男人罵罵咧咧，提褲子打算跑路。
方志傑眼看就要中刀了，姚娟卻因為不想放過那三個人，調轉了方向。
女子雖弱，為母則剛！
姚娟爆發出了超乎常人的戰鬥力，短短几分鐘，方志傑在內的四個男人，都受傷，三個七包廂裡面，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兒。
而方可心則是眼神迷離的躺在那兒，看著天花板，依舊沒什麼反應。
姚娟『啊』地大叫，「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如果不是驚鴻宴會所的人及時趕到，包廂內的四個男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好在……沒有如果。
而這一切，都被姚娟掉在地上的手機直播給了網友們。
雖然只有聲音，沒有畫面，但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幾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直播間的在線觀眾此時已經破二十萬。
一時間，彈幕亂飛。
【親生父親將自己的女兒帶去和自己的好兄弟們一起玩耍，我真的是三觀炸裂……】
【救命，我以為驚鴻宴的換七俱樂部就離譜了，萬萬沒想到……】
【我無法想像，方可心以後該怎麼辦】
【怪不得她媽媽說她生病了，有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不瘋才怪】
【我剛剛無意間看到了方可心的臉。她好像挺享受的，他們對她做了什麼？】
【這題我會，那是一種類似於D的東西，能麻痹神經，讓人失去理智】
【馬德，禽、獸】
晚嬙早在拿到方可心八字的時候，就在心裡默默地為她點了一根蠟。
這個可憐的女孩子，這一生恐怕都無法再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還好，有她的母親救她一條命，如果不是她的母親，她被那幾個男人折磨死後，再也沒有辦法正常地投胎轉世。
驚鴻宴這樣的地方，就不該存在於世。
晚嬙攥緊了手，一字一頓地開口，「這麼大的事，驚鴻宴那邊肯定會有所動作。家人們，你們可願意為了那些因驚鴻宴會所而受到傷害的人站出來？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