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走什麼走?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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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懷卿急急打斷晚嬙,說完似是覺得不太對勁,忙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心向道,心中男女老少世間萬物都容不下。」

  晚嬙差點被懷卿的話給逗笑,硬生生的憋著才沒笑的。

  她清了清嗓子,「修道之人,心中更要容納……」

  「大道無情,至仁無親,大仁不仁。」懷卿的話那是一套一套的,「師傅,我心中的道與世人心中的道,或有分別但殊途同歸。」

  「……」晚嬙:我竟然無法反駁哈。

  罷了罷了,看來這調侃啊吃瓜啊,在懷卿這兒是沒戲咯。

  她伸手拍了拍懷卿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你能有如此高的境界造詣,為師心中甚悅,甚悅吶。」

  晚嬙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說的是『為師』二字。

  可懷卿聽得真切啊。

  他激動地抓著晚嬙的胳膊,「師傅,你終於承認我是你徒弟了?」

  晚嬙剛想反駁,那邊的藍清揚爽朗地笑,誇讚懷卿,「懷卿小友年紀輕輕,卻有這等心境,實乃我玄學界之福啊。」

  夸完懷卿,藍清揚又看向晚嬙,表情陡然嚴肅起來,「晚小友,你方才說蛇皇出世可是真的?」

  「這種事還能有假?」晚嬙指著滿地的死蛇屍體和正從四面八方往蛇皇窟趕來的蛇群,「藍觀主見多識廣,莫非覺得除了蛇皇還有旁的什麼東西能令群蛇這般罔顧生死,一往無前?」

  「這……」藍清揚沉默了。

  確實,在整個蛇族的歷史上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如蛇皇從來只存在於傳說中。

  洛野朝前邁步,扶住藍清揚的胳膊,話卻是對著晚嬙說的,「蛇皇既已出世,我們該怎麼應對?」

  晚嬙掃了一眼眾人,「打哪來回哪去,就能保全性命。」

  藍清揚擰眉,「蛇皇可不是什麼善類,放任不管怕是會生靈塗炭啊。」

  接著,眾人附道:

  「如果蛇皇出世是真的,我等修道之人理所應當留下來和他拼死一戰。」

  「沒錯,哪怕殺不了他,也得將他封印。」

  「我倒是覺得,他剛剛出世未必有多厲害,我們這麼多人,殺他易如反掌。」

  「對,易如反掌……」

  「……」

  香蘭嗤之以鼻,「姑姑,他們就是一群蠢貨。」

  不過晚嬙有意將她藏起來,所以大家看不見也聽不見她說的話。

  可懷卿聽得見啊。

  他點著頭附和,「人蠢就要多聽話,別蠢不自知行麼?」

  「你說誰蠢?」

  「懷卿,你別以為自己在玄學界有些名氣,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你信不信分分鐘讓你混不下去?」

  「懷卿,立刻道歉。」

  「今天你如果不道歉,你……」

  懷卿哈哈笑了幾聲,打斷了他們一臉嘲笑的說:「人家可是蛇皇,蛇族數萬年才出這麼一個,哪怕剛出世,隨便打個噴嚏都能噴死你們,你們還有臉在這放話讓我混不下去?」

  「笑死人了。」

  「如果我是你們,我肯定麻溜地跑,一秒鐘都不帶多留的,可惜哦,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諸位既然要留下,那就打個電話,讓家人立衣冠冢吧。畢竟……」

  懷卿欲言又止了幾秒鐘,才把話補充完整,「蛇皇吃人……不吐骨頭。」

  香蘭直接被逗笑了,「懷卿師弟,論氣人還是你行啊。」

  …

  「藍觀主,這懷卿咒我們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是啊藍觀主,你是當今玄學界當之無愧的至強者,你得主持公道。」

  「這懷卿目中無人,必須嚴懲……」

  「藍觀主,請你處置他。」

  「……」

  藍清揚頗有些為難,小聲問晚嬙,「晚小友,你是懷卿小友的師傅?」

  晚嬙「嗯」了一聲。

  「那你最好管管他。省得……」

  藍清揚話未說完,晚嬙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懷卿說得在理。蛇皇確實吃人不吐骨頭,你們還是快些走吧。至於蛇皇……」


  晚嬙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自會處置妥當,不給他為禍蒼生的機會。」

  晚嬙半分都沒誇大話。

  誅殺蛇皇確實做不到,但是封印他嘛,倒也不難。畢竟她和懷卿兩個天生道骨就在這兒呢,骨血都是妖魔邪祟的克星。

  真到了一定份上,犧牲小我拯救蒼生,也是必要的。

  跟著藍清揚來的那些人開始嘲笑晚嬙了。

  在他們看來,晚嬙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說這等大話,就是不自量力,把人當傻子的體現。

  「哈哈哈哈哈,你多大歲數,竟不知死活夸下這種海口?」

  「哪怕是玄學界的創始老祖宗在這兒,估計都不敢說這種話,你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你怎麼敢?」

  「哎呀,我看啊大家還是儘快散了吧,這種在網絡上作秀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們跟她多浪費一秒時間。」

  「我覺得這蓬萊村根本沒什麼蛇皇,有的是人心貪婪,為了名為了利,不擇手段的……」

  「啪」的一聲,晚嬙一個巴掌扇在說最後一句話的吳道長臉上。

  打完的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手絹擦拭手,然後手絹丟到半空中,靈力引燃。

  瞬間,手絹化為灰燼。

  晚嬙嫌棄的看著那灰燼,話似是對著吳道長說,但實際上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的。

  「我做什麼還需要同你交代?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著她又摸出一道紫符丟至半空中,空間漩渦再度出現。

  「不怕死,也不相信真的有蛇皇,那就隨我一同去看看吧。」

  晚嬙沒有進那空間漩渦,但已經一個神遊千裡帶著懷卿、香蘭先行一步了。

  眾人看著她和懷卿憑空消失,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妖術?」

  「她真的是修道的?我懷疑她是邪祟。」

  「你們不是吧?連神遊千里都不知道?那可是我們玄學界的上乘道法,據說乃是六千多年前的玄學界創始老祖宗所創……」

  「那真的是神遊千里?不是都說神遊千里只能自己用嗎?怎麼晚嬙還能帶著懷卿一起走?」

  「你們看見沒?晚嬙拿出來的符是紫色的,那可是紫符啊,僅次於黑符,在當今的玄學界,有錢都買不到的存在。」

  (註:本文設定符篆排序,黃符<綠符<紅符<紫符<黑符)

  「我也看見了,而且那張紫符能在空中結出漩渦,有點像傳說中的空間符……」

  「臥槽,這個晚嬙到底什麼來歷?」

  「不知道啊,但感覺挺厲害的。」

  「咱們去麼?萬一真的有蛇皇怎麼辦?」

  「要不算了吧,我其實還想多活幾年,況且她說能解決,我去了也是添亂,倒不如老老實實待著。」

  「道兄,你言之有理,那我也不去了。」

  「我也不去……」

  「……」

  吳道長活了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被女人打,還是個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他真的氣都氣死了。

  不管大家說什麼,他已經認定了晚嬙是虛張聲勢,他鐵了心要去拆穿她的陰謀。

  在眾人的討論聲裡頭,吳道長第一個飛進了那空間漩渦。

  「吳道友,你別衝動。」藍清揚看見了想阻止,但已然是來不及了。

  洛野:「師傅,您別著急,我跟去看看。」

  「不可。」晚嬙的話旁人不信,藍清揚相信。他其實在看到晚嬙的第一眼,就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頭,「空間符的那頭如果真的是蛇皇,你去了可就凶多吉少了。」

  然,洛野心意已決。

  藍清揚話音落下,他人已經飛進了那個漩渦里。

  「洛野你個臭小子,你這是犯糊塗啊。」藍清揚急得要命,但也沒有衝動跟去,而是快速地打電話給南山觀那邊,「忘機師弟,速速去禁地請老祖出關。」

  掛斷電話,藍清揚看向幾個躍躍欲試的道友,沉聲提醒道:「晚小友師徒雖然說話不好聽,但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如果不信邪非要跟去,多半是回不來了。」


  「性命攸關之事,勸大家還是三思而行。」

  蛇皇窟裡頭,理應昏暗得很。

  可晚嬙帶著懷卿香蘭到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亮如白晝。而在那最醒目的位置上,站著的人……哦不對,那不是人,那是剛剛出世的蛇皇,他頂著的是巫褚的臉。

  看到晚嬙兩人一靈(香蘭)來了,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知道本皇虛弱,特地前來助本皇進補?還真是懂事。」

  「進補?我進補你妹,臭蛇,我們是來取你狗命的。」懷卿的台詞高低是有些中二了。

  晚嬙扶額,「你這臭小子,是在增加敵人的戰鬥力麼?怎麼,你怕我們贏得太容易了?」

  懷卿:「???」

  看他一臉懵,晚嬙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憤怒激發潛能的道理,你不懂?」

  懷卿:「……」

  現在懂了。

  可好像也晚了吧?

  因為他已經聽見蛇皇說了一句「很好,本皇就喜歡嘴硬的。你這麼硬,那就先吃你」。

  接著,他看見本來還是巫褚模樣的蛇皇瞬間大變身,成了一條渾身金色,閃爍光芒的巨蛇,朝著他狂飆而來。

  蛇的速度本身就快,更何況是蛇皇?

  幾乎是一個呼吸間,那大蛇的頭就到了懷卿面前,還朝著他張開了血盆大口。那長牙,那蛇信子,給懷卿直接嚇懵比了。

  懵比的結果就是:躲閃都忘記了,好似是被人施了定身咒那般。

  晚嬙只覺頭疼。

  這麼蠢的臭小子,真的夠資格做她徒弟?

  電光火石之間,晚嬙一道替身符打了出去,把懷卿從蛇皇口中堪堪救下。

  儘管這樣,他還是受了傷。

  傷在腹部,傷口很深,鮮血直流。

  懷卿一隻手捂住傷口,一隻手握住晚嬙的手腕,「師傅,我錯了,我不該在蛇皇面前逞一時口舌之快的。」

  「這兒太危險了,你快帶著香蘭姐走。」

  晚嬙翻了個白眼,「走什麼走,干他就完了。」

  說話間,她把靈力一點點注入懷卿的身體裡,同時傳音入耳的方式和懷卿道:「你天生道骨,骨血都是邪祟克星,你傷得不輕,可那蛇皇又能好到哪裡去?」

  晚嬙不說,懷卿沒覺得。

  她這麼一說,他一個側目,就發現蛇皇已經恢復成人身了,並且表情極度震驚且夾雜著痛苦地看著他,「你……你是什麼怪物?」

  晚嬙的靈力精純,加上她配合了治療術法一起使用,這會兒的懷卿傷口基本上快癒合了。

  體力恢復,聽聞蛇皇的詢問,懷卿冷冷笑應,「可以跟你同歸於盡的怪物。」

  「不是要第一個吃我嗎?來啊,我倒要看看,吃了我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蛇皇窟。」

  蛇皇必不能吃懷卿了。

  倒不是說吃了懷卿會死,而是懷卿的血明顯壓制他,他剛剛出世尚且虛弱,大可不必冒此風險。

  為了能臨世,他苟了數萬年。

  緊要關頭,怎能功虧一簣?

  既然這男人吃不得,那就吃那女人吧。她身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兒,那精純的靈力,可謂是大補,比之前那個心術不正的邪修強太多了。

  周圍的蛇子蛇孫多的是,蛇皇第一時間吸乾了它們的精元後,再度恢復了那大蛇之身,改了目標,朝晚嬙去。

  晚嬙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一把推開懷卿,傳音入耳於他,「布結界,護住香蘭。」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蛇皇吞入了腹中。

  結界護住自己的同時,晚嬙咬破舌尖,以靈力化劍並且將舌尖血和劍合二為一,紅光大作間,她一劍刺進蛇皇的內臟。

  也不知道刺得哪兒,反正順手就隨便刺了。

  晚嬙的舌尖血,至陽至純。是這世間所有邪祟的最強克星。

  強如蛇皇,被傷了也是瞬間就哀嚎嘶鳴著倒下來,將晚嬙從腹中吐出,恢復人身口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你又是什麼怪物?」

  晚嬙:「你的克星。」

  四個字,霸氣側漏。

  蛇皇盯著巫儲的臉,俊眉皺得緊緊的,「不,這不可能。本皇乃是蛇族之皇,誕生於混沌,你區區凡人,你如何傷得了我?」

  「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老實交代,本皇給你們個痛快。」

  「呵~」晚嬙被逗笑了,「你當真以為,你還能殺得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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