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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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兒和明竹香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眼眶略微紅了一些,不過明竹香作為隨時攜帶胭脂的新女性當然會給林婉兒補妝的,不過仍然沒有逃過范閒的眼睛,只是范閒沒有說這件事情而已。

  「謝謝。」林婉兒從樓梯之上走下來的時候,溫暖的看著范閒,范閒伸出手摻住林婉兒,笑著問道,「怎麼樣?這家飯菜還是很可口的吧?你們二人吃的如何啊?」

  若是普通官宦家的姑娘小姐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發問,「哎呀不是你給我叫的葉靈兒啊?」隨之巴拉巴拉說一大堆,但是林婉兒從小長在皇宮之中,對察言觀色這樣的形態可謂是耳濡目染,隨著范閒這麼一個明知是什麼樣卻又說成另外一個樣子的狀態,她太熟悉不過了,當即這才笑道,「還是一般,不如當年後宮御膳房出來的手藝。」

  「那我們下次便不來了。」范閒一擺手,有些嗔怒,帶著林婉兒走了出去。

  很多人並不會懷疑林婉兒是否是見到了誰,因為在京都城大門大戶之中的規矩就是從來沒有說出了門,小姐和公子們不可能和江湖兒女一樣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甚至她們的齒唇輕易張開之後,進食的要求更加的多,這樣一來,大多數的小姐們都會去雅座,這樣一來清閒,不必注意太多的禮儀,二來也能彰顯身份。

  坐入了馬車之後,三人面面相覷,林婉兒拽著范閒的手,溫柔的笑道,「多謝了,相公。」

  「你開心就好,其他的倒是無妨。」范閒輕柔著林婉兒的手背說道,「葉靈兒雖然是如此,但是她也是逼不得已。葉重逼得太緊了。」

  林婉兒看著范閒,她當然知道葉重是誰,是曾經的京都城守備軍葉家大將軍,是皇帝欽點的大將軍,只不過失去了皇帝的信任之後,現在的幾萬葉家軍也只是盤踞在京都城之外,隨時準備被發落。

  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到了一個地方的時候,馬車緩緩停了下來,林婉兒撥開馬車簾向外面看,並沒有到達范府。

  「我還有些事情,高達會把你們送回去。」范閒說道。

  「好的,那你早去早回。」林婉兒安頓道。

  范閒在林婉兒的額頭吻了她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跳下了馬車,王啟年跟著范閒一路走了出去。

  「大人,先去哪兒?」王啟年問道。

  「小叫花子那邊,這是第二封信。」范閒將懷中的東西遞給了王啟年,轉身向監察院方向走了過去。

  他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但是他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也不知道什麼動靜之下會發生,他只是知道有些人在醞釀著一些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他還是需要調查一番的。

  剛回到監察院,范閒走在半路,忽然眉頭一挑,心中嬉笑了一聲,轉而從右邊的過道走了過去,這條路就是通往監察院後院的,那裡也只有一個人——陳萍萍。

  陳萍萍還在澆花,那些隨處可見肆意生長的小草,似乎是全天下人最羨慕的東西,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這些草存在的話肯定會非常的驚奇,陳萍萍這樣的一個人也會如此嬌寵一些事物,讓他們隨意生長、肆意生長。

  陽光鋪灑進來之後,將一個靠著燭光才能溫暖的鐵房間,照耀的十分漂亮。

  此時另外一個肆意生長的人出現在了陳萍萍房門的外面。

  范閒不可置否,畢竟整個監察院除了范閒,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膽量一聲不吭的出現在陳萍萍的身後,因為這個位置只有兩個人,除了影子,就是屍體。而因為范閒的回來才導致出現了第三個人,范閒只是樂呵一笑,他走到了陳萍萍的身後,幫陳萍萍按了幾下肩。

  「怎麼?今日有時間上老夫這裡轉?」陳萍萍問道。

  「你不喜歡?。」范閒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老夫不適應。」陳萍萍笑道。

  「那我天天來,讓你適應適應。」范閒問道。

  陳萍萍當然知道範閒心中在想什麼,京都城的事情,螞蟻搬家陳萍萍估計都知道,所以當然也知道範閒為何而來,只不過他並沒有主動提出,因為這件事情,是范閒著手調查的,他對於范閒的培養是無時無刻的,若是范閒將他當成最後一張牌,才會在萬般無奈的時候過來找他,所以此時的范閒沒有問,他當然也不會說。

  「那可有勞你了,左邊手重一點。」陳萍萍說道。

  范閒跟著加重了手勁,便問道,「你知道西街菜市口的那個屠夫?」

  「當然知道。」陳萍萍說道。


  對於陳萍萍的業務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范閒直接了當的說道,「那個傢伙,好想要葬母親。他母親死了,三日之前。」

  「哦?」陳萍萍問道,他並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他奇怪的地方在於,范閒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又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猜猜怎麼死的?」范閒問道。

  陳萍萍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他確實並沒有在意,轉而指了指桌子上的函文,「三日之前的東西,都在那裡。」

  范閒走了過去,將陳萍萍所指的東西拿了起來,翻了幾下,果然找到了這一條登記。

  上書也很明確。

  京兆府負責場務的調查,後來轉交給了大理寺查案,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線索。

  下面標註的也很明確。

  殺手來自進入京都城的殺手,老太太晚上起夜誤打誤撞看到,隨手殺之。

  臉上的笑容開始出現之後,范閒微微一笑。

  「怎麼了?」陳萍萍問道。

  「沒什麼。」范閒將手中的函文放下了,「只是今日淑寧給了我一個求救信,是別人求救的信,我看了看,覺得還蠻有意思的,便來問問。」

  陳萍萍看著范閒,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直到范閒臨走之前,他在呢喃得嘟囔了一句,「注意,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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