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受創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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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亂動。」

  顏傾歡看著朝她飛奔過來的單禹聞,錯愕過後是滿滿的喜悅,他竟然還好好得活著,待單禹聞到了她面前,顏傾歡沒等他說話,便緊緊得抱住了他。

  單禹聞整個人都震住,手不知道放在何處。

  顏傾歡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徑直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半晌,單禹聞才緩緩吐出這一句。

  顏傾歡怔了怔,從單禹聞的懷裡離開,看向他,他眼裡充滿的不再是昔日對她的寵溺,而是滿滿的陌生和疑惑。

  「你說什麼?」顏傾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人,眼前這人明明是單禹聞,他為什麼說她認錯人了?

  「你是不是將我認錯成你的舊相識了?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顏傾歡靜下心來,回想著暈倒前發生的事,當時他為了躲避追殺他的刺客,帶著她躲到了雲頂山,然後他們一起從山坡上滾了下去,他的頭還受了傷。

  難道就是在那時候,摔壞了頭?導致他把所有一切都忘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顏傾歡又問了一句,單禹聞那麼穩重的一個人,是不會拿這種事來和她開玩笑的。

  可是此時顏傾歡卻寧願單禹聞是玩心大起,只是逗她玩而已,因為他的安危關乎成千上萬南越老百姓的命運。

  單禹聞皺著眉,看著顏傾歡的眼神滿是疏離和陌生。

  「我連我自己都不認識,又如何認識你?」他自言自語得低下頭,坐在顏傾歡身側。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我是哪裡人,你和我又是什麼關係。」

  他的問題接連拋來,顏傾歡被他堵得一時不知道要回答哪個,索性自己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單禹聞誰都不記得了,他是不是因為頭磕到石頭,所以才忘記了一切?

  以前聽秦希廷說過,有一個人就是磕到了頭,所以醒來後便把所有的人都忘了,連他自己是哪裡的都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單禹聞要怎麼辦?她又得怎麼辦?南越的子民怎麼辦?

  他怔怔得看著顏傾歡,為什麼只是碰了一下她的手,他心裡就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怎麼形容,但絕對不壞,反而讓他有點喜歡。

  顏傾歡被他這麼灼灼得凝視著,也有些不自然,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掙開,才緩緩起身走到木桌邊倒了杯水,緩緩飲了下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過久,但是乾渴的喉嚨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急需水的滋潤。

  直到顏傾歡終於覺得好了些,才將水杯放下,轉身看向還在床榻上坐著的單禹聞,緩緩說道,「我不認識你。」

  說出這句話,她清楚得看到單禹聞星星般的眸子變得暗淡下去,臉上的神采也不再飛揚。

  「柴房裡有粥,你若是要吃自己去盛。」他對顏傾歡交代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顏傾歡看著他落寞的身影,心裡有些自責愧疚,她自私了。

  就在單禹聞追問她之後,她沉默的這長時間裡,顏傾歡想了很多,到底要不要將真相告訴單禹聞,可是他現在什麼都忘了,告訴他又有什麼用?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戰無不勝的單禹聞,他現在忘記了所有,又如何去和礪廷軒斗?

  而且礪廷軒沒有看到單禹聞的屍體,是絕對不會放棄追殺他的,若是這個時候去南越,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到皇宮。

  若是真的讓他回去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百轉千回,顏傾歡還是決定不告訴單禹聞真相,能保他一時是一時,她得找機會離開這裡,去給覃熙送信,讓他來接他們回去。

  走到草屋外面,單禹聞已經不見了,顏傾歡按著他的話找到柴房,果然在裡面看到一鍋熱騰騰的粥。

  賣相雖是不太好看,不過這個時候,顏傾歡也不能挑剔那麼多,況且從來沒見過單禹聞他施展過廚藝,所以顏傾歡覺得,他能做出這麼一碗粥來,已經很不錯了。

  中間顏傾歡還吃了幾個半熟不熟的米粒,果然是不可以挑剔他的廚藝,硬生生將米粒吞了下去,直到碗見底,顏傾歡這才覺得解脫了。

  吃飽喝足,顏傾歡又在草屋附近轉了轉,本想看看單禹聞有沒有在附近,走著走著卻到了一處小溪谷。


  四周看了看,這裡人跡罕至,應該不會有人才是,自從受傷之後,這是第一次醒來,身上的衣服還那麼髒,顏傾歡覺得再不給自己洗個澡連她都要嫌棄自己了。

  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便走進了小溪里。

  這溪水清澈得很,連水底下的水草都看得清清楚楚。

  顏傾歡全身都埋在了水下,水溫很舒服,就像是泡澡池一般,只是這更天然一些。

  整個人放鬆在水面上漂浮著,此刻只想讓全身好好得舒展開,充分得到滋潤。

  顏傾歡洗得入神,直到有人跳進了溪谷里,她才驟然睜開眼睛。

  只是水面已經歸於平靜,顏傾歡四周看了看,以為是自己多想了,正想繼續閉上眼睛,腰上卻突然多了一隻手,然後整個人被拽了過去,臉撞到一睹肉牆。

  這猝不及防的一個舉動讓顏傾歡驚聲大叫,因為身上沒穿任何遮掩的衣服,而且這溪水又清澈得見底。

  所以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壓著怒氣,想著待會上岸後一定要好好對付這個好色之徒。

  而那個抱著她的人,還試圖將她脫離水面,顏傾歡卻死死撐著,她要是真的上了岸,那她的清白就都沒了。

  她頑強反抗著,不成想那個好色之徒這時竟然也將頭潛進了水裡,快准狠得朝顏傾歡的唇襲來。

  顏傾歡這時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不是別人,正是單禹聞。

  他一邊給她賭氣,一邊看著顏傾歡,和剛剛的陌生比起來,添了一份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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