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俯首稱臣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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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景風抬頭看天,意味不明的說道:「王叔你看,好像要下雨了。」

  祁秉康懶得和祁景風廢話,沉聲說道:「攬月閣,平王還打算去嗎?」

  不去的話,他也能拿下祁景風,只是代價會更大一些。

  祁景風笑看著祁秉文,「王叔就這麼想殺了我啊,那你怎麼不怕被殺的是自己呢?若王叔想用父皇的命威脅我,可就打錯算盤了。」

  祁秉康計算了一下走來的時間,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立刻大喊一聲,「動手!」

  「咻……砰!」

  綠色的信號彈飛上天空,炸響。

  與此同時,從暗處躥出兩個黑影,快速的朝祁景風襲來。

  祁秉康後退兩步,怪笑一聲,「皇侄啊,王叔本給你尋了一處好的葬身之地,你偏偏不選,那就不要怪王叔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祁景風在快速躲避襲擊的同時,抬手放在唇邊吹了個口哨。

  他選擇在這裡攤牌,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這裡有一處密道。

  祁秉康覺得自己已經把控了整個皇宮,卻不知皇宮的底下幾乎已經被挖空了,哪哪都是祁景辰的人。

  隨著口哨聲落下,一叢灌木被掀開,十個黑衣人魚貫而出,兩人分擔祁景風的壓力,兩人攻向祁秉康,剩餘的人四散開來,解決暗處的敵人。

  祁秉康臉色微變,卻沒有多擔心,別說就這麼幾個人,就是再來百十號人,他也能穩操勝券。

  看著朝他襲來的兩人,他緩慢而又從容的朝後退著,然後不管不顧的離開。

  今晚要做的事很多,他可沒時間浪費在無畏的打鬥上。

  隱樓的人眼見著自己的劍就要刺入祁秉康的背心,卻快速的收劍後退。

  幾乎在同一時間,凌厲的箭矢就落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插入青石板一寸之深,可見射箭的人內力有多深厚。

  「有埋伏,大家小心!」

  聽著這聲驚呼,祁秉康譏諷的勾了勾唇角。

  至於說西陵是螻蟻,是因為他只把西陵人當棋子。

  沒有絕對實力的內應,西陵人連攻入皇城都做不到,那就更別說闖入皇宮奪位了。

  想靠一個沒多少兵力的劉念天,以及不受重視的祁景雲成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直到祁秉康的身影消失,竭力躲避明槍暗箭的祁景風立馬的說道:「殺!」

  原本只能被動挨打的影樓人,快速的掀開衣袍,從後背抽出樓如意準備的連發弓弩,按下毒藥開關,快速的朝祁秉康的人射擊。

  被選進宮的人,是隱樓和樓家軍中武功最好的,相比於祁秉康的人和禁衛軍,絕對是只強不弱,再加上趁手的殺人利器,局勢被瞬間逆轉。

  一炷香的時間,戰鬥結束,祁景風帶著十人往御花園而去。

  百官是天和國的根基,絕不能出任何問題。

  祁秉康離開後,去了祁秉文的寢殿,他等這一刻等了大半輩子了。

  不知是吃了延壽丹虛不受補的原因,還是怒火攻心醒不過來,祁秉文現在還昏迷著。

  哪怕人事不省,他額頭的冷汗也沒停止過,顯示著他的痛苦。

  祁秉康揮退殿門口的太監,大力的推開殿門,信步而入,直奔龍榻。

  看著鬢角已經浮現白髮的祁秉文,以及那張噁心到令人想吐的臉,祁秉康抬腳在祁秉文的臉上碾了碾,直到皮開肉綻才罷休。

  他將滿腳的血蹭在了明黃的被褥上,伸手解了祁秉文的穴道,給他輸了一點內力。

  見自己能發出聲音,他還驚喜了一下,心道:等他抓到那兩個該死的賤人,定要她們不得好死!

  可他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人來,而寢殿也安靜得落針可聞。

  意識到不對勁的祁秉文急忙抬手擦眼睛,結果衣袖碰到受傷的臉,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伸手一摸,這才發現他的臉被毀了。

  不是他感覺不到疼,而是下|身的傷已經讓他痛得麻木了,要不是碰到傷口加劇了疼痛,他可能都發現不了。

  知道導致眼前一片血紅是自己的血,祁秉文顧不上臉上的傷,再次抬手擦拭,直到能隱約視物,才減緩了動作。


  害怕和憤怒交織,祁秉文胸口悶堵得厲害,「哇」的一聲,又吐了一口血,胳膊無力的垂在床榻之上,想動卻動不了。

  祁秉康見他還沒怎麼著,祁秉文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一臉鄙夷的嘖嘖兩聲,「皇兄可要挺住啊,沒看到臣弟血洗皇宮,你下了地獄也不知該怎麼和祖先說道不是。」

  聽著熟悉的聲音,祁秉文猛的看向出聲的方向,然後看到了哪怕異常模糊,也讓他咬牙切齒的臉。

  要不是虛弱得起不了身,他定會和祁秉康拼個你死我活。

  同時,他也在暗自後悔,不該讓這匹野心昭然若揭的狼進宮。

  祁秉文啞著聲音說道:「祁秉康,燕州那樣的苦寒之地都沒弄死你,算你命大,但這輩子你都是臣,俯首稱臣的臣。」

  知道自己以後再也不能行人道,他就連死也不怕了,反正祁秉康也不會放過他,死前還能痛快痛快兩句嘴,一點也不虧。

  祁秉康見祁秉文臨死都要壓他一頭,眼眸冷如寒潭,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皇兄,你放心,我雖然想殺你,但絕不會親自動手,我會讓咱們的前太子代勞。」

  說完,他就大吼一聲:「進來!」

  祁秉文原本是不信祁秉康的話的,可當他聽見輕快的腳步聲時,還是忍不住扭頭看向內室口,不停的眨動眼睛,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

  在他看來,現在的祁景安靠他活著,對他也格外的上心,他不相信祁景安會蠢到去做自斷後路的事。

  可當熟悉的身影,以及熟悉的衣袍顏色出現在內室口的時候,他的心如墜冰窖,渾濁的淡紅色雙眸,呈現出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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