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有種大勢已去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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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礙事的人被支走了,劉念天急忙湊到祁景雲面前說道:「我還知道三皇子無心復國,一切都是被逼無奈,既然大家都是鈺公公手裡的棋子,何不同氣連枝?」

  祁景雲輕笑一聲,勾唇道:「劉大人這話莫不是在說笑?你可是要當西陵國君的人,哪怕是顆棋子,也與我這種棋子是不同的。」

  劉念天知道祁景雲同他一樣誰也不信,就只能拋出他師父這個誘餌,「你師父天天念叨你,說想要回西陵,還要帶著你母妃回國師府。可你心裡清楚,哪怕成功復國了,你和你師父也很難活下來,因為你身上不僅流著西陵的血,還流著祁家的血,無論你身處何地,都會被當權者不容。而我,能助你在大戰之時,讓你帶你師父離開。」

  如此誘人的條件,他不怕祁景雲不答應。

  祁景雲自然心動,但他受制於西陵十幾年,太知道這些人的表里不一,他一點也不相信劉念天的話。

  但不相信歸不相信,問問條件倒是無妨。

  「先不論劉大人能不能做到,我想知道劉大人放我和師父離開的條件是什麼?」

  「讓你師父的不死銅人,幫我殺兩個人。為了讓你相信我真心想放你們走,我可以當你的人質,親自送你們出皇城。」

  祁景雲聽出了劉念天話里的認真,劍眉微蹙,不解的問道:「劉大人以身犯險,不知想要殺誰?」

  其中一個人,他能想到是鈺公公,因為功高震主之人留不得。

  鈺公公在復國這件事上出力太大,蓋過了劉念天這個皇子的鋒芒,而且他手上的權利太大,足以讓劉念天忌憚。

  另一個人是誰,他卻想不出來了。

  劉念天的臉猛的沉了下來,陰惻惻的說道:「我要殺鈺公公,以及真正控制護龍軍的另一個西陵皇子!」

  祁景雲一臉莫名,「什麼叫另一個西陵皇子?」

  「如果換做是你,你會讓西陵唯一的皇子以身犯險的當奸細嗎?這可不是只有我能做的事!還有,我去過復國軍的駐地了,鈺公公卻阻止我見護龍軍,一個只聽命於肖家人的軍隊,鈺公公憑什麼能任意差遣?」

  要不是樓如意,劉念天覺得他到死都會被蒙在鼓裡,鈺公公敢把他當傻子耍,他就不會讓鈺公公活命。

  還有那個想撿便宜的皇子,不管他是真的皇子,還是鈺公公的兒子,都別想活。

  不知道為何,祁景雲一聽這話,就立刻想到了樓如意。

  劉念天不可能突然想到這件事,一定是受了某人的點撥,而那人的目的就是離間鈺公公和劉念天的關係,能有這麼深的心思的人,也就樓如意和祁景辰了。

  祁景雲一臉瞭然的出聲道:「原來如此,這鈺公公還真是個人物,竟然能騙劉大人幾十年。要殺這兩人容易,可殺了他們之後呢?復國軍由誰帶領?護龍軍由誰指揮?鈺公公在皇城的內應你要怎麼接手?那些連你都不知道的暗棋又要怎麼辦?」

  他喝了口茶就起身告辭,「叨擾安王了,希望明日的合作順利,贏來我們的曙光。」

  在婢女俯身行禮的時候,他對著祁景雲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些因鈺公公的死,而引發的後果,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大不了就是復國失敗,總比讓他給別人做嫁衣強。

  劉念天離開安王府之後,祁景雲輾轉難眠,想要把這個消息傳給樓如意,又怕這是鈺公公的計中計,便忍了下來,一夜無眠到天亮。

  天還未亮,皇城便鑼鼓喧天,鞭炮齊放,紅色的綢緞飄滿大街,那架勢像是王公貴族娶親一般。

  最近皇城動盪不安,今年又逢祁秉文四十大壽,在祁景安的提議之下,大辦特辦,才有了如此熱鬧的景象。

  因為皇城越熱鬧,暗處的動作才越不容易被發現。

  今日休朝,壽宴在皇宮的御花園舉行,從午時開始,一直到亥時才結束。

  許久未見的祁秉康突然出現在離王府,裝了滿滿三箱奇珍異寶,作為祁秉文的壽辰賀禮。

  祁景辰雖然徹底和祁秉文撕破了臉,但還是準備了賀禮裝樣子,只不過人沒有出現在壽宴上。

  壽宴的準備工作全由祁景安操持,但真正主持宴會的卻是祁景風,畢竟祁景安現在是戴罪之身,不適合太招搖。

  為了以防萬一,今日皇城封閉,不讓任何人進出,街上熱鬧歸熱鬧,但巡邏的官兵多不勝數。


  入宮門的人,身份核查得很仔細,非官員的正室及其嫡子嫡女不得入內。

  祁秉文修養了幾日,身子好了很多,只是面容依舊憔悴,看起來沒什麼精氣神,哪怕用妝容掩飾,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的疲乏。

  自從東宇太子和南臨二皇子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加上最近諸事不順,讓他有種大勢已去的錯覺,幹什麼都提不起勁。

  就連壽宴這種能展示天和國泰民安的大日子,他也失去了以往的熱忱。

  要不是祁景安提議讓他趁著這個機會選秀女,充盈後宮,順便提提喜氣,他都不想露面。

  祁秉文看著銅鏡里消瘦了不少的自己,煩躁的推開戰戰兢兢服侍的宮婢,怒吼道:「朕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擺一出一張喪臉給誰看?」

  寢殿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屋子,身子匍匐在地,劇烈的顫抖著,異口同聲的說道:「請皇上恕罪!」

  自從德公公死後,祁秉文就變得怪戾反常,對宮人又打又殺,還賜死了好幾個妃嬪,搞得整個後宮人人自危。

  伺候祁秉文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卻沒一個人入他的眼,要不是祁景安不時的來順毛捋,怕是後宮早已雞飛狗跳。

  祁景安見著時辰差不多了,就來請祁秉文去壽宴,隔老遠就聽到了宮女太監求饒的話,急忙衝到了寢殿。

  他對盛怒的祁秉文恭敬的行了一禮,安撫道:「今日是父皇的大日子,可別因幾個卑賤的奴才壞了心情,大臣及其家眷們都到了,兒臣發現有好一些姿色可人的,父皇去瞧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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